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喝点茶再睡吧。”
“哼……”无意识的呻吟着,未睁开眼。
“您喝醉了,这样睡着明天会很难过的。”
“醉了……不好……吗……一醉解千愁……”
“爷……不是的,举杯浇愁愁更愁。”
“哼哼……”
他又没了声音。
乔晨星坐在床沿边看着他,剑眉紧锁,眉心里的‘川’字竟像刻进去了一般,究竟什么样的烦恼让他困苦如斯?那眉梢眼角散发出来的孤独抑郁,让乔晨星心中万千滋味齐涌上来,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威武男子,却又怎会如此萧索?
拿了一个苹果削着,记得他以前说过,酒醉了吃点水果最好,一点点地削着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刺激他,为什么要故意惹他生气……
“啊!”一阵刺痛,低头看,左手中指被切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正汨汨向外
随便找了条纱布缠上,继续削皮。
似乎觉得热了,衣衫被古修罗撕裂,雄壮光滑的胸脯,在灯光下发出了古铜色的光彩,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乔晨星的心一颤,急忙扯了锦被想为他覆盖上,一探身,身子便被一双健壮的臂膀抱住。
“爷……”
“为什么……为什么……”古修罗喃喃低语着,睁开了眼却眯着,迷惘的眸子渐渐成了燃烧的火,那种炽热就要把乔晨星心底的冰冷熔化了,还未等他说什么,一双灼热的唇就压了上来,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古修罗疯狂地吻着他。
多么甜美的味道!
就像初见时他说的,如那曼佗罗一样,极美的东西都是带毒的,一沉浸进去就再也不能自拔……
滚烫的唇在乔晨星苍白如纸的唇瓣上吸吮含咬,烈酒的辛辣与沉香—;并度到了他的体内,片刻间唇瓣就如染了胭脂,成了殷红殷红的,醒目的情欲颜色……
霸道的舌轻易就挑开了他的唇,长驱宜入,深入禁区,一抹犹如闪电的痉挛袭过全身……
嗯……乔晨星发出难耐的呻吟。
那熟悉的诱惑涤荡了所有的理智,乔晨星忍不住也回应着,身子也变得滚烫起来,猛然间古修罗推开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
本不该是我。
原来他想的并不是我!
“滚开!”古修罗猛的一挥,身材织瘦的乔晨星轻易被甩在地上,“滚!不要再靠近我!”
古修罗怒吼着。
他终于厌烦自己了!
乔晨星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是的,爷!”他静静的答,然后强忍肢体的疼痛走到外室属于他的小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古修罗跟着出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冷冷看着他。
左一件,右一件,原来古修罗为他做了这么多衣服啊……哦!这不是他的东西,自己不是空空而来吗?那就空空而去吧!
乔晨星放下衣物转身朝外走,在门口处被古修罗一把抓住:“哪去?”
“滚。”乔晨星静静的答,那张美丽的脸看不出一点波动,“还是,你要我真的用‘滚’的呢?”
“不许!”古修罗大声喝道,“你没有地方可去!”
“不用爷操心,晨星好歹是个男人,相信还活的下去。”那脂粉味一直在他身边萦绕,他的心都快被窒息了。
“我不准!”古修罗被他此时仍能保持平静而气坏了,“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呵?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乔晨星突然想大笑,“不可理喻!”明明是他撵他的,现在又说这种话!
古修罗猛的拦腰抱起乔晨星向屋内走去,一把把他扔在床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他的举动大异寻常。
乔晨星拼命挣扎着,虽然他的职责里就有这么一项,但他现在不想,就是不想!
“你敢抵抗我?”古修罗更凶厉了,一甩手打了他一巴掌,“给我乖乖的!”
“不!我不!”乔晨星也大喊起来,“你走开!你去找女人好了!”
“女人?”古修罗忽然大笑起来,那种凄厉的神色吓坏了乔晨星,“我倒忘了,你也不算小了,最近也一直在口口声声说着‘女人’,你既然如此想,好!我今天就带你去见识一下女人!”
胡乱给他套上衣服,揪着他就向外走,乔晨星挣扎:“我不去!”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乔晨星哑口无言。
★★★
快马加鞭,约莫一个时辰的工夫,他们进了城,一路上古修罗没说一个字,乔晨星自然也没有吭一声。
已是四更天,城中的一个街道上却喧哗如昼,甚至比白日更绮丽,熙熙攘攘的游客多为男子,华衣丽服,倜傥潇洒者有之,形神猥琐者更是多数,摩肩接踵,是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销魂窟。
‘萃雅楼’。
城里属一属二的园子,来往的多是达官贵人、富甲豪绅或文人墨客,里面的姑娘自然也非同凡品,各个风华绝代自不必言,更吸引人的是她们都各有一手绝活,弹琴、弈棋、绘画、舞蹈、吟诗都精彩绝伦。
‘萃雅楼’中秀雅荟萃,独领熬头的是号称:月婵娟’的女子新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哎哟!我的爷!不是说回去吗?又回来了?我就说嘛!我这里的姑娘是最好的,包准你来了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来了第二次就还想着第三次,来了第三次啊,啊哈哈……那您就不想走喽……”绕嘴的嬷嬷走前擦后,一方猩红的罗帕挥来挥去,呛鼻的香气也萦绕不去。
乔晨星闭了眼,心底厌恶顿升。
“找两个热情的姑娘,好好给这小少爷开开荤!”
“哎!好咧!艳红!明慧!快来伺候两位爷,你们瞧瞧这小公子,可把咱这整个‘萃雅楼’都比下去了,你们能伺候一回那可是天大的造化!”“古爷!您来了!”
“哎哟!这位公子长的好俊!这眉眼,滴溜溜的漂亮哪!”
两个身穿猩红翠绿罗裙的女子从楼上扑哒哒滚下来,就像滚下来两堆烂泥,蛇也似的缠到古修罗和乔晨星的身上,不知是麝香还是迷迭香,熏的乔晨星头昏脑涨。
“上楼吧。”古修罗面无表情的说。
“嬷嬷,送桌好酒好莱来,姑娘我自己掏银子!”名叫艳红的女子冲嬷嬷喊,能伺候古修罗,这足以抬高她的身价,让她一段时间里不愁财源滚滚了。
“嬷嬷,我也要,这钱一并出。”明慧倒是相中了水灵灵的乔晨星,俗话说:鸨儿爱票,姐儿爱俏,每天服侍那些酸腐的臭男人,早巳让这些姑娘麻木,难得看见这样俊美清新的男子,听古修罗的语气,想来这孩子还没经过人事,占了一个男子的初夜,对这些姑娘们来说,是和那些买她们的男人占有她们的初夜,为她们开苞的心理一样的,谁有了这样的经历,就可以在姑娘中间炫耀许久。
“古爷,你今儿个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了?我们还说您早把我们忘了呢!”艳红坐到古修罗的大腿上,开始左磨右缠。
古修罗把她推了一边去:“不用管我,好生伺候这位乔公子。”
“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我要就要最好的!”乔晨星淡淡地说,瞧也不瞧艳红明慧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叫新月来。”
“爷!”艳红和明慧都冷了脸,一副哀怨的样子。
“去!”
过了片刻,一个姑娘推门走了进来,那姑娘倒真是与众不同,一袭雪白的长衫,眉宇之中一股英气袭人,柳眉上挑,双瞳翦水,瑶鼻樱唇,无一不美,那俏丽的一双唇角,更似风情的源头,只消微微牵动,万千风情就弥漫了世界,漆黑的一头秀发,随便便地挽着,用一根白丝带系着,风动处,发丝微扬,身段楚楚,韵致楚楚。
“古爷,您找我?”
“是我找你。”乔晨星微微一笑,这姑娘的风华气质让他欣赏。
“你们慢慢聊,今夜让他也销魂蚀魄一回。”
“爷……新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