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黄鱼(炫)恍(书)然(网)道:“是这个呀!有有,跟你同居了一段时日,早已知道你的私处,爱哈两杯吗?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又递过一个水囊。
老方眼睛放光,一把拔开木塞,咕嘟就灌了一大口。
“哇,这是什么酒哇?怎么这么难喝?”
“这可是上好的二锅头耶!”
“这怎么可以是二锅头?”
“是二锅头没错,只不过掺了一点水。”
“掺多少?”
“一半一半。”
“不对!到底掺了多少?”
“一桶水,一杯酒,一半一半。”
老方惨叫道:“这哪是酒,根本就是水嘛!”
洞庭黄鱼笑道:“没办法!谁叫你平常爱和我拼酒,害我喝上了瘾,不知不觉就快喝光了!半路来不及买,只好加些山泉水充数,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家伙,你难得当一次君子,将就些儿吧!”
老方皱眉苦脸,也只好勉强进些“水酒”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宪兵什么的,后来呢?”
陷阱成了馅饼,这回又成了宪兵,越扯越离谱。
“没想到对方居然不守江湖规矩,早在半月前就在决斗现场布下机关利器及百毒大阵。”老方喝了口水酒又道:“不仅如此,对方还请了高手助拳,准备把我种在那儿,到明年春天都不会发芽!。”
“你不发牙岂不成了无齿之徒吗?”
“我是在约期前一天才赶到,虽然发觉有可疑的征兆,却来不及详查,也没有时间应变,所以一时措手不及……”
“那你拉了没有?”
“拉什么?”
“‘厕所不及’,岂不拉得满裤裆?”
“哇拷!你卫生些好不好?大伙仍在吃东西呢!决斗当天,我虽然见机得快,也摆几分运气,闯过了机关利器,却闯入百毒大阵之中,这些毒虽然厉害,我心中有了防备,要伤我也不容易,却在此时,出现七名高手向我围攻。”
“向你为公?不是天下为公吗?”
“少胡说了!天下都为公,那婆到哪去了?别说题外话了!七名高手联手向我围攻,其中就有我那死对头………”
“你跟他对头干嘛?打波吗?”
“少恶心了!他是个男的。”
“原来你是玻璃圈里的人?有断袖之癖?”
“拜托!碰上你这个龟毛人,我怏演不下去了。”
“好好,我不再打岔,你快说下去吧!”
“当时七名高手……”
“对了!你说有七名高手,那另外六位是谁?”
“你听过居延海六怪吗?”
“居延海六怪?我是听我师父说是他师父告诉他的,好像蛮久的事了!你是说他们还捧着老鸟在江湖现世啊?”
“不错!他们都还没挂,他们才七十郎当岁,练武的人活上百岁数亦大有人在,他们活七十几又算得了什么?”
蓝晓晴插嘴道:“居延海六怪到底是什么人啊?”
洞庭黄鱼道。“我是听我师父说他师父说的,这居延海位在塞外数千里之地,这六怪是属额济纳后土尔扈特旗的蒙人,听说带有汉人血统,在约五十年前,这六个怪物曾经来到中原,那时我师父他师父在武林中尚未成名呢!
据说当时这六个人,最大的才三十来岁,最小的不过二十许,他们在中原晃荡了五六年,几乎未逢敌手,由于他们心狠手辣,出手就不留余地,而且心胸狭窄眶皆必报又贪财好货,把当时的武林弄得腥风血雨。
当时的武林白道龙头青面狮子白天虹,联合了八大门派,向他们约斗黄山始信峰,听说这一战打得十分惨烈,据传当时八大门派死伤累累,八大门派倒有四派失去掌门,连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掌门和武当掌门都受了重伤。
青面狮子亦带伤而回,绝口不提决斗之事,半年后就挂了!这六个怪物亦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没想到事隔近五十年,这六个怪物又来兴风作浪,小家伙,我看你惹的祸不小哪!”
老方道:“你也甭抬高他们,六怪要是一比一,要伤我也不是易事,那天他们是七比一我才会吃瘪的。”
“那些高手名宿居然七个打你一个后生小辈?”
“没错!你还怀疑?”
“我平常五个打一个就打得痛哭流涕了。”
洞庭黄鱼;这条没遮拦的好汉真的名不虚传,其实黄也没什么不好,三杯大醉侠有时候也很黄,尤其是患黄疸病的时候……拜托!黄疸是很黄,可是……
中文的博大精深,的确是匪夷所思,色情会被称为黄,也不知从何时、何地、何事而起,色情既是黄,娼馆又偏叫绿灯户,绿色又是准予通行的代表色,所以说黄就是绿,绿就代表通行无阻,难怪色情业妇都扫不完。
黄鱼并不黄,鱼类是体外授精生殖的,再怎么资也很有限,纵使它们经常裸泳,也不会让人联想到色情方面:废话!看到鱼就想到色情,那人保证是变态!
洞庭黄鱼只是嘴巴黄,骨子里并不黄,只是爱现爱说罢了!这点和三杯大醉侠是一个模子造的一般,三杯大醉侠曾经怀疑过是否有兄弟流落在外,此点经求证先父先母,俱言保证绝无此事,如有雷同,亦纯属巧合。
三杯大醉侠亦是经常爱说些黄色笑话,以致被人误解为登徒子流,其实天知道,我从昨天至今犹清清白白,未敢穿墙越户作偷香之举……嘎?你是问昨天以前?哦!今天天气真好,您没长痔疮什么的吧?哈哈!
老方歉然望向蓝晓晴道:“晓晴,对不起!以前我跟你所说的全是屁话,诚如你所说,我只是在编故事而已!只因为不想让仇家知道我还没死,不得已才隐藏身份,至于我是不是你所怀疑的醉海狂龙,此点无关宏旨。”
蓝晓晴慧黠的笑了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困难。”
洞庭黄鱼迫不及待问道:“后来呢。—”
“当然啦!七个人动手,彼此碍手碍脚,我又不会呆得站着稳稳给他们打,所以他们聚力一击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是我要逃出他们所形成的无形罡气圈也很困难,说更实在的是完全没机会。”
“那你岂不死定啦?”
“可以这么说。”
“那你死了没有?对了!你在这里好像没死。”
“什么好像没死,我本来就没死。”
“对!你没死,后来呢?”
“后来我却差点死了。”
“废话!差点死还不是没死?”
“是没死!后来我冒险受了点伤往外冲,却陷在百毒阵里。”
“那你死定了。”“差点就死了。”
“差点死还不是没死?”
“是没死,不过中了毒。”
“那你死定了。”
“那些毒倒还不致于要我的命,要命的在后头。”
“又怎么啦?”
“他们把我打下毒龙潭!”
“那你又死定了。”
“差点就死了。”
“差点死还不是没有死?”
“臭鱼,你好像很希望我死似的。”
“也没有啦!不过人生偶尔死一次也没关系。”
什么话!这种事也可以偶尔一次吗?
“臭鱼,你太毒啦!”
“我是很清白的,保证新鲜无毒,后来呢?”
“后来的事二一曰难尽,反正就是九死一生,大概是我命大八字重,阎王老爷不止同收留,放我回来喝老酒吧!”
“那你怎么会来到武陵山的?”
“说来话长,那毒龙潭崖高百丈,我并不是被对方打下去,而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硬是自己跳下去的。”
“你是活得不耐烦啦?”
“在那种情况下,我不跳就会被他们七人联手把我打成肉饼,反正我不跳是必死,只好死中救活往下跳了。”
“那下面有没有卖肉粽的当垫背?”
“没见卖肉粽的,倒有吃肉粽的。”
“吃肉粽的?你是说屈原也在那?”“少胡说八道了!当我跳下时,意识仍是清醒的,还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估量落到五六十丈的时候,我就昏过去了!我不是吓晕的,而是空中有一大群毒蜂、毒蛾向我攻击,同时潭中的毒气也相当致命。”
“毒气?东京地铁的毒气事件也搬到那去啦?”
“你的联想力也太丰富了吧?哇拷!时空距离那么远,亏你还能掰在一块,我算败给你了!我当时已受了伤,又中了毒,落到五六十丈就受不了晕了过去,直到一声哗然水响,我才有点意识,就已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