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2)

「叔叔,很久不见。」基於礼节,身为晚辈的煌罗主动上前伸手问候。

「煌罗。」德.雅撒转过头,手回握,一瞬间,煌罗发现他苍老了很多,过往总是炯炯有神的双目都黯淡下来,似乎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叔叔……你脸色很差,是为了近日连环杀人狂的案件吗?」

「嗯。」德.雅撒对於亲如儿子的煌罗并没有刻意隐瞒,「联邦局说,若我们再破不了案,就要派国际刑警来调查。」

他们早就来了呀……煌罗心中想道,但却没有说出,「是我不好,我是凶手手下唯一的生还者,却连他的外貌都记不住,无法帮到你们。」

「别这麽说,你能生存下来叔叔已经很欣慰,要是你死了,我怎麽向你父亲交代?」德.雅撒摸摸他的头,目光温柔如慈父,「听到凯恩一事你就在现场时,叔叔吓得心肝都跳出来,就怕你受了半点伤。」

「谢谢……叔叔。」煌罗泛起一抹亮丽的笑容,虽然没了父亲,但上一辈对他却是疼爱有加,「但是…对於凶手,你们已经有眉目了吗?」

「没,事实上是出现了矛盾。」德深叹一口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凶手曾来回三州犯案?」

「嗯。」点头。

「竞标案事件发生之时,在威尼斯也同样有数位女性因被血液抽乾而死,她们的脖子上也有同样的齿痕。」德皱眉,这就是难处,「根据尸体死亡时间,两件事相距不到四小时,而当时并没有来回美国与意大利的班机。」

煌罗想了想,道,「但叔叔有说过,凶手会集体性犯罪?」桐山确实跟他说到威尼斯觅食了,看来所言不假。

想到他并没有欺骗他,煌罗竟觉有一丝宽心。

「是的,但这却使案情更复杂。」德摸索著下巴,认真地分析,「最近出现在拉城的袭击案虽然手法都像连环杀人狂,但是却又有略微的不同,像是血液没有被吸乾,死者不再是年轻的女性,反倒像是带有商业阴谋般对准了身分敏感的人。」

一瞬间,煌罗似乎能够厘清那团迷雾,他大胆的推测,「那麽……是否可能是有心人行凶,并故意留下与连环杀人狂相似的手法以假祸之?」

「这……」德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与其说是同党犯罪,还不如说拉城的凶案和之前的吸血案件毫不相关。」

「………是有人想混淆视听。」煌罗豁然开朗,这样的话,一切也能轻易解释,「所以凶手的对象不再是女性,而是针对玛伦企业。尸体的血液也没有被吸乾,因为凶手只是模彷血液偏执狂而已。」那麽,袭击左的又是谁?为甚麽左会如此咬定是桐山所为?

「有道理。」德点点头,「煌罗,我还是先回警署与同伙商量一下这件事,谢谢你的宝贵意见,让我茅塞顿开。」

「请别这样说,能帮叔叔早点把凶手缉捕归案,也是煌罗乐见的。」煌罗走到衣物架,为德拿过那件大型风衣,并服侍他穿上。在PARADO内能受到老板的亲自服侍的人,也只有这些从父辈一直认识至今的老相识。

「下次来的时候,希望案件已经解破。」煌罗亲自送德至赌场的大门口,让他坐上随行的轿车。

「嗯。」德亲切的抱了抱煌罗,随即坐上车离去。煌罗正想转身离开,却见车子在马路上突然左摇右摆,彷佛失了控制般,然後一个急弯,整辆车就在PARADO的正对面反转过来,不过五秒,马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煌罗脸色刷白,呆愣地看著整件事的发生,德刚刚拥抱过他的体温还未完全消褪,却在下一瞬间………

他听到了四周传来尖叫声,有人连忙拨了911,也有经验的侍者连忙提著灭火筒意图灭火。

煌罗却觉得声音像是乾哑了,身体像是被钉住般动弹不得,在慌乱之中,他彷佛看见一个黑影自车子窜出,然後在风中消失。

在他回过神来想要奔上前时,却被一道强猛的力道拉住。

「不要去。」回头,是充满了担忧与遗憾的暗红色眼瞳。

煌罗合上眼,止不住内心的震恸,他的手反握住桐山的,手指收紧力道,紧得在对方的腕上留下瘀痕。

「不是你……桐山……告诉我,不是你!」

「不是我。」桐山把煌罗收进怀里,狠狠地、温暖地,「我绝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煌罗,相信我。」

「哈、哈哈哈哈………」悲恸与激惯如两道利刃狠狠地刺进了胸口,煌罗只感到闷窒,看著亲爱的长辈死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以为自己会禁不住哭泣,可是眼睛却比任何时候也来得乾涩。

他不要凭直觉去相信任何人!他只要一个确切的否定,他只要眼看到的现实、证据,和真相!

「煌罗,我会帮你。」桐山如大提琴抚慰人心的声音在耳畔不住地响起,「相信我,我一定会……」

温厚的大掌盖住了视线,在失去意识前,煌罗一再听到桐山那温柔得彷佛能杀人的声音。

把一切,交给我。

子夜之约 第六章

第六章

煌罗在桐山那散发著微微古龙水气味的胸膛里,只感到无止尽的劲风不停扑向面来,两旁的景物却是漆黑一片。他想……他们是在移动中,而且是以非人的速度。

二人来到了海岸旁,没有码头、没有船只,这到底是哪里的海?哪里的大陆?煌罗辨不清楚。

「很快就到了。」如此安慰著的桐山举起手,翻腾著波浪的海水竟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震动,煌罗湛蓝的眸子讶异地大睁,反射著海面如何在震盪下升起一架石造的铁链长桥。

「……这里……」

「是我的居所。」桐山解说道,随即抱著他一步一步走上石桥。

桥很长,但桥底竟是没有任何石柱的支撑,却可自动浮於海面之上,而在桥的彼端尽被云雾所掩,随著二人靠近,才渐渐看得清连系著石桥的是一栋尖顶设计的万年古堡。

「是吸血鬼的大本营吗?」煌罗问,现在的他真真正正感受到桐山与自己是两种与别不同的生物,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吸血鬼没有群居习性,这只是我个人的居住处。」不知何时已经长回尖刺长度的指甲在门边的狮子石像头上敲了敲,一道幽魅的绿光不知从何处一闪而过,扫过二人的身体,紧接著……大门开启了。

「桐山……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觉得一直被抱著直入内室似乎有点尴尬,煌罗捻了捻对方的衣领,说道。

「入面要走很多梯级,人类的脚恐怕承受不了。」暗红眼瞳是认真的。

「……嗯。」既是如此,他也没有反驳的馀地。再者,真要他离开这宽厚温暖的拥抱,他著实觉得有点不舍。

桐山汝贵抱著煌罗,再次施展速度,但这次似乎刻意放慢了一点,好让煌罗能够仔细看清楚古堡里头的一景一物。

煌罗讶异地看到客厅处有一座比宾治长型轿车还要长的钢琴,还有如今已鲜少人拥有的雄伟大笨锺,螺旋型的楼梯正是围著钟柱旅转,组合成旋涡一般的错觉。

「你在这住多久了?」不由自主感到好奇。

「从我出生到现在。」

「出生……是多久之前的事呢?」

「……不知道。」应该是自有意识以来,他都视这里为归处,但到底经过了多少个春秋,他却不曾细想过。或者,对於他们这种长命的族群来说,时间的推移并没有人类那麽著紧吧。

在古堡里近似飞行般绕了几回楼梯,桐山终於在某一层降落下来。

「我的寝室。」说著他搂著煌罗,大门一推,一阵诡异的花香便源源不绝地送入鼻间,煌罗皱起了眉头,这味道说浓不浓,说淡不淡,既不是桂兰之馥,又不似沈檀之清,但却让人很想一嗅再嗅。

「这是血蔓舵罗,我们视为最贵重醉人的花朵。」桐山看向露台处,正缠绕著栏杆的蔓藤,上头长著紫红色的花。「把它研碎给人类喝了,可以延迟尸体出血死亡的时间。」

「……」煌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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