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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张太医起身,定定地望着他,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喉间发出阵阵怪笑,引得朱墨静又是一阵气血翻腾,几乎压抑不住。突地,一阵青烟从张太医身上出现,随之化为人形,而张太医则软倒在地,不省人事。此时,那道青烟已然成实体,乃是一身着青衣的道人。他缓缓开口道:“黄口小儿也敢大言不惭。你已中我独门碎玉掌,心脉俱断,若是你乖乖听话,我便送你一程,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墨静也不搭话,只双手结印,一手抡圆,手影过后,便是一圈五个光球,挥手放出,对方只嗤笑一声:“雕虫小技。”身形不动,静等光球而来,随之拂尘一扫,光球瞬间化为虚无,朱墨静不禁心下骇然,双手结印更快,光球仿佛流弹般,一股脑儿的往对方四周轰去,落地炸开,激起阵阵灰尘,听得对方嘲弄的说道:“怎么都没有准头呢?是不是人虚得看不清东西了?”一会儿,青衣人似乎不耐于这样连环的轰炸,拂尘再次清挥,光球和灰尘瞬间不见了,在望向朱墨静之前站立的位置后,发现那里哪还有一点人影,青衣人脸色一变道:“居然给我跑了!?”他静静站立片刻后,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轻声说道:“真是个不乖的小孩,居然跟我玩起捉迷藏来。不乖的小孩应该给他们做做规矩,要不他们可忘记到底谁是长辈!”他撩起道袍下摆,取出一个玉葫芦来,打开瓶塞,仰头喝了一口瓶中的液体,以鼻子吸气,不多会儿,他的人便鼓成球状,随后张口一吐,一股青色的火焰喷礴而出,瞬间烧起了竹阁周围的房屋,并在瞬间漫延至整幢别院。奴仆们惊慌失措高喊着“走水了走水了。”一边慌乱找水扑救,不少人因吸入浓烟而呛咳甚至昏迷。青衣道人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但很快被掩盖,他只定定看向那片着火的竹林,静待这把火所会带来的成果。

青衣道人静静看着这片大火越烧越旺,不少枝叶被烧得焦黑折断;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竹林在大火中所发出的痛苦呜咽。猛然间,一道古朴的黄光突然迸射而出,迅速的笼罩了竹林,形成一个光罩,而真火在光罩的笼罩下,显得极为不适,一阵左冲右突,最后似乎力竭而渐渐萎缩,直至全灭,光罩内升起阵阵浓烟。青衣道人相似感受到什么一般,猛然色变,直欲往光罩内冲去,但被光罩反弹,他尝试许久,也找不到突破的办法,只能焦急地绕着光罩飞旋。直至光罩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他立刻循着那阵黄光的气息在竹林中搜索,最后在竹林深处的一角,找到了已然奄奄一息的朱墨静。青衣道人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进朱墨静的嘴里,然后运功帮他将药的效力发挥到最大,片刻后,脸色惨白的朱墨静才稍许缓过些气来。见状,青衣道人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会有朱凌的气息?他到底在哪里?”

朱墨静诧异的看着他,喘着气,回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我父亲的名,名字?”

“什么?你是他儿子!?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出生至今都没,没有见过我父亲。”朱墨静的情况似乎非常不好,已然进气多,出气少,他之前的内伤尚未痊愈,后又被伤及心脉,勉强化为原形隐于竹林,这般一折腾,早已是强弩之末,喘气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青衣道人见状,立马将朱墨静平放于地,双手结印,从口中吐出一个灰色的球状物,约莫一个鸡蛋大小,应该是他的内丹。只见这枚内丹在空中转着圈,然后停止,慢慢地分离出另一个小的内丹,渐渐成形,是原来三分之一大小,此时的道人面色苍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稍微调整一下后,他挥手将小的那枚内丹送往朱墨静的方向,再将大的那颗内丹收回。小内丹绕着朱墨静几圈,仿佛在找寻入口一般,片刻后,便停驻在朱墨静的额头,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慢慢融入朱墨静的体内,直至不见,随后朱墨静的身体散发出一道与内丹同色的光辉,慢慢在全身游走了起来,最后消失在朱墨静的丹田处。随着光辉的消散,朱墨静的脸色也开始好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苍白如纸,渐渐有了血色,不过仍是处在昏迷状态。

青衣道人皱眉,再次吐出内丹飞向朱墨静,内丹散发着灰色光芒,绕着朱墨静旋转,最后停在他的丹田处上下起伏,灰色的光芒更加强烈。而那颗先前进入的小内丹仿佛受到吸引般,也同时发出灰色的光芒,两相呼印下,灰色的光芒顿时笼罩了朱墨静全身,忽然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一物忽地飞向道人,冲击力使得他倒退了几步。再看朱墨静,脸色恢复正常,人也站立了起来,慢慢睁开了双眼,似乎有些困惑自己所处的环境。

道人颇为欣慰地看着朱墨静,朱墨静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循之望来,不禁神色大变,立刻做出了防御的态势,警戒地看着他。道人也不着恼,微微笑道:“之前不知你是恩公之子,多有冒犯,还请谅解。”说罢深深一揖。这仗势搞得朱墨静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恩恩公?那个,我爹是你恩公?”

“正是,青某当日若不是得恩公相助,早已不存于世。不想今日却误伤恩公之子,着实令青某内疚不已。”

“这这,你也是不知道,我现在没事……”

正说话间,天边突然现出五色祥云,隐约间似乎传来一阵美妙的音乐,仿佛仙音般令人迷醉,使人心旷神怡。突然,一道七色彩光柔和地照耀在两人身边,一道白色的人影在光影中忽闪忽闪,道人见状恭敬地朝着人影下跪,行礼道:“恭迎仙官大驾!”

☆、飞升,出宫而过

“不必多礼,先起来吧。”一道柔和的力量传来,道人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他心中暗叹,神情越发恭敬,肃立于原处。但见七色霞光收敛于人影身后,只见此人一身飘逸白衣,面红齿白,须长过胸,一头白发顺服地束于脑后,脑门大而光亮,他微笑着捋捋自个儿的白胡须,亲切和蔼的一如邻家的老爷爷。他蓦地一挥手,整座别院内的时光顿时停滞,所有的人皆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走上前,摸摸道人的脑袋,叹息着道:“小石头何苦造此妄业?原本今日你将你千年功力传于你恩公之□,便可了结你所欠恩情,即可飞升,可如今,你造此杀业,天帝大怒之下,已然剥夺你升仙资格,是老朽苦劝天帝再给予你一次机会。否则你这一身功力早被废去,让你重新修练!”

道人顿时惊讶了:“不是仙官当日告知青某,只要待在庆帝身边便可有报恩的机会?我想我为庆帝所做的事情够多了,怎么会是造杀业呢?”

仙官哭笑不得道:“你真是块石头!我叫你待在庆帝身边,不是叫帮他做事,更不是让你帮他造孽!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更何况他也不是你的恩人,你怎么会事事听他的呢?”

“这个……”道人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怪自个儿理解错仙官的意思。

仙官好气又好笑地继续说道:“好在你刚才为你恩公的□传功,总算抵消了你的一些罪业,天帝方才松口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要受雷击之苦千年,且在这千年之内必须行善积德,不可再造杀业。话说起来,你恩公的□如今身在何处?”

“□?我旁边这位就是恩公之子,但是恩公的□,我没有见过……”

仙官随即转向道人身边,看了一眼朱墨静,顿时诧异道:“朱凌,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罢,自己也笑了,道:“你个笨石头,这个就是你恩公的□。不过还真是和他本人一模一样,若不是看上去比朱凌更加幼小一些的话,还真是分不清哪个是本尊,哪个是□了。”

朱墨静闻言,不禁大喜,连忙上前行礼道:“敢问仙官,我的父亲现在如何?我从出生就未曾见过他,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好?还有,为何称我为我父亲的□呢?”

仙官捋捋白须,叹气道:“当年朱凌为了德帝而用他的一段枝叶创造了你,你称他为父亲也是理所当然。你虽有独立的性格思维做事方式,但是你要记住,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万万不可妄造杀孽,须知你的一切所为皆会报应与你的本尊也就是朱凌身上。他现在正在极南之地受天火炙烤之苦。若是你再造杀业,他所受之苦将更多。”

朱墨静不禁浑身巨震,脱口问道:“那他为何要受这天火炙烤之苦?”

“此事说来话长,现下也不方便告知于你,你只要好好做好朱凌所托付之事便可。其他莫要多问,正所谓天机不可泄漏,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在一旁沉默多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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