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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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练无伤呆住了。

——我只是想亲你而已。

为什么?凌烈,你到底想说什么?隐隐约约的,心里有了一些意识,可是却不敢相信,硬逼着自己不要向那个方向去想,只因,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凌烈,还不过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不,别多想,也许是自己会错了。对,找他问个明白。

再不迟疑,起身跃出窗外,却见月明星稀,好风如水,哪里还有凌烈的影子?刚才的一切,竟那样的不真实,好似一场梦一样。

练无伤下定决心要向凌烈说个明白,可是凌烈却象是躲起他来了,一连两天都见不到人影,练无伤有的时候真是不明白这孩子在想些什么。

再有两天就是降龙堡主任九州的大寿之期,降龙堡也显得格外的忙碌,连看起来很闲的任逍遥也时常不在身边,即使见了面,交待一两句便走,仓促之间更无暇询问凌烈的消息。

这天夜里,练无伤睡意正浓,却被一阵喧哗之声惊醒。透过窗子看过去,火光闪闪,树林间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有多少人,也分不清哪些是树影,哪些是人影。

脚步声渐渐清晰,更有些人向这里走过来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更暗暗下了决心,任逍遥待他至诚一片,若真有变故发生,就算粉身碎骨也报答这位平生唯一的知己。

上前开门,一群人也已来到门前,当先的正是任逍遥。

“无伤,你醒了?”见他迎门,任逍遥微微一愕。

“怎么回事?”

任逍遥微一迟疑,低声道:“也没什么大事,无伤,你可曾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这里来过?”

“没有。到底怎么了?”

见他确实是一副全不知情的模样,任逍遥松了口气:“堡里闹了贼,怕他藏匿在各个房间里,对大家不利,所以来搜一搜。”因为练无伤是他的客人,所以要他亲自来。

借着火把,练无伤可以看到任逍遥发髻凌乱,神情憔悴,双眼更是微微红肿,显然曾经哭过。而他身后诸人,也都是满面悲愤之色。心中不由将信将疑,倘若只是闹个小贼,何用大费周章至此?但任逍遥象是不愿提及,他也不好再问,当即退开一步,让出道来。

众人当下四处搜索,自然毫无所获。任逍遥拉着练无伤的手叮嘱道:“今天晚上情势太乱,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等事情安定下来,我再来找你解释一切。”

说罢,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练无伤重又躺下,可是外面依然人声嘈杂,心中惦念着,又哪里睡得着?翻了几回身,终于挨到了天明。

任逍遥临走前说天亮就来,可是练无伤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人影。莫说是他,就连平时伺候用饭的丫环也不见来了。

情形太反常了,而越反常越说明事情的严重性。降龙堡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等到中午,练无伤终于按捺不住,离开了房间。他住的院落原本偏僻,平时就看不到什么人,这时就更没人了。

来了几天,练无伤对降龙堡认识,只停留在他自己的客房、任逍遥的房间、药房和花园几处,当下向花园走去。才走到一株桂树下,忽听一人骂道:“那姓凌的小贼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翻遍了堡里也找不到人!”

姓凌的小贼?是谁?练无伤心中一凛,驻步倾听。

只听另一人道:“这臭小子,穷途末路来投靠咱们,咱们堡主对他多好呀,好像亲生儿子一般。这小子倒好,恩将仇报,反而害了堡主性命,良心都被狗吃去了!若被我抓到了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断,以祭堡主在天之灵!”

39

“请问,两位,堡里到底发生了什麽?”练无伤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从藤萝架後转出来询问。

“什麽人?”两名家丁一见是个生面孔,顿时警觉起来。

“别动手,是自己人!”伴随著一声大喊,小乙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这位是二公子的客人。”

小乙将练无伤拉回房间,这才告知事情发生的经过。原来昨夜任堡主同凤凰山庄的庄主聂云飞在水榭喝酒,半夜才归,路经表小姐长孙茜所居的院子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救,任堡主当即进去查看。这时跟在任堡主身边的,只有一名从小服侍他的老仆,这老仆见任堡主闯进去,挂念主子,便也跟了进去,但他武功低微,终究慢了许多。跨进院门的时候,正听见任堡主怒喝:“凌烈,你这畜生!”跟著是一声惨叫,紧接著一个人影破门而出,跃上房顶逃之夭夭。

当这老仆叫人赶到的时候,长孙茜和任堡主都已倒在血泊之中,长孙茜衣襟凌乱,看来是被人施暴不成,一怒杀死。任堡主则是一剑毙命。他们找到凌烈的房间,凌烈早已踪影不见,显然是畏罪潜逃了。

最後小乙道:“咱们昨晚在堡里搜了一晚,没发现那小贼,今天一早两位公子还有聂庄主便分头带人出去搜。二公子怕你惦念,叫我先回来。嘿,这小贼,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练无伤脑中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个梦,一晚上的时间,天地都变色了,只有梦境才会如此离奇吧?怎麽会是凌烈呢?凌烈怎麽会杀人?“人不是凌烈杀的。”

小乙一呆:“寒山公子,你说什麽?”

练无伤不答,站起来往外走。

“你做什麽去?”

练无伤头也不回。 “去找你家公子!”

一定是弄错了!强奸不遂,杀人灭口?不,凌烈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绝不相信!

练无伤不知道任逍遥他们到哪里去了,只能站在降龙堡的入口等。等到日落时分,才有一行人马风尘仆仆的回来。

“无……寒山兄。”远远的任逍遥就看到了他,策马迎了上来,将他拉到一边,侧身一挡,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我有事求你。”

“为了凌烈?”

“是。”练无伤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透过任逍遥向自己射过来,他认得,那是凤凰山庄的庄主聂云飞。很久以前,他也是远远看过这人一眼,这人冷冽的目光给他的印象极深。深深吸了口气:“我想见见那个目击的老仆。”

“你看到凶手了麽?”

“没有。”

“那你凭什麽断定那是凌烈?”

“因为老爷曾大喊一声他的名字。”

这就是证据。

“可我还是不明白,以凌烈的武功怎麽能杀死任堡主?”

“因为听家兄说……家父年事已高,前些年练功又走火入魔,功力只剩下不到三成……”任逍遥脸上充满愧疚,他离家太久,居然连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

在练无伤的不断要求下,任逍遥带他看了任堡主的尸首。“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任堡主的胸口处有一道剑伤,练无伤只看了一眼就禁不住全身发抖。

天下的剑法在招式上大同小异,所区别者在於心法的不同,所以造成的伤处也有精微的差别。昊天门心法更别树一帜,若非嫡传弟子,旁人学也学不来。而这处伤痕,是昊天门人所创,决计不错。

“除了你和他之外,昊天门还有幸存者麽?”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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