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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事件中又多了个岳言,他也是一个环节?谜团继续扩大,难道真如江薇所说的是个秘密?狼难道真的想对他们暗示着什么?毫无头绪。
“它绝对的属于黑夜,是夜的精灵。”岳言隔了许久后道,又往杯里加了冰块,斟了点酒后说:“来首歌吧,好久没弹琴了。”
大可从房内取出吉他,岳言拨了串音符,大可说是《不再孤寂》。一首共同拥有的老歌,重新唱来,才知道时光荏苒,往日不再。
“你来首《昨天》,我记不住和弦。”岳言说。
昨天属于记忆,而记忆已于不知何时失落了,一曲唱罢,大可说:“你知道保罗在1965年夏天写这首歌时,开始想把它取名为《炒鸡蛋》吗?”岳言大笑:“再来几首炒丝瓜什么的,唱列侬这狗娘养的那首《我是个失败者》,我唱你弹。”
“开始。”
岳言低低的嗓音,在深夜中唱道:“尽管我在欢笑,我们的表演却像小丑,在这假面具后面,我一脸忧愁。我的泪,犹如来自天空的雨,我是为她哭泣还是为我自己?我是个失败者……”
接着又唱《天空中带宝石的露西》—;—;“想象一下,你泛舟在一条河上,背景是柑橘树和果酱色的天空……”
那夜他们唱了许多歌,令他们回到想得起或想不起的往日的时光。
月光如水银泻地,岳言疲倦地靠在沙发上睡去。大可走到阳台,大口呼吸着夜的空气,久久地凝望着银白的月。
“凌晨三点。”他说。
第九章 天边的星
'意外事故'
大可:
熊宝宝收到了,真可爱,令我兴奋了一晚上,谢谢。本欲打电话致谢,但觉得还是用文字表达更庄重一些,因为他们是可以收藏的。常在设想,当我垂垂老朽之年,在灯下将从前的信件翻出,细细地看,写信人当时的情绪,音容,从字里行间显现出来,透着一个人的精神,是不会因时间的消逝而变淡,反而越积越浓,每每想到那种光景,我一定会泪流满面
,感伤不已的。
现在熊宝宝就放在我床头,而我则在办公室利用午餐时间给你写信,细想小熊的憨态,竟多少与你有些相似,很呆(一笑)。
公司临时派我出差,将搭明早的班机,先去韩国,再到大连最后是上海,约十天后回来,再联系,就此搁笔。
注:出门带着手机方便联系。注意身体,少喝酒,早睡早起。
江薇
看到这份传真挂在传真机上的时候,是中午12点,岳言不知何时已走了。他冲完澡,开始收拾昨夜的狼藉—;—;将空酒瓶归入厨房败兵酒瓶军团;把吉他放好,倒掉满满一缸的烟蒂并洗净;将散发呛人气味的酒杯放入水中浸泡、擦干、摆好。然后步入室厅,看中午的新闻,依然是铺天盖地来势汹涌的水灾,吃了迷幻药般张牙舞爪几乎快从电视屏幕中逸了出来。他边喝啤酒边看仿佛发生在天边的事情,想做点类似“太惨了”或“真是的”之类的感想,做不好。
接着电视开始报道国际新闻:海外华人团体和舆论强烈谴责印尼五月骚乱事件;南联盟科索沃塞阿冲突升级;伊拉克宣布中止同联合国特委会合作引起国际社会强烈反应;阿富汗武装派别“塔利班”进逼北方联盟总部马扎里沙里夫;华尔街道·;琼斯30种工业股票狂跌,已有多人自杀;全球范围内气温升高,热浪滚滚,又死人若干等。好一个热闹非凡的地球,跟过狂欢节一样,莫名其妙妙不可言。
他低头又看了两遍江薇的传真,按下传真机上的电话录音,扬声器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似是苏文。她不停地哭,不知为何,30秒后便挂断了。苏文怎么了?不清楚,无法与她取得联系。三分钟后,下楼去取报纸,信箱已被两个多礼拜的存量积满,跟纸篓无太大差别。取出抹布般皱巴巴的报纸,一目十行到二十行地随意浏览,视线莫名其妙地被一条不起眼的消息吸引:
本报讯:昨日本市又发生一起交通意外事故,造成一死一伤。现已查明,死者苏自强,男,45岁,系某集团公司财务总经理;伤者苏文,女,19岁,系死者独生女,现已送到市立医院急救。经警方查明,该事故系由刹车失灵所致,纯属意外。同时警方也提请广大市民注意行车安全及车辆安检工作。
大可赶忙看了眼上面的日期,是十几天前的事。他立刻换好衣服赶往医院,在住院部查询台询问苏文的房号,总台小姐说稍候片刻,调出电脑资料告诉他,苏文已于几天前出院了。看来伤势不重,随又抄下住院记录中苏文的家庭住址,买了些慰问品驱车前往。
来应门的是位中年妇女,从长相上看应是苏文的母亲,当他告知来意后,苏母犹豫了片刻将其让进门来。趁苏母去厨房沏茶之际,环视了一遍苏家的摆设,跃层式楼中楼,从面积和装修的档次分析,家境应是相当殷实。客厅里挂着死者的遗像,照片里苏文的父亲戴了副眼镜,相貌可谓风度翩翩略带书卷气,想来应是好父亲好丈夫类标准的主流形象,搞不懂为何苏文与家庭的关系如此紧张。饭厅的桌上摆了几盘菜和三副碗筷,却只有苏母在独自用餐,不知何故。
苏母将茶摆在大可面前,打量了他片刻,表情上看不出悲伤或沮丧,什么都没有,一如干干净净的平板玻璃上空荡荡的一览无遗。
“你找苏文?她前天晚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有事吗?”苏母放下茶杯的同时丢下这句话,不待回答便径自走回饭桌前。
“听说出事了,特地过来看看,若她回来请阿姨转告,就说吴大可来过了,我先告辞。”
“不送。”
出得门来,长吁一口气,恍惚可理解苏文为何呆不住家,果真有些集中营的氛围,只不过金碧辉煌些。
他看了下表,1点31分,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未吃饭,却又毫无胃口,便拐进一家冰店,叫了杯冰茶望着窗外的烈日和衣着清凉的少女发呆,想不出接下去该干些什么。一个钟头后买单走人,发现民政局就在往前30米的地方。一直以来不知道民政局是干什么的,这回水灾终于让他知道了它的功能。拐进就近的银行,从提款机里取了三次钱,他这一生终于第一次踏进了这个大门。
民政局的装修着实可与某集团公司的办公室媲美,似乎有些效益不错的感觉,印象中该是非营利部门才对。问了几个哈欠连天爱理不理的人后,才找到一个房间,接待他的是位无所事事的中年女干部。
“有事吗?”
“想捐点钱给水灾地区。”
“捐多少?”
“三千。”
女干部抬眼瞄了他一下,接过钱点清后收入抽屉,递了张收条道:“请留下姓名。”
“不用了。”
“嗯,做好事不留名,有雷锋精神,我代表灾区人民感谢你。”
大可看了眼女干部,搞不清她和灾区什么关系,似乎很熟的样子,估计从小一块儿长大也不一定。
“其实这钱是我偷来的,你不用谢。”
“不管这钱是什么来路,只要用在灾区人民身上,灾区人民一样会过往不究的。所谓迷途知返亡羊补牢,人民还是欢迎你变成好人的嘛。”
什么罗里巴嗦一大堆,真让人受不了。大可瞪了她一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好人,莫名其妙。”转身拨腿就走。
'安娜'
烈日依然无止无休地当头照着,他感到口渴,便在一家杂货铺前买了包烟,大口大口灌矿泉水,然后打量着烈日下来去的人、车和建筑,一样的没精打采昏昏沉沉。在这片滞重得如水泥般迟缓的氛围中,有堆蓝色的头发在太阳下甚是惹眼。那是个19岁左右的少女,露脐背心,牛仔短裤,戴了副拉至鼻尖上方的墨镜,吊儿郎当地一路闲逛,眼睛不时地从镜框上方东瞧西望。
“安娜!”他叫。少女转过脸,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懒洋洋地踱过来。
“叫我干吗?你谁?我认识你么?”
“认识。吴大可乐,你忘了?上回你跟苏文一起在我家喝过酒来着。”
“我在很多人家都喝过酒,凭什么记得你。”少女冲他吹了个泡泡,拉下墨镜,仔细研究了他半天,说:“想起来了,不就吴大可吗,怎么,想泡我?”
“泡你?我还不如泡面算了。最近看到苏文了吗?听说出事了。”
“不就车祸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刚出院,在外头租了间房子,昨晚还跟我在一块儿钓凯子呢,找她干吗?”
“关心关心。”
安娜又冲他吹了第二个泡泡,然后打量他的摩托:“你的车?牛B,带我兜兜风,正巧没事干呢。”不由分说,抬腿便跨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开车?”
大可道:“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懒得回答行不行,先开车再告诉你。”
大可带她就近兜了一圈,她说不过瘾,要去笔直开阔的环岛路,只好依言驶到那里。谁让他想知道苏文的地址呢。
环岛公路像一条铅灰色的地毯,旁边便是平缓的沙滩和波光粼粼的海面,大可让她坐稳了,将车速提到90公里,再加油门,码表过了100大关。风呼呼地迎面吹来,如同被撞碎的玻璃在他们身边擦过,安娜张开双手做《铁达尼号》状,并尖叫:“I am king of the world。”大可从后视镜里看她,故意将车身一歪,吓得安娜死死抱住他的腰。
“你还《铁达尼号》,当心把你扔海里去。”
“到海里更好!喂,停车,是白海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减速停住,果然有一群海豚远远地在阳光下跳跃,快乐得不行。
“得,车也坐了风也兜了,连海豚也一并送上,该告诉苏文住哪儿了吧。”
“告诉你可以,不过得请我吃饭。”
“什么无理要求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