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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水虎满口血箭,喷了睡虎一身。
“四哥,你……”水虎也是满面不信的表情。
醉虎面含狠毒道:“你们不死,我不得安!”
“你……好狠!”水虎缓缓仆倒在睡虎尸身之上。
“干得好,爱喝酒的!”混世魔王不知何时出现。
醉虎道:“我已遵命杀了他们,你的诺言也该实现了吧?”
“诺言?什么诺言?”混世广工装糊涂。
“你想食言而肥?”
“哈哈!盐吃太多不好,容易造成肾脏病、心脏病。”
“你……”
“爱喝酒的,你别太紧张,解药一定会给你,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
“蒙人即将君临中原,难道你不想继续为我们效力?只要我们成功,那时高官显爵封妻荫子,岂不快哉?”
醉虎道,“我不想要那些,我只要解药!”
混世魔王阴笑道:“放心,解药一定给你,只是现在不在我身上,等我见到了大师兄,一定帮你要,可以吗?”
醉虎呆了半晌,性命捏在别人手中,不可以又能怎样?
洞庭黄鱼说话不怎么正经,轻功可有一套,轻功是不怎么差,背了个人倒也挺累的!急先锋的轻功差了些,但他背的人经多了,两下刚好扯平。
跑呀跑的,反正山上根本没路,路在脚下,踩过就是路,林深草密,不可能直线而行,可能只是在绕圈子,前而毒王的身影入目。
“咦?臭鱼,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洞庭黄鱼上气不接下气,中气偏又灌饱瓦斯,张大口喘息道:“老哥,你说什么风凉话,我起码也跑了五十里!”
“五十里?”毒王苦笑道:“你看看吧。”
洞庭黄鱼抬头一看,四周四五丈内的草本完全枯萎,空气中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这不是刚才车拼的地方吗?“他娘的一堆毛,我怎么跑回来啦?”
“糟糕,小三的伤势亟待医治,这里又是险地……”
“对呀,小三很严重,快找地方动手术。”
急先锋道:“赶快去长庚挂急诊。”
什么话!那个时代哪来的长庚医院?
“有了!老夫有地方可以藏身。”
急先锋又道:“可以偷渡到东南亚!”
神经病,又不是枪击要犯,干嘛要搞偷渡?
“老哥说的是什么地方?”
“旧五虎山寨!”
“五虎山寨?”
“不错!敌人一定料想不到我们会到那儿藏身。”
“那就走吧!”
“走!老夫带你们一程!”
五人六脚飞奔已成断垣残壁的五虎山寨,这一着的确出乎干天弘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回到事件的第一现场,真是最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五虎山寨,这个武林人物耳熟能详的地方,如他已是满目疮夷,经过了近一个月,小草都已冒出头来了;毒工找了个隐密处为老方治伤,解开伤巾,连心肠极硬的毒王亦为之惨然,有些不忍卒睹。小腿和肩上的伤虽入肉,却未伤骨,算是小CASE,右腹下那道伤,连铁浇铜铸的人见了也会惊心动魄。
一道三寸长,近寸宽的伤口,腹下皮肤本嫩,肌肉组织又薄,一条二寸余长卷如龙须的暗器卡在里边,已和腹肌纠缠在一起,创口有如张开嘴的恶魔,从创口往里看,几乎可以看到蠕动的肠子。
毒王毫不犹疑从怀中取出一柄玉刀,动手将龙须刺取出,上药,包扎,熟练又冷静,他若是生在今日,保证是一名最佳的外科医生,也是一个成功的生化学家,可惜他早生了六百多年,注定他是跑江湖的命。
看完了老方,又去看莫小琼,中毒,当然难不倒毒王这位行家,点穴,也难不倒内功精深的毒王,都是小可大代志,莫小琼服了药,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毒王老眉深锁,洞庭黄鱼心头一跳:“小三他……”
“小三很沉重!”毒王凝重说。
“是不轻,没一百也有九十,把我压得掺兮兮的。”
“老夫不是说那种沉重。”
“那老哥是说……”
“小三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
“那他死定了。”
“那也未必。”
“那他不会死了?”
“那也不一定。”
“你口喷满嘴毛,他到底死不死啊?”
“该死就会死,不该死就死不了。”
“废话!”
“他要是能度过三天就有救了。”
“那还不简单。”
“简单?”
“三天内叫他不停的呼吸就行了。”
“废话!”
“那是我的台词。”
“臭鱼……”
“那是我的名字。”
“你真是一堆毛……”
“那是我的口头禅。”
“你去死罢!”
“那是我最后的归宿。”碰上这么黏的人,毒王也没辄。
“水……我要……水。”老方微弱的呻吟。
“快!水!”毒王边扶起老方边叫。
洞庭黄鱼将一壶水土浇在毒王头上:“干什么?是奇%^书*(网!&*收集整理小三要喝的。”
“我怎么知道,我听老哥说要水,以为你头上着火……”
“着你的头!”
“原来是我的头着火,怏!水!”
“那是老夫刚才说的!”
“老哥不是说小三……”
“那是老夫的病人!”
“刚才我已经倒了水……”
“那是老夫的头!”
“你去死罢!”
“那是你的最后归宿!”
洞庭黄鱼瘪道,“怎么最后一句突然改了?”
“给……我……酒!”老方再度呻吟。
“酒?”毒王眼睛一亮:“小三脉沉气旺,酒可以使血脉畅旺,使他提早度过危 3ǔωω。cōm险期,只是这那来的酒?”
急先锋想了想大叫一声:“有了!”
洞庭黄鱼奇道:“你自己就有两种生殖器吗?”
“什么话!老夫又不是窈窕奶爸,老夫在后谷之时,曾经听野虎袁老大说过,他有一些窖藏极品!”
“真的?在那里?”
急先锋思索道:“好像……好像在议事堂的地窖里!”
“议事堂在哪?”
“在地窖的上面。”
“那地窖在哪?”
“在议事堂的下面。”
“废话!”
“那是我的台词!”
“拜托!”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口头禅!”
“你去死吧!”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最后归宿。”
“好啦!快去找酒,小三若出意外,老夫毒死你们!”
两人吓得赶紧去地窖上面找议事堂抬酒去了。
老方闻见了酒味,就如同蚂蝗遇见血一般,啯咕啯咕连喝了将近一斤酒,若是在平常,一斤酒下肚,老方的酒虫都可能为了分赃不匀而打架,但此时不同,一斤酒,使他面色泛红,血脉开始转强。
血脉是强了,却又产生了高温,浑身烫得吓人!三个人轮流替他用冷水擦身降温,偏老方又不乖,又是挣扎又是梦呓,搞得大家鸡犬不宁,价都烦死了。
莫小琼在第二天便醒了,可是身体相当虚弱,神智也有些浑浑噩噩,她不说话、不理人、不动脑,也算是三不政策:折腾了三天,老方的高烧终于退去,体温恢复正常了。老方恢复正常,三人却差点得了脑神经衰弱症。
“小三大概死不了了!”毒王嘘了口气。
“我恨不得受伤的是我。”
“你倒挺有义气的。”
“不是,受伤有人服侍又有酒喝,所以……”
“神经病!”毒王笑骂。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常态。”
“无聊!”
“那是三杯大醉侠的专利。”
“好啦!别提地了!”
“对!提到他就全身长几堆毛,那家伙好酒贪杯……”
“酒?”老方一听到酒字,便开了口:“快给我。”
“哇铐!你终于醒了?”
老方咧嘴笑道:“什么终于醒了!难道我昏了这么久?”
洞庭黄鱼道:“两天两夜又二十五小时三十分钟。”
“那岂不是三天三夜多?”
“没错!”毒王道:“小三,你现在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