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 重生之一翅相思 > 第17部分

第17部分(1 / 2)

>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或者,你可看做是我的相求……”

“什么事?”思筠好奇地问。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异样,抿了抿唇道:“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思筠点头道:“好吧。”说罢,与琥烈擦肩而过,正要走在琥烈前头往回走,忽听得武烈诧异地道:“思筠姑娘……你的肩头……衣物怎么会破损了?”

思筠吓得几乎叫出来,心念电转,急忙掩饰地道:“啊!刚才……刚才我去爬树来着……本想看看树上的一窝小鸟儿……没想到摔了下来,衣服就成这样了……”

琥烈皱着眉环顾四周,这附近假山峥嵘,水榭幽幽,哪来的可供人攀爬的大树?只是心里也没做它想,循着思筠向前去的背影,却看到后肩的衣物破损,白腻如脂般滑嫩的肌肤从破洞出露出,浓眉一皱,伸手去扯开外袍的系绳,脱开,急走了两步披在思筠身上。

思筠愕然转过身,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庞近在咫尺,甚至他温热的呼吸就散在两颊之上,那双幽深如琥珀的眸子里反映着她倾国倾城的颜。怔然间,心仿如遭击,动荡不得。

这张思念了两世的脸庞呵……

尽管这两个表像之下并不是同一个灵魂,他不是当年的驯马师梓瑜,但而今外表温文雅尔与骨子却羁傲不驯的琥烈,又怎能说不值得人爱?

似乎,他们都是值得付出真心的人……

思筠蓦然脸红了,心跳如鼓。

他向后仰了仰,又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刚才微微失陷的眼神仿佛在逃避着思筠容颜无声的诱惑,他侧头道:“披着我的外袍吧。”

思筠感激,只是没有说什么,两只纤手紧扯着外袍的两侧,紧了紧袍子,继续向前走,他便跟在思筠的身后,不紧不慢地回到思筠的房中。

“思筠姑娘……”

思筠朝着房间里镂空着祥云图案的墨椅上坐下,脸上的红晕未褪。那外袍尽散着他的味道,清爽而干净。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叫唤。

他抿抿唇,双手交叉着,带着几分不安道:“你知道我在清义候面前说你是我的恋人的……”

“我知道……”

“结果……带来了下了个头疼的问题……”

“什么?”

“清义候下了令,三天之后,要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日?洞房花烛夜

一天的喧闹吵得耳根无法清静,听着数不清的宾客真真假假的祝福,应付着无数人的敬酒,也不知喝下多少酒液,回应了多少人的话语,穿梭了多少张宴桌。直到月满西楼,宾客散去,丫环奴仆们忙着打扫满地的狼籍。琥烈只觉得头昏眼花,怔然站在那片场地中,呆望着眼前忙碌收拾的人。

芮姑从横七竖八的桌椅之后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美目中盈着关爱与打趣的笑意,问:“这么夜了,你还不回洞房歇息去?你就不怕新娘子等你等得心焦?”

琥烈笑了笑,只觉得眼前的芮姑成了双影,她那温暖的笑意焐着自己那颗孺慕着亲情的心,他叹了口气。芮姑只知道他娶了她,也认为他娶她是顺理成章的事,哪知他们本是心灵未曾交结的人?在清义候的压力下成婚,是迫不得已的举动。

只要应付了这个命令,将来的将来,或是他远离这权利诱惑的是非之所,或是排除所有的困难走上权利的顶端,他都会尊重她的意见——是走或留。

毕竟,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他的。

“快去吧,有道是春霄一刻值千金。”芮姑又笑了,那笑中添了几丝寥落。谁叫她如今三十有余了还是孤身一人?

琥烈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洞房那边,从格子窗棂的茜纱那头透过明亮的灯光,今夜,她的确在等他的,哪怕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琥烈又叹了口气,道:“那么我去了。”

芮姑笑而不答,琥烈自径穿过宴场,向洞房那头走去。

洞房檐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缠着喜庆的红丝带,甚至地上还铺着猩红的丝绒地毯,只是他的心,却没有那么喜庆。

自她蝶舞到她被清义候寿栩强买,自她在树林里害得自己无法完成离魂咒到返回来救了他,又从见过她让人心颤的胸到受了移魂咒日渐康复,这所有的交集,他冷眼旁观地揣度着她的心灵。她是个温柔可人又善良的女子,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有种错觉:他是她失散了多年的恋人。只是,那仅仅是错觉而已,她不属于他的,将来,当清义候的命令不再生效时,他就可以还她自由之身,任她如蝶般向着湛蓝的天空飞扬。

可是一旦想到这里,他忽然心里不'炫'舒'书'服'网'起来——终有一天,她要离开他。

为什么心里会不'炫'舒'书'服'网'呢?她毕竟不是他真正的恋人啊……

他压下心中的阴郁。无论如何这场戏终究要演下去的,除了他们俩知道事情的真像。

推门而入,只见左侧那张巨大的檀木嵌石婚床之上,坐着一身喜庆红色的思筠,头上盖着红头盖,娴静地坐在床缘,从大红纱裙之下露出的足尖踮起,小巧而可爱。

两旁等得快要瞌睡的两个喜娘看见他走了进来,喜得精神一振,忙不迭地向他要红包,他从怀里掏出了还剩余的五个红包全扔给了那两个喜娘,那两个喜娘眉开眼笑,拿起红包十分识趣地出了门,特意把门关好。

房里极静,只有了他们俩,这头烛台上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粘着纠缠着,不可分割。床头的金猊香炉镂空的洞里逸出袅袅烟,整个洞房里充满了异香。

“思筠姑娘……”

“嗯。”她依旧是那样小声地应着他。

他走向她,却又忍住了脚步,看着她头顶上的红盖头,不知道是否要走过去按礼仪掀开她的盖头,还是就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这边胡乱摆个地铺对付一晚?

抬眼看到她静坐的模样,浓眉皱紧。

“那……姑娘在床上歇息吧,琥烈就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吧。”他向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思筠没有回答他,依旧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只觉得房里有些憋闷,心里开始烦燥,他伸手去扯了一把领子。他又看了一眼思筠,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既然要演戏,当然要演得逼真些,他应该把她头上的红盖头揭起才对!

他站起来向思筠走去,心头的燥热感更甚,他深深吸了口气。

走到她的面前,他缓缓在她左侧的床缘上坐下,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香味混合着香炉里的燃香味道,组成了一种十分好闻的香味,他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透过眼前眩目迷离的烟丝,他一遍遍回想起她蝶舞的时候的模样。

视线落在她柔若无骨的纤手上,纤手的指甲上涂染着丹蔻,诱人的红色。他忽然有想要执起那只手的冲动。视线再调转到她的红色盖头上,仔细看去,那红色盖上头绣着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不知是喝了太多的酒液,还是因为这大红的喜庆,他心里更是热燥,体内隐隐有种不可遏制的冲动,今夜,她的确是他的新娘呢,最起码在这个世界的礼俗中,她是他的新娘。

琥烈咬了咬唇,眼前更是迷离,那鸳鸯戏水的图案在眼前晃来晃去。鸳鸯戏水……共枕深情……今夜,可是他们共枕深情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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