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此人现在何处?”
“他现在正在我那逆子的别院养伤。”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另外,你要小心你的儿子,恐怕其不安好心。但我并不擅长卜算,究竟是哪一个我无法得知,你好自为之。”
“谢道长提点。”闻听此言,庆帝更是暗恨得牙痒痒,除了我那逆子,还有谁能不安好心!?思及此,庆帝更是下定决心要除去太子。只可惜,这回庆帝是弄错了人,并最终导致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等庆帝走后,道人也一挥拂尘,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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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别院
朱墨静从铜镜中见着许久未见的师父,显得尤为兴奋,他连忙将自己这段时间心绪不宁以及所卜算出来的血光之卦告知师父。而师父听闻此事后,不禁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般,缓缓说道:“小静,这是你命中的劫数。你虽是命外之人,旁人虽无法轻易算出你的来历,但仍有命定的劫数。若你能安然度过此次劫难,功力必能有所长进,否则的话,恐怕就算你父亲在世也无法保全你的。”朱墨静闻言,不禁黯然,良久之后,他道:“命该如此,小静无从抱怨,但无法完成父亲的愿望,小静亦死不瞑目!”
“虽然此劫乃血光之劫,因你是命外之人,劫数虽在,但并非无法逆转,尚有破解之法,且转化得宜,反而可以成为你的助力。此铜镜你也知道,乃用天材地宝所制,虽非仙家之物,但上有你父亲加持的法力,在必要之时必可保你一命。此镜已受你血,和你之间有切身联系,无需刻意催动,在你危急之时,此铜镜便会自动启动,你只管小心收好。此外,你要尽量收敛身上气息,不要固定在一处,保持移动之态。若无法以人形躲藏,可化为原身隐于竹林,你身上的气息也会被竹林所阻。但化为原身无法行动,怕只怕对方会用真火煅烤……”
朱墨静闻言一笑道:“师父忘了吗?父亲当时有留下一物给我,恰恰可用来避火。”
“是了,师父倒是忘了,有了这样东西,你成功避劫的可能性又大为提高了!一旦你避劫成功,便不要在此处停留,转往宫中去见你高姨。你可以在她那儿藏身,且可以就近监视那狗皇帝的动向。不过你高姨的情况不太好,虽有贵人相助,但她寿数将尽,命不久矣……”
朱墨静不禁浑身一震,脱口而出:“不会的,高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这么早就,就……”
“好孩子,师父知道你紧张你高姨,但天数如此,你也无需太挂心,毕竟死并不是结束,对她来说反而是新的开始。”
朱墨静不禁沉默了,虽然知道师父说的对,但此刻自己仍是无法释怀的。
“还有,你最好能从你高姨口中探知那太子真正的生辰八字。我推算出这太子似乎与德帝颇有渊源,但与他的生辰八字不符,我怀疑他的生辰可能被人改动过。”
朱墨静再次惊讶了:“啊?那小太子和德帝有渊源?这件事我会向高姨询问的。”
“好。你自己好好调息,你应劫之日便在这月。”
“是,师父,徒儿会小心应对的。”随着一阵波动,人像从铜镜中慢慢模糊,直至恢复成一块普通的铜镜。朱墨静叹息着将铜镜贴身收好,盘腿打坐,尝试着能否运功疗伤,但他法术所受之伤仍未完全痊愈,无法自行疗伤,尝试了几次,反而惹得真气大乱,他也只能放弃运功,转往竹林吸收天地精华,虽然天地精华可以加快他的伤势恢复,但皇城气息复杂,天地精华也很难吸收到,至于太子送来的珍贵药材和太医的汤药对他的伤势也没有任何好处,眼见自个儿的应劫之日越来越近,朱墨静也只能暗中着急,别无他法。
☆、应劫;仙光乍现
虽然插曲不断,倒也这样平静地过去了一周,太子这边嘛仍是老样子,继续发奋抄经习武学道;朱德昊每日闲闲无事,尽逗着庆帝派来的探子玩耍;朱墨静调养生息,伤也好了一半,每天像老鼠一般在太子别院乱窜,搞得前来为他治病的太医头疼不已,别院虽然不比皇宫这般错综复杂,但也相当大了,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东厢房西厢房数间;加之太子曾经吩咐过;朱墨静在这个别院是完全自由的,想住哪间住哪间;所以太医为了找寻朱墨静的所在都要费不少时,这么一来吧,连太医都觉得自个儿的脚骨都强健不少。一日,太医又费了不少时辰,才在竹阁找到朱墨静,他不禁擦擦自个儿额上的汗珠,哀怨地瞥了朱墨静一样,看得朱墨静起了鸡皮疙瘩,乖乖伸出手来给太医诊治,太医边搭脉,边捋捋自个儿的胡须,片刻后,收回手,脸上透着喜色:“朱公子的伤已然好了五、六成,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便可完全康复。”朱墨静闻言,也显得相当兴奋:“多谢张大夫的医治,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
“朱公子不必客气,您是我家少爷的救命恩人,小老儿自当尽心医治。朱公子身上有几处经络仍然为淤血所阻,之前公子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扎针,现在还请您配合小老儿施针,这样可以使公子恢复得更快。”
“那就有劳张大夫了。”
“不敢,还请公子脱衣,趴在床上,切记不要用力。”
“是,我必定配合。”说罢,朱墨静脱衣上床趴好,太医取出金针包,将其在火上炙烤一下,然后扎针,朱墨静只觉扎针之处微有些酸胀感,等太医拔针之后,酸胀感就消失了,体内反而有种更为顺畅的感觉。此时,太医眼中却倏地闪过一阵诡异的青光,快得几乎看不见,手上扎针的动作也不见停歇,但下针之位赫然是朱墨静背部死穴!而趴在床上的朱墨静却莫名感到心慌,本能地闪过那一针,但针仍是扎进朱墨静的痛穴,疼得朱墨静来不及细想,一掌拍向太医,太医顿时被拍向桌边,背撞上桌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人也软软倒向地面,朱墨静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起身扶起太医,出指点了太医几个穴道,焦急地问道:“张大夫,您没事吧?”张大夫似乎刚从晕厥中缓过神来,愣愣地望向朱墨静,但他眼中又再次闪过一道青光,举起双掌以极快的速度拍向朱墨静胸口。朱墨静虽已看出张太医的情况不对,但两人相距过近,难以防备,被张太医这一掌打了个正着,受伤颇重,倒退数尺,吐出一口鲜血来,两眼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朱墨静快速地点了自己胸口的几个大穴,深呼吸了下,发现自个儿胸口剧痛,一股腥甜的液体随之涌出唇间,已然明白,自己的胸肺被伤,肋骨也断了几根,当下也不再多想,粗鲁的抹去嘴角的血迹,运功喝道:“何方妖孽胆敢偷袭我,活得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