第9部分(1 / 2)

>    瞥了眼一旁的童自辉,见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电影,便拣出一颗爆米花抛出去,不偏不倚地打中前面那两个挤拢的脑袋。

终于分开了,被打中的那个男人转过头,见后排的几个人都很专注地看着电影,尤其是坐他后面的这个女的,居然都被感动得用手拭泪。

他当然听不到这个女人正在心里骂着狗男女!

“神经病呢!”男的小声骂了一句,抓不到人,也只好转过头去。

但这样的人是不会反省的,老实了没一会儿,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女朋友。江紫末惊讶地看到他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于是,女人原本那耸起的两个高峰变得一边高一低,像有一条蛇盘在那里蠕动。江紫末恶心得想吐。那手还在尽情地逗弄,男人却移过身体,把女人完全遮挡住。江紫末的视线虽然被严密封锁,但她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只手肯定在做些更下流的事。

于是,一颗白色的爆米花“炮弹”又正中前面的脑袋。

男人怒不可遏,丢开女人便站起身往后看。

照样没发现可疑人员,坐他后面那个被这种无聊影片感动得流泪的蠢女人伸长了脖子,仿佛他挡住了她的视线,害她看不到屏幕了。

“先生,请坐下好吗?”她文质彬彬地说。

后面的观众也发出指责的嘘声,男人无奈,只好气馁地坐回去。

江紫末在唇边漾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偏头看向童自辉,他仍旧在看电影。

前面的人收敛了不少,江紫末却已无心看电影了,只等着那两人再一次恶心她,好再次出手。

白白浪费了一场电影,非得好好出这口恶气不可。她恨恨地想。

不负她所望,没过一会儿,那两人便吻起来了。

她拣出一颗爆米花,抬手要扔时,手却被按住了。低头看,才是童自辉按着她的手,他没再看电影,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手用力一带,她猝不及防地倒进他怀里。

不待她做出反应,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江紫末措不及防,本能的是想避开,然而他的另一只手有力地圈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心里有如一阵波澜跌起。他的唇柔软清凉,轻轻的触碰,充满诱惑,又没有侵犯性。她不自觉地顺从了,在她心防松懈的这一瞬间,他的舌头却滑了进来,强势而不容拒绝地逗弄着她,而原本按着她的那只手也温柔地抚到她的面颊上,缓缓滑到细腻的脖颈,用指尖轻柔地摩挲。

如同是被翎毛轻轻划过一般,她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心脏的战栗传到每个神经,放在他胸前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在她投入时,他的唇却离开了,移到她的耳后。

“他是故意设圈套的。”

“嗯?”

她如同从云中坠落,猛然惊醒,并睁开眼睛,茫然地瞪着她。

童自辉扶她起身,但依然贴在她耳边,小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前面的人刚刚是故意亲热,给你设圈套。他做好了准备,你一扔,他就好转过头来抓到用爆米花扔他的人。”

江紫末若多几个心眼儿,便应该想到两人刚亲密过,眼前重要的是童自辉刚吻过她,他应当表现得柔情蜜意才对。否则,作为女人是有理由生气的。

然而她太单纯,刚被人占了便宜,这时却又兴致勃勃跟他谈起毫不相干的人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电影到了结尾,影厅里的灯亮了,他们站起身来往外走。前面那个男人还犹不甘心地望后看,依然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只好揽着身边的女人沮丧地出了影厅。

坐进车里,童自辉才回答她那个问题,“前两次他们都是身体先慢慢靠近,然后才有亲热的动作。最后一次却是直接抱到一起,明显是做给人看的。”

“观察得真细致!”江紫末由衷佩服道。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对他眯起眼睛,“你哪是在看电影?”

“彼此彼此!”童自辉“啪”地给她扣上安全带。

江紫末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想到刚才的吻,唇边仿佛还火烫火烫的。她这才开始心乱如麻。

chapter 16

童自辉只管专心开车,他原本就话少。江紫末错过了那个最佳问话的时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提起那个话题。若就此放下不提,又不是她的性格。

纠结了许久,她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说:“前面那两个人真是的,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都不怕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哈。”

童自辉淡定地回道:“那是人家的自由。”

一句话就让江紫末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偃息旗鼓。她决定不追究了,也不要他给个承诺说明什么的,自己干脆也装傻,看谁熬得过谁。

但江紫末是江紫末,童自辉能耐心地容忍她七年之久,把她祖辈的耐心都借过来,也未必熬得过他。

到家后,江紫末已经有点委屈了。

累了一天,童自辉换了鞋就进浴室去。江紫末望着他的背影又心痒难耐了,才离开她的视线一秒钟,她就有点恋恋不舍了。

趁这个时间,她也赶紧洗了澡,乳液都没搽,便披上睡袍,匆匆离开卧室。

刚走出来,童自辉抱臂倚在墙边,湿发泛着乌亮的光泽,素色的暗纹睡袍熨得一个折绉也没有,飘逸地向下垂洒开,前襟半敞开,露出色泽略深的肤色,慵懒闲散又毫不经意地站着,俊朗的脸上带着疲倦,却全然没有等得急躁的神气。

江紫末莫名地脸红了,这样的男人,让她感到有点自惭形秽。

“你还没睡?”她不好意思地问。

“跟你说声‘晚安’就睡了,”童自辉说完便站直了,走近她,俯下身吻了她的侧脸,又将唇滑到她的耳侧,“在家里我想总没有人议论了吧?”

江紫末还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已被紧搂过去,轻旋了半个圈,重重地被抵到墙上。温润的唇落到她的睫毛,“我最喜欢你的睫毛,比任何人的都漂亮,”他低沉又有些蛊惑地说。

仿佛是真的迷惑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她睁大的眼睛温顺地阖上,手掌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微仰起脸来以迎合他。

他弯下身,唇一路滑过她微翘的鼻尖,饱满的唇和削尖的下颏,然后把头埋在她细腻光滑的脖颈轻轻噬咬。潮湿的发梢掠过她的鼻尖,洗发水残留的清洌香气钻入鼻孔,她心旌神漾,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他,十指用力交缠,完全沦陷在如月光一般幻美的温柔之中。

他又再一次地离开她,吻了她的额头作为结束。

“早点睡。”

她又一次从梦中被叫醒,茫然不解地看着他,眼睛深处仿佛还有一抹淡淡的怨气。

童自辉抚摸着她的脸颊,用他那温和的眼神凝注于她,并耐心的劝解:“你别不高兴。今天你的身体不好,本来不该这么晚睡,现在已经——”

“晚安!”紫末打断他,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当着他的面任性地关上门。

童自辉只好回到自己的卧室。

虽然累极了,仍不能睡,索性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到了城市里,星星都黯淡下来,稀稀疏疏几颗惨淡地挂在夜空。月亮反倒是高高悬起,照耀出莹彩夺目的光华。童自辉见这月光就觉得感伤无奈,江紫末依然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在山林里他就一直疑心着她是不是真的受了凉,因为那并不像是身体不适的反应。

如果不是身体上不舒服,就一定是心理上的原因了。

也许她又想起什么事了吧?

然而她不说,他只能猜测,不晓得因为记起准扬了?

他端着下巴在窗前来回踱步,仔细回忆今晚的每一个细节,似乎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把他们对话也回想了一遍,从容悠闲的步子猝然停住。

没有意外的话,便是那句他没怎么在意的话,是她提起她父亲的时候说的,“……他的一生那么短,我听到他的死讯时还想,怎么会那么快?很多想做的事都来不及做了。”

当初准扬死了之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会那么快,那么多事都还没做该怎么办?”

想到此,童自辉焦急地抚额,如果不是考虑到她也许已经睡了,真想马上冲过去,跟她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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