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手中的书都没放下,声音毫无平仄的答到
“三楼。”
对这样的态度也有点习以为常,格里芬迈著步子走出两步,又折回来,
“请问电梯在哪里?”
“右手边。”
“……谢谢。”
格里芬朝护士指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後,表情呆滞的护士收回视线,继续读她的书。
等待电梯的过程因疼痛变得十分漫长,格里芬後悔没有先问护士拿点常用胃药。
从进入电梯,到到达三楼,那种疼痛愈加强烈,他几乎是看到灯光,便朝著那处飞奔过去,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医生的诊疗室。
进去时,格里芬的余光中似乎看到诊疗室的病床上躺著个人。随即,他便疼地差点跌到在地上。医生在他摔倒前扶住了他,将他搀著领到了桌子旁,关切地问。
“哪里不舒服吗?”
“……肚子”
真的是肚子疼吗?为什麽他现在觉得胸腔也疼起来,呼吸间犹如刀割。
疼痛剧烈地让他再次弯下腰。
嘶嘶的呼气声在耳膜处放大,产生重叠的声音。
……不对,重叠的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那个……病床上的人的声音。
痛苦的呼吸声带著颤抖,浅浅的呻吟急促却轻柔,声音似乎因为长时间张口呼吸而变得有些嘶哑。
听起来很痛苦,但却与自己的痛苦有著微妙的差别。
究竟是什麽……差别?
头疼却让格里芬再想不出别的来。
“还有哪里疼吗?”
“……喉咙,头。”
医生闻言点点头,取来听诊器仔细检查了他的心跳,取出验血用的扎针,
“可能会有点疼。”
格里芬摇头表示没关系。
这点痛和他现在承受的算不了什麽。
只是,针扎下去的瞬间,房间那头的床上,传来了一声如同幼崽般的鸣叫。
对方似乎比他更疼。
格里芬本能地抬头望去,视线沿著床尾向上。
疼痛却突然袭来,痛得他弯下了腰。短短一瞥间,他只来得及分辨出躺在床上的是个孩子。
只是床铺为什麽是摇起的,这样坐著不会不舒服吗?
格里芬的头很疼。
“啊……啊……啊……”那孩子气息不稳,猫一样的浅叫在这夜里无比清晰。
这一路来被格里芬忽略的黑暗与寂静,忽如起来地冲进他的脑海中。
安静的街道,静谧的灯光,无限延伸的黑暗过道。
不安,席卷而来。
少年的喘息与呻吟明明是从室内的那一头传来。
格里芬却觉得那声音十分的遥远,仿佛那声音来自那无限延伸进黑暗的走廊深处。
“啊……啊……啊……”
那孩子还在叫,仿佛要将自己体内的一切都顺著那喊声给倾吐出来。
格里芬忽然有些亢奋,尽管他的头很疼,胃很疼,全身都疼。
疼!但要再疼点!
病态的想法冒出。
格里芬感到恼怒,不知是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还是对那始终不轻不浅的呻吟著的孩子。
“应该是中毒了,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黄杜鹃吧。黄色的杜鹃可是有毒的,会引起呕吐,头疼,呼吸不畅。”
那个该死的花园,格里芬愤怒地想到。但更让他恼火的是这个医生这麽快就有了结论。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有个声音问格里芬。
格里芬说,他不知道。
医生将药开好,他说刚好这里放了类似的解毒药品,也就省的格里芬下去拿,又要受一番罪。
谢过医生,格里芬迟疑地走出了诊疗室。
回到住所,倒杯水服下药,格里芬立刻感觉好了不少。
看看锺,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格里芬躺到床上。
闭上眼睛,他想尽快入睡。
结果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就是那白色的诊疗室。
“哈……哈……哈!”少年的喘息声终於变大,放肆地浪荡的叫著。
格里芬不自然地翻了个身甩掉这个声音,大腿被一个硬物硌到了。
那是他自己的阴茎。
他居然勃起了。
咕哝地咒骂一声,格里芬飞快地用手解决掉下面的问题,疲惫地陷入梦中。
梦里,他梦到自己变成了那个医生。他正在看著蒂埃里的大灰狼与小红帽。
然後有个男孩走进来对他说了一番话。
他从男孩手中接过了一根粗长的阴茎,又对男孩解释了一长串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话。
男孩听了他的话,顺从地坐到床上。
他很满意。
从桌子里拿出打钉枪。用它将阴茎钉入了男孩的身体。
他开始感到兴奋。
撕裂,捅入,抽插。
美妙至极。
男孩的肚皮被精液越灌越圆,男孩还在喘息著。
“啊……啊……啊。”好像在说,用力,快点,再快点。
他打开阀门,那根阴茎便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抽插起来。男孩的身体在摇摆,剧烈地摇晃,小小的脑袋摇摇欲坠,像死亡的舞蹈般。
他咧开嘴,看著男孩的脸,露出了快意的微笑。
接著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然後,砰的一声,男孩的肚皮被撑破。
梦醒了。
格里芬发现自己在梦中射了出来。
他对这个梦感到羞耻和罪恶感。同时,他又觉得意犹未尽。
舔舔嘴巴,回忆著少年下体抽动的场景,他感到嘴巴有点干。
闭上眼,想再回味一次。
但是,梦中男孩的脸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真是不甘心呐……
只是个梦。
可惜,只是个梦。
☆、一日一话 第二日 牛
引用:《国王的新衣》
裁缝对国王和他身边的大臣说,“这件衣裳只有聪慧的人看得见,看不见这件衣裳的,皆是愚昧蠢笨之人。”
於是,国王和大臣均赞美裁缝的技艺。
有时候欺骗我们的,并不是我们的眼睛,而是我们的大脑。
第八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格里芬揉揉肩膀,感到神清气爽。洗漱完毕,他端著煮好的咖啡,嘴里叼著热好的面包,站到阳台。环顾美丽的小区,他忍不住满意地点头。这个警务所,与其说是办公的地方,更像是一幢普通的民房,摘了那块牌子的话,从外观上便与周围的房子看不出区别。
警务所的前面甚至同周围的房子一样,有著独立的花园和草坪。虽说快入冬了,但花园里的花还是开得十分鲜豔。晨光熹微,朝露缀在门前的风铃草上,折射著晶莹的光亮。
格里芬深呼吸,浑身舒坦地沐浴在清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