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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帝清洲和旁的宫人叮嘱了什么事,接下来的几天,傅颜渊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先是被锁了双手双脚,后又被接连不断地肏弄了几日,身子越来越差,养都养不回来,还被克扣了吃穿用度,明明封的是贵妃,实则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宫女生活安稳。

前朝基本稳定下来了,选秀的事情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大臣们提起,帝清洲大手一挥,迎了新科状元郎的妹妹刘娇儿进宫,封为娇妃,又娶了江南总督元太康的女儿元春玉,封为皇后,另外又点了京城几家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娶进宫,各自分了位分。

宫人们念着曾经傅颜渊的好,平日里只要帝清洲不在的时候,能给他多塞一点儿饭菜就尽量多塞,多多少少在各方面都还帮衬着,可这宫里忽然多了几位后妃,还迎来了新皇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元春玉住在长春宫里,距离傅颜渊住的旧宫殿不算近。

傅颜渊每日被逼着去长春宫里请安,寅时就要离宫,自己一路走过去,随后还要在她宫中跪那么一两个时辰听人训话,美名其曰:皇后娘娘帮着皇上管教后宫妃嫔。

其实傅颜渊都知道,这是帝清洲专门嘱咐元春玉对他的“特殊照顾”,是他应该感恩戴德跪着谢的恩典。

某日,傅颜渊在长春宫跪了将近一天之后,拖着残废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回宫里去,正巧碰到了坐着銮驾迎面而来的帝清洲。

帝清洲高高在上,停了銮驾,低眼默默地看着傅颜渊,傅颜渊心力交瘁,恍惚着拱手作了个揖,便扶着墙从一群宫人身旁穿过,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住处,刚快要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不明所以,也无力去在乎,跌跌撞撞地回了寝殿,还没沾到床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夜晚的时候,帝清洲又来到了傅颜渊宫中,彼时他正烧的厉害,浑浑噩噩的,嘴里不断说着胡话,身子都紧缩成了一团,帝清洲俯下身凑近细听,却只听见傅颜渊低声喃喃道:“杀了我,我…撑不住了……”

帝清洲冷着脸起身,叫人去打了皇宫里最凉的井水,满满一桶,提到宫里来,尽数泼在了傅颜渊身上,傅颜渊浑身颤栗地睁开眼,看见帝清洲的那一刻,仿佛心都凉了半截,他坐起身,后挪了几下,窝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惶惶不安地看着帝清洲,那眼神就像是将要被虐杀的鹿,写满了绝望与恐惧。

帝清洲不耐烦地将傅颜渊拽到自己的跟前,傅颜渊踉跄着,差点儿从床榻上摔了下去,被帝清洲稳当当地挡住,才勉强能稳住平衡,他烧得意识模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但无论如何,今生今世,只要他活着,没有一天是不痛苦的,就连梦里都在饱受折磨,担惊受怕着,惶惶不可终日。

两人一时间都默不作声,帝清洲心里五味杂陈地看着傅颜渊,隐约地升起了想要直接拧断他脖子的想法,却又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就死去。

曾经他可以被关在皇宫的地牢里受尽毒打,只因为前朝出了一个叛徒,他这个傅家的养子就要一块儿被当成内奸,屈打成招,如今他不过是将傅颜渊的尊严踩在了脚下,还没真正开始折磨他的性命,他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身子烫得厉害,耳边模模糊糊的,只听见了帝清洲的暴怒声,像是在斥责什么人一般,随后便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宫人的哭喊,有瓦器的碎裂,有求饶声,有尖叫声,有咒骂声,可他却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心里像是有个人在若隐若现地说着什么,很吵,但声音很小,明明那声音一直都不间断,可每当他侧耳细听时,那声音便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隐约听出来,那是亡魂的泣诉,尖细又锐利,像刀子一样刨开他的心,他听见那声音在哀嚎,在嘶声裂肺地哭喊,在求饶,像厉鬼,可他却清楚的明白,那声音,是他死去的族人们在不断提醒着,他的生是多么卑劣苟且,连院子角落里的狗都不如,狼狈不堪又受尽屈辱。

再次睁眼的时候,傅颜渊是活活疼醒的,帝清洲拧着他的皮肉,在他惨白的皮肤上拧出一道道血痕。

傅颜渊皱着眉抓着自己单薄的秋衣醒来,只见帝清洲手里拿着药碗,满脸不耐烦道:“娇生惯养。”

傅颜渊一怔,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刚伸手打算接过药碗,帝清洲瞬间便将碗扔在了他身上,又捡起他身上的药碗径直扔在了角落,苦涩的中草药顺着他黑长的头发一滴滴落下,滴在他怀里,他手足无措,想接过药碗的手还在空中停顿着,显得尴尬又可笑,帝清洲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药汤,头也不回地说:“你就是这般养惯了,才如此不知好歹。”说罢,便带着一群太医离开了寝殿,独留下傅颜渊一个人怔在原地,垂眼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门外的太医像是早有打算,见帝清洲离开了,便端着一碗熬好的新药进来,跪在地上端到傅颜渊面前,看见傅颜渊被欺辱成这样,那太医强硬着解释道:“傅…妃…娘娘,您有所不知,皇上这般急性子的人,为了等您醒来给您喂药,一整夜都未合眼,您瞧,现在都已经是五更天了。”

傅颜渊呆滞地接过药,“哦”了一声,他手里拿着药匙慢慢地舀了一勺苦药,刚送到嘴边,忽然心脏一阵抽痛,手里的药碗啪嗒一声再次打翻在他的身上。

“娘娘,您…别着急,臣再去熬一碗。”太医急忙起身,从傅颜渊身上拿走药碗和药匙便退了出去。

傅颜渊呆坐在床上低落地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难以绷住,眼泪瞬间大颗大颗地滚落,在昏暗的灯光中,他就像是残风烛影,即将要油尽灯枯,万念俱灰,崩溃到了极致,窝成一团泣不成声。

过了好一会儿,傅颜渊才默默地擦干了泪,他缓缓下床更完衣梳完发,仿佛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静静地在旧殿的空地上站了一会儿,随后出门朝长春宫的方向走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远处波光粼粼的深湖,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走向了更远处高大的宫殿。

傅颜渊到长春宫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他腰腿受了伤,走得极慢,几乎是走一步就要扶着墙歇一会儿,等他站在长春宫里时,好些人都已经在座位上等着看他的笑话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无地自容,凌乱不整的头发,被药染脏的白衣,还有他红肿的眼睛,一切都那么肮脏不堪,让他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那些柳绿花红的女人们。

元春玉坐在正对着傅颜渊的椅子上,捏紧了拳,又松开,将一块帕子都揉得不成样子,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像是在做什么挣扎似的。

片刻后,终于,她搭着方枕,抬眼看着傅颜渊,唇齿轻启道:“傅贵妃近日目中无人,犯上作乱,在宫中恣意妄为,俨然不把本宫和皇上放在眼里,今日,本宫就替皇上好好教训教训你,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瞬间有几个太监将傅颜渊压在了地上,傅颜渊低着头,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于是也不反抗,不作声,任凭那人的意愿来处置他。

元春玉声音都在颤抖,但还是强撑着说道:“给本宫…杖责二百,罚跪碎石路,不到天黑不准起来。”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这样的惩罚对于傅贵妃是否过重了些?傅贵妃大病未愈,身子如此孱弱,这二百棍要真下去了,恐怕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刘娇儿起身跪在地上,微带哭腔地替傅颜渊求饶道:“皇后娘娘,求您看在傅贵妃身子骨弱的份儿上,就饶了傅贵妃这一回吧。”

元春玉左右为难,捏着帕子,手心直出汗,忽然,她远远看见帝清洲进了宫门,连忙挥了挥手,招呼两个宫女捂住了刘娇儿的嘴,将她一把拉到了后殿,心一横,牙一咬,帕子一挥道:“给本宫狠狠地打,不准手下留情!”

傅颜渊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紧绷着身子跪在地上闭上双眼,身后忽然重重的一棒砸在了他的背上,他瞬间吐出一口血,险些晕了过去,紧接着,一棒又一棒猛烈地敲在他的背上,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大脑直发昏,眼前一片片漆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帝清洲下了早朝,直接到了长春宫,他命人摆了交椅,端着今年西湖上好的龙井茶,静静地坐在宫里看着傅颜渊受刑,元春玉几次想去求情,却又惧惮着不敢起身,其他的几个妃子也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将头转到了一边,整个宫里只有棍棒打在皮肉上的敲击声和傅颜渊的闷哼声,安静得简直可怕。

傅颜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花四溅,气若游丝,到最后已经完全昏了过去,又被一桶冷水泼醒,紧接着就被几个宫人架着丢在御花园里的石子路上跪着,奄奄一息,后背全都是红色的棍痕。

元春玉颇有几分担心,温言软语哄着帝清洲留在长春宫赏花,转身便偷偷叫人去给傅颜渊膝盖下垫了软棉,还将自己宫里御赐的药膏都叫人送到了旧殿,可宫人回来之后却告诉她,旧殿平日里一直都落着锁,里面的人轻易出不来,外面的人轻易也进不去。

傅颜渊跪在地上,尖锐的石子硌在他的腿上,撕心裂肺的疼痛穿过他的骨头,从他的骨缝里渗出了几分巨痛,他感觉自己昏昏欲睡,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就快要死了,但剧痛却始终吊着他的命,让他苟延残喘,合不上眼睛,即使后背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膝盖也被磨得不成样子,他也仍旧没死,还依旧跪在原地,反省着自己本就没有的过错。

一天过去了,也没人来找他,直到三更天,傅颜渊仍旧跪在原地,他已经没有力气起身了,也没有人敢帮他一把让他站起来,他整个身子都跪得僵硬,不得动弹,到最后,还是锦绣带着几个旧殿的人,打着灯笼出来寻才寻到了他,一齐将他带回了宫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寝宫里,锦绣刚给傅颜渊换完了头上的冷毛巾,忽然傅颜渊便咳出了几口黑血,她心一紧,焦急地看着身旁的小太监道:“小福子,你现在还能出的去吗?”

小福子愁眉不展道:“锦绣姐姐,你也知道,咱们宫一直都有人严加看管,刚才那会儿已经出去过一次了,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了。”

“可是,傅公子烧得这么严重,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锦绣急躁地在原地打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整个宫里只剩下他们四人,她与小福子,还有两个来了不久的小宫女,四人都人微言轻,在宫中连根野草都不如,眼下也不知道该找谁求救,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天蒙蒙亮的时候,宫外的守卫换了岗,锦绣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拍了拍身旁睡过去的小福子道:“小福子,快,他们换岗了!”

“啊……”小福子睁开眼,只听见宫门外两拨人交接的对话,随后便听见宫门的铜锁咔哒一下被打开的声音,这会儿是寅时,是傅颜渊去长春宫跪拜的时间,锦绣和小福子交换了个眼神,小福子起身扶着锦绣便推开宫门朝外走去,果不其然,两个守卫瞬间拦住了两人。

“站住,皇上有令,除傅妃娘娘以外,其余人等不可随意出宫。”

“我们主子昨天受了伤,挨了两百棍,要是没人扶着他走,他…他指定撑不到长春宫。”小福子扶着锦绣,两眼通红,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道:“两位爷,您行行好……”

“傅妃啊,我听说了,他昨日好像确实是挨了二百棍,听说打得皮开肉绽,连气都没了。”其中一人接过碎银子掂了掂重量,稍稍皱着眉头,小福子立马又拿出来对银镯子放在守卫的手中,那守卫神情顿时一变,眉开眼笑,假意叹气道:“哎呀,可真是不受宠啊,连带着你们这些下人也过得捉襟见肘。”两个守卫将财物一分,装进口袋里,其中一人颔首道:“行了,走快点儿,别耽误了时辰,再惹怒皇后娘娘。”

“哎,多谢您二位!”小福子扶着锦绣,在摸黑之中慢慢向前走着,锦绣本就身长,披上傅颜渊的衣服,再散下头发来,弯着腰,在黑暗里,旁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等到两人走远之后,小福子轻声道:“锦绣姐姐,那对镯子可是你留给自己的嫁妆?”

锦绣怔了一下,摇摇头道:“没事的,只要能保住傅公子,这镯子,我还能再攒的。”

“可是……”小福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锦绣一把打断。

“别可是了,救人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福子将话咽进肚子里,点了点头道:“那,锦绣姐姐,你要小心些,我就在殿门外等着你。”

“嗯。”锦绣将衣服拉紧,直起身子,转身直朝养心殿走去,小福子满眼担忧地目送他,到了还是叮嘱道:“锦绣姐姐,要是事情失败了,我,我就去慎刑司救你!”

“别乌鸦嘴了,快回去照顾公子!”锦绣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脚步微顿,眼眶里却忽然一阵湿润。

去养心殿的一路上,除了几个摸着黑打着灯笼巡逻的侍卫,连鸟叫声都听不到,许是平日里众人都见惯了傅颜渊一大早就要自己去长春宫的情景,这一路上她走得异常顺利,竟然无一人拦着她。

长春宫和养心殿离得不远,在同一条路上,也不会引起什么别的注意,锦绣一路走着,发觉其实旧殿离长春宫也并未有多远,她只要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走到的地方,浑身都是伤的傅颜渊却要走上好长时间才能到。

旧殿是曾经傅颜渊住着的宫殿,在整个皇宫的最角落,几乎是无人问津的地方,但谁也没想到住在那里最不受宠的皇子,最后竟然能成为九五之尊。

只可惜前朝土崩瓦解,等到傅颜渊当上皇帝的时候,整个朝廷都成了一盘散沙,任凭傅颜渊怎么努力,都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在当时那种人心背离,四割五裂的光景之下,帝清洲起兵造反轻而易举就杀进了皇宫,也都是顺其自然的事。

锦绣一路走到养心殿门前,到了养心殿,门前的侍卫拦住了他,厉声喝斥道:“退下!”

锦绣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原地,朝着殿内高声哭喊道:“陛下,陛下!求您救救傅妃娘娘吧,他快要撑不住了!”

两个侍卫匆忙上前狠狠捂住了锦绣的嘴,锦绣拼命挣脱开,快步朝殿内跑去,跪在养心殿高高的台阶下,双膝磨出了殷红色的血,她撕心裂肺地哭道:“陛下,求您看在曾经傅妃娘娘和您情同手足的份儿上,救救傅妃娘娘,您救救他,救救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清洲在殿内刚整理好衣冠,便听见殿门外凄厉的哭喊声,他皱着眉头,淡声道:“门外是何人在吵闹?”

全德胜看着身旁回来传话的小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弯下了腰回禀道:“回陛下,门外是傅贵妃宫里的大宫女锦绣。”

“傅颜渊?他又在矫情什么?”帝清洲冷下了脸,眉眼间充斥着不耐烦,满是对傅颜渊的厌恶。

全德胜低声道:“陛下,听锦绣说,是旧殿的傅贵妃高烧不退,快要…不行了……”

“他快死了?”帝清洲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让锦绣进来。”

“是。”全德胜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掺着哭得不成人形的锦绣进了殿,锦绣一见帝清洲,径直跪在地上恸哭道:“陛下,求您开开恩,求您救救傅妃娘娘,他快要撑不住了啊!”

帝清洲不在意地问:“他现在如何了。”

“傅妃娘娘一夜高烧未退,气息微弱,旧殿里没有药,只能用冷水替娘娘退烧,可是…可是根本没有用……”锦绣无力地哭着道:“娘娘他浑身上下都被打得皮开肉绽,没有一处是好地方,连翻个身都难啊……”

帝清洲难得耐着性子听完锦绣说话,他淡眼看着锦绣,嘴里的话让她如坠冰窟,他道:“他的死活到底关朕何事?”

锦绣浑身一颤,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颜渊,哽咽着说道:“陛下,傅妃娘娘是您从小唯一的家人啊……奴婢知道您在傅家受过的苦,可是傅妃娘娘又何尝不是和您一样?!

从前在旧殿,您和傅妃娘娘一起过日子,有衣同穿,有饭共食,傅妃娘娘宁可自己整夜整夜饿着,也要把自己的那一份点心留给您,冬天的时候,您的房间里被子薄,娘娘就卖了自己的玉换棉花给您填被子,可是他自己盖的也只是一层薄薄的被褥,连奴婢的冬衣厚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天的时候,娘娘怕您受蚊虫叮咬,没日没夜地给您扇凉驱虫,就为了让您能睡个安稳觉,这日日夜夜的关心,陛下也许不知道,可是奴婢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啊!”

帝清洲听见这番话,在原地微怔,他垂着眸,眼里有几分阴郁,锦绣将头磕在了地上,继续哭着说道:“陛下,您可以恨傅家,可以恨傅大人,可是您万万不该恨傅妃娘娘,傅妃娘娘和您从小一起长大,娘娘是什么样的人,陛下您心里是最明白的,您知道的,傅妃娘娘即使是现在这样,他也依旧拿您当家人,依旧没有恨过您一分一毫……”

帝清洲静静地听完了锦绣说的话,缓缓地蹲下了身,拽起了锦绣的领子,道:“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让朕顾念着原先的旧情,留他一条命?”

锦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啜泣道:“陛下,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娘娘……”

“你是…锦绣,对么?”帝清洲直视着锦绣,冷淡地看着面前这个将近中年的宫女。

锦绣颤抖着点了点头,帝清洲松开了手,站起身道:“行了,朕自会留他一命,至于你……”他停顿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你如今年纪也大了,应该出宫了,全德胜。”

全德胜忙道:“陛下。”

帝清洲道:“把她卖出宫去吧。”

全德胜面色一变,咬着牙看了一眼锦绣,锦绣闻言,早已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但只要能救傅颜渊一命,她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全德胜还想替锦绣说些什么,可是看见帝清洲那张冷漠如阎王的脸,顿时闭上了嘴,叫来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地架着锦绣出了殿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门内,帝清洲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到了还是去上了朝,下朝之后径直便去往旧殿,一脚踹开了旧殿破败不堪的大门。

旧殿里荒凉得可怕,外表虽仍然强撑着雍容华贵,内里却如同腐烂的野草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帝清洲走到寝宫内,映入眼帘的便是傅颜渊只手撑着坐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似乎还是十年前的那一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褪了色彩,微微泛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骷髅一样死气沉沉。

见帝清洲来了,傅颜渊垂下眼眸,心里已经不在奢求任何事,只求帝清洲要么放过他,要么杀了他,可是偏偏这两种选择帝清洲都没做,仍然要和他纠缠不停。

帝清洲揪着他的衣领,目光扫过他干净的脖颈,眸子里微微颤了两下,他冷声开口道:“当年你生母赵贵人给你的那块儿玉到底去了哪儿?”

傅颜渊抬眼,好半晌才垂下眸,哑着嗓子低声回道:“丢了……”

“说实话。”

傅颜渊缄默不言,眼神涣散,如同草木般静静地看着远处。

帝清洲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冷言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从来不值得的人心疼。”

傅颜渊沉默着,甚至没去用手捂自己被扇红的脸,他偏着头,凌乱的头发埋住了他的脸,将他的心缠成一团尘土,已经卑微到让他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梁太医,治好他,半个月后,朕要看到他健健康康地跪在长春宫。”帝清洲一挥手,摔袖便离去,傅颜渊睫毛微颤,心里一阵酸楚翻涌而来,眼泪不自觉地滴在了衣袖上。

原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羞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罢,他已经逐渐习惯了,在这种极度的悲痛中,他已经变得无比麻木,心都被刺得四分五裂,千疮百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傅颜渊过了许久,才如同回光返照般喉咙嘶哑着低声问道:“锦绣呢?”

小福子端着药碗放在一旁,闻言一愣,忽然眼眶红了,哽咽着说:“锦绣姐姐,被…被卖出宫去了……”

傅颜渊闻言,顿时头疼欲裂,他起身要下地,忽然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小福子和两个小宫女匆忙扶起他,梁太医也皱着眉走过来,神色忧忧道:“娘娘,您是久病之身,切勿再劳苦费心了。”

傅颜渊一把推开众人,挣扎着站起身,扶着墙冷色道:“是谁把她卖出去的?”

“是,是皇上。”小福子哭着跪在地上,挡在傅颜渊身前不让傅颜渊动弹,他道:“奴才求您了,您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您的命可是锦绣姐姐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啊!”

傅颜渊怔在原地,眼泪忽然滚落,他捏紧了衣袖,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他道:“都让开。”

明明是身体久恙之人说出的话,却颇有几分不怒自威,几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都满眼忧心地看着傅颜渊,傅颜渊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眶通红道:“我去求他,让他将锦绣赎回来。”

“娘娘……”小福子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想让傅颜渊再去冒险,却又真心希望锦绣能被赎回宫,他站在原地,内心忐忑不安,但却始终再没挪动一步,只是眼睁睁看着傅颜渊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傅颜渊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到处都是擦出的血印子,他的背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现在还是血淋淋一片,染透了他月白色的衣袍,他眼前一片昏黑,看不清路到底在哪儿,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一点点挪动着,一直从正午走到天将要黑。

终于到了养心殿的时候,他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醒来的时候是夜晚,他就倒在养心殿门前,无人理会他,也无人驱赶他,有个好心的侍卫告诉他,帝清洲去了皇后那里过夜,今夜不会回来了,让他回宫里去,有事明天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傅颜渊已经没力气再走回去了,他已经许久滴水未进,浑身上下都好像要散架了似的,疼痛不堪,让他难受得反胃,他艰难爬起身,走到殿门的角落处,窝在角落里裹紧了衣袍,侍卫见怪不怪似的没在理他,任由他一个人蜷在那个寒冷阴暗的角落。

旧殿的人见傅颜渊一夜未归,个个心里着急得很,可门外侍卫把守得太严,今日换了岗的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他们出去,梁太医在后院熬好了药,端到桌上放了快有一个时辰,已经透心凉了,却仍旧没见傅颜渊半分要回来的影子。

翌日,帝清洲晨起回养心殿,路过门口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他心里不大在意,只觉得自己是起得过早,这才昏花了眼,看错了人,可没想到下午再回宫时,果真清楚地看见了殿门角落里有个人,像一团破布烂麻般被扔在那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全德胜见帝清洲紧盯着那团破布似的东西,于是大着胆子上前用拂尘戳了两下,见没什么反应,他上前去仔细辨认,只一眼,便瞬间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回帝清洲道:“陛下,这是…是傅贵妃……”

帝清洲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间便回归冷漠,冷声问道:“他什么时候在哪儿的?”

侍卫回道:“昨天晚上的时候,贵妃就已经在这儿了。”

“他来这儿做什么?”

“不清楚。”侍卫低着头回答,斜眼偷看傅颜渊是否还活着。

众人都鸦雀无声,良久,帝清洲道:“将他送进来。”

全德胜忙道“喏”,挥挥手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傅颜渊,自己则匆匆忙忙跟上帝清洲进了殿。

殿内,两个侍卫将傅颜渊放在了地上,帝清洲扫视了一眼四周,命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去,连全德胜也不必留下,一群人纷纷退出养心殿,关上了殿门,静静侍候在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清洲将傅颜渊抱起放在自己的床榻上,他伸手去探了探傅颜渊的鼻息,发现他尚且还活着,瞬间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他又摸上了傅颜渊的额头,发觉他烧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滚烫得要命,但浑身却还不断地打着哆嗦,低声喃喃道“冷”。

帝清洲紧促着眉,在床前踱来踱去,到了还是他自己出了殿门,宣两个太医去取来了药丸,又匆匆回到寝室,给傅颜渊喂了药。

帝清洲坐在床沿,默默地盯了傅颜渊一整夜,直到快要天明的时候,他叫来全德胜,双目猩红,疲惫地说今天不上朝,随后随手扔掉了自己冗重的外袍,上了床榻,从傅颜渊那里分过来一些被子,抱住傅颜渊就了寝。

从前他在边关做武将,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塞外风沙大,时常一顿饱一顿饥,苦日子总比好日子多,但有些旧的糙习惯,他到底是改不了。

但说实话,他的日子过得从来就没有一天是好的,呆在傅颜渊身边的时候也一样,苦闷,无趣。

傅颜渊是个极其无趣的人,没有任何喜欢做的事,每日只是窝在那个冷冰冰的宫殿里混吃等死,他厌恶那种看人脸色活着的生活,厌恶凉透的饭菜,厌恶短一截的衣服,厌恶永远都不够分的点心……他厌恶着宫里的一切,也厌恶着傅颜渊的无能,他早就有谋反的野心,但一直顾念着傅家的养育之恩才甘愿去边关领兵,但那一夜,茶图河亮彻天边的烈火,烧毁了他全部的忠心,逼着他不得不反,不得不一路带着逃出来的士兵们杀进了皇宫。

几个月前的边境,战火刚刚停息不久,正是边陲之地休养生息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朝廷里派来慰问的官员,会变成纵火烧营的刽子手,一夜之间,大火弥漫,连烧十三座城,整个边境生灵涂炭,寸草不生,他们的军营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不到二百余人,也被朝廷的弓箭手射杀,到最后只剩下精兵五十四人。

帝清洲身中一箭,踉跄在地上,他挥剑斩了最后一个弓箭手,回头的时候,他看见百丈高的烈火在燎原,在碾压着边陲的弹丸之地,这片本不富裕的土地,最终成为了朝廷和谈的牺牲品,而他们用命换回来边境三年的安宁,转瞬间也毁之一炬。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明白,他所珍视的一切,在傅家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一粒尘土,轻轻一挥手,便能摧毁他全部的心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颜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旧殿冰冷破旧的床榻上,他累得要命,手脚都像是被打断了一样,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发觉身旁似乎躺着一个人,抬眼,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惹得他心一惊,瞳孔都微微收缩了几分。

他们两人贴得太近,似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样子,但只有傅颜渊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们如今相看两厌,能这般躺在一张床上,也全要靠他动不了,帝清洲睡得熟。

傅颜渊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无边无际地乱想。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帝清洲,也不知道自己生或死,到底该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他现在只觉得背上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挑断了筋骨,疼得他说不出来话,也难以合上眼,他想移开帝清洲的手,但那宽大的手掌箍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就像是害怕他会逃跑一样,死死地禁锢着他。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夜,那时候他的母妃尚且还在人世,他们两人的日子也并没有那么难过,在旧殿里时常还能摆摆酒,逍遥逍遥,虽然只有他和帝清洲两人,但已经让他很知足了。

他一直都是那般随遇而安的人,没有一片逆鳞长在他身上,因为早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皇就亲手拔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鳞片,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只会听话的傀儡。

几个时辰后,帝清洲醒来了,傅颜渊哀哀地看着帝清洲,眼睛通红,肿得要命,帝清洲难得语气软了下来,温声问他:“哭什么?”

傅颜渊垂着眼睛,一副冰冷的模样,此刻却有几分莫名的可怜,他哑着嗓子道:“锦绣,去哪儿了?”

“卖出宫去了。”帝清洲瞬间冷下了脸,连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和善了。

“把她赎回来……”傅颜渊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捏紧了衣袖,抖着嗓子说:“让她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帝清洲冷冷地笑了一声,他道:“傅颜渊,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个宫女重要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咬着嘴唇,面色苍白,他紧闭着眼不敢睁开,耳边只能听见帝清洲在用极其冷漠的声音质问着他。

“既然你这么想要他回来,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帝清洲撑起半个身子,侧着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瘆人的笑意,他只手撑着头,冷言道:“求我,我就将她买回来。”

傅颜渊一动不动,如同行尸走肉,他浑身颤抖个不停,身体也微微弓起来,他浑身颤栗着,眼泪大颗大颗滚下,过了好一会儿,他颤抖着手,顿了半天,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帝清洲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傅颜渊的低微卑贱,还是在笑自己连个奴婢都不如,他笑眼看着傅颜渊一点点褪下自己最后的尊严,然后爬到他的面前,也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那一瞬间,他恍惚着,笑意渐渐退却,脸上挂上了冷冰冰的模样。

傅颜渊身后的衣服和皮肉黏连在了一起,稍微扯一下都是致命般的疼痛,傅颜渊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径直将衣服用尽全力扯了下来,丢在了地上,他指尖发烫,低低地喘息着,疼得大汗淋漓,却始终咬着牙没叫出声,帝清洲冷眼看着他,捏住他的下巴问:“谁教你这些事的?”

傅颜渊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心灰意冷地看着帝清洲,道:“没人教。”

不过是被逼无奈,才终于学会了放下那张可有可无的脸面。

帝清洲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他扔掉里袍,将傅颜渊反手压在身下,目光如狼似虎,如同一把尖刀般扎进傅颜渊破碎不堪的心,傅颜渊撇过了头,几乎是恳求着低声道:“别…别看我……”

帝清洲捏着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着,他冷笑道:“傅颜渊,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事非要顺遂你的心愿?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么?”

傅颜渊被捏红了胳膊,他的后背撞在了床上,一阵巨痛袭来让他难受地呻吟着,他无助地哽咽道:“别看我……”

帝清洲沉默地看着傅颜渊,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松开了他的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浑身抖得厉害,他知道帝清洲在床榻上从未有过半分柔情,至少是和他缠绵共枕的时候总是粗暴无比,今日也和往常一般,帝清洲从一个小罐子里挖出许多药膏,径直填进了傅颜渊紧缩的后穴,后穴里被异物进去的感觉让傅颜渊绷紧了身子,他害怕地闭上了双眼,发觉身上那人粗长的手指一点点揉动着他柔软的肠壁,将半凝固着的膏药化开在他紧致的后穴里。

帝清洲的手常年握剑,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那层茧刮过傅颜渊穴里敏感的地方,激得他浑身颤栗,泪水不自觉地就氤氲在眼眶里,帝清洲拍了拍他的脸,又多放进去一根手指,他俯下身堵住了傅颜渊全部的呼吸,舌头一点点勾住他柔软猩红的舌,在他口中搅动着,分离时牵出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傅颜渊轻喘着气,面色潮红,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被帝清洲抓着双手按在头顶,帝清洲用力一按,直直压过他的敏感点,傅颜渊瞬间浑身软了下来,哆嗦着腿偏过头,发出阵阵低微的喘息声。

帝清洲扩张了半天,傅颜渊那张殷红的小嘴还是紧得要命,明明日日夜夜都在被粗大的性器贯穿到身体的最深处,可他的后穴依旧只能容得下几根手指粗。

帝清洲搅动着他的穴,感受着傅颜渊的媚肉一层层痴缠上他的手指,每当他拔出来再插进去的时候,那口穴就深深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流出粘腻的汁液,一点点透过指尖的缝隙流到他光洁如玉的大腿根处。

傅颜渊咬着唇,眼眶嫣红地看着帝清洲,他急促地喘着气,快感如洪水般淹没了他的神智,帝清洲轻笑着,又多放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一齐搅动抽插着他的后穴,激得他不可抑制地叫出了声,射出了一股浊精,全沾在了自己的腿和帝清洲的身上。

帝清洲见扩张得差不多了,根本没管还在高潮余韵之中颤抖着的傅颜渊,他抽出手指,将自己身下早已硬起的巨物抵在傅颜渊穴口,傅颜渊哭出了声,哽咽着挣扎道:“不…不要……”

帝清洲充耳不闻,他紧压着傅颜渊的手,掰开他的臀瓣,用力一挺腰,径直将性器顶到了他深处的地方,傅颜渊顿时穴口紧缩,柔软的肠壁紧紧吸住他巨大的阳根,他头昏脑胀,惨叫了一声,浑身都抖得厉害,那根性器实在是大得厉害,撑得他两眼昏星,平坦的腹部都凸起了一块儿,一股怪异的饱胀酸软感袭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流遍他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往深处缩着那根肉棒,帝清洲也被吞得舒爽,他压着傅颜渊的肩,微微抽出了一点肉棒,不等傅颜渊有所喘息,便用十成十的力气捣进傅颜渊的后穴,傅颜渊哭的厉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都快将上好的丝绸抓破了,他大腿酸软的厉害,整个人像是被贯穿了一般疼痛,疼得他说不出来话,只能闷闷地哭叫,帝清洲俯下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放松点儿,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帝清洲抽出那根粗大的肉棒拍打在傅颜渊脸上,黏滑的液体顺着傅颜渊的下颌线流过他的颈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颇是活色生香。

傅颜渊咽了咽口水,红肿的双眼看着那根巨大的性器,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帝清洲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吞进去。”

傅颜渊别过脸,眼泪一颗颗落下,他从前未曾有过这方面的任何经验,只发觉这也是帝清洲侮辱他的手段,于是心下一阵酸楚,更是难掩心中的委屈,伏在帝清洲怀里难过得要命,帝清洲哭笑不得,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话说罢,他便捏着傅颜渊瘦削的脸,将自己粗大的性器填满了他柔软温热的小嘴,他将傅颜渊的嘴当成小穴一样抽插着,傅颜渊吃不下那根肉棒,一阵阵地泛起干呕,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涨红了脸,满眼惊慌无助地看着帝清洲,帝清洲不为所动,狠狠捅到他喉咙深处,在他嘴里射出一股精,他抽出肉棒,饶有兴味地看着傅颜渊狼狈不堪地靠在床头扑簌簌地掉眼泪,嘴里满是他的精液的样子,傅颜渊被精液呛得眼泪直下,浑身都像是傍晚的云霞般粉红,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傅颜渊留下的红痕,糜烂又色情,帝清洲捏起他的脸,冷声道:“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傅颜渊抖着身子,将帝清洲腥燥滚烫的精液吞咽进肚,他还没缓过来神,瞬间就被傅颜渊再一次压在了身下,又快又狠地直接顶进他的后穴大力地肏弄着,傅颜渊被干得失神,只会闷哼哭泣,他抓着帝清洲的肩,忽然脱了力,直接被帝清洲抱在自己怀中顶操着,这个姿势进得格外深,直直碾过傅颜渊的敏感处,操得傅颜渊后穴不断流出一股股的汁液,前面的性器也射出了精。

今夜,帝清洲异常烦躁,那一句为了锦绣,他可以答应自己一切的话就像是一把刀一般捅开了他的心,他想,他居然没有锦绣重要,自己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一个宫女重要。

一想到这儿,帝清洲就火气冲天,他暴戾地插进傅颜渊的后穴,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压进软枕中,傅颜渊的后背上血肉糜烂,这会儿甚至已经渗出了血珠,一滴滴掉落在了床上,帝清洲压着他的后背,胸膛紧贴着他,腰身一挺,直接将他撞得浑身颤栗,软软地倒在了床上,帝清洲几乎是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怀中,他压着傅颜渊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傅颜渊承受不住这种接连不断而来的高潮的快感,哭得惊天动地,十指抓破了床单,自己的手也变得鲜血淋漓,后背伤口的疼痛与被肉棒贯穿的撕裂感,混杂着冲击力极强的性欲让他欲仙欲死,帝清洲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捣碎在床榻上,没有留一分的温柔与照顾,每一下都是又快又狠,撞得他后背发麻,肚子也一阵酸软,大腿更是抖得不能看。

情药的作用让傅颜渊简直销骨噬魂,他像是被操熟了一般,被压在帝清洲身下喘息抖动着,他眼睛已经肿得不能再肿,嗓子也已经彻底哭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帝清洲最后一次将精液射进他的后穴,那后穴被烫得一紧缩,精液便从宫口处被挤了出来,帝清洲随手拿了颗偌大的核桃,沾着药膏润了两下便塞进傅颜渊红肿的宫口,堵住了他肚子里满满的精液,傅颜渊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脑子里也如同一团乱麻。

帝清洲抱着傅颜渊去沐浴,细心替他洗干净了身子,唯独没清理他的后穴,宫人们打扫完寝殿,备了两套干净的里衣,又遵着帝清洲的命令拿来了草药和丝绸,帝清洲将累昏过去的傅颜渊放在床上,慢慢地替他的背上上好草药,又用上好的丝绸小心翼翼替他包扎完,给他换了里衣,还给他弄干了头发,这才抱着他回到寝殿去就寝。

他发觉傅颜渊简直轻得可怕,虽然他从前就知道傅颜渊不怎么重,但现在,除了那两瓣浑圆粉嫩的臀,他整个人都纤细又病态,面色惨白,虽在睡梦中,也不可抑制地一直在发抖着。

帝清洲看着他的模样,神色淡漠,他站在床边盯着他那张消瘦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三更半夜去了旧殿,回到曾经他们一起住着的地方休息了。

这一夜,帝清洲心里总是烦躁憋闷的,从前在旧殿,他的日子只是围着傅颜渊和后院的菜地转,如今当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帝,他却总会在夜晚的某一刻忽然怅然若失。

他似乎得到了整个江山,但也永远地失去了曾经快活肆意的时光,那一日,过往的种种随着皇宫的血河流向不知名的某个地方,再也不会回到他的生命之中,一切快乐的,潇洒的,悲痛的,绝望的,永远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但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却如同炮烙一般,不可磨灭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傅颜渊就住在养心殿,帝清洲一直都跑去皇后那里住,偶尔会过来看他一两眼,多数的时候眼里都带着不言而喻的厌恶。

天气一天天变冷了,寿安宫的戏台却热闹了起来,听说是京城的戏班子进了宫,赶在重九的日子要为宫中唱上一个月,提早就来了寿安宫,日日夜夜准备着。

某天夜里,宫里摆宴,宴请王子皇孙同赏明月,帝清洲喝得烂醉,一脚踹开了养心殿的门,满身酒气,粗暴地将躺在床上静养的傅颜渊拽到了地上。

傅颜渊浑身没力气,摔得狠了些,他靠在床沿,目光静静地看着帝清洲,已有几分心死如灰的意味,料想深夜帝清洲来他这里还喝得烂醉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帝清洲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摩挲着,觊觎的眼神丝丝缠住他的身子,如同饥肠辘辘的虎狼。

帝清洲看着傅颜渊的脸,这几日宫人们都待他好,将他倒是真养出了点儿肉,他生得极漂亮,一双眼睛鲜活水灵,生气的时候眉头轻轻皱起,眼睛微眯,哭得时候眼眶通红,如云霞般绯红,泪眼汪汪,欲掉不掉,皮肤也白皙嫩滑,后背的那些棍痕很快就结了痂,要不了多久就会脱落,留下淡淡的,粉色的疤痕。

傅颜渊低着头,浓密而又纤长的睫毛低垂,显得他整个人都十分乖顺,帝清洲捏了捏他白嫩的耳垂,低声道:“在这里穿个珥珰吧。”

傅颜渊闻言,沉默着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就拒绝了,帝清洲只会立刻就叫人拿针来刺开他的耳垂。

“叹气做什么?”帝清洲捏了捏他的脸,冷笑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缺对珥珰来衬。”

“……嗯。”傅颜渊小声回答着,微微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到底也是,如今人为刀俎,他不过是砧板上的肉,能有几天好活,全凭别人的心情,与他又有几分干系?

见今日傅颜渊没顶撞他,顺从得很,帝清洲满意地笑了笑,将他抱回了床榻上,他伸进傅颜渊的里衣,揉捏着他胸前两颗粉嫩的红樱,傅颜渊脸涨红,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帝清洲却熟练地禁锢住了他的双手,冷声道:“别忍着,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撇过头不肯出声,帝清洲便下了狠手,重重地拧了一把他身前肿起的两颗圆珠,傅颜渊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红着眼睛看着帝清洲,身子猛烈地颤抖着,背也微微弓了起来。

“为何就是不肯屈服呢?你明知道,你这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了。”帝清洲冷着脸,宽大的手掌划过他纤细的腰,一直探到他浑圆的双臀,他将傅颜渊抱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揉着他软嫩的屁股,傅颜渊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长长的黑发披在他的背上,也挡住了他难过的样子。

帝清洲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屁股上,扇得他浑身直颤,傅颜渊伏在帝清洲肩头喘着气,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在衣服上,他承受不住帝清洲泄愤似的巴掌,大腿直哆嗦地跪在帝清洲两腿间,他求饶道:“……别…别打了……呜唔……”

帝清洲闻言,非旦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一下又一下,打得更快更狠,傅颜渊趴在他肩上,紧紧抓着他的外袍,十指都抓出了血,他哭得厉害,但无论怎么求饶,帝清洲都充耳不闻,一直到傅颜渊都没力气哭出声了,他才终于停了手,一手拽开傅颜渊的衣带,将他推倒在床上。

傅颜渊哽咽着睁开眼,红肿的眼睛又酸又疼,但远比不上身下的阵阵巨痛,光滑的丝绸摩挲着那两瓣白嫩的臀肉,疼得他浑身打颤,连挣扎着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帝清洲二指在他后穴里搅了搅,刚要挺身直接捅进去,却被傅颜渊用尽全力挡住了。

帝清洲十分不快意地看着傅颜渊,皱着眉问:“怎么了?”

傅颜渊哽咽着,半天疼得说不出话,直到帝清洲快没了耐心,已经抽出手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低声喘息,哭着道:“…核桃……”

帝清洲闻言顿了顿,伸手探进他的后穴,直直往最深处插去,果然摸到了一颗表面不太光滑的核桃。

他撑开傅颜渊的后穴,两指夹住了那颗核桃,一点点将核桃勾了出来,傅颜渊瑟缩着后穴,已经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朦朦胧胧地啜泣着,紧紧抓住帝清洲的外袍,以此来获得那丝微弱的安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清洲取出那颗核桃后并未直接扔掉,他将核桃放在了枕下,玩味地看着傅颜渊的脸:“你对这颗核桃倒是喜欢得紧。”

傅颜渊无助地摇着头,难堪地将自己的脸转过一旁。

那核桃是前些日子帝清洲泄愤时塞进去的,傅颜渊一直都没敢取出来,一是病痛缠身,他难有清醒的时候,二是他羞于自己亲手将那东西拿出来,倒有几分自讨苦吃。

说起来他养病的这些天,着实想了很多从前未曾想过的事。

眼下,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活得像只言听计从的狗一样,倒不如一刀给自己来个痛快,倒也省着整日受这种非人般的待遇,只是他想不通,从前和他日日夜夜都共处一室的人,如何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一朝一夕间便翻了天地?

帝清洲血洗皇宫那一日,正巧是他的生辰,只可惜他生来低微如草芥,长在宫中最偏僻的角落里,无人在意他的生死冷暖,也无人理会他这个随时都要替太子送命的替罪羊。

满宫上下,知道他生辰的只有那一个人,可那人从遥远的塞外快马加鞭赶回来时,带来的却是精兵铁骑,送他的是刀剑相向。

“在想什么?”帝清洲压着他的肩膀,挺身便将粗长的性器送进傅颜渊的后穴里。

傅颜渊瞬间意识涣散,呼吸都有几分急促,他咬着唇,粗喘气道:“没有……什么都没想……”

帝清洲狐疑地看着他,捏紧了他的肩膀用力一顶,傅颜渊瞬间泄了气,软软地塌在了帝清洲身下。

寿安宫的大戏台离养心殿并不远,这会儿天虽已经黑得透顶,但赏月宴仍未结束,戏班子排完戏倒也无事,赶巧就被帝清洲支使着唱了一出《桃花扇》。

那戏台四方扩音,远远只听见低沉的曲调将一出双劝酒娓娓唱来,尽道:“前局尽翻,旧人皆散,飘零鬓斑,牢骚歌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唱词一字一句落入傅颜渊耳朵里,听着更是字字诛心,他忍不住眼泪滑落,绝望地看着帝清洲,一瞬间却又撇过了头,修长的十指死死绞住了身下的丝绸。

帝清洲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身下动作狠戾,直撞得傅颜渊头昏脑胀,帝清洲轻笑着,捧住了傅颜渊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听着他柔得似水一样的叫声,如秋风吹拂过,羽毛般挠在了他的心尖,他一顶撞,粗长的肉棒直插进傅颜渊深处未曾被玩弄过的地方,傅颜渊浑身一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帝清洲听着这“助兴的春药”,掐着傅颜渊的腰猛烈地抽插他紧致的后穴,插得他崩溃地哭出了声,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啊…嗯啊……太……太快了……”傅颜渊低声地求饶,帝清洲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味,他压着傅颜渊的身子,在他后穴里射出一股精,傅颜渊哽咽着,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痛不欲生的表情,却挡不住他难过到极致的哭声,帝清洲笑得更高兴了,他一把掐住傅颜渊的脖子,低声道:“这么一副好嗓子,不好好学点儿什么,当真是浪费了。”

傅颜渊惊恐地看向帝清洲,他红肿着眼睛,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帝清洲眼神阴郁,笑意中是藏不住的狠戾。

“明日起,你去跟着戏班子学学唱戏,如何?”

帝清洲说得风轻云淡,可傅颜渊却听得胆战心惊,他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却被帝清洲一根根将手指掰开,帝清洲狠狠地撞进他身下的穴洞,故意弄出些令人难堪的声响,他道:“同为下九流,你如何学不得?”

傅颜渊已是心灰意冷,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个不停,他痛苦地叫出声,身下的穴洞被捅得红肿,大腿根也糜红一片,帝清洲在这种事上少有分寸,只顾着自己的欢愉,丝毫不在乎傅颜渊的痛楚,何况他就是要让傅颜渊痛彻心扉,痛得撕心裂肺,让他也感受一番自己在茶图河边的无助与绝望和被挚亲之人捅刀的痛不欲生。

帝清洲不断地压进傅颜渊身体的底处,长时间的肏干让傅颜渊心力交瘁,已经哭得嗓子都干砸了,他伏在软枕上吐息,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就被帝清洲再次拽回身下一阵猛烈的操弄。

“不要了……啊…呜嗯……”傅颜渊哑着嗓子求饶,换来的反而是帝清洲更加用力的顶撞,撞得他肚子一阵酸软酥麻,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也忍不住在发抖,他后穴湿热饱胀,难以抑制地夹紧了腿,瞬间便被帝清洲用手分开,紧接着后穴便被粗大的肉棒贯穿开来,傅颜渊一手抱紧了软枕,一手紧抓着身下的丝绸被单,他将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闷闷的哭声和喘息却没能一同埋进去。

帝清洲无数讽刺的话语落在他耳边,他听着痛心,却又不敢反抗。

他知道如今的帝清洲有能力困住他一辈子,只要那个人愿意,他甚至连死都做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清晨的时候,傅颜渊还在朦胧之中,就被帝清洲直接从床榻上拽起,傅颜渊低垂着眸不敢抬头,生怕帝清洲会想起昨夜喝醉之后说过的话,只可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帝清洲扔给他一套戏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声道:“换好衣服滚出来。”

傅颜渊一瞬间如坠冰窟,他几欲想张口,却又怕惹怒了帝清洲,到头来,他只能在帝清洲冷漠的眼神下,慢慢吞吞穿上了那套宽大的戏服。

门外,班主早已等候多时,这会儿天虽蒙蒙亮,但戏班子已经开始练上基本功了,常言道是若想人前富贵,必要人后受罪,学戏从不是什么讨饭吃的好门路,要是遇上老天爷赏碗饭吃,那是三生蒙幸,倘若老天爷不赏饭,那便是断了全身的骨头,恐怕到终了也只能做个门外汉,一辈子打杂为生。

帝清洲捏着傅颜渊的后颈,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出了养心殿,戏班主跪在地上,偷偷看了一眼被扔出来的那人,登时一惊,心尖微颤。

帝清洲漠然地看着傅颜渊,那厌恶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只低贱的老鼠,片刻之后,他冷声开口道:“王德,从今日起,让梁梦蝶亲自教他唱戏。”

王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回道:“奴才遵旨。”

帝清洲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回了养心殿,王德见帝清洲离开了,急忙起身过去将傅颜渊扶起,傅颜渊本就身子虚弱,这一下,生生将他的双膝磕出了血,透过戏服渗到了地上的石砖缝里。

王德匆匆忙忙将他带离了养心殿,一路上满眼担忧地看着他,却又不敢多言,一直到了寿安宫后院的练习处,王德才赶紧拿来板凳,扶着傅颜渊坐下。

“殿下,您……您怎会是傅妃娘娘?”王德拿来一块干净的白布撕成几条,掀起傅颜渊的下衣,只看见那白玉般的两条腿上满是淤青和红印。

见傅颜渊咬着唇,脸色苍白不作声,王德识相地不再说话,麻利地替他包扎好,转身便将梁梦蝶叫了过来。

从前旧殿里生活困苦时,傅颜渊曾偷偷溜出去到梨园里当过杂工,他是不受宠的太子,自然无人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正因此,在那段最难活的日子里,他才能养活得起整个旧殿的宫女太监们,还有帝清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傅颜渊就在梁梦蝶身边打杂,时常替他浣衣服抬东西,他手脚利落,做事情干脆利索,要的报酬不多,为人又和善,心地也善良,梨园里不少人都认识他,但从来只知道他是个短工,全然不知他是大齐的太子,直到后来他被迫坐上了皇位,身份才终于为人所熟知。

不过如今,人们看他,不过就是个软弱无能的亡国之君,坐上皇位没多久就被亲信夺位的废物,一个屁用都没有的窝囊皇帝。

梁梦蝶虽是京城名旦,但到底没忘老本,待人一直亲近,此刻在陌生的地方又遇见熟悉的人,一时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倒叫人心里酸涩。

今日此处没有别人,倒也不会惹出别的什么事端,他上前握住傅颜渊的手,轻叹道:“一别三年,不想殿下如今会是这般光景,着实叫人难过落泪。”

傅颜渊呆呆的,像是木头一样,良久,他轻轻苦笑了一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

“不过是人各有命,我生来就卑贱罢了,怨不得别人。”

傅颜渊自嘲着,心脏一阵抽痛,他方欲起身,忽然身后重重挨了一鞭,疼得他眼泪止不住地掉,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梁梦蝶忙挡在傅颜渊身前,他怒目圆睁道:“你是何人?胆敢伤害傅妃娘娘!”

“在下御前侍卫苏隐尘,陛下有令,娘娘学戏若是敢偷懒,就叫在下严加惩处。”那人捏着手中带倒刺的长鞭,冷眼看着众人:“陛下还道,若诸位对娘娘有所包庇,就叫在下就地格杀。”

梁梦蝶咬着牙,瞪着眼睛就要冲上去,王德赶紧将他拦下拉到一边,他走到那侍卫面前,毕恭毕敬道:“娘娘眼下受了伤,身子虚弱,可否稍作休息再让娘娘跟着学?”

苏隐尘一言不发,他抽出了身上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王德的脖子上,冷语警告道:“在下只听从陛下的命令,今天娘娘就算是死了,也得有人架着他学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现在就学。”傅颜渊扶着凳子直起身,他疼得大汗淋漓,说话都不停地在粗喘气,梁梦蝶瞪了他一眼,怒骂道:“你学个屁!”

“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命都不要了吗?你何时活成了这副样子,变得这么卑贱了?!”

傅颜渊摇摇头,示意梁梦蝶别再说下去,他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来。

“我学,你放过他……”他跪得笔直,语气却低三下四。

他才是那个更加尊贵的人,此刻却连一个奴才都不如。

苏隐尘缓缓收回了剑,对着梁梦蝶一点头道:“教他。”

梁梦蝶气得手抖,却只能照做,他扶起傅颜渊,红着眼看他:“你就跟着我学,我怎么唱,你便怎么唱。”

傅颜渊垂着眸,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终究还是顺从地点了头。

梁梦蝶只手垂露,纤若无骨,咬牙切齿唱道:“可怜我孤身只影无亲眷,则落的吞声忍气空嗟怨~”

“可怜我…孤身,孤身只影无亲眷…则落的……吞声忍气空嗟怨……”

傅颜渊一字一句地跟着唱,他曾在梨园里听过梁梦蝶唱这折【叨叨令】,明白梁梦蝶是在替他打抱不平,心中更是一阵酸楚,泪珠打湿了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方要跟着唱下一句,后背措不及防地又挨了狠狠一鞭子,梁梦蝶快步上前将傅颜渊揽在自己身后,红着眼怒道:“他都已经唱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苏隐尘甩了甩鞭子上的血,冷眼道:“既是学戏,就请娘娘认真些,唱得这么有气无力,到时候怕是要在陛下面前丢尽脸。”

“你别欺人太甚!!!”梁梦蝶据理力争道:“学戏本就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学得会,你何苦要咄咄逼人?!”

“在下只是奉皇帝命令做事,也请梁公子和娘娘莫要为难在下才是。”话音刚落,他便拽着梁梦蝶的领子一把将他扔远,提起手中的长鞭,对着傅颜渊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猛抽,傅颜渊蜷缩在地上猛烈地颤抖着,他几乎是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开始逐渐微弱,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涣散,梁梦蝶飞快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一把推开了苏隐尘,他抱住傅颜渊,生生替他挨了好几鞭,却咬死了一声不肯叫痛,王德跪在一旁不断地磕头求情,生怕苏隐尘一个重手打死了两人,让他怎么都没法儿向宫里交代了。

傅颜渊虚弱地睁开眼,他躺在梁梦蝶的怀里,抬眼,梁梦蝶脸色惨白,已经替他受了十几鞭,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顺着侧脸不断往下流着。

“殿下……”梁梦蝶看见傅颜渊睁开了眼,强撑起一个笑容,但转瞬间就被重重一记鞭子抽倒在地。

苏隐尘一脚将梁梦蝶踹到一旁,像拽着物品一般将傅颜渊拽到自己眼前,一连抽了几十鞭,抽得傅颜渊浑身是血,已经快断了气息才停手。

他的鞭法是塞外铁骑中最好的,这一顿鞭子下去,只会让人皮开肉绽,生不如死,但绝对不会要了那人性命。

茶图河被围剿的那一夜,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女葬身火海,这般骨肉分离之痛,他怎能不报?若非帝清洲叮嘱过要留着傅颜渊一条性命,他今日一定要抽死这背后捅刀的贱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颜渊躺在地上,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声,他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衣袖,整个人被抽得满身是血,就连手背上也被那倒刺划开了几条血淋淋的口子。

这一瞬间,他忽然很期盼自己下一秒钟就会咽气,至少不用再这样绝望地看着漫无目的的前路往下走了,一了百了又何尝不是好结局?

可是他死了,傅家的血海深仇又要谁来报?

傅颜渊阖了阖眼,安静地想。

其实他就是个没用的人,不像兄弟们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也不像父辈们,能守着这江山世世代代,他所熟知的只有旧殿里的柴米油盐,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去谋权,别人要的从来只是他的顺从,只要他乖乖的,甘愿做一个替死的傀儡就好。

就凭他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又能为家族报得了什么仇?只怕是还没活到那一天,便要被帝清洲折磨死了。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依稀记得天光大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傅颜渊脑海里一片空白,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了几滴眼泪。

帝清洲见他醒了,方才还担忧着的神情顿时变得生硬起来,他冷着脸,语气里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连这点儿东西都学不会,你活着果然没什么用。”

傅颜渊听着,心里波澜不惊。

他想帝清洲说得对,他就是什么用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全族被绞杀时,他因为住在偏远的冷殿而逃过了一劫,但换来的是比死更加痛苦的生活,后来他想逃走,却被一次次锁在深宫之中,脖子上被套上粗长的枷锁。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呢?

他已经……受不住了。

傅颜渊见他不说话,本就窝着火的心更加烦闷,他起身走出去,重重地摔上了旧殿的门,一阵尘土飞扬,傅颜渊被呛得猛咳了几声,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挡在面前的衣袖上,星星点点布满了鲜红的血迹。

以前他听照顾他的小宫女说过,少年人吐血,多半是活不长久了,没曾想,那时候当个玩笑听的话,如今竟然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旧殿里一如既往地空旷,阴冷得吓人,傅颜渊不禁裹紧了薄薄的被子,身上的伤口却传来一阵阵撕裂地疼,疼得他不敢再乱动,他抬眼环顾着四周,明明还是熟悉的场景,明明那时候旧殿从不曾阴森过,怎么如今就变得这么凄凉,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一样呢?

外面的天亮得厉害,这一间屋子暗得密不透风,只有窗子那里破了一个大洞,才能透进来这么亮堂的光,傅颜渊忍着痛起身,拿起枕头下了床,走到那窗子面前,用枕头填住了破洞,顿时整个屋子里灰暗一片,只能零星看见点儿眼前的东西。

傅颜渊看了看身上,还是那套漂亮的戏服,但已经破破烂烂,处处都被抽开了洞,还沾染着他的血,他褪下了戏服,只穿了白色的里袍,他将那戏服扯了扯,扯成一堆粗布条,然后将粗布条绑在了一起,在一头绑上了茶杯,用力朝上一甩。

粗布条径直飞过了房梁,傅颜渊将那一头的粗布条拽了下来,和这一条的粗布条紧紧绑在了一起,又搬来一个凳子。

此生此世,做过最大的错事,大抵就是生在了帝王家,一辈子都要困在这宫里,就算是死,也要化做宫里的一捧土。

可是他也羡慕墙外的日子,羡慕人人都有家可归,有亲人团聚的生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颜渊,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刚坐起身,脸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傅颜渊偏着头,头发乱乱地挡住了他红肿的脸。

“你有什么资格去死?边境十三城上万人一夜之间被烧成灰,妻儿老小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就你傅颜渊的命是命,就你们傅家人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帝清洲在傅颜渊耳边咆哮着,一巴掌又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傅颜渊瘫死在床上,眼泪一颗又一颗掉在枕边,脸上是火辣辣的痛,心里也如同千刀万剐。

茶图河,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个阴影。

三年前,他第一次陪着帝清洲去茶图河时,在路边不小心和他走散,大漠地广人稀,风沙又大,他就那样漫无目的走着,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碰到了几个过路的商人愿意将他带回镇子。

他满心欢喜,连连和几人道谢,可令他没想到的却是那几人会将他压在地上侵犯,直到他哭得没了力气昏死过去才放过了他,将他就那样扔在了沙漠里。

后来是怎么回去的,他已经忘了,尽管那段记忆已经不再清晰,但精神和肉体的折辱却烙在了他的灵魂里,他忘记不了那种绝望,忘记不了那几人强暴他时的污言秽语。

他有很多次的时候,都想过一死了之,可是看着满殿里都要靠自己养活的宫人,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咬牙挺了下来。

茶图河是他此生的噩梦,是他这辈子也不愿意回忆起的地方,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让帝清洲回京,可那人不愿意,他也只能放弃劝他回来的想法。

塞外的日子难熬得要紧,好不容易迎来了一段安稳的时光,可却忽然出了那种事,如果不是傅颜渊杀回了皇宫,他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茶图河已经沦为了人间炼狱。

可是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边境有帝清洲在,所以从未插手过塞外的事,要说是他害死了边境十三城的百姓,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那一把火到底是从谁手中烧出来的,他一个阶下之囚如今又如何能得知?

“傅颜渊,你害死了多少百姓和将士?他们也有家,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你只不过是受了点儿侮辱,可他们呢?你有想过被你一把火烧死的那些人吗?!”帝清洲掐着他的脖子,眼眶猩红地怒吼道:“你所受的一切,远不及那些人所承受过的万分之一,你凭什么死得那么轻松?!”

傅颜渊被掐得喘不上来气,意识逐渐开始恍惚,帝清洲扯碎了他的里衣,没有任何的扩张,就那样生硬地肏了进去,他狠狠地插着傅颜渊,怒不可遏道:“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傅颜渊痛得厉害,身下传来一阵撕裂感,干涩的后穴未经任何浸润就被捅开,让他差点儿就昏了过去,帝清洲狠狠抓着他的肩膀,在他肩上留下了清晰的血印,他攥紧了床单,难以抑制地痛哭出声,却被帝清洲狠狠掴了一掌。

“你有资格哭吗?”

帝清洲声音是冰冷的,听得傅颜渊心脏难受,他哭着摇头道:“不是我……”

“闭嘴!”帝清洲显然不愿意听傅颜渊狡辩,他身下的肉棒胀大,完完全全抽出来又完完全全地插进了傅颜渊泥泞不堪的后穴,他插得又快又狠,恨不得将傅颜渊操死在床上,傅颜渊哀痛地哭着,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漂亮精致的脸因为多日的崩溃已经接近惨白,在恍惚之中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帝清洲咬上傅颜渊的肩,在他肩膀上留下几个血印,他能感受到傅颜渊在不停地试图反抗,但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彻底放弃了。

傅颜渊光着身子躺在帝清洲身下挨肏,后穴里被灌满了腥燥的精液,小腹都已经稍稍隆起了,他想逃,可每一次的挣扎,换来的都是帝清洲毫不留情的巴掌,他被打怕了,不敢再跑了,乖乖地伏在床上哭,帝清洲一只手紧紧禁锢住他的两只手,恨不得捏断他的骨头,另一只手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深深地顶肏,肏得他神智不清,眼泪横飞,哭喊着向帝清洲求饶。

帝清洲从不是那般心软的人,他用力肏进傅颜渊肿起的后穴,碾过他穴洞里最敏感的地方,粗大的阴茎塞满了他的下体,连进出都十分困难,但帝清洲却硬生生就着流出来的血和淫液将他肏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颜渊被肏射了好几次,疼得已经叫不出声了,他像死人一样瘫在床上,后穴一张一翕,被肏得合都合不住,穴洞里一阵酸软饱胀,插在后穴里的阴茎更是胀大了几分,傅颜渊被撑得有些想吐,但只能忍着,被帝清洲抬起一条腿,又一次插到了深处。

过度的欢愉带来的是身体的麻木,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抵抗了,只是凭着肉体的本能在迎合帝清洲的抽插,不断与他在床榻上交欢。

傅颜渊肚皮都快要被操坏了,胸前的两颗圆珠也被揉的又大又红,稍微碰一下都能让他颤抖流水,他恍惚地张着嘴,被帝清洲插进去两根手指搅动,那两根手指上还沾着精液,腥臊的味道在他口腔里化开,让他一阵阵地反胃,但帝清洲身下还在不停地肏干,干得他后穴猛烈地紧缩,夹着帝清洲的肉棒,又被帝清洲狠扇了两巴掌,扇得他桃子般的臀瓣都在发抖。

“帝清洲……”傅颜渊双眼红肿,连抓着床单的手都已经无力地松开了,他绝望地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帝清洲将他身下贯穿的痛楚。

你为何从不听我解释呢……

傅颜渊在心里想着,他想说出口,可是自己被帝清洲推入高潮无数次,已经彻底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于是他双目染泪,哀哀地想,就这样算了。

一辈子就这样,当着别人的禁脔。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从人类诞生起就既定的规矩,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和天道抗争,他明白逆天而为的后果注定是被天道诛杀,所以他一直小心谨慎地活着,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更不希望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可偏偏这样窝囊地活了这么多年,天道却仍旧未曾放过他。

从前他在外,什么杂七杂八的活都做,他帮人看过门,找过狗,给世家的小姐教过字,也在酒楼里端过盘子,为了养活殿里的人,他每日几乎只睡一两个时辰,却要接连不断地忙活一整天。

他这一生,就连一只蚂蚁都未曾踩死过,已经极尽本分善良,可为什么厄运总是要跟随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将他拖入深渊之中呢?

每当他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的时候,现实总会给他当头一棒,于是他开始害怕所谓的期待,害怕别人口中注定会光辉的未来。

他明白自己生来就是下贱的,卑微的,如同一颗灰尘,所以美好的事物总是绕着他而行,世间的幸运也总是从未眷顾过他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帝清洲将自己所有的怨恨与不满通通倾泄在傅颜渊身上,他想让傅颜渊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与痛苦里,想将他也拉入深深的泥潭。

他日日夜夜活在对边境十三城百姓们的愧疚之中,夜晚做噩梦的时候,脑海里回荡的都是无数可怜的孩子被一点点烧焦化灰的惨叫,那些哀嚎与哭泣的声音没日没夜地折磨他,可他却只能惭愧地回应着那些凄厉的叫声。

傅颜渊固然痛苦,可他们的痛苦呢?边境十三城百姓们的痛苦呢?

这一切罪恶的后果终究要有人来承担,尽管他心里清楚傅颜渊不会下令火烧茶图河,可又能怎样呢?

天命本就是不公的,上位者既然得到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至尊权利,相应付出的代价也应该是自己的一切,甚至更多。

傅颜渊身下被灌满了精液,此刻他红肿的穴口一张一翕,挤出了一些精液,硬生生被帝清洲又狠狠填了进去,帝清洲按着他的肚子,冷声道:“你就这么些本事,连这点儿东西都藏不住?”

傅颜渊被按得酸痛,眼前一阵阵昏黑,他累瘫在榻上,浑身上下沾满了汗水与精液,如白玉般的肌肤上也布满了淤青和红痕。

帝清洲抓起傅颜渊的身子抱在自己怀中重重地肏弄了几下,傅颜渊终于再一次崩溃地哭出了声,软软地泄在帝清洲的怀里,帝清洲抽出粗大的性器,随手拿了个小茶杯,沾着药膏润了润,便用力塞进了傅颜渊的后穴,完全不顾他已经哭得剧烈颤抖着,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帝清洲肏过他之后,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在了墙角,出了门,他命几个宫人进来用铁链将他锁了起来,让他没办法再求死。

傅颜渊心如刀割,他拼命的挣扎,却被宫人们无情地压在榻上,脖子和四肢都被又粗又短的铁链锁了起来,只能够他微微翻个身。

他万念俱灰,眼前一片模糊,一瞬间脑海中涌过了无数的画面,但无一例外,都是那些让他痛心的回忆。

他像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在不断地颤栗,心上更像是被锥子一下又一下扎穿,整颗心脏都被用刀子割成了几块,又一刀刀剁碎,疼得他呼吸不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冬日即将来临,天黑得越来越早,这会儿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黑了,傅颜渊昏过去两三次,都被一旁守着的小宫女叫了醒来,小宫女银珠眼角红红的,抖着嗓子道:“娘娘,不能睡。”

小福子在一旁望着傅颜渊直叹气,一双眼睛也已经熬得通红,眼下一片乌青,傅颜渊脑子里乱哄哄的,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他声音极微道:“锦绣……锦绣呢……”

银珠攥着帕子抹眼泪,抽抽嗒嗒不说话,金珠也沉默不语,跪在地上看向阴暗的角落。

小福子呜咽一声,忽然低声痛哭起来。

一股莫名的怆然在傅颜渊心中升起,他脑海里忽然涌出了那个最坏的念头,果然,小福子咬着牙道:“锦绣姐姐被陛下卖到了青楼里,她不肯屈于人下,一条白绫,自尽了……”

……

傅颜渊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喃喃道:“他说过,锦绣回来了,他把锦绣带回来了……”

“他说过的,他骗我了,他骗我……”

“殿下……”银珠大哭道:“锦绣姐姐是为了救您才没了这条命的,奴婢求您了,别再反抗陛下了……旧殿里的所有人,都是在靠您活命啊!”

傅颜渊呆呆地发怔,心脏像是被绞烂撕碎一样疼,他眼前一片迷雾,耳边隐约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小福子掩面痛哭,金珠和银珠也捂着帕子悲号。

傅颜渊心口发麻,眼神呆滞地看着房梁,悲怆一丝丝刺入他的骨头,疼得他已经彻底不敢反抗了,他脑袋一阵阵剧痛,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

是他害死了锦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又会是谁?

是不是他活着,就总会带来厄运呢?

傅颜渊苦涩地叹着气,泪水一滴滴掉在枕上。

他好像太能哭了,就像帝清洲说的那样,整天哭哭啼啼,连个女人都不如,眼泪多得就像是江南的湖水。

可是除了哭,他又能做什么呢?

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了,他这种废人,又能为谁撑口气?

只怕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到头来还要祸害别人,拉着无辜的生命一起受累。

后来几天,傅颜渊精神越来越差,每日几乎只吃一两口饭菜,人也消瘦了不少。

他将自己宫里能卖的全都卖掉了,卖来的钱都给了小福子,让他好好安葬锦绣。

说来也可笑,他自己都是半截身子入过土的人,居然也在可怜着别人。

那谁又能来怜悯怜悯他,谁能来救救他?

晚上的时候,帝清洲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颜渊正望着房梁出神发呆,忽然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帝清洲倒是很爱扇他巴掌,反正他也习惯了,疼在肉里,疼一晚上也就没事了。

“发什么愣呢?”帝清洲两手支在他身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阴影,直直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傅颜渊闭上了眼,心知今日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是要被帝清洲折磨一番的,索性就放弃反抗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帝清洲的欢心,他也没心情去讨一个灭门仇人的笑脸,他虽然低贱,但总不至于忘了本。

帝清洲满眼阴鸷,他俯下身靠近傅颜渊,傅颜渊害怕得睫毛都在轻轻颤抖着,他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重重的酒味儿和热气,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帝清洲一喝酒,他就绝对好过不了。

今天又不知道要怎么变着法子折磨他。

“装睡这一招你已经用过了。”帝清洲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冷声道:“给朕滚起来。”

傅颜渊今天身上没被绑链子,好容易能休养一日,眼下帝清洲生了气,一手撕碎了他那床破被,直接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处,傅颜渊一身单衣,浑身还冒着冷汗,此刻躺在床上难堪得要命,只能慢慢吞吞地坐起身来。

傅颜渊垂着眸,声音低沉,语气乖得不像话,他道:“陛下,夜深了。”

“朕知道。”帝清洲掐着傅颜渊的下巴,一双冷冽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你是觉得朕眼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敢……”傅颜渊识相地闭上了嘴巴,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被帝清洲整得很惨,但额外的苦头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吃了。

傅颜渊不反抗了,帝清洲却开始发酒疯:“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不依不饶道:“说清楚,夜深了是什么意思?”

傅颜渊心口直跳,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刚想着闭嘴不说话,就这样糊弄着逃过一劫,忽然就听见帝清洲声音冷冰冰地道:“滚下来跪地上想,不说清楚就别睡觉了。”

“……”傅颜渊浑身一僵,他沉默着,抬头对上了帝清洲那双满眼讥讽的双眼。

到了,傅颜渊还是被帝清洲一脚踹到了地上,他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完全顾不上满身的灰了,帝清洲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抓到自己身前,按着他的脑袋冷声问:“夜深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说!”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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