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19.

飒马开始尝试用笔记本电脑代替手写来完成教案,阿多也在学习水果机更高级的操作。

按下Ctrl+S,关掉显示屏。飒马抄起阿多的波子汽水灌了一口,咕嘟咽下,说,再对上休息日,去海洋馆吧?这个城市的我还没去过。

“嗯,我刚好在ins刷到那个心形池的照片。”

飒马又赶紧抿了一口汽水,差点没呛到:“我对海豚不感兴趣。”

“我可没说里面养了海豚。”阿多把飒马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放大了图片,“池底还有很多硬币,这对海豚的生长环境很不利。”

“不知道这样圈养它们,会给它们带来安全,还是危害。”

“每天定时吃饭,不会挨饿,我想它们是开心的。”

“自由高于一切。阿多尼斯殿下你啊……”

“嗯?”

“我有点不懂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懂你就好。”

“不公平。”

“每次都是我去买波子汽水,这才不公平。”

“下次我去。”

“别买葡萄味的,不好喝。”

“那你去!”

“好,我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飒马又说起剪头发的主意。

阿多当然是持反对意见的,他说喜欢做爱时飒马散开头发的样子,尤其是骑乘位,飒马的长发随着起伏的节奏上下飘动,那样子别提多性感了,他恨不得撕开飒马的臀瓣,插进喉咙里,把人钉死在自己身上。

飒马打人挺疼的,一手刀下去,淤青三日不消,没人比阿多更多领教过。

飒马问:“我剪了,阿多尼斯殿下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说,神崎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永远不会背叛我?”

“不会。”

“也永远不会隐瞒我、欺骗我?”

“所以你撒谎?!”敬人咬碎了一口牙。

“老爷,正如你所见。”

“如果不是电视台转播了本县的夏季学生运动会,我看到了令妹的正脸!特写!我大概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

使尽全身力气,线绳被扯断,九九八十一颗檀香木佛珠四散飞开,滚落到躺满桐花的汉白玉台阶上,铺散在青铜佛像的裸足前。

“是什么一定要你离开我……们?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老爷,这是你教会我的。”

这红鬼总是有理,敬人辩不过,在最中间的跪垫坐下,不打算言语。他连日替兄长处理财务账单,缺乏睡眠,几欲晕厥,红郎掏出手帕替他拭去额角的虚汗,又说:“我离开你,你离开红月,红月离开神崎。都是我一时懦弱犯下的错,老爷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就是来请罪的,向佛,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间根本无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法。”

红郎听着,一颗一颗捡起佛珠。

“要捡到猴年马月!”敬人无力再咄咄逼人,虚弱的语气中似乎携了哭腔。

“捡,总能捡完。老爷。”

20.

如果是别人在工作时间打来电话,飒马绝对会按掉不接继续上课。

但阿多不是别人。

“神崎,我知道现在给你电话会打扰你,但是听我说,”那边停顿了足足一秒,“莲巳前辈和鬼龙前辈就在门外。”

“阿多尼斯殿下今天工作结束这么早吗?……等一下?莲巳殿下?和?谁?”

“鬼龙前辈。”

“让他进屋,你把电话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飒马把自己的电话给了身边开嗓的成加美,说:“五分钟,有什么问题,直接问。”

……

飒马想过无数次南方的夏日怎么样,是不是盖满龟背竹叶的小路曲径通幽,是不是抹香鲸会潜入清凉的水底受南海诸神庇佑,是不是青椰肉,能蘸着酱油下酒。

是不是拉住故人的脚步,让他一去不返,天地悠悠。

红郎说:“抱歉现在不能给你答案,等你结束了教师的工作,我们去南方开演唱会。”

自顾自离开,自顾自回来,又自顾自许诺将来。在这点上敬人气得冒火,他知道打是打不过的,但说教从不输人。飒马沏了一壶番茶,和阿多算着敬人推眼镜的次数慢慢品。

红郎就差下跪认错了,但在两个后辈面前总不能失了风度,直到敬人总结性陈词“既然来神崎家请罪了,我姑且暂时原谅你”,才说出那年被封印在心底的真相。

“事务所约我秘密谈话,红月不能再继续活动。”

“我不懂其中的资本运作,老爷家和神崎家,家大业大,都不好下手,所以从我开刀。”

“只有设计我主动离开,我们才能顺理成章解散。”

当主动背叛的定义更正为身不由己,就像将要击毁地球的小行星,改变了轨道,未伤家园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的委屈、不甘和埋怨,都化作对命运的长叹。

此时的、这里的夏天是这样的:蝉鸣嘲笑着人耳鼓膜的脆弱,此起彼伏,吱吱喳喳。

比蝉鸣惊心动魄的,是敬人用力把茶壶砸烂到地板上的、炸雷一般的声音。

突然谁也听不到蝉鸣了。

三人交叠的心跳与呼吸的频率急促而加强。

对于红月的每个人,其他两人都是迟了几个世纪,跑过几个光年的失而复得,完璧归赵。

“太好了,莲巳殿下,鬼龙殿下,我们又聚集起来了。”

阿多承认他喜欢飒马的笑容,最喜欢。他在南国有几年的记忆,青翠欲滴的龟背竹叶,吟诵歌谣的抹香鲸,洁白滑嫩的青椰肉,所有美好加起来,比不上飒马这般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终于可以直抒胸臆,无论是灶台前的飒马,还是舞台上的飒马,都给“完美”的定义添砖加瓦。

他的最完美的好友。

敬人是行动派的,他说:“录音棚和发行商我都有熟人,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飒马和红郎面面相觑。

“版权号很容易就能拿下。”

“……?”

“莲巳前辈的意思是,计划出唱片。”

阿多翻译完,如愿看到笑容更加灿烂的飒马。

用独立的作品反击,才是最好的复仇。

音符在喉咙里蛰伏太久,等待破茧而出的一刻,蠢蠢欲动。

“我们是,红月!”

振臂高呼。又造作起来的蝉鸣远不可比拟。

21.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照顾了朔间零的作息,把聚会时间定在了气象局官方发布的日落时间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郎和阿多一前一后接二连三把摄像设备扛进包间,摆成一排。

晃牙搂着飒马的脖子自拍,发到Twitter上,一群吃晃飒的生腐粉为这久违的同框尖叫点赞。

羽风薰请了几位多年来积累下交情的记者朋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把通稿关键词都暗示给了他们。

都是敬人的意思,他表示,与其让狗仔们以讹传讹,不如光明正大地设一个公开的饭局,给红月年底的正式回归造势,再让红月和UNDEAD手拉手上一次热门搜索,稳住重情重义的人设,玩一把情怀再炒一把人气。

轻车熟路的营业,都是历练。

大家在摄像机前,推杯换盏,嘘寒问暖,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

聊起最初邂逅相逢,袖缘轻擦,天假其便。

聊起那年野外摄影和深红演唱会,赤子之心和鲜活的年纪。

聊起后来分道扬镳,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酒过三巡。

敬人担心会有人酒后失言,尤其红郎,再把当初红月解散的真相爆出来,可就得不偿失,他说:“时间不早了,记者朋友们太晚回家遇到危险的话,这边会很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老油条,言外之意一听便知,装好录音笔,纷纷谢了宴请,道了别。

人走后,红郎果然有些上头:“神崎,我还没问你,在和乙狩交往吗?”

敬人:“咳!”

晃牙:“哈?”

朔间零夹了根菜。

羽风薰喝了口汤。

飒马踢了下阿多的脚踝,阿多拧了下飒马的大腿,桌下暗潮汹涌,桌上青霄白日。

“没有!”异口同声。

红郎也不追问:“心里有数就好,只是别自作聪明,错过不该错过的人。”

敬人捏起手机给红郎叫了个代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传效果在预料之中,话题按照计划登上各网站热搜top1,主流纸媒的报道也不落后,甚至把内阁大臣脚踏两条船的惊天巨瓜从头条挤了下去。

阿多登上飒马尘封已久的Twitter账号,转发了某娱乐新闻公式推发布的两人的合照,又登上自己的账号,在转发下面评论了一个恰如其分的老式笑脸:D。眼看着晃飒和阿多飒的生腐粉撕了个昏天黑地,他本来不喜欢战争,却乐得看这种光景。

飒马笑骂他:“你可算是会用Twitter了,净给我添麻烦。”

阿多搂过他亲。

过于暧昧。这不该发生在满足生理需要之外的场合。

飒马推开他:“你这样,搞得我们跟生腐粉口中的情侣一样。”

对啊,不是情侣,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是彼此出生至今,最好的朋友。

轻描淡写地否定,声嘶力竭地否定,并没有多大差别,为了不打破祥和的气氛,都会注意小声一点。

伸出的手缩回来。烧热的心冷下去。

谁都不想失去作为朋友的对方,也不想失去自己作为朋友的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在扮演最完美的朋友。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22.

转眼清秋已至。蝉鸣渐弱,喧嚣不复往日。愈发澄澈的天空被拉得更高更远,阳光的源点从北回归线向赤道移动,垂直打到深蓝色的玻璃上,留下一块块长方形的明黄色的反光。

飒马把冰箱里的波子汽水换成了自制的枇杷雪梨清肺祛火饮料,塞满了第二层。

季节更迭,生活却像恒常的流水一样。他踩着咯吱咯吱的落叶走进事务所大楼,已经有搬家公司的绿衬衫小哥们往外搬运办公设备。

城市中快餐式的各色机构,终将被这个城市吞噬。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无望亦无憾。

选拔赛接近尾声。飒马带的练习生们还算争气,十有八九晋级决赛,其中一半也比同期多拿了几个代言和广告。成加美凭借《CrimsonSoul》惊艳四座,又瘦了30斤,颜值飞升,励志故事被媒体们争相报道,是一时无两的新生代人气王。

成加美跟飒马说:“我二叔要我代他谢谢神崎老师。”

飒马拍拍他的肩:“我才要谢谢门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rimsonSoul》又回到大众的耳朵里。上波红月与UNDEAD聚会的新闻还没被撤下热搜,这波新生代人气王重新演绎红月经典歌曲的消息又霸占热搜榜首,为红月回归做了重要的铺垫。

已经退居二线的门章臣摘了眼镜,满意地放下报纸。

他似乎能预测到院子里的桃树李树,不等春天就能开花。

三个人都在为年底的复出铆足了力气。

敬人把寺院大小事务交接给了几位靠得住的小和尚,又将手上的部分权力归还给了哥哥。

红郎的妹妹出落成懂事的大姑娘,像反哺的鸟类,包揽下大部分家务活,支持着哥哥的决定。

飒马在办公室里发呆。

目之所及的桌椅都保持着刚来时候的洁净和光泽。他静默地坐下,拿出纸笔,写下最后的工作总结报告:从夏到秋不过三个月,收获的感动却值得铭记一生。

是高中课堂上会被叫起来朗读的那类满分作文。不同的是较高中时期收敛了些之乎者也的滥用。

阿多的作文成绩才是班里垫底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是文化差异和语言障碍的原因,他的表达方式总是太过迂回。比如简单的“我爱这片与土地”,会被他书写成“我想我不是不爱这片土地”。

他看上去总不会太直接地表达炽热的情感。

——是这样的吧。飒马想。

没见他多么炽热地追求过哪位女孩子,像是青春期里的某一环没有及时扣住,链条在中间断开,兀自耷拉在名为生命的长河中。

自己也是这样。

他的链条,与自己的链条,都遗失了关键的一环,不了了之。

然后“啪”地一声,被名为宿命的磁铁吸住。

23.

下了几天的秋雨,天气越来越凉,飒马换上了奶白色的高领线衫,圆形领口包裹住修长的脖颈,紧身的版型勾勒出躯体的线条。

阿多建议他:“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穿这件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毕,便亲手脱了下去,顺带着包臀长裤和内衣。

十五夜的具体时间在下周。偶像但凡和节日挂钩,就是忙得脚不点地。

阿多夸张地住在了节目组的休息室,幼年天当被地当床的经历,使他不会对住宿条件有任何微辞。飒马在不加班的时候会去探班,带着做好的丰盛便当和枇杷雪梨清肺祛火饮料各四份,有时还会给staff备上水果。

刚入圈的实习生有把飒马当做助理的、佣人的、管家的,更多是把他当做阿多的恋人,等到看清正脸,才会想起这事大学偶像市场现状分析课上资料片里的神崎飒马。

飒马嘱咐他们保密,不过泄露出去倒也无妨。

自己和阿多尼斯殿下从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朋友关系。

飒马最后一次踏进办公室。

这个事务所犹如拍戏时的、临时搭建的承载着部分剧情的建筑道具。

早晨也看到绿衬衫的小哥们往外搬运大件的东西,这次换成了练舞室里的镜子。飒马心生端倪,却也并没在意。

蜉蝣朝生暮死,寒蝉夏存秋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事们或真心实意,或虚情假意,互相道别。

想给他介绍对象的女老师的侄女,已经与上过富豪榜的中年男人闪婚;对自己身上这把刀充满兴趣的男同事,实际上是一个热兵器迷。

都不重要了。

社长把他叫到天台。

扶着栏杆能望见远处被枫叶烧红的山头,火焰以下宛若深埋着前世故事的梗概。

社长开门见山:“不用太拘谨,我很快就不是社长了。会长又给我委派了新任务。”

飒马:“是。您有什么事吗?”

社长顾左右而言它:“神崎君前天下雨时打的伞……”

“是我朋友送给我的,社长对此有什么问题吗?”飒马想起前天下雨,社长曾端详过那把伞。

“那把伞世界上只有一把,是最早打样出的成品,最后到了那位先生的手中。其他的限量款,暗纹是蝙蝠而不是十字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

原来社长一早便知道阿多尼斯殿下的存在。

或许。

或许他还知道更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飒马沉默半晌,问:“那条手机信息也是您发给我的吧?”

「神崎老师,打扰了,可以给我乙狩阿多尼斯先生的签名吗?」的那条手机信息。

“是的。”

“竟然……”

“果然没猜错,你们是那种关系。”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紧张,神崎君。”社长白了一半的头发在天台的风中被掀起来,“我只是想把自己要说的话告诉你。”

“您请说。”

“我在落魄的时候,我的老婆拿出了全部积蓄支持我,后来她死于一场车祸。”

飒马鼻子一酸。

“如果有人愿意为你倾其所能,请务必要珍惜。”

天台的风像是大规模台风的前兆,也吹起飒马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睛,视线模糊了。

“谢谢您,我会记下的。”

社长点了点头,又说:“你不好奇,谁是掌握最大权利的会长吗?”

为什么当初进这家事务所那么顺畅。

为什么工作内容都像自己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闯祸之后一切如常。

为什么……

——你不好奇,谁是掌握最大权利的会长吗?

24.

我以为所有无解的难题,你都是答案。

而你,却用更大的谜团,砸伤我。

25.

影响热带气旋路径的副热带高压开始东退南移,秋台风如猛虎一样突袭而来。所有的乌云被驱赶到城市的上空,堆积,增殖。黑云压城城欲摧。

阿多结束了十五夜庆典的最后一场演出,顶着风勉强开进车库,放弃了走楼梯锻炼身体,直接选了电梯上楼,打开家门便被飒马拖到床上。

呼啸的强风顺势卷进屋子,捶打窗户的边边角角,窗边的腊梅盆栽在某个时刻迅速枯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憋坏你了。”

话音未落,飒马扽开阿多腰带上的金属扣,把手伸进去,在一团鼓包上胡乱地搓揉。

犹如第一次做爱,火急火燎,急着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肚子,再让人在肚子里生根。

“神崎,还没洗……”

飒马置若罔闻,一把扯下自己给阿多选的平角内裤。半硬的肉棒弹出来。

他扶住柱根来回撸动,阿多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于是看着他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的胯上,咬着牙将硕大的肉棒导进窄小的穴口。

“嗯……”

大滴大滴的汗水砸在阿多的胸膛上。

“好了,神崎,我来动。”

“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扩张的插入不会让人好受,飒马自虐似的在阻力下狠狠提起臀部,再视死如归般狠狠坐下。龟头挤开紧闭的肠道,强烈的异物感令飒马倒吸一口凉气。

阿多也被紧致干涩的穴口夹得生疼,运用毕生所学管理表情,让疼痛云淡风轻一点。

太阳穴暴动的青筋却暴露了一切。

夜晚视力良好的阿多,在月亮形小夜灯的柔光下,却看不清飒马的表情。

一开始飒马反常的举动并没有让阿多产生疑虑,单纯觉得他只是想要了,比平常更疯狂一点罢了。直到砸在胸膛的汗水变成泪水,身上的人失控到痛哭,才警觉起来。

“神崎……”

“闭嘴!”

飒马在此时失去了所有词汇量,重复着一个词。

窗外的水仿佛银河突然失去吸引力,宇宙碎片从墨青色的云层里飞速下坠,划破了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争先恐后冲向地面,最终被下水道的盖子劈得四分五裂。

阿多直起身,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抱住飒马,舌尖覆盖上飒马的眼角,似乎这样就能止住他的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飒马垂下头在他的肩胛骨上用力一咬,口中泛起腥甜的味道,有液体从嘴角溢出。然后在他吃痛的空余推倒他,控制住他的肩膀,又一次机械地上下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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