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2)

“身为王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特么说话当放屁也得有个响啊!”

“……”

“我都说了不想回答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问我……嗝……”

温初九打了个酒嗝倒在地上睡死过去。手里的酒坛晃了晃,眼看坛子脱手要倒,凤逆渊伸手把酒坛拎过来,仰头倒进口中。

唔,总觉得这坛酒好像比他之前喝的要更醇香一些。

耳边没了人说话,一个人喝酒终是有些无聊。

就着剩下的两坛酒吃完手里的半边鸡,再把温初九那大半只包起来,凤逆渊倒在草堆上休息。

破庙屋顶有个破洞,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漫天艳丽的晚霞。

南浔夜里很少看见星辰和月光,夕阳和日出却格外好看。

天光一点点?淡,酒劲也一点点上涌,没过多久,睡意便沉沉的袭来。

他很少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入睡,但不知是今天的酒太醇美还是烤鸡太好吃,他难得顺从心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余晖映衬下,原本摇摇欲坠的破庙,因为两个人的存在,莫名多了一丝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沙沙的细微声音,一个小小的?影出现在门外,?影一点点慢慢挪动,小心的挪进庙里,蜗牛似的靠近凤逆渊,然后探出一只?乎乎的小手探向凤逆渊包好的鸡。

突然,那只手被抓住,扭头,一双?亮的眸子盛满惊恐的看着温初九。

“你做什么?”

温初九揉着脑袋问,虽然事先服用了解酒的药丸。头也还是晕得厉害。

小家伙估计是怕了,挣扎得厉害,怕惊动凤逆渊,温初九把人从庙里拎出来。

“我不打你,但你不许乱动,听到就点头!”

小家伙连忙点头,放弃挣扎,温初九伸手拨开他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有些眼熟,竟然是上次用半个烤红薯收买的小乞丐。

“是你?”温初九诧异,环视一圈破庙:“这是你家?”

小家伙点头,一双眼睛水汪汪亮晶晶,莫名的像被抛弃的小狗。

“不好意思借用你家一晚。喏,这是借宿费。”

温初九拿出一只鸡腿递给小家伙,小家伙跟小狗见了骨头一样摇头晃脑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如果不是温初九按着,估计能直接扑上来。

“想吃这个我有个条件,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在这里守着这个大哥哥,如果有人想伤害他,你就想办法把这个瓷瓶打开放到他鼻子底下闻一闻。”

温初九从袖子里拿了一个?色鼻烟壶状的瓷瓶,小家伙一个劲的点头,好像只要让他吃这个鸡腿,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把鸡腿塞进小家伙嘴里,再把瓷瓶放进他腰带上的小兜,温初九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小心点,如果那些人实在厉害,你就偷偷逃跑,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有,剩下的那只鸡,不许再偷吃了。”

小家伙吃得专注,懵懵懂懂的点头。

交代完,温初九也不再耽搁,施展轻功朝护城河边掠去。

夜色渐深,河边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河边那条破船还在。温初九直接跳上去躺在里面耐心等待。

周围???的,师姐还没来,温初九不自觉想到那晚看见沐灵的场景。

很多人追着他们,她听见打斗声,抬眼去看,恰好看见沐浔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剑。

等等!

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剑!

当时应该是沐灵和沐浔两个人在,当两个训练有素的人被围困的时候,应该会选择背对背作战,按理来说沐浔背后的应该死沐灵,如果有人从后背攻击沐浔,首先受到伤害的应该是沐灵。

那么,那一剑为什么会捅到沐浔背上?

是沐灵躲开了那一剑,还是……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打断温初九的思绪,船身摇晃了一下。冷秋璇从外面钻进来。

“师姐,你受伤了?”

温初九皱眉迎上去,虽然她没有从冷秋璇身上闻到血腥味,但闻到了很熟悉的外伤药的味道。

“嗯,受了点小伤。”

“谁伤的你?”

“……顾临风。”

“你说谁!?”

温初九惊愕,冷秋璇隐忍的轻咳一声:“那晚我一直跟着那个人,没多久被他发现了,交手的时候,我扯下了他的面具,他的脸,是顾临风。”

“那他的人是顾临风吗?”

温初九艰难的问,如果伤师姐的是他,那用双曲弓伤自己的也是他,所以最终他心里谁都没有么?

冷秋璇难得沉?。

良久。她才抬头看着温初九:“我会想办法确定他是谁,你最近在王府怎么样?”

“王爷和老王妃的关系,有些不太好,老王妃想远游清修,未免有人利用老王妃挟持王爷,需要再加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她,另外,最近南疆好像会有人来和亲,王爷会护送使臣团进京,昨日已经选拔了三十精锐加强训练。”

“什么时候走?”

“不确定,要看陛下的圣旨什么时候到。”

冷秋璇抿唇,如果陛下这几日下旨,就算快马加鞭,圣旨最快也要十天才能送达南麟王府。加上去边关接使臣的时间,至少也要一个多月才会正式从南浔往京城走。

“等南疆使臣到达边关,你就配合我让我跟你们一起回京。”

“师姐你要回京?为什么?”

温初九不解,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总管甚至刻意放了水,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有预感,回京是找到他的关键。”

“好,我知道了,到时有什么计划,我都会配合师姐的。”温初九笑着回答,冷秋璇忽的伸手在她眼窝刮了一下:“眼眶怎么这么红,哭过了?”

“没有,就是刚刚喝酒喝太急,呛着了。”

“你的身体不能喝酒,你……”冷秋璇有些生气,温初九把之前凤逆渊给那盒药膏丢给她:“别光顾着说我,师姐你的伤口都崩裂了,最近还是好好养着伤吧。”

从破船出来,温初九施展轻功飞快的朝破庙掠去,胸口却有些闷得慌,自从到了南浔,这种感觉就一直如影随形,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一直想着刚刚和师姐的对话,温初九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忘记了。

明明之前在床上的时候觉得很重要的,拧眉思索,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呼救。

“不要!救命……”

如果不是这话停顿明显,温初九都要以为是在喊不要救命了。

脚下一停,耳朵仔细的辨别方向,似乎……并没有武功很高的人在。

“唔……”

极低的闷哼,离她很近,温初九心头微凛,从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来看,求救的人应该离她没这么近!

手本能的放到腰间,身体的每一寸肌肉绷得紧紧的。

像一只感应到危险的猫,随时准备亮出自己的爪子出击。

已是春盛,河边的杂草疯长,差不多到了温初九的腰,向前行进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的听见杂草叶子和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莫名的让人心悸。

往前走了十来步后,温初九瞳孔猛缩,僵在原地,被杂草和河风吹散的浓郁血腥呼啸而来。

做皇家密探这么久,她从没见过这样残忍的杀人手法。

躺在地上的是个头发蓬乱的女子,她浑身湿透,衣服被粗暴的扯开,露出粉色肚兜和白皙的身子,像是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

她的身上有无数伤口,纵横交错,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然而这些都不是致命伤,致命的一击是她脖子上那道齐整的伤口。

出剑的人速度一定非常的快,否则脖子恐怕早就喷溅出了血。

身上那些伤口是先形成的,最后才一剑毙命。

也就是说,杀人的有虐杀的癖好。

虐杀,在刑部刑法的解释中是指凶手在死者生前进行极其残忍的虐待,然后再将死者杀掉,有的甚至会在死者死后对尸体施虐。

温初九偶尔也会去刑部听听墙角,但很少碰到真的心理这么扭曲的人。

眼前女子身上的上都比得上史书记载的酷刑千刀万剐!

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千刀万剐?

温初九想不明白,却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久留,有凶案发生,南浔城自然有衙门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转身要走,地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极弱的嘤咛。

她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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