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    李敖接触最少的就是舞女,他说舞女最会叫男人尴尬。他很欣赏胡秋原的一名

言:舞女“形而上者不能聊,形而下者不能搞。”

有一次他与淡江大学校长居浩然去舞厅,居浩然正拥形而上而下之,广播里说:

“居浩然先生有电话。”居浩然置若罔闻,李敖提醒他有电话,居浩然正色说:

“这里没有居浩然,我姓张,在风月场所,我都姓张。”李敖恍然大悟,难怪居太

太查勤,永远找不到我们的居校长。

李敖虽然是肉体上的“野兽派”,但还是以精神相恋为前提。

1987年6月,《民生报》来访问李敖,做笔记的一位小女生叫徐开尘,她进门时

就以一片清秀脱俗、神韵飘逸,使李敖眼睛一亮,李敖一边接受采访,一边偷看她。

李敖一般看到漂亮女人,都一边看一边挑毛病,以便不再留恋,但徐小姐非常耐看,

李敖一边看却挑不出毛病,并且愈看愈有余味。

多年以后徐开尘与李敖聚过几次,每次聚餐,李敖都不忍不住要偷看她几眼,

感觉非常舒服。

有一次他们在敦化南路邂逅,李敖问徐开尘:“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徐开尘说:“我打过一次,你不在。”

李敖说:“你为什么不打第二次?”

她笑而不答,李敖觉得她的笑可爱极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敖从凯悦大饭店出来,看到基隆路对面有人一再向他挥手,

原来是徐开尘,她的旁边还站着两位她的同事。

李敖对徐开业开玩笑地点破说:“你知道我多年来一直对你单恋吗?”

她仍笑而不答。

徐开尘不但漂亮,也很有味道,和李敖关系一直友善,两人很投机。她结婚后,

李敖约她到家里来,她带来婚纱照让李敖欣赏。李敖说女人真是怪,重视婚纱照甚

于丈夫。

1984年,李敖在路上认识了台大心理系的女生渊如,那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孩,

他们认识了二十分钟后,李敖就约她到家里来,她来了,与李敖有了一些亲密的关

系,后来还定了下次约会的时间,可是不久,李敖收到她的信,说还是不再来了,

说她宁愿过平凡的日子,于是跟定她相识已久的政战学校的男友了。

关于爱情,李敖主张,惟有恋得短暂,才能爱得永恒。李敖在青年时代曾看过

一部电影,叫《寂寞小阳春》,他认为这是一场难得的有爱情哲理的电影。

影片中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得了绝症,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就把生命最后一

段时间,分别约了一些男朋友,每个男朋友都排出一个月的时间,跟她同居,每到

一个月末下个月初,就由新旧男朋友换档。男朋友交接期间,有的男朋友没那样洒

脱的、有点恋恋不舍,她也必然拒绝,一定准时拆伙。不料到了11月份,所谓农历

10月“小阳春”的时候,她这个月的男朋友,可爱无比,也爱她爱得异军突起,手

法之迷人,令她难以自持。例如这位男朋友,偷偷印了一本日历,到了11月30号那

天,他撕给这可爱的女孩子看,原来日历上,每张都是一样的,都是11月31日——

他要用日历证明实,时光凝固,爱情长驻,甜蜜的11月永远为我们留步,我们永不

分离。虽然如此,到了12月的1日,排定前来同居的新男朋友提着手提袋进门接班,

虽然一看之下,就比不上11月的,虽然这女孩子对门月的热爱,溢于言表,可是她

还是决定送旧迎新,她强做无情,还是把甜蜜的11月,给主动结束了。

《寂寞小阳春》是指11月的惆怅哀愁,对女孩子说来是物是人非,对男孩子说

来是时过境迁,对两个人说来是空留回忆。生离死别。

李敖就欣赏这种短暂的爱情,他曾在一首诗中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三

月换一把,爱情如牙刷,但寻风头草,不觅解语花。”

这首诗的诗境正与《寂寞小阳春》暗合,他那种强制性的三月一换的爱情方法

论,正是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一月一换。

古人说太上忘情,其实忘情不是不去恋爱,而且恋爱中能够及时断情绝情,因

为第一流的爱情往往是短暂的、新奇的、凄迷的、神秘的,当两人相处太熟太久的

时候,第一流的爱情,就会褪色。

1983年,李敖在东门公车站旁认识了“小叶”,她是高中女生,父亲是外省人,

母亲是高山族,眼睛非常漂亮,有那种“神如秋水”的情致。

那天李敖把她带回家,但是当李敖要脱光她的时候,她突然说要回家,李敖让

她走了。她后来写贺年片来,李敖没有回她,他让她永远走了,他送了她一块南美

“菊石”。

从此“小叶”进入遥远,李敖还留有几张用“拍立得”自拍的照片,尘封过后

重看,又是“若亡而实在”。

在变动不居的爱情方式里,李敖倒是极珍惜每一次相遇,并观察她们的大小异

同。1981年李敖和情人李明瑾同去紫藤庐,认识了邻桌的静美,一个又安静又美丽

的小女生,她一声不响,跟李敖也有几夜的风流。在卧室,她裸露全身,任李敖看

遍,但在浴室里,她却永远不让李敖看她出浴,这种小异,却给李敖留下极深刻的

印象,至今李敖还视为雅趣。

被女人包围的李敖和被灵和肉折磨的李敖正所谓“痛并快乐着”。

李敖说,读过宋人轶事的人,一定喜欢那苏东坡的好朋友佛印和尚,读过《水

浒传》的人,一定喜欢那整天打人打山门的鲁智深花和尚。为什么人们喜欢这类酒

肉和尚?答案是这类和尚“不守清规”,尽管不守清规,但他们的为人,却正直、

幽默,令人怀念长想。佛印和尚与鲁智深花和尚,在佛门中,应该归人“禅宗”一

派,这一派的真正精神,是反对佛门中的庙宇仪式,反对佛门中的繁杂的“形式主

义”。从某种意义上他们追求一种更人性的东西,以达真善美之境界。

中国自古以来,有一种毫无根据的怪论,就是“唯灵论”,或说“灵魂至上论”

或说“崇灵贬肉论”,总之灵是高高的、圣洁的、好的,肉则是低的、邪的、坏的。

这种灵上肉下的思想,其根源则来自于中古前期的基督教。基督认为,对“肉”的

克制,是达到“灵”的永生的必要条件。但一位中古的教棍子,却发为妙论,认为

一个信奉天主的人,只要在灵的方面不怀邪念,甚至可以摸摸修女的大奶奶或小奶

奶。所谓“目中有色,心中无色。”

李敖认为,人的生命是一个有机体,各部的功能虽异,同体共济的运作则一。

除了盲肠等捣乱鬼外,没有器官不该发挥它的功用,或不该得到它的休息、营养或

满足。真正的灵肉一致者,如扬州二十四桥的诗人杜牧,形式上是逛窑子,实质上

却是与妓女谈情,因为谈情,所以才有所谓“青楼薄幸”。今日的悲剧正是在此,

不灵不肉的女人太多了,不灵不肉的男人更多。真正灵肉一致的快乐,几乎已不易

找到典型。他们一方面追寻琼瑶《窗外》的纯情派十七岁,一方面浪迹巷内的人肉

市场,这是他们最大的羞耻。

李敖对女人用心最多的是情书。他有厚厚一本《李敖情书集》,记录他满腹的

爱情话语。

情书,这个曾被萧伯纳称作为“纸上的罗曼斯”,被李敖发挥到了极致。李敖

认为,男女间事,本来都该在床上办的,不在床上办而在纸上办,总难免抽象,缺

乏动感,然而罗曼斯施诸纸上,自然写时情感集中,思绪澎湃。但往往时过境迁以

后,自己重读起来,未免大惊失色。因此“情书”,这“可爱的废话”,虽废却不

得不说,聪明人绝不骂别人情书肉麻。

李敖一生不乏女人相伴,但在他一生中留在他记忆深处的却是奇少,李敖曾对

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作了如下的总结:

“在我一生中,张敏英是最令我作梦的女人、君若是最智慧多才的女人、尚勤

是最有幽默感的女人、海蒂是最美丽的女人、小蕾是最可爱最令我怀念的女人、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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