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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沣与枫是大学校友,枫进大学没多久就被林沣给盯上了,从此就再也没分开过。)
“不要说得我这么没有市场吗。象我这么耐看的男人,又是潜力股,又这么有味道,才华横溢得脸上都是油,怎么可能没人要?一上市排队的人多得不得了。”
不过林沣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枫一直比较节约,每天开销多少都有精确的纸上记录,没有理由一下子狠下心来让如此多的钞票从自己手心漏出;在认识至今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枫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林沣碰上的,中学时代,枫是乖乖女,没同男生过多的接触,严格意义上讲,在认识林沣之前枫只接触和熟悉个一个男人,那就是枫的父亲;所以枫同父亲的感情深刻得可以让林沣嫉妒一辈子;因为在枫的整个意识里,她不相信世上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无私无藏的好会超越父亲;林沣早就领教过,在骨子里,林沣想打破这点。)。
“能告诉什么力量让你如此大出血吗?老婆。”
“可能是冲动吧。”
“冲动?!”
“下次你要是再冲动,指不定就把我给杀了。”
“你愿意,我还舍不得;没人让我欺负,多没劲。”
“如果受点欺负能保住钱的话,我宁愿天天让你欺负。”
“今天坐地铁时,碰到华尔街在搞促销,我就去他们公司听了听课,感觉不错,就报了名,还跑了几家银行取钱,用了三张卡。”枫停了停,“每天回到家,你都不在,你工作忙得很,我又没事干,只好自己找事做了;再说也可以趁机扩大生活圈子交些朋友,我总不能一辈子把你的朋友圈子当作我的朋友圈子。”
自己是忙,忙得都没时间陪枫,可事实上自己忙得一塌糊涂也未见存在上有零的增加,林沣的手指间距太大,漏财得厉害,枫早就习惯了。
“你不是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情人的吗?”
林沣从来不反对枫交朋结友,甚至有时还鼓励她去交朋友,他认为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异性知己,有些话有些事也许不适合对另一半讲。不过,林沣心理还是重重地颤了颤,自己近段时间业务太忙,很少陪过枫,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也是带着疲倦,枫也再难觅以前风花雪夜的激情之踪,索性自己找事做。
“你是说文章他们,哎,他们都太远了,一年也不一定能见面;再者说了,如果文章他们在这里的话,早就追我了,你早就一边靠去了。”
“美得你。你懂什么,距离产生美,没了距离,我看你还能说出他们的什么好来。”
“他们说了,只要我去,就给我买套房子,找个稳定的工作;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呢。”“如果你考虑好了,到时我送你过去。”
“不要现在说得这么潇洒,到时我要是真去,你别哭得稀里哗啦的,拉着我‘枫,求你
不要离开我,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要不要试试?”
“你这种老男人少来,故意表现得大度,我还不了解你?典型的无赖。”
“知道就好。”林沣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点燃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你也应该适当扩
大些生活圈子,你看看我的生活圈子就是你的圈子,不要到时怪我没让你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一直对外面的很好奇吗?这钱算我的,等我有了再给你。”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痛痛快快花过钱?不指望你了,你只要不再向我借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要学多长时间?”
“这要看你自己了,长的话两年多,短的话一年多,方便得很,只要我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去;晚上可以学习到九点。”
作为对枫的理解的回报,下了班林沣带着枫去西餐馆打了顿牙祭。
林沣喜欢骑马,骑技不赖,所以更清楚脱缰之马是什么样子。据说在茫茫草原上奔跑的马是不知疲倦的,一旦铆劲跑起来,就不知道停。
林沣和若风走进了,他们就像是无绳之马。不过他们很好地维护着地下状态,只有莎莎知道,也许Betty和邹杰出有些察觉。
二人前行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几乎如迅雷不及掩耳。二人约会的方式多为牌桌相聚,也吃吃饭,逛逛街,跟一般同事差不多,升温却是没商量。
三月为春暖花开,踏青郊游享受阳光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若风想出去走走。那是上旬的一个周五。
“这么好的天气,这个周末我们去杭州玩,如何?”
“好呀,我也很长时间没去杭州了;也应该出去放松放松,老待在上海,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们坐明天上午的火车,怎么样?”
“去梅陇火车站坐。”
“我们肯定要住一晚,你能去吗?枫会同意吗?”
“应该没问题。”
“你跟她怎么说?”
“还没想好,明天她好象也休息,星期天上班。”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第一次跟若风离开上海到外地去玩,林沣甚是兴奋,急盼着第二天的到来。
晚上,林沣回到家,家里没人,枫还在华尔街学英语。等她回来,怎么跟她说呢?去外地玩,没有理由不带上她;她要是不同意,就惨了。办法是左想右想想不出来,林沣决定,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次游玩的,借口现在没有,说不定明早就有了。
林沣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在家等人的滋味了,平常都是枫等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片刻地享受难得的清静,可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清静就变成了孤寂。枫到家差不多十点,回家后还保留着兴奋,一个劲给林沣讲述培训中心的事情以及自己又认识了什么人等等。
“明天我休息,不过上午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个合同,中午就回来了,下午陪我逛街好吗?你都好长时间没陪我出去了。”
枫这样一说,林沣脑子飞速闪出了个很好的借口。
“行啦,你想逛哪里?”
“淮海路,或者徐家汇。”
“中午我在家等你。”
“你昨晚说梦话了。”
“怎么可能?我睡觉一向很死,说什么了?”
“没听清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你好象在叫谁。”
林沣心头倏地一紧,难道枫发现了什么,我是不是说露了嘴。
“叫谁?”
林沣镇静地问。
“你好象有点紧张吗。”
枫笑着说。
“哪有,我很少说梦话,要叫人的话,也是叫你了。”
“反正我就听到了一个‘风”字,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在叫我。”
“怎么会?”
“下次你再叫,我听清楚点,告诉你。”
“你可一定要听清楚了,省得我……”
林沣自己以后得注意点。
“放心吧,我不会怀疑你的;你的女性朋友是不少,但我知道你分得很清楚。”
“老婆真是明察秋毫。”
第二天枫按照平常上班的时间去了公司,林沣迅速收拾了点衣服,提上包赶往火车站。
到火车站时,若风也正好赶到,买好票进了侯车室。过了一会儿就检票上车,这车是游车,上下二层,林沣的座位在上车厢。
“你怎么请假的?说来听听。”
若风问。
“还没请呢。我还答应了下午陪枫去逛街呢。”
“枫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提着包出门?”
“她临时有事,上午去公司了,要中午才回家。”
“这么说你是溜出来的。”
“不是溜,是走出来的。”
“我看差不多。枫回家找不到你,怎么办?”
“过会我打个电话给她,说老古找我有急事商量,要我马上去趟杭州。”
老古,全名古力君,林沣的铁哥们,校友,比林沣小一届,二人也是老乡,他准备自己开公司,正忙着四处拉资金。这些事情枫是清楚的,她们也很熟。若风也知道。
“枫会相信吗?”
“没问题,只有这样先斩后奏才有效果。”
“她有老古的电话吗?”
“当然有,我的许多朋友的联系电话她都有,甚至我没有的她也有。”
“她会不会打电话给老古。”
“不会的,枫从来不干这种事。”
“难说,我觉得你还是给老古打个电话说说吧。”
林沣看了若风一眼,她的眼神在吩咐自己。林沣觉着听从若风的话,是种幸福,她也是为自己在着想。林沣给老古去了电话后,就拨通了枫公司的电话。
“请问你找谁?”电话那头一女生问。
“麻烦你,我找一下枫。”
“请等一下。枫,你的电话。”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