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之夜,能做些什么呢?春霄一刻值千金!芮姑的话又在他耳畔响起,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咽喉干哑,不由得咽了咽,可是觉得更干,不但咽喉像着了火,体内也像是有火在燃烧。
忍禁了几次,他终于伸出手去抓起她红盖头的一角,一寸一寸,缓缓把它下,当红盖头轻柔地从她的头上滑下,四目相对,彼此的眸子里均映照着对方的影子。
她水汪汪的杏眼里浸着海样的情,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神激荡。那一套喜庆的红色的婚服,越加衬得他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她知道他不是前世暗恋了数年的驯马梓瑜,可是前世爱上了这张脸,这一世,似乎还是逃不过这张脸。
迷离的眼神,迷离的景,一切都像是坠入梦中。这一世的他,也是个值得人爱的男子……
思筠只觉得浑身发烫,一颗心因为他扯下了红头盖而砰砰乱跳,手足无措,低下头逃避着他炯炯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啊,现在才更新,不好意思了啊,各位亲啊,敬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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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洞房异变(一) 。。。
他的呼吸轻轻吹拂在她的颊上,吹起几根发丝。
“呵……”他轻叹了口气。
思筠杏眼水波流转,红唇轻绽,低低的、柔柔的轻唤了声:“将军……”
琥烈再也忍禁不住,低下头去,唇压在她粉嫩的唇上。
“唔……”思筠仿佛没了几力一般,也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软软地随着他的牵引倒在他的怀里,琥烈胸中的火“砰”地爆燃。
他发现她的颈上挂了一个小布袋,他知道那小布袋之中,就装着那块救了他一命的寒玉瑾。
他的手再滑到她的颈上,扯开了肚兜的丝绳,移开了她胸前的阻碍,大力扯开自己的衣袍,露出光洁健硕的胸膛。
“将……军……”她的眼神迷离,只能颤抖地笨拙地回应着他。
“呵……”胸前微凉让她有了一点清醒,下意识地想要掩住,他将她的小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看着那张俊美得如同神祗一般的脸庞,鼻腔里尽是他清爽干净的体味,心跳得快要从胸膛嘣出来。她觉得自己化成了水,一泓只能映照出他模样的水。快不能呼吸了,所有的激动快要把她的呼吸全都夺走。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想与他亲近,恨不得与他纠缠在一起,只愿就这样一直下去,没有分离,没有痛苦。
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视线透过迷蒙紧盯着他。
那两道飞扬到糅渗着温雅与不羁的浓眉,挺直的恰到好处的鼻梁,以及上唇微翘略显的有些丰厚的唇,这一刻,仿佛是在梦里颤震了无数遍后,在现实里得以重现。
“……将军……”无助的她低低的低喃,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却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他一用力。
“啊……”她的痛呼逸出唇缝,他骤地停下所有动作,诧异地看着眉头拧在一起的她,她紧咬着唇,无法适应他带给她的鼓涨感。
“你……你不是入过妓吗?怎么……”就着明亮的烛光,看着她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儿。
“我……我卖艺……不卖身……只是……只是……”她的思绪几乎无法集中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是什么……”
思筠无法回答,她怎么能告诉他,蝶精的身体已嫁做人妇,而自己的心智却是未经人事?
“只是……只是……将军须怜我……”
琥烈用更温柔的动作代替了他的语话。
思筠被一种奇异而快乐的感觉包裹,无法思考。
他带给她奇异的感觉,或许是这蝶精的身体深谙此道,所以尽管她的心智是云英未嫁,却有着非凡的适应能力。
思筠眼中只有他的身影,心里也只有他的身影,随着他在大海的波谷浪尖起伏,似乎快要虚脱了,又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
原来,这世间男女之情是如此美好,难怪世间的男女都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拨……
“啊!”她尖叫起来当快乐累积到最高顶,一股温流涌上她的腹,感受到她的高峰,他努力攀越那道巅峰,最终他怒吼了一声,释放了所有的能量……
就在他心神俱醉时,蓦地一股冰冷邪恶的杀意侵上他的脊梁,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养就的警惕感让他一个激灵,但还是未能彻底清醒,将醒未醒中,只感到背后风声袭来,陡地一震,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大叫一声,奋起力量抱着紧闭双目的思筠滚跌下床!
“啊!”思筠操纵这个身躯还不灵光,无法像他一样有异常的预感,被他这一抱一滚,背肌贴滚过冰冷的地面,吓得猛睁开眼睛,还未意识到是什么事情,眼前银光闪过,划过她的左肘,直朝一侧的琥烈胸口刺去……
琥烈又向一侧翻滚,不得已放开了思筠,但那剑尖的银光却像他的付骨之蛆一般不肯离他的胸膛分毫,紧追不舍,当下又往他的背上斩来,思筠被他放开后被那股大力带得向床柱滑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床柱头,额上一片青紫,撞得她眼前发黑,几乎昏过去……
琥烈狼狈至极地翻滚着,拼命躲避着那把想要他的命的剑,甚至钻到了桌子之下,那把剑向桌子直劈而下,木质碎末溅刺了他一头一脸,桌子被劈成了两瓣,无法再成为他的屏障。百忙之中琥烈瞥到一侧破碎的木桌腿,他忙不迭地操起,银光又向咽候刺来,他举起木桌腿挡了一下。
木桌腿被削下一段,琥烈只觉得手臂酸软,虎口发麻,头晕眼花,对方竟然趁着自己□释放后最没有警觉和力量的这一刻对他进行攻击,看来是早就有所预谋的了,只是对方的身影太快,他又来不及做出应对,根本就看不到对方是谁!
琥烈百忙中扯下床单裹在身上,想要站起来,但毒蛇般的剑头挑向双目,琥烈只好又举起木桌腿挡了一下,木桌腿当不起两次重击,破碎成片,再不可用,对方的攻击缓了缓,那剑身竟然劈进了镂空铁花架的架角,夹在那角中,便本来如使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利剑轨迹滞了滞,琥烈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跃而起,腿跟还未站稳,银光又袭来。
他蹬蹬蹬一连退了好几步,退到了思筠摔落的地方,一把扯落了幔帐,甩手大力扭动,那幔帐拧成了一条鞭。从被袭到现在,他总算有了一丝还手的可能!
对方的身影依旧快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长剑再刺,他挥出幔帐长鞭欲将长剑裹搅在其中,但不知道对方那剑是什么质地的,竟然锋利得出乎想像,只要被那剑身划过的地方,幔帐长鞭寸寸断裂,可见刚才长剑被镂空铁花架架角夹住让他抓到站起来的机会,是多么的罕有!
琥烈再退一步,忽然感觉踏到了一个温软的东西上,只听得地上的思筠闷哼了一声,竟是踏到了她的小脚。
琥烈当急之下那只腿再退了一点,越过了她的脚,哪知对方一眼就将他的意外看在眼中,冷笑了一声,直向他还未站稳脚跟的左腿刺去,琥烈手中的幔帐长鞭急挡。
听得对方那声冷笑,琥烈忽然觉得这冷笑声似曾相识,不由心头大震,一时疏忽,被对方瞅到机会,长剑从长鞭空隙处穿透,直刺向他的小腹!
剑尖的冷意直透肌肤,琥烈知道避无可避,做了最坏的打算,下意识地侧转身躯,只求伤口不要在重要之处,就在他已认定自己的腹上会多出一道伤口时,一旁斜刺出一物,“当”的一声与那剑尖相撞,将那要命的一剑荡开,转头一看,原来是身上胡乱裹了条丝巾的思筠,她手里紧握着一根烛台,而那根挡了他致命一击的烛台,只剩下了后半截台底。思筠胸口剧烈起伏着,迷蒙的眸子怔然呆望着手中的半截台底,依旧还未能反应过来。
前世,她是鸡也不敢杀的柔弱丫环,这一世,她竟然为他挡下了一剑!
对方怒喝一声,似乎极恼怒她破坏了杀他的机会,提剑恶狠狠地向她袭来,思筠手中的烛台底已无法完成格档的任务,她情急之下将手中的烛台猛掷向那片剑影中。烛台底被搅得粉碎,剑势未绝,从她的颈前划过。
思筠只觉得颈前一凉,惊叫都来不及出口,就被一个大力拉得猛跌向后,成功地躲开了对方完全可以割断自己项颈的剑势后着,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