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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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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哭完后,径直奔向洗手间,用清水洗净脸上的泪水,擦干脸;回到床上,扔下一句话,就裹被侧睡了过去。

“你明天就给我搬走。”

“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无论怎样,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弃对你的关心。”

林沣说的真是肺腑之言。

所以就出现了本故事开篇的那一幕。

十五

林沣刚搬走的那一晚,枫并没产生太过特别的感觉,好象林沣在外打牌鬼混回家晚些而已;只是在翌日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身旁的枕头是凉的,才深刻刺心地意识到,林沣真的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六年的感情就象一场梦,既然注定是梦,当然就有梦醒时分;醒就醒吗,可为什么要把我重重地摔倒在地,还踩上一脚?原来六年的感情脆弱得是这样地弱不禁风,比秋风中纸糊的窗户还烂。

生活的节奏照旧,可晚上回到家里,物是人非,枫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任凭泪水四溅。

此时,林沣接连收到了两条短信息,全是枫发来的。

之一:为了你,我愿意梦一生!在情海几番浮沉,昨日梦里的余温,够我抵挡那世间的寒冷!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生!爱你有多深,就是苍天捉弄我几分!

之二:我想留泪但还是流泪了,不知为何要受惩罚,这次伤得很深,不停地舔伤口,但好象唾液有毒;

读完消息,林沣震撼了,从未听见过枫说出如此文学味的话;林沣拨通了原来的家电,电话那头响起了枫的声音。

“你怎么了?”

“没什么,哭一场就好了。”

“一个人习惯吗?”

“有的是人关心我,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我真的有点担心你。”

“是吗?!走都走了,就走干净点吧。”

“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

“有事我会告诉你的,我真没事。”

“那我挂了。”

“你在那边睡得还好吧?”

“我这个人适应能力很强的,你是知道的。”

“就这样吧。”

林沣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打这通电话,他只知道放不下枫。

挂上电话,林沣又给若风去了电话。在跟若风好之前,许多与枫的事都会跟若风讲,有时让她帮着拿点主意,有时叫她帮忙办些事情;这个习惯一直保留着,哪怕是在相好以后。

“你在哪里?”

“我在竺海这里。”

“习惯吗?”

“还好。”

“反正你适应能力强。”

“我刚刚给枫打了电话。”

“她说什么来着?”

“也没说什么,好象在哭。”

“哭是难免的,哭哭就好了。你很担心?”

“有点。”

“后悔了?”

“没有。”

“怎么说得这么没底气?”

“又不是向党宣誓?”

“后悔也是很正常的事,真后悔的话,你回去好了,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既然做了决定,我就不会后悔。”

“那你干吗这么担心?你以为没有你,别人就活不下去,省省吧。”

“以后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多吗?”

“难说,这要看我忙不忙,你可千万别要求枫那样要求我,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我知道你厉害,怕了你。”

“知道就好,那样地话,我能陪你更长久些。”

“说实话,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有一天两个都失去。”

“要玩就要玩得起。”

林沣听到这句话,有些愤怒,但快速地控制住了自己,他不想也不愿意立即回敬若风一句;如果换成其他不相干之人,林沣准会用更刺激的字眼开涮。他知道这不是若风的完全意思,她想表达类似心理,只是一下子找不到什么词语。

“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林沣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在咀嚼。若风已察觉到林沣的不悦。

“不喜欢,不说,总可以吧。”

若风得意又可爱地笑着说。

林沣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若风那柔美舒心的表情,略带鬼脸。

听到林沣熟悉的声音,枫固然高兴,可一想到这声音已与自己有那么远的距离,心就悲凉了;刚才与林沣说话时强忍住的泪水顷刻间又狂坠不已。

走都走了,还来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要关心,早跑哪里去了?林沣,也许你的担心是真的,可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残忍,比凌迟处死更甚的残忍。六年了,你从来没让我受过伤,你几乎不生病,可一旦生病就是要命的病,难道这些都是你性格的组成部分?相同得不分场合与对象。虽然我们在一起六年了,可我真正在心里爱上你是近一年多来的事,我好不容易改变自己说服自己来爱你,可你却置若罔闻,抛弃我,还说什么分开对双方都有好处,有这么分开的吗?

明明在我身上刺了一刀,鲜血直涌,你还要撒把盐,然后再在我的伤口随便地涂了点过期白药,叫了一辆出租车将我送到医院,可你没有上车。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与若风相比,我没有哪一点比她差,更何况我们有六年的基础?想当初父母那样地反对,为了你我坚持到底,他们才逐渐接受了你。春节你已经开始称呼他们为爸妈,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恣意流情,伤害了一个家庭,把我推向了万丈深渊。我把青春最宝贵的六年都给了你,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对,你还要固执到底?这不是在做事业,为何一定要尝试到尴尬收场呢?

我不会再傻了,即便有一天你明白过来后悔不已,我都不会再理你,你将是我今生最大的仇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要彻底忘掉你,不要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枫翻出全部相册,抽出所有二人的合影和林沣的单人照,在床上铺了几张报纸,一张一张狠劲地撕了起来,每一张至少都要撕上六七下,她要撕得彻底,忘得彻底。

这几年在上海的照片很少,大多数都是学生时代的,两人无比亲热,笑得十分地幸福;可此刻在枫眼睛里,是那样地刺眼伤人,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我叫你抱!我叫你虚伪!撕碎你,看你怎么笑。”

手上的劲头足,心头的悲愤更甚。

为什么?

为什么?

林沣,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坏蛋,每撕你一张照片,我都要陪葬一次。是你对不起我,为什么对我的惩罚却是一样的?!老天爷,你有眼睛吗?!这公平吗?!

我的确痛苦不堪,无法适应。可谁来拯救我?没有,只有我自己,这个时候只有我自己才最可靠,两个礼拜,就十四天我一定要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崭新的生活。

照片很多,枫用了两个小时才撕完,报纸上堆成了小山。盯着这临时的山丘,枫在想是直接扔进垃圾篓里,还是一把火烧掉。既然要彻底,就烧掉吧,可家里没有铁盆,放在哪里烧呢?

枫把报纸裹得紧紧的,出了家门,来到小区的垃圾屋,把报纸放在垃圾桶旁,用打火机点燃了。烧透的纸屑四处乱扬,好在夜已深,没有人路过。望着摇曳上天的纸灰,枫感觉到无比的解脱与轻松。

照片烧尽,枫回家拿来扫帚和畚箕,将纸屑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又担心起风,就浇了些水。

待枫忙碌完停歇下来,已是夜里两点。

该睡觉了,明天还得自己一个人过,枫告诉自己。

林沣有点不确定,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真实的感觉,当自己搬出来后,以为可以很多时间跟若风在一起,可事实上若风陪自己的时间并不比以前多,相反还少了些,好象若风的脚步有后退的迹象,至少没有前行。

有时林沣真怀疑自己是否到底了解若风,她简单随和的背后,是绝对的难以琢磨。

但有两点林沣是确信的,他爱若风,若风也爱他;要说两者的爱有什么区别的话,可能就是爱船所驶往的目的地不一样,或者更准确地说,前者有着清醒的到达码头,而后者没有,后者的油料也未装满。

同屋的竺海几乎天天劝解林沣,但都被林沣用已经存在伤痕,就无法再回到以前推脱。

林沣渐渐知道了竺海的近况,竺海比自己小,可林沣特佩服他对理想的追求和对市场的敏锐,也许在许多人眼里,竺海就是个典型的眼高手低之人。竺海常跟林沣说起的一句话,打工永远没有希望,一年挣五十万的职业经理人少之又少,可一年赚五十万的老板比比皆是;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创业。

对于竺海目前所从事的事情,林沣不得不佩服。竺海从IT直接跨越式地跳到了地产业,经营的不是房产中介,而是与一中介公司的同学一起开了家房产后市场的服务公司,专门解决贷款上的疑难杂症。业务做得相当好,竺海说了许多他们的专业服务,诸如什么百分之百贷款,消费贷款,转按揭,加按等。竺海告诉林沣他没打算长做,事实上也无法做长,趁现在房地产市场火热,投资客多如牛毛,狠狠地捞上一笔,再找其它可为之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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