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渊,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刚坐起身,脸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傅颜渊偏着头,头发乱乱地挡住了他红肿的脸。
“你有什么资格去死?边境十三城上万人一夜之间被烧成灰,妻儿老小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就你傅颜渊的命是命,就你们傅家人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帝清洲在傅颜渊耳边咆哮着,一巴掌又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傅颜渊瘫死在床上,眼泪一颗又一颗掉在枕边,脸上是火辣辣的痛,心里也如同千刀万剐。
茶图河,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个阴影。
三年前,他第一次陪着帝清洲去茶图河时,在路边不小心和他走散,大漠地广人稀,风沙又大,他就那样漫无目的走着,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碰到了几个过路的商人愿意将他带回镇子。
他满心欢喜,连连和几人道谢,可令他没想到的却是那几人会将他压在地上侵犯,直到他哭得没了力气昏死过去才放过了他,将他就那样扔在了沙漠里。
后来是怎么回去的,他已经忘了,尽管那段记忆已经不再清晰,但精神和肉体的折辱却烙在了他的灵魂里,他忘记不了那种绝望,忘记不了那几人强暴他时的污言秽语。
他有很多次的时候,都想过一死了之,可是看着满殿里都要靠自己养活的宫人,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咬牙挺了下来。
茶图河是他此生的噩梦,是他这辈子也不愿意回忆起的地方,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让帝清洲回京,可那人不愿意,他也只能放弃劝他回来的想法。
塞外的日子难熬得要紧,好不容易迎来了一段安稳的时光,可却忽然出了那种事,如果不是傅颜渊杀回了皇宫,他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茶图河已经沦为了人间炼狱。
可是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边境有帝清洲在,所以从未插手过塞外的事,要说是他害死了边境十三城的百姓,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那一把火到底是从谁手中烧出来的,他一个阶下之囚如今又如何能得知?
“傅颜渊,你害死了多少百姓和将士?他们也有家,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你只不过是受了点儿侮辱,可他们呢?你有想过被你一把火烧死的那些人吗?!”帝清洲掐着他的脖子,眼眶猩红地怒吼道:“你所受的一切,远不及那些人所承受过的万分之一,你凭什么死得那么轻松?!”
傅颜渊被掐得喘不上来气,意识逐渐开始恍惚,帝清洲扯碎了他的里衣,没有任何的扩张,就那样生硬地肏了进去,他狠狠地插着傅颜渊,怒不可遏道:“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傅颜渊痛得厉害,身下传来一阵撕裂感,干涩的后穴未经任何浸润就被捅开,让他差点儿就昏了过去,帝清洲狠狠抓着他的肩膀,在他肩上留下了清晰的血印,他攥紧了床单,难以抑制地痛哭出声,却被帝清洲狠狠掴了一掌。
“你有资格哭吗?”
帝清洲声音是冰冷的,听得傅颜渊心脏难受,他哭着摇头道:“不是我……”
“闭嘴!”帝清洲显然不愿意听傅颜渊狡辩,他身下的肉棒胀大,完完全全抽出来又完完全全地插进了傅颜渊泥泞不堪的后穴,他插得又快又狠,恨不得将傅颜渊操死在床上,傅颜渊哀痛地哭着,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漂亮精致的脸因为多日的崩溃已经接近惨白,在恍惚之中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帝清洲咬上傅颜渊的肩,在他肩膀上留下几个血印,他能感受到傅颜渊在不停地试图反抗,但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彻底放弃了。
傅颜渊光着身子躺在帝清洲身下挨肏,后穴里被灌满了腥燥的精液,小腹都已经稍稍隆起了,他想逃,可每一次的挣扎,换来的都是帝清洲毫不留情的巴掌,他被打怕了,不敢再跑了,乖乖地伏在床上哭,帝清洲一只手紧紧禁锢住他的两只手,恨不得捏断他的骨头,另一只手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深深地顶肏,肏得他神智不清,眼泪横飞,哭喊着向帝清洲求饶。
帝清洲从不是那般心软的人,他用力肏进傅颜渊肿起的后穴,碾过他穴洞里最敏感的地方,粗大的阴茎塞满了他的下体,连进出都十分困难,但帝清洲却硬生生就着流出来的血和淫液将他肏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颜渊被肏射了好几次,疼得已经叫不出声了,他像死人一样瘫在床上,后穴一张一翕,被肏得合都合不住,穴洞里一阵酸软饱胀,插在后穴里的阴茎更是胀大了几分,傅颜渊被撑得有些想吐,但只能忍着,被帝清洲抬起一条腿,又一次插到了深处。
过度的欢愉带来的是身体的麻木,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抵抗了,只是凭着肉体的本能在迎合帝清洲的抽插,不断与他在床榻上交欢。
傅颜渊肚皮都快要被操坏了,胸前的两颗圆珠也被揉的又大又红,稍微碰一下都能让他颤抖流水,他恍惚地张着嘴,被帝清洲插进去两根手指搅动,那两根手指上还沾着精液,腥臊的味道在他口腔里化开,让他一阵阵地反胃,但帝清洲身下还在不停地肏干,干得他后穴猛烈地紧缩,夹着帝清洲的肉棒,又被帝清洲狠扇了两巴掌,扇得他桃子般的臀瓣都在发抖。
“帝清洲……”傅颜渊双眼红肿,连抓着床单的手都已经无力地松开了,他绝望地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帝清洲将他身下贯穿的痛楚。
你为何从不听我解释呢……
傅颜渊在心里想着,他想说出口,可是自己被帝清洲推入高潮无数次,已经彻底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于是他双目染泪,哀哀地想,就这样算了。
一辈子就这样,当着别人的禁脔。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从人类诞生起就既定的规矩,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和天道抗争,他明白逆天而为的后果注定是被天道诛杀,所以他一直小心谨慎地活着,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更不希望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可偏偏这样窝囊地活了这么多年,天道却仍旧未曾放过他。
从前他在外,什么杂七杂八的活都做,他帮人看过门,找过狗,给世家的小姐教过字,也在酒楼里端过盘子,为了养活殿里的人,他每日几乎只睡一两个时辰,却要接连不断地忙活一整天。
他这一生,就连一只蚂蚁都未曾踩死过,已经极尽本分善良,可为什么厄运总是要跟随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将他拖入深渊之中呢?
每当他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的时候,现实总会给他当头一棒,于是他开始害怕所谓的期待,害怕别人口中注定会光辉的未来。
他明白自己生来就是下贱的,卑微的,如同一颗灰尘,所以美好的事物总是绕着他而行,世间的幸运也总是从未眷顾过他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清洲将自己所有的怨恨与不满通通倾泄在傅颜渊身上,他想让傅颜渊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与痛苦里,想将他也拉入深深的泥潭。
他日日夜夜活在对边境十三城百姓们的愧疚之中,夜晚做噩梦的时候,脑海里回荡的都是无数可怜的孩子被一点点烧焦化灰的惨叫,那些哀嚎与哭泣的声音没日没夜地折磨他,可他却只能惭愧地回应着那些凄厉的叫声。
傅颜渊固然痛苦,可他们的痛苦呢?边境十三城百姓们的痛苦呢?
这一切罪恶的后果终究要有人来承担,尽管他心里清楚傅颜渊不会下令火烧茶图河,可又能怎样呢?
天命本就是不公的,上位者既然得到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至尊权利,相应付出的代价也应该是自己的一切,甚至更多。
傅颜渊身下被灌满了精液,此刻他红肿的穴口一张一翕,挤出了一些精液,硬生生被帝清洲又狠狠填了进去,帝清洲按着他的肚子,冷声道:“你就这么些本事,连这点儿东西都藏不住?”
傅颜渊被按得酸痛,眼前一阵阵昏黑,他累瘫在榻上,浑身上下沾满了汗水与精液,如白玉般的肌肤上也布满了淤青和红痕。
帝清洲抓起傅颜渊的身子抱在自己怀中重重地肏弄了几下,傅颜渊终于再一次崩溃地哭出了声,软软地泄在帝清洲的怀里,帝清洲抽出粗大的性器,随手拿了个小茶杯,沾着药膏润了润,便用力塞进了傅颜渊的后穴,完全不顾他已经哭得剧烈颤抖着,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帝清洲肏过他之后,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在了墙角,出了门,他命几个宫人进来用铁链将他锁了起来,让他没办法再求死。
傅颜渊心如刀割,他拼命的挣扎,却被宫人们无情地压在榻上,脖子和四肢都被又粗又短的铁链锁了起来,只能够他微微翻个身。
他万念俱灰,眼前一片模糊,一瞬间脑海中涌过了无数的画面,但无一例外,都是那些让他痛心的回忆。
他像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在不断地颤栗,心上更像是被锥子一下又一下扎穿,整颗心脏都被用刀子割成了几块,又一刀刀剁碎,疼得他呼吸不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冬日即将来临,天黑得越来越早,这会儿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黑了,傅颜渊昏过去两三次,都被一旁守着的小宫女叫了醒来,小宫女银珠眼角红红的,抖着嗓子道:“娘娘,不能睡。”
小福子在一旁望着傅颜渊直叹气,一双眼睛也已经熬得通红,眼下一片乌青,傅颜渊脑子里乱哄哄的,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他声音极微道:“锦绣……锦绣呢……”
银珠攥着帕子抹眼泪,抽抽嗒嗒不说话,金珠也沉默不语,跪在地上看向阴暗的角落。
小福子呜咽一声,忽然低声痛哭起来。
一股莫名的怆然在傅颜渊心中升起,他脑海里忽然涌出了那个最坏的念头,果然,小福子咬着牙道:“锦绣姐姐被陛下卖到了青楼里,她不肯屈于人下,一条白绫,自尽了……”
……
傅颜渊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喃喃道:“他说过,锦绣回来了,他把锦绣带回来了……”
“他说过的,他骗我了,他骗我……”
“殿下……”银珠大哭道:“锦绣姐姐是为了救您才没了这条命的,奴婢求您了,别再反抗陛下了……旧殿里的所有人,都是在靠您活命啊!”
傅颜渊呆呆地发怔,心脏像是被绞烂撕碎一样疼,他眼前一片迷雾,耳边隐约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小福子掩面痛哭,金珠和银珠也捂着帕子悲号。
傅颜渊心口发麻,眼神呆滞地看着房梁,悲怆一丝丝刺入他的骨头,疼得他已经彻底不敢反抗了,他脑袋一阵阵剧痛,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
是他害死了锦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又会是谁?
是不是他活着,就总会带来厄运呢?
傅颜渊苦涩地叹着气,泪水一滴滴掉在枕上。
他好像太能哭了,就像帝清洲说的那样,整天哭哭啼啼,连个女人都不如,眼泪多得就像是江南的湖水。
可是除了哭,他又能做什么呢?
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了,他这种废人,又能为谁撑口气?
只怕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到头来还要祸害别人,拉着无辜的生命一起受累。
后来几天,傅颜渊精神越来越差,每日几乎只吃一两口饭菜,人也消瘦了不少。
他将自己宫里能卖的全都卖掉了,卖来的钱都给了小福子,让他好好安葬锦绣。
说来也可笑,他自己都是半截身子入过土的人,居然也在可怜着别人。
那谁又能来怜悯怜悯他,谁能来救救他?
晚上的时候,帝清洲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正望着房梁出神发呆,忽然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帝清洲倒是很爱扇他巴掌,反正他也习惯了,疼在肉里,疼一晚上也就没事了。
“发什么愣呢?”帝清洲两手支在他身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阴影,直直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傅颜渊闭上了眼,心知今日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是要被帝清洲折磨一番的,索性就放弃反抗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帝清洲的欢心,他也没心情去讨一个灭门仇人的笑脸,他虽然低贱,但总不至于忘了本。
帝清洲满眼阴鸷,他俯下身靠近傅颜渊,傅颜渊害怕得睫毛都在轻轻颤抖着,他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重重的酒味儿和热气,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帝清洲一喝酒,他就绝对好过不了。
今天又不知道要怎么变着法子折磨他。
“装睡这一招你已经用过了。”帝清洲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冷声道:“给朕滚起来。”
傅颜渊今天身上没被绑链子,好容易能休养一日,眼下帝清洲生了气,一手撕碎了他那床破被,直接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处,傅颜渊一身单衣,浑身还冒着冷汗,此刻躺在床上难堪得要命,只能慢慢吞吞地坐起身来。
傅颜渊垂着眸,声音低沉,语气乖得不像话,他道:“陛下,夜深了。”
“朕知道。”帝清洲掐着傅颜渊的下巴,一双冷冽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你是觉得朕眼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敢……”傅颜渊识相地闭上了嘴巴,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被帝清洲整得很惨,但额外的苦头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吃了。
傅颜渊不反抗了,帝清洲却开始发酒疯:“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不依不饶道:“说清楚,夜深了是什么意思?”
傅颜渊心口直跳,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刚想着闭嘴不说话,就这样糊弄着逃过一劫,忽然就听见帝清洲声音冷冰冰地道:“滚下来跪地上想,不说清楚就别睡觉了。”
“……”傅颜渊浑身一僵,他沉默着,抬头对上了帝清洲那双满眼讥讽的双眼。
到了,傅颜渊还是被帝清洲一脚踹到了地上,他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完全顾不上满身的灰了,帝清洲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抓到自己身前,按着他的脑袋冷声问:“夜深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说!”
疯子……
傅颜渊已经完全死心了,他捂着刚才被踹出淤青的肚子,疼得蜷缩成了一团,帝清洲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怒声道:“让你说个话有那么难吗?!说啊,夜深了是什么意思?你聋了还是哑了?会不会说话?!”
傅颜渊被那一掌打得发怔,耳边传来阵阵嗡嗡的轰鸣声,他连着挨了两巴掌,那一半脸已经高高的肿起,红成一大片,连巴掌印都还清晰可见。
他隐约感觉到有液体湿湿热热地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他一抹,果然是鲜血。
傅颜渊疼得皱眉,他的肚子刚才被踹了一脚,五脏六腑都要被踹碎了,像无数根针不停地扎着他的肚子一样,疼得他浑身上下都没力气,跪在地上低低地弯着腰垂着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清洲,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傅颜渊终于还是没忍住,痛苦不堪地捂着肚子抬眼看他。
帝清洲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一把抓住了傅颜渊的头发,冷笑道:“朕无理取闹?是朕太过纵容你,才让你说出这种话来吗?”
“帝清洲!”
傅颜渊怒喝了一声,他双目猩红,眼神死死地盯上了帝清洲的脸。
他们从小就住在一起,说没有过争执那都是假话,不过每次都以傅颜渊的沉默不语,帝清洲的摔门而出告终。
这么多年来,帝清洲还是第一次从傅颜渊嘴里听到这种语气的怒吼,就像是真的绝望到了极致,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顶着一颗不怕死的心,生要和他硬到底一样。
帝清洲诧异着,嗤笑地松开了傅颜渊的头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令他陌生的傅颜渊。
傅颜渊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他实在是已经疼得晕晕乎乎的,连强打起精神来都做不到了。
这会儿,他像是用完了自己全部的硬气,如丧家之犬般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地揉着自己的腹部,他咬紧了牙,却怎么也忍不过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疼得他失了力气,连手都不住地在发软。
“你何时这么硬气了?”帝清洲笑眼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找出这种异常的源头,自己手中一向乖巧的宠物忽然亮出了爪子,软软地挠在了他的心口。
虽然不疼,但终归是留下了一道红痕。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傅颜渊见帝清洲清醒了几分,没刚才那么疯了,额头冒着冷汗咬牙回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清洲好笑道:“朕何时逼过你?”
傅颜渊不说话。
多说多错,这会儿他什么都不想说了,也不敢再说了。
因为他低着头,余光扫见帝清洲手里摩挲着一个羊脂玉的小药瓶。
“傅颜渊,朕从未逼你,只要你肯乖乖臣服,朕什么都能依你。”帝清洲一手捻起他的发丝,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诡异的真诚,听着尖锐刺耳,又直捣人心,他说:“你想要的,我通通都能给你,只要你别再想着离开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发疯,又在发疯说胡话。
傅颜渊皱着眉,恨不得塞上帝清洲的嘴将他扔出去。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帝清洲对着他说这样的话,说他能给自己一切,让自己别再痴心妄想着离开。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不想着逃离?
没日没夜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数不清的羞辱让他无比难堪,他恨帝清洲,拼了命的想死,怎么可能选择不逃离他?
他不知道帝清洲说这种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帝清洲为何屠了傅家满门却唯独留着他一人,他只知道从帝清洲将他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起,他们从前的情义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不稀罕帝清洲的恩赏,更不想留在帝清洲的身边。
“朕知道你最爱赏画,所以,今日朕特地给你带来了礼物。”帝清洲温柔得不像样子他将傅颜渊拉起,抱在自己的腿上,傅颜渊肚子疼得厉害,眼眶都已经湿了,此刻被那么大一股力生拽起来,胳膊差点儿都断了。
夜色昏暗,只有房里的几根蜡烛在风中摇摇欲坠,帝清洲道了一声“进来”,瞬间破旧的木门被打开,涌进来了一群陌生的面孔,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笔墨纸砚和灯笼,将暗不透风的旧殿照得明亮。
傅颜渊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一阵心悸,他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不顾肚子上的疼痛,挣扎着就要从帝清洲身上下来,而帝清洲却反手将他双手禁锢住,拖着他的身子直接将他扔在了床上,压住他的肩膀笑着道:“朕特地请来了十二位画师,专门为爱妃作画,爱妃可喜欢?”
傅颜渊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栗,他气得发抖,脸上毫无血色,今日这一遭看来是帝清洲早就准备好报复他的,无论他怎么做,都逃不过这一劫。
“帝清洲,我要是死了,一定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傅颜渊是抖着嗓子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心如死灰。
“你不会死的。”帝清洲解开了他的里衣,一手捏住了他身前那颗立起的豆子揉碾着,他肯定道:“你还没受够折磨,朕怎么舍得你死?”
傅颜渊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说话。
帝清洲扯碎了他身上碍事的里衣,像是扯掉了他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白如脂玉的肉体上是数不清的红痕和淤青,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巴掌印没消下去。
一群画师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不敢抬头,直到帝清洲冷冷开口道,谁要是没能画出一副像样的画作来,就拖出去凌迟处死,一群画师才急忙各自磨起了砚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清洲满眼笑意,一手拧得重了些,傅颜渊立刻倒吸了口凉气,他捏紧了帝清洲的衣袖,汗涔涔道:“帝清洲,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你居然觉得是羞辱?”帝清洲轻哼了一声,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是朕太宠幸你,你才这般恃宠而骄了。”
“帝清洲,你清醒一点儿……”傅颜渊夹紧了后穴,拼命地推开帝清洲将要落下的吻,帝清洲烦躁地掐住他的下巴,紧贴他那柔软的双唇,傅颜渊涨红了脸,挣扎着要逃走,却被帝清洲紧紧箍住了腰。
两人缠绵着,气息在彼此口腔中交融,地下的一群画师心里都叫苦连天,手中的笔此刻如同烫手山芋,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天知道这位皇帝陛下究竟要他们画什么,还非要在他们面前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帝清洲撬开他的唇齿,缠住他的软舌搅了搅,又顶了回去,一直顶得他眼泪都下来了,才终于允许他稍稍喘口气。
傅颜渊掉着眼泪,大口呼吸着空气,还没来得及多喘息一会儿,后穴里便传来一股被异物进入的胀痛感,他低着头喘气,一手无力地拽着帝清洲胸口前的衣服,他道:“帝清洲,你换个方式,换个方式,怎么折磨我都行……”
或许是上吊过一次,他对于死亡已经没有那么恐惧了,但肉体上的伤痛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减轻的,每次粗暴的性爱过后都是他连着好几天的发热,他已经疼怕了,疼得骨子里都像是渗进去无数根针,他也是人,也会有撑不住而求饶的时候。
帝清洲二指浅插进他的后穴里,将他的脑袋搂在自己怀中,难得温声道:“不行。”
傅颜渊沉默了,他闭上了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肚子上被踹过的地方此刻还疼得厉害,再加上后穴里那两根粗长的手指不停地搅动着,几乎让他有几分晕眩。
他自暴自弃地用头狠狠捣了捣帝清洲的心口,却被帝清洲压着腰狠狠地在臀上扇了两下。
就这样吧,他一辈子也就是这个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吧,他反抗了,可结果是什么呢?事情并没有变好一点点,反而更糟糕了。
帝清洲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将自己巨大的性器顶到了傅颜渊的穴口,傅颜渊闭着眼睛睁都没睁开,扶着那阳根就要往下坐,帝清洲忙将他推倒在床上,冷笑道:“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傅颜渊不说话也不睁眼,他心如死灰地想着:对,他急着去投胎。
帝清洲虽暴戾,但只要傅颜渊肯乖一些,他总归是愿意给好脸色的,他不徐不慢地从一旁拿起小药瓶,倒出里面珍珠般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傅颜渊嘴里,傅颜渊只尝了一下便明白那是什么了,但他没吐出去,含在嘴里顿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咬牙咽下去了。
吃了情药,他好歹能好受些,不用清醒着体会被撕裂的痛苦。
在情药的作用下,傅颜渊很快就开始浑身发热,后穴里变得格外湿热,帝清洲就着淌出来的水液,破天荒耐心地扩张着他的穴口,三根手指一齐在他紧致的后穴里深入浅出,手指上厚厚的一层茧不断划过他柔软的肠壁,痛得他忍不住呼出了声。
这会儿帝清洲酒意更酣畅淋漓,呼出的热气在傅颜渊的耳边像是在引诱一般,傅颜渊燥热不安地喘着气,骨节分明的手捏紧了身下的床单,不由得微微抬高了臀部,好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些,他塌着腰,闷闷地哭哼了几声,蓦然间想起屋子里还有别人,他瞬间失了几分情欲,将脸深深埋进了软枕里。
帝清洲抽出了手指,见终于扩张得差不多了,他将傅颜渊抱起,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傅颜渊被帝清洲抱着腰,只能一只手去摸那人身下的巨物,摸到那根性器的时候,他身子陡然一缩,咽了咽口水,满眼难堪地看着帝清洲。
算了,帝清洲又不会管他的死活。
只一瞬,傅颜渊就收回了目光,他深呼吸几口气,握着那根阴茎一点点塞进自己的穴洞,他头疼欲裂,心里暗暗叫苦,虽然有情药,可这该受的苦一点儿也没少受。
帝清洲扶着他的腰一点点让自己的性器彻底进到他的身体里,他嘉奖似的吻了吻傅颜渊的额头,没曾想傅颜渊却稍稍躲开了一下。
不躲还好,这一躲,不知又哪里惹到了神经兮兮的帝清洲,帝清洲抱着傅颜渊的腰轻轻顶了两下,傅颜渊立刻闷哼出了声,他喘着气道:“先别动…太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吃不下了?”帝清洲将傅颜渊抱在怀里狠狠地又顶肏了几下,傅颜渊瞬间眼泪落下,呜咽着求饶道:“慢…慢点啊……”
帝清洲粗长地阴茎又大了一圈,将傅颜渊的后穴撑得极满,傅颜渊几乎要被撑吐了,肚子也被顶起来一个小鼓包,帝清洲冷笑道:“还真是天生欠肏的东西,光是插进去都能让你兴奋成这样?”
傅颜渊搂着帝清洲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脖颈处,脑海里已经要被欲望填满,他难受地跪在帝清洲身上,不自觉地夹紧了后穴,夹得帝清洲差点儿交代在了里面。
帝清洲抱着傅颜渊的腰将他往下压,傅颜渊疼得直冒汗,径直哭出了声来,而帝清洲却熟视无睹般掐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往下顶,抱着他大开大合地肏干了起来,粗长的肉棒直捣在他那敏感的软肉上,层层媚肉包裹着肉棒,贪婪地吮吸着那粗大的性器,帝清洲拔出了性器,将傅颜渊推倒,压着他的后背便又再次将肉棒捅进傅颜渊的穴洞里,将细嫩的肉壁都满满撑开了,傅颜渊痛呼了一声,才刚喘口气,瞬间就被一捅到底,他失了神地痛哭着,趴跪在床上半张着嘴,露出了一截粉红色的小舌,帝清洲挺身在他后穴里激烈地抽插着,狠狠地将自己的肉棒肏进那口柔软湿热的小穴,傅颜渊后穴里一阵酸软酥麻,饱胀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屁股,一下又一下地迎合着肉棒的抽插。
“啊啊……太快了……”傅颜渊哭着道:“好胀…啊嗯……不行了…我受不住了……”
“受不住也得受着。”帝清洲选择性忽略他的求饶,大力撞进他的小穴,将一股浊精通通灌进了那口贪吃的小壶,傅颜渊软软地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生生被操射了出来,又羞又爽,脸涨得通红,后穴还在一张一翕,怎么都合不住。
“呜……”傅颜渊捂着脸,在帝清洲身下瘫软着泣不成声,帝清洲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他白玉般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将他的两只手压过头顶,直直又把自己的肉棒插进了傅颜渊的后穴里。
傅颜渊咬着嘴唇哭道:“我真的…受不住了……”
“都说了受不住也得受着,听不懂话么?”帝清洲狠狠顶弄了几下,顶得傅颜渊头昏脑胀,哭得厉害,整个人都在他身下抖成了一团。
“好撑…帝清洲……”傅颜渊哭着喊他的名字:“你饶了我…求求你了……太疼了……啊……嗯呜……”
还没等傅颜渊求饶完,帝清洲俯下身便狠狠操干起傅颜渊的小穴,他操得又快又用力,丝毫不顾及傅颜渊惨痛的哭声,傅颜渊被操得腿都在打颤,他又被操射几次之后,彻底软塌塌地瘫在了帝清洲怀中,帝清洲还在玩弄着他胸前的乳头,疼得他身体一阵阵发麻。
帝清洲低头扫视了一眼地上作画的众人,一挥手让众人通通滚出去,一群人仿佛被大赦了一般,逃似的出了门,还没走出几步,瞬间脖子上就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清洲亲了亲怀里的软玉,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他想,若是傅颜渊能一直这样不作死,他也不是不能容忍他偶尔耍耍小性子。
傅颜渊疼得发懵,人都有几分失魂落魄了,他腰都快要断掉了,后穴也被撑得极疼,帝清洲见他一副难过的样子,曲指碰了碰他的鼻尖,笑着道:“怎么委屈成这个样子?”
傅颜渊冷冰冰地看着他,严重怀疑这人有眼疾,脑子也有问题。
连着被操了半个多时辰都没停下来一次过,要不然他也试试?
帝清洲越是笑得璀璨,手段就越狠,他温言软语哄着傅颜渊道:“别委屈了,这次让你在上面?”
傅颜渊深深叹了口气,红着眼睛摇头,却被帝清洲狠狠擒住了手腕。
“傅颜渊,我说的话,你只要乖乖照做就好。”帝清洲笑脸看着他,那笑容,看得傅颜渊心里直发毛。
于是乎,傅颜渊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帝清洲身上,后穴里还深深地埋着那根粗大的阴茎。
傅颜渊被撑得头晕,低头只看见自己的肚子都被顶凸了一块,帝清洲淡淡开口道:“自己动。”
傅颜渊苦苦地看着自己与那人交媾的地方,已经快要几近绝望了。
他实在是累得浑身没力气,更别提那春药着实让人伤神费力,哪儿还能动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荒唐了一夜的后果,就是傅颜渊整整高烧了三天,虽然帝清洲难得替他清理了后穴,可架不住那一晚吃了整整四颗春药,还一直做到了破晓时分。
傅颜渊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嗓子也又干又哑,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帝清洲正坐在他床前的桌子边上,背对着他,手里捏着一个羊脂白玉杯,听见翻身的动静,帝清洲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颜渊看了两眼就垂下了眸,生怕哪儿出了岔子,又惹到帝清洲,帝清洲面色平静,也没叫他滚下来跪在地上说话,只是一抬手叫进来几人,将一堆长长的画卷摆在了桌子上,转身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平静得简直可怕。
傅颜渊有几分担心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他缓缓坐起身,揉了揉发昏的头,一旁的金珠忙将茶盏递在傅颜渊面前,轻声道:“殿下,您高烧了三日,一定饿坏了,奴婢这就去吩咐下人布菜。”
傅颜渊颤抖着手接过茶盏,他抿了两口,发觉是冷茶,再抬眼一看,金珠原先还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如今已经瘦了下来,两颊都有些微微凹陷了。
想来是帝清洲又在难为他,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不好过,如今他被锁在深宫中,又不能出去帮工,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求帝清洲了。
想到这儿,傅颜渊叹了口气。
难怪天下少有人家愿意让女儿进宫,这般见不得人的去处,生死存留全凭帝王之心,一念之差便有可能使无辜之人命丧黄泉。
傅颜渊将茶盏交还给金珠,哑着嗓子道:“不必替我着想,你们都去吃饭吧,别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金珠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到一旁,唉声叹气道:“殿下有所不知,咱们殿里本来存粮就少,前日又被全缴了去,御膳房的人见您地位底下,也明着苛待咱们,如今大家都尽量节省着,一日一顿,就为了让您能多吃点些,您就别再辜负大家的一片用心了。”
傅颜渊沉默着,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金珠却又道:“殿下,您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奴婢们就心满意足了。”
“……嗯。”傅颜渊点了点头。
见傅颜渊不再说什么了,金珠脸上才稍稍有了几分喜色,她端起茶盏,转身高高兴兴地出了房门,独留傅颜渊一人在原地发怔。
如今帝清洲是在将他往绝路上逼,逼着他一定要屈服,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屈服呢?
人生路漫漫,眼看着他们相识了这么多年,最后却走到了这样的结果,如果火烧茶图河的那天,他能及时收到边境的战报,是否结局就会有所改变?可就算结局改变了又能如何?他一个窝囊废,坐在那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上,继续糊弄着万里山河,倒不如将这江山让给有本事的人来治理,倒也省得终有一天被百姓推翻了王朝。
傅颜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才终于下了榻,他拿起桌上的画卷,只看了一眼便瞬间扔在了地上。
金珠端着饭食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这一幕,她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忙去捡地上的画卷,嘴里怨道:“我的好殿下,这可都是御赐的东西,容不得糟践啊。”
傅颜渊只手撑着桌子,气得浑身发抖,他从金珠手中费力夺过画卷,再一次扔到了地上,还将桌子上的画卷通通扔在角落里,冷着嗓子道:“烧了。”
金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忙道:“殿下,您这又是做甚啊?!”
“都烧了。”傅颜渊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怕,他道:“现在就去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您何苦呢?!”金珠如今成了旧殿的大宫女,各种事情自然也是她来负责,那画卷她一一看过,知道帝清洲送这些东西来有什么意思,也明白这对傅颜渊都意味着什么,可是毕竟时候不同了,如今要是傅颜渊再和帝清洲去作对,那可真就是自寻死路了。
“……”傅颜渊耳边一阵轰鸣,他坐在桌前撑着头,仍然有些昏昏沉沉,他眸色晦暗,深深叹了几口气,金珠赶紧抱起那堆画卷跑出了门,生怕傅颜渊发火了直接撕了那堆画卷。
印象里,傅颜渊很少会发火,尤其是在帝清洲面前,简直乖顺得像是一个木偶,可自从他自缢过一次之后,性情就有些微微的改变了。
从前的傅颜渊,总会在深夜里被噩梦惊醒,眼里流露出的,时常是难堪与忍耐,可是,后来的他,眼里只剩下了麻木和呆滞,偶尔也会发脾气,可转瞬间便会恢复那种将死之人般的绝望。
人被逼到死路上的时候,或许真的会做出些出格的事,她实在是害怕傅颜渊终有一天撑不住了,死法只会比自缢更加难看。
傅颜渊被那些画卷弄得彻底没了念想,他草草吃罢饭,便一个人呆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望着远处的一颗柚子树发呆。
从前饥荒的时候,宫里虽然没什么影响,可他们这种呆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的人却整日饿得两眼发昏,那时他又在梨园打杂,又给私塾里当教书先生,可赚回来的钱总是不够那么多人分着花。
他每天只给自己留一两个铜板,够买一个馒头便足矣,剩下的钱通通留给旧殿的宫人和帝清洲,生怕他们日子会过得苦,可他自己,一件衣裳穿了不知道多少年,难得有件新的,也是别的兄弟穿剩下的,不愿意要了才扔在他手里。
有一次,他饿得厉害,已经整整三天没吃过饭了,他坐在一户富人家门前发着呆,他知道这户人家,是宋丞相家,可人家却连他的名字都未曾听说过,他对着宋家的看门人说自己是皇子,想讨两口吃食,却被宋家的下人狠狠啐了两口唾沫。
那看门的人说:“哪里来的癞蛤蟆这般不要皮脸?痴心妄想的王八蛋,真以为自己是金窝窝里生出来的凤凰了?我打死你个不要廉耻的狗东西!”
他于是很难堪地起身逃走了,狼狈又无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他沿着城外的路一直走,怎么也看不到路的尽头,饥荒闹得厉害,就连地上的草都要被人吃个干净了,到处都尸横遍野,尸体上萦绕着无数的苍蝇,他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孩子的哭声,回头一看,是秃鹫在吃一个幼小的女婴。
肚皮被戳开,血淋淋一片,肚子里的肠子也被拽出来了,长长的掉了一地,他忽然一阵恶心,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他实在活不下去了,又饿又累,仿佛生活就是这样,一辈子都要看不到出路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没了力气,昏倒在了路边,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卖到了砖窑里,还被人打瘸的一条腿。
砖窑里的生活更加痛苦,每日几乎只有一碗飘着油花的水喝,但却要一直从黎明忙碌到深夜。
他受不了这种日子,更惦记着旧殿里的众人,于是他想尽办法逃跑,终于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成功从松了锁的囚笼里钻了出来。
他拖着残缺的身子,一路走回了京城,等到他回到旧殿的时候,却发觉旧殿已经变了,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过得捉襟见肘了。
他回到自己的寝殿,唤来了锦绣,锦绣一见他便嗔怪道:“殿下这是去了哪里,这么久都不回来,莫不是在外花天酒地,忘了我们这一群下等人了?”
他苦涩地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干净的衣袍。
他怕众人担心,特地拿着沿路乞讨到的钱买了新的衣服,他怕浪费,只挑了最便宜的粗麻布,虽然寒酸,但看着体面。
他将自己讨回来的钱放在了桌子上,锦绣看见那几十个铜板,皱了皱眉头,随后便捏着帕子轻笑道:“殿下,如今清洲已经封了边境的大将军,咱们以后啊,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边境的大将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好啊,比他有用多了。
他除了添乱,还会做什么呢?
傅颜渊回来的第二天,帝清洲也回来了。
帝清洲在前朝领了命,明日就要去镇守边关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傅颜渊站在门口等他回来,心里急切,面上却不敢展露出半分,生怕别人觉得他是个累赘。
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得他那条被打过的腿都快要断掉了,帝清洲终于酒气熏熏地从酒宴上回来。
他焦急地上前问:“你为何要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