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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不过也好,自己正要想办法去通知苏清晗:今日便可在茶楼小小一聚——托许羡鱼的福。

秋茗完全不理会白沐的大惊小怪,带完话便欲自顾自抬腿离开。

“哎——好吧,我等等就去。”白沐交代完,却闪身进了花楼的后门。

白沐向来喜欢把所想付诸实践,白沐觉得昨天的念头不错。水至清则无鱼,苏清晗这个人什么都不沾惹,秀于林前却难融林中,迟早得被强风吹死。

白沐觉得作为一个善良的朝臣,自己得好好地帮他一把,谁让咱自小便认识这个人呢?

这么一想,白沐愈发觉得应该去叫几个花娘,再差人去催催许羡鱼。

看吧,融入世俗的第一步,就是这么简单。

他越想越兴奋,兴奋到一脚踹开花楼后门,“良远,良远!”

茶是好茶,就是衬着花楼的脂粉香,多了些俗气,少了些清气。

盏也是好盏,只是远比不过自家茶楼里的天目盏。

茶水刚捧到手上,白沐只粗粗打量了一眼,甚至还没来得及吹上一口,姑娘就安排好了。

这种事交给良远果真够速度。

当然,在严凤诉没缴纳清算茶楼损失的银两前,所有消费被记在了严凤诉的账上。

褚良远正要出远门,为防再次遭遇不明目的的跟踪者,白沐只好勉为其难的混杂在一堆莺声燕语中间去往自己的茶楼。

刚进茶楼的大门,在强大直觉的牵引下,白沐的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气氛有些不妙啊。

楼里没做其他人的生意,茶楼的仅剩的几个仆役都在柜前清帐算钱。没太多的不正常。掌柜看见白沐进来,笑着迎过来,直接带去后院。

一进到院中,白沐就惊愕了。今天的直觉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灵验。

只奈何那跨出去的脚是万万不能收回来了。白沐只好硬着头皮进门。

雅室很静,从里传来一阵雅致清和的琴音。相对与白沐率领的这一堆柳绿嫣红,当真是雅俗立现。

门在身后被迅速关上,白沐身后的钗环脂粉们,一概被无情地隔绝在外。

白沐心中微震了一下。

回头,吸口气,低头,进内室门,转身,然后——如遭电掣!

如遭电掣。

好在白沐反应快,他迅速跪地,声音有些抖:“皇皇皇皇——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悬弓怎在意料中(一)

门在身后被迅速关上,白沐身后的钗环脂粉们,一概被无情地隔绝在外。

白沐心中微震一下。回头,吸口气,低头,进内室门,转身,然后——如遭电掣!

如遭电掣。

好在白沐反应快,他迅速跪地,声音有些抖:“皇皇皇皇——皇上?!”

有一瞬间,白沐几乎要忍不住质疑眼前这个圣上的真假可信度,真的圣上,怎会如此之巧又如此诡异的,此时此刻正好身处此地?!

顶风作案的时候,最怕被人当场抓住,可是白沐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抓到自己的人竟会是当今圣上,并且,这个圣上还货真价实。

哎,头上这顶小乌纱,怕是马上便保不住了。

白沐跪在地上,后悔不已。

室内共有五人,除了当朝天子、白沐、以及隐在纱帘后的不明面目不明身份的抚琴女子,还有两个人,都是当今朝堂中风头最劲的年轻人物——吏部尚书苏清晗和大理寺少卿严凤诉。

按照白沐的设想,皇帝应该带着亲切的笑意将自己扶起,安抚道:“白爱卿,朕此次微服私访,为防招人耳目,切毋行此大礼。”

然后君亲臣慕,诸人皆欢。

可惜世事终不能如愿,白沐跪了好半天,却听不见一丝动静。

室内琴音早停,满室里沉浮着一缕奇特香气,极轻极怪难以辨悉,若非白沐自幼学药、敏于气味,怕是要与常人一般察觉不出。

白沐本以为是自己从花楼带出来的脂粉香,仔细辨认了下,又不像。

这缕异香,清贵别致中,透着点……诡异。

耳边不时传来茶盖磕着茶碗的轻声脆响,白沐的心思便随着那响动声一突一突的上上下下。

“哗啦——”茶盖划过茶碗险些掉落地面的声音。

白沐眉头紧揪,只恨不能提点一句圣上小心——天目盏啊,镇店之宝。

“白卿,”不同于前日上朝时的震怒,皇上的语调还算柔和亲切。

“微臣在。”白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今圣上喜怒无常,不是好应付的主。

面前突然多出一双暗纹繁复的便靴,靴子的主人轻言缓语:“这便是你开设的茶楼?倒也雅致。”

白沐伏低身子:“微臣惶恐万分。”算是默认。

门外隐隐传来薄嗔娇斥声。

白沐额前冷汗淋漓:糟,祸不单行坏事成双——本想找几个花娘活跃活跃气氛,顺带捉弄捉弄苏清晗,不想弄巧反拙,茶楼之事尚未了结,如今又摊上私招娼妓的事儿……且正好又撞上正下了狠劲整饬风化的当今圣上。

私开馆铺和勾染娼妓,这两个罪名加起来,到底有多大?

白沐觉得自己此番真是太冤了。

“门外是。。。。。。?”皇上金口相询,可惜白沐不敢接言。

靴子在白沐眼皮底下缓缓地打个转,绕到白沐身后,似是侧耳倾听了一番,“白卿有心了——起来吧。”

起来吧?白沐突然有些跪不稳了,他从未如此刻一般迫切希望还是别起来的好。

起来了做什么?是大眼瞪小眼还是装傻充愣套近乎?这两样都是白沐不敢尝试的。

身侧突然多出一双手来,干净白皙,将白沐稳稳扶起。

“微臣谢过陛下。”白沐转头低声,“谢过苏大人。”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嗤。严凤诉倚坐在室内一角,琼鼻凤目,微哂挑眉,“主上,子季一番好意,不知主上打算如何消遣?”

指的是白沐从花楼带来的那群美娇娘。无论从说话时的表情或是话语的内涵,都很明显的表达了严少卿的意图——他今日是摆明了要兴风作浪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白沐心中咯噔一声,赶紧诚惶诚恐地撇清关系:“微臣这就去打发走那些姑娘。”

皇帝摆摆手,脸色有些惫懒:“朕有些乏了,诸卿暂且都退下吧。”

白沐松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抬腿出门。临走前瞥一眼严凤诉,大冷的天,那厮竟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摇,十足十的卖弄风雅。

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白沐咬咬牙,终是把满腔悲愤吞入喉中。

哼,就不信哪天你不落到小爷手中,到那时,我再狠狠地出尽恶气。

待白沐出了门,才发现门外早已围上一圈黑衣甲胄,惹得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一片不满之声。

一看见白沐出来,姑娘们立即转移矛头,娇声燕语地发泄不满,有些暗藏心思的,更是大胆地对着白沐上下其手。

因了小时在楚北的那番记忆,白沐此时是不敢推也不敢挤,亦不敢多言,一时急的脸红耳赤,愈发脱不开身来。

门口的护卫却是事不关己,视若无睹。

严凤诉和苏清晗从室内退出来,本还在门口互相谦让,见到这番闹腾场景,亦是愣了一愣。

严凤诉是花楼常客,花楼的姑娘有认识他的,有些便不羞不臊地缠了过去,严凤诉先发制人,冷脸相逼,倒吓得那些姑娘不敢做声。

见此效果不错,严少卿满意的笑一笑,不动声色的将那些姑娘的手从自己的衣袖间剥离开来,转头问道:“子季,可用帮忙?”

白沐早已被那些姑娘磨掉了耐心,毫不犹豫道:“用!”

严凤诉好整以暇的挥开折扇,懒洋洋的倚在廊柱边:“那咱们先来谈下条件吧。”

白沐气急,恨不能一口血沫子吐他满身,悲愤道:“枉我们竹马一场,你竟然落井下石卑鄙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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