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为我,你不觉得抽烟很影响形象吗?”
若风的理由跟枫有些不一样。
林沣决定戒烟,他了解自己,真想去做一件事,肯定能做到。
“前几天我说梦话了。”
“枫告诉你的。”
“她说我在喊‘风’,但她确定我不是在叫她。”
“阿枫说其它的什么没有?”
“没有,感觉她好象是随口说说。”
“不见得,你可得小心点;什么时候再说梦话,她套你的话就惨了。”
“我也有些担心这个。”
“这好解决,白天少七想八想的。”
“哦。”
躺在床上的林沣此时不停地反复问着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
十一
回到上海后,林沣开始戒烟。
那天,下了班,林沣打电话回家,没人接电话,枫又去读书了;这么早回去没事可做,可若风又约了朋友在咖啡吧谈事情,要不瞎逛逛。走在熙熙攘攘的淮海路,灯光霓虹,一直以来林沣都认为自己是个没有城市籍贯之人,先前离开的那座城市已渐渐露出物非人非的迹象,而海派之上海也不属于自己,所以眼前的喧嚣与迷彩既熟悉又陌生,它于自己就是一件华丽的衣服,今天穿上就有感觉,明儿脱掉什么都荡然无寸。
在上海这么几年来,应该说自己工作小有成就,立足已稳;但从来都没有片刻觉得自己属于上海,或者说上海属于自己,即使是买了房子,跟枫谈婚论嫁。这种感觉长期存在,视心情的好坏而多少起伏,可能是身在异乡的心底落寞。
但这种感觉正悄悄发生变化,由量变到质变;此变化可能在林沣与若风彼此认为对方为投机同事就开始了,只是林沣没有察觉。
当林沣对若风产生想法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这种心理变化,为此而雀喜。
实在无聊,也无处可去,就打去电话询问若风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特想见她;若风叫林沣先回家,她会比较晚,免得枫在家等得辛苦。挂了手机,林沣的心好象被什么撩了起来,想立刻见到若风的念头一下子浓得不得了。
时间在电话挂了等待又通了中逼近了十一点,林沣似乎全然忘了枫在家等候,未曾想起给家里打通电话,换作平时这是不可能的事。
林沣那一通又一通不知疲倦的电话着实令若风吃惊,他的神经质强烈地表达了他在感情上的勇猛无前义无返顾和一些孩子气。若风在电话那头说她已经到家了,让林沣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不就见面了,到时多看几眼,实在不够大不了偷懒作陪,她不想枫知道林沣的心里已有缝隙;如果再不听话,就一个礼拜不理他作为惩罚。若风说话时甚至有些生气,但没有抵挡住林沣的坚持(告诉家庭地址,赶过来见你)。
林沣赶到时,若风正在小区里一家小超市里买东西。林沣走近时,若风正弯着腰专心地瞅着货架,头也没回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记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是你,谁还有这么大胆子站得离我这么近。”
口气好象不友好。
“嘿,嘿。”
林沣搔了搔头,傻傻地笑了。
若风走到摆放饮料的地方,指着一瓶饮料说:“记住这是我最爱喝的。”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要你记得更牢些。我可不想有一天你递给我一瓶饮料,我说不喜欢,你跟我说‘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枫喜欢的’”
“可你们喜欢的是同一种。”
“是吗?”
若风这才直身回头看林沣,面带怨气。
“那就便宜你了,我们出去吧。”
“不买东西了?”
“买什么买?你跑过来就是给我买东西的。”
林沣很乖地摇了摇头,表情丰富,极似做错事的三岁小孩。
若风忍不住笑了,冲着林沣说:“既然你得逞了,也不能便宜你,给我买块巧克力好了。”
“是。”
林沣回答得爽快又得意。
“别以为给我买了东西,我就会有好脸色给你。说吧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出了便利店,若风直视着林沣问,两人眼睛的距离只有五寸左右。
“就是想见你。”
“白天没看够,还要晚上来骚扰人家。”
“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又没枫漂亮。”
“不,你跟枫是两种类型的美。”
林沣回应着若风目光的直逼。
“你得意了,脚踏两只船。”
林沣双手搂住了若风的腰,故意猛紧了一下,若风的嘴唇正好盖上自己的嘴唇。
“跟枫讲过晚回家没有?”
若风恢复了柔软的语气。
“忘了。”
“给枫打过电话,告诉她你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不想回去。”
“你想干吗?要去我家?”
“多待会儿不行吗?”
“不行,你要听话,早点回去吧。从小到大没人能改变我做的决定,你已经……”
“这么说,我很有面子。”
“你当然有面子了。你不是不愿意我晚上超过十二点睡觉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林沣曾嘱咐若风,不要老是十二点以后睡觉,那样容易老。
“算你狠,用我的话睹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