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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  都可以用。

白沐掰好份量,然后很大不敬的扶起、扳颚、喂药。速度奇快,一气呵成。

接着等待。

皇帝脸色愈来愈现苍白,眼皮儿却半丝动静也无。

白沐心中渐渐忐忑,追解药的怎么还不回来?太医怎地还不到!

苏清晗似是能察觉白沐心中所想,叹口气,轻若无声:“小白,根本就没人去传唤御医。”

白沐欲哭无泪:“我很乐意代劳的。”

“朝中连年多事之秋,舆论动荡,士心不向。圣上大婚在即,不能再出大的动静。——而且,我信你。”

一句信你,轻飘飘两个字,便把人逼到没有退路。

白沐无法,只得回头仔细探听脉息,查找伤痕。

不是中毒,却无端昏迷,至少身上会有伤口。果不其然,臂膀上有几道细细的轻痕,很浅,正在慢慢地渗出血丝。

没肿,血色正常,肤色也没有异样,是圣上往日贯有的病态苍白。

白沐毫无办法,只好去掐人中。

刚准备下手,却被苏清晗阻住。

作者有话要说:

☆、悬弓怎在意料中(三)

没肿,血色正常。肤色也没有异样,是圣上往日贯有的病态苍白。

白沐毫无办法,只好去掐人中。

刚准备下手,却被苏清晗阻住。

便见圣上手指微动,像是要醒来的征兆。

白沐吸一口冷气,递给苏清晗一个眼神,起身就往外走,轻手轻脚。

白沐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现在自己既非近臣,亦非宠臣,还因为茶楼和召妓之事变成还未定罪的犯臣。人昏迷的时候,多半不愿被不信任的人看在眼里,伴在身侧,更何况,此人还是九五至尊。。。。。。

到了外间,白沐犯愁了,门外两尊门神,如何出去?

正犯难,听见内室传来动静。白沐一急,心一横,腿一弯,轻悄悄地钻进外间的塌下。

“这是方才那女子身上掉落的佩玉,旬采,你差人去查查。”皇帝的声音很平缓,镇定的可怕,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主上,此事不在臣下职权之内,冒然查办,怕是会引起更多无妄的口舌是非。”

半晌静默。

皇帝的声音缓缓传来:“官员无故被害一事,可已查明?”

“被害朝臣共计六人,从九品司书至三品太仆寺卿,文武皆涉,官职由小渐大。都有过受贿鱼肉买芳寻欢之行径。其中四人死于巷外的花楼内,另两人,死在花楼附近半里之内。死因,都是先中毒,而后被杀,不像是江湖人士所为。”

白沐听在耳中,不由心中起疑:中毒?不是已经查明是中蛊了吗?为何隐瞒……。

“朝纲不振,世风败坏,这六人倒也死得其所。”皇帝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还有呢?”

“臣下还听到些只言片语,未经证实,不好以讹传讹。”

室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整衣下榻的声音:“你听见朝臣们议论——这六人都与严相有或多或少的牵连。”皇帝用的是肯定句。

白沐猛地震住:圣上怀疑。。。。。。严世伯?不过恰好,出人命的那花楼正是严凤诉所开。这么说——还真是太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那严凤诉,素来连拿本大理寺卷宗都尚嫌太重,又怎会费心费力去做这种事情?!

看来当今圣上,要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多疑……

今上登基三年有余,朝堂上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严相,你怎么看?”

但凡大事,向来附庸严相的意见,严相说什么,便是什么。倒是一些无干紧要的小事上最易动怒,动辄便发脾气。背地里落得个庸君、喜怒无常的名号,现在看来,果然是装疯卖傻。

耳边突然传来苏清晗的声音,“。。。。。。正是。”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旬采,你猜他是怕被朕抓住把柄,还是做掉几个自己手下既不会做官又无关紧要的人给朕表忠心?亦或是、借了这个由头,嫁祸给几个看不顺眼的朝臣,譬如你、再譬如你的恩师——白相。”

白沐的心突的一跳:严相,要嫁祸给自家老头子??

“臣下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的声音既缓又冷:“西北战事吃紧,两位许将军在边关攻守布兵,大有不受君命之象……旬采,你猜猜,严相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臣下不敢妄自揣测。”

“严相久不议事,毕竟国事有耽。找个由头,顶罪也好消弭也罢,速速把这件案子了结罢。”皇帝顿一下,恨然道:“朕,又错了一招。。。。。。”

苏清晗道:“主上并非棋差一着,不过是时机不与罢了。”

……

室内静默了好一会儿,又传来皇帝的声音,已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惋惜:“严家世代为国,自朕登基以来,严相更是一心辅佐,多有帮衬。。。。。。”

说到这儿,皇帝顿了一下,然后痛心疾首的下结论:“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而后表现自己一番仁爱之心:“真是令朕痛心。”

话题复又被提起,白沐虽在塌下,却突觉一阵莫名压力,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是了!这声音越来越近,几在耳侧。

白沐稍稍转头,便看见塌沿外一双暗纹繁复的便靴和半截袍摆,只惊出一身冷汗,双目圆睁,气血逆行,手脚冰凉。

白沐紧紧掩住自己的嘴,只怕一个不小心,惊呼声就要自己从喉头溢出来。

事态有些脱离他的想象。

窃听到皇帝以本来面目议事,若被发现,恐不再是官职问题,只怕这条小命莫名其妙就要休矣。白沐突然无比想念家中的老头子,若前日被他顺利打趴在府里,便不会有后来这许多事。

“子季呢?”窗外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像是严凤诉。这三字听在白沐耳中,真如化雨解困的甘霖一般。

塌沿下,正渐渐逼近的靴子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哪知却没了下文,窗外再听不见任何动静。

靴子重又逼近过来。

五步。。。。。。四步。。。。。。三步。。。。。。。

白沐以袖遮脸,天欲亡我!不知会不会有个漂亮点的死法?若是赶紧抖露一点四处探听到的小消息,再毫不犹豫的吞下一帖哑药以绝圣上心中的疑虑,再加上自家老爷子一张老脸,不知能不能以功抵过,勉强活命?

白沐的脑子转的飞快,几乎要听见自个儿脑仁里面嗡嗡作响!

哗啦!杯盏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一袭青色衣摆映入眼帘,衣摆的下衿有水渍迅速浸染开来。

天-目-盏。

白沐抽空肉疼了一下,罢罢罢、反正一只已经碎了,徒留下这一只,也无甚用处。

苏清晗温润清越的声音高高扬起:“皇上已醒,做速进来护卫!”

又低声道:“皇上,微臣一时不察,失了手。”

门很快被从外打开,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走进跪倒,听候差遣。

一声轻轻的冷哼从天子喉头溢出:“苏爱卿,刺客一事着你密查暗访,不得走漏风声。——随朕进来。”

塌沿下,靴子转个方向,皇帝拂袖进了内室。

纷沓的脚步声皆向内室而去,室门被走在最后的侍卫顺手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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