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老板反应很快!」索马专注留神地听著,露出崇拜的表情,「我都不晓得你已经做了所有准备。」

「回这里之前,我有去PARADO处理过事情,毕竟德叔叔的事在任何方面也非常严重,PARADO必定会成为怀疑与好奇的焦点。」煌罗却没有说,在案件发生後被掳到不思议城堡里渡过一天一夜,在立场僵持不下後,桐山终於逼於无奈容许他回来人类世界。

「少爷有这麽做就好。」左鸿廷这才宽了心,但背部传来的疼痛令他呼吸不稳,煌罗和索马马上就注意到了。

「左,你还是休息吧。」煌罗命令道,「虽然现在事态危急,但还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倒是你必须专心养伤,才能尽快复原。」

「是呀,左先生你背部的伤口并不浅,如果再任意妄动,可是要花很久才能痊愈。」索马机警地补充,「这样的话,若老板在不久後需要你,你也因为有伤在身而帮不上忙喽!」

左鸿廷本想硬撑下去,可在听到索马这样说後,马上硬硬牙,又回到房里去休息。

「索马…谢谢你。」煌罗呼一口气,诚悬地向他道谢,「若不是你,以左的愚忠,恐怕会铤身而出直至流光了身上的血为止。」

「没关系,能帮助老板是我的荣幸。」索马笑笑,也落坐在煌罗身旁,有意无意的问,「对了,老板,在德先生出事後,你到底去哪里了?怎麽我和左先生怎样也无法联络到你?」

煌罗苦笑,深知索马还没有把他从嫌疑犯名单上除名,「是桐山……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桐山?……是那个男人呀。」索马沈吟,是否相信煌罗的说词,就只有他自己才晓得。

「嗯,德叔叔是在我面前出事的,那时我脑子很乱,而且情绪失控,桐山在那时出现,带我到了一个地方让我冷静下来。」这麽说,也算是实话吧?「他和我一起思考解决之策,还有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在我回复冷静下,他再送我回PARADO受警方查问及交代事情。」

「这麽说来……其实老板和桐山先生……也不算是只有肉体关系的性伴侣吧?」索马眯起眼,沈吟。

「我不知道……或者也可以算是朋友吧。」煌罗闭上眼,脑海马上就浮现了桐山那充满深情的温柔表情,「他总在我最不安的时候出现,保护我,让我安心。」

「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好事。」索马点点头,「老板,你说你和桐山先生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可否告诉我你们的看法?」

「这……」煌罗假装为难地皱了皱眉。

「呀!我没有甚麽特别意思,只是想纯粹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毕竟现在事件已经牵连到老板身上,作为员工的我自然必须效犬马之劳。」索马依旧是拒绝表露身分。

「没关系。」煌罗勾唇一笑,反正这点事他也正好需要让FBI知晓,「事实上,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影从已经著火的轿车上逃出。」

「甚麽?」索马惊愕地大叫,「这种事……你有没有在供词中说明?」

「没有。」煌罗摇头,「因为这实在很难令人相信,一般人在这样翻侧的车祸後连生存的机率也微乎其微,更别说是完好无缺的走出并快速逃走,我想没有人会相信。而且……虽说是看到人影,但那时火势太盛,我根本看不清,说不定那是我的错觉,且也不能确定人影是谁……」

「老板,你该跟他们说呀!」索马扼腕不已,彷佛他就是拉城警员之一,「这对调查来说,该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算了,迟些再跟他们说就好。」煌罗苦笑,反正索马知道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联邦警署,「还有就是……我和桐山认为,此次事件和之前的玛伦家族血案是出於同一凶手,因为当时德叔叔正是来跟我谈这一件案件,说联邦局已发下最後通碟,若仍破不了案,便会派国际;刑警前来干预,德叔叔是拉城的领导,相信凶手下此杀手,是为了使拉城警署群龙无首,更难团结起来调查这起案件吧。」

「老板,你思虑周密,而且非常的聪明,不当警探实在是太可惜了。」索马佩服之馀颇为婉惜的叹道。

「认真点。」无奈,「桐山也提出了一点,认为从凯恩一事开始,凶手已经有意无意地把嫌疑推向我,因为每次作案都总是乘我在场时进行,既然有此嫁祸之嫌,我就更必须尽快缉到真凶,以免被冤枉。」煌罗看向索马,却见他一派认真,看来自己的话应该也让他多消去了点嫌疑,「我不知道伤害左的是否也是同一人,但若是的话,就意味著这是针对玛伦家族及卡诺家族而来的凶案,恐怕对方的动机有涉及商业利益,但关於这点,我还是必须得到更多证据才能证明。」

「老板……容我一问。」索马沈思了一会,提问道,「近期内,PARADO可有和其他同业发生利益冲突?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也好……」

「这种事天天都出现,并没有一天减少过。」煌罗想了想,「不过若说是最大的冲突,自然是玛伦企业那一宗竞标案子。」

「那麽……容我假设,会否有和你的商业势力不相上下的赌场,为了取得玛伦酒店的标而作案?」

「唔……的确不能排除这可能性,毕竟这宗标案所涉的利益不少,而且……血案的确令竞标会一再延期,从本来内定是PARADO得标,发展至现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煌罗转转湛蓝色的眸珠,赞赏道,「索马,想不到你的脑筋也如此灵活,看来把你留在我家当佣人,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呀呀!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只是随意推敲一下而已。」索马不住地摇头,新得来的情报已经足够他消化好几天,他猛地从沙发上跳起,「老板,左先生更换纱布的时间也到了,我这就去照顾他。」

「麻烦你了。」看著对方若有所思地离开,煌罗不为所动再次翻开报纸,头版及後的满满数页全是对於这次事件的报导。

煌罗聚精会神地看著媒体对玛伦家族的调查资料,认真地分析起来。

桐山,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绝不是只供人赏玩的白瓷娃娃,而是个足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短短数月之内,煌罗却先後参加了三次丧礼,且每一次他也亲眼看见死者死亡的全程。

致上洒著露水的白百合,放在以沈黑檀木制成的棺材,煌罗对於亲敬如父的德.雅撒表露最深切的哀悼。

站在两旁的,是德.雅撒的家眷,以及拉城警署的同僚们,然後就是煌罗等卡诺家族成员。

玛伦家族众人在一小时後到场,煌罗瞥向领头之人,并非塔尔,而是上次丧礼上对他发出恶言警告的胖子,塔尔就像被锁链栓住的小狗,垂著头不发一语地跟著胖子的後头。

「我是玛伦家族董事成员之一,亦是塔尔先生的代表发言人,艾尔斯.玛伦。」胖子朝著德.雅撤的妻儿躬身,「这次的事真的很遗憾,但还是真阁下节哀,毕竟作为敏感人物,总是最容易招来意外。」

煌罗并不喜欢这男人说话的方式,他那客套生硬的言词中非但没有半丝的诚意,反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冷漠。他下意识避开男人伪善的嘴脸,却因此不期意地与跟在身後之人目光交接。

是塔尔.玛伦,据说是玛伦家族现今的主事者,凯恩的小叔。只是他那畏缩沈默的作风却丝毫没有领导人的威势,倒是艾尔斯比他更加像主事者。

这已经不是头一次受到塔尔的注视,从头一次见面到现在,塔尔都是默默地,用几像恳求又似是无助的目光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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