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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好,我就喜欢随便。”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会晕的。”
“我有这么大魅力,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岂止,我对你简直就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就离不开。”
“这么说今天你是钟情了?”
“不,不,不,我已经上升到三见的水准了。”
“看来这饭不用吃,就饱了。”
二人虽是初见,可反应倒是一致,就象在唱双簧。枫在一旁笑,没有看出丝毫的不妥,觉得二人挺般配的。
若风问了问枫的工作近况,枫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
赵原一个劲拉着若风说话,语言极具挑逗和煽情。枫发现此时眼前的赵原活脱脱就是大学时的赵原,忍不住在一旁笑过不止。
林沣间或跟枫说说话,其余时间都在抽闷烟。以前也有过枫和若风跟自己同在一起的时候,可现在自己同时面对她们,浑身不自在,居然心头掠过“这一刹那间好象自己是多余”的想法。
好在若风要赶去打球,运动前不能吃得太多,她胡乱地吃了些菜,喝了点饮料就走了。赵原把若风送到了餐馆门口。
“潘若风,人还不错,蛮有趣的。”
枫对着林沣说。
“还行,反正就是典型的上海女孩。”
枫对若风有些了解,虽然性格差别很大,但枫有时挺欣赏若风的,她活得很自我,可自己就是做不到。
赵原很快回到了餐桌。
“林沣,不错,有品位。”
“动心了,想泡人家,你不是说你现在不谈恋爱吗?”枫说道。
“是不谈,但有合适还是可以再出山的。”
“你真有想法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再见面。”
“真的?”
“假的。”
赵原搞得跟真的一样。
“谢谢你,明天好吗?”
“我总得先问问人家。”
“什么时候问?”
“总得等到明天上了班再问。”
若风早跟林沣说了,星期四晚上请赵原吃饭,地方随他挑。
第二天下午碰巧老古也来了上海,四人一起吃了顿饭,还玩了一场麻将。老古自己开了房间,分手后直接去了宾馆,若风自己打的回了家,林沣和赵原拦了辆出租直奔住处。
二人在路上聊了起来。
“若风,这人怎么样?”
“还不错,很放得开,做朋友没话说,可做老婆也许……”
“也许什么?”
“不好说,总感觉缺少点东西。”
“可能吧。”
“再接触接触,不要给自己太长的时间,路是自己选择的。”
“我挺担心枫的,我觉得这段日子她都是在硬撑。”
“那还用说。不过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了谁这地球照转,时间最能解决问题。但话说回来,怎么看你和阿枫都不像分了手的人,充其量就是赌气赌得大了点的欢喜冤家;阿枫看你的眼神最能说明一切。”
“阿枫的眼神怎样?”
“依恋、深情、缠绵。”赵原手托腮邦,尽力找寻词语,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语文不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反正就是爱你很深。你可真的要好好掂量掂量。”
“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可我是局内人,正所谓旁观者清;换作以前别说枫提出分手,就是她一不高兴我就紧张得不得了,定会开仓放闸哄得她开心为止;可这次我的第一反应有两点,一是无法再如从前那样铆足劲,突然间感觉特别地累,甚至是轻松接受,一是我有了若风作比。当然我承认我跟若风有新鲜的成分,但我必须得正视现状,既然如此,我觉得我和枫有必要分开来体验一下没了对方,到底适应不适应。”
“骗别人没关系,但千万不能骗自己,你真这样想?”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瞒你说,但这种想法所占的比例并不高,只排在第二位。”
“这么说,我倒是相信你。”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情况还是十分了解的,可目前我就是没办法。”
“也许这几年你在感情上过得太平静了,而你本不是个平静之人。”
“感情越久,是不是意味着爱情的成分越少,亲情的成分越多?或者是说爱情转变成亲情表明两人的感情快终结了?”
“我不清楚,我的每份感情时间都不是太长,可能还没达到这个程度。”
“可能就是那么回事,当亲情取代爱情的时候,也许就是爱情的没落。”
“结论别下得太早。”
赵原不能停留太多的时间,第二天就离开了上海。林沣打算送送,可赵原婉拒了。赵原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可林沣内心颇感踏实,有兄弟作陪自己摇曳的日子,真是一件幸事。赵原曾单独与枫挑起二人的话题,被枫挡住了;赵原明白,原本二人之间只是个活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结逐渐紧了,紧的最终结果就是死;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结除了靠二人的缘份之外,更需要林沣及时的拿捏。赵原坐在去往下一目的地的火车上,心中默默地祝福林沣能走好。
五月下旬,大概是五月二十五上午,林沣看了一上午的房子,除了累以后,其它什么都没有。正准备回公司,以前曾带自己看过一次房子的中介业务人员打来电话告诉林沣他们刚刚接进一套物业,状况不错,很适合林沣,叫林沣无论如何得尽快抽时间过来看看。这种话已听得太多了,林沣都快没感觉了,但转念一想,反正人还在这里,如果他能马上安排看房,也就一会儿时间,说不定是个机会。
房子的主人是对老年夫妇,过了七十,精神矍铄得令林沣羡慕。屋子装修的年岁不长,加之二老保养得好,状况很让林沣满意,更令林沣喜欢的还有两点,一是房子的建造时间刚好五年,二是业主在付款方式上没有什么要求,就一条,他拿到全部的房款才交房。林沣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房子,价格方面也比较合理,他告诉业主和中介,先回公司吃午饭,下午带着钱来下定。
林沣知道这种房子抢手得很,动作一定要快。他立即给担保公司的朋友去了电话,告诉了这边的详细情况,得到了‘没问题’的答复,林沣心中就更有底了。
下午林沣带着若风早早地到了二老的家,比中介去得还早,不过中介业务人员一会儿就到了。业主方出了点小插曲,老太婆说楼下的邻居得知他们要把房子卖了,说有兴趣,但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来看房,她已经答应等邻居看了后,如果不买的话,再卖给别人;老头也附和道,他们都这把年纪了,说话不能不讲信用,中午的时候把这事给忘了;他们的意见很简单,就是让林沣等到明天上午再来付定金,如果邻居没有购买的意思。老头见林沣有些失望,立即改口,把时间改到了今天晚上,催他们早点来看,看完之后就叫他们给个答复,马上打电话告诉林沣。
老人说得在理,但林沣志在必得,他不想出任何意外,看房子已经把自己给看怕了,前面也碰到过动作慢了点被别人买走的悲痛经历。林沣把中介拉到一边,叫他无论任何也要说服老人把定金收下,免得生变。
二老在中介和若风的轮番轰炸下(四人都是上海人,交流起来自是方便,林沣索性就闭了嘴),终于同意卖给林沣,收了定金,中介公司很快安排了签合同;但二老有个条件,交房的时间要晚些,新居正在装修,大概二十天就好了,儿女考虑到刚装修好的房子气味大,最好是开窗透透气再搬进去,又需要两个礼拜,也就是说要七月初林沣才能拿到钥匙。林沣一咬牙就同意了,大不了这一个月找个地方将就将就。
中介没有坚持办理贷款,林沣贷款的条件太苛刻,他们无法做到。签完合同,林沣笑着问中介,这笔生意是不是他们搞定最快的一次。
中介笑笑,默认了。
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了。林沣在回去的路上问若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最开心的是什么?”
“当然是买到了房子,不用再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了。”
“不对。”
“那是什么?难道今天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若风眨了眨眼睛,好象想起了什么,说;“你可千万不要说是又遇上了漂亮妹妹。”
“怎么会?有你在身边,我哪还有心思欣赏森林里其它的树。”
“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
“你记不记得今天老头说过一句什么话。”
“臭美!”
若风一下子明白过来。老头当着林沣和若风的面说他俩十分地般配。
“老人家是不会撒谎的。”
“六月份你住哪里?”
“再想办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