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搀扶着任青青走在芽儿身后,看着前方的佳丽不觉感叹道,但在她心里小姐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任青青看着前面的身影,沿着昨日的道路缓步跟上。
唇红齿白,明眸大眼,体态玲珑,不得不说这个叫冬儿的丫鬟的确是漂亮的。
但有一句话不是说:越是漂亮的东西越带刺吗?
何况还是在一堆吃人的花里长出来的。
“二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冬儿去去就来。”
行至清漪阁后,冬儿像昨日一样让她等在屋外,自行进了屋内。
当她将帘子往上挑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后又因为帘子的下垂而将这声音关在了里面。
这次倒是没让她等多久,不一会儿冬儿就领着她们进了屋里。
这是个被精心打理的花房,但更像是一个博物馆。
任青青打量了一圈,不甚在意,只是没想到这端贤夫人还有这样的爱好。
芽儿瞧着屋里形态各异的花草和墙壁上稀有的野生动物的裘皮一个劲的赞叹着。
冬儿瞧见了,裂开她好看的嘴唇笑着说道:“这些都是从其他两国网络过来的稀有花草,在其他地方自然是瞧不道的,就连你们看到的墙壁上的猞猁皮,传说也是一只猞猁王呢。”
冬儿说这话时,那掩饰不了的得意全被任青青看在眼里。
感情她被人看做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了呢。
“芽儿,你喜欢这些?”任青青停在一处苍鹰的标本前问芽儿。
“恩,喜欢,芽儿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呢。”芽儿兴奋不已,但是却不明白小姐说这话的用意。
冬儿此时也回头看她。
“我记得在我别院里收藏了几只白狐的皮裘,放在仓库里一直没拿出来,下次回去的时候你拿着吧。”
“真的吗?”芽儿欢呼,她是知道小姐收到过一些东西,但是并不知道其中还有白狐皮,一时间高兴的就差跳起来抱住任青青了。
冬儿在前面一直微笑着,手放在胸前听着两人的对话。等芽儿兴奋完后,她才轻起朱唇:“有些个俗物就是多,但是有些,才是真正的珍品,不是吗,妹妹?”
这个冬儿不简单2
“恩,姐姐说的是有一点道理,我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劝告夫人将这些东西送走,因为我瞧着墙上的东西已经在多处地方出现过了。”
“是吗?呵呵,”冬儿笑的更加灿烂,最后将眼光投向里屋,“那我可得跟夫人好好说说了。”
“冬儿,人都带来了怎么还没进来啊,有些人可是等不及了。”冬儿身形未动,就有一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听的这声音,冬儿眼底的不悦很快趋于平静。走过来拉起任青青冰凉的手指往前面走。
“小姐,夫人已经在催了,看来是等不及了呢。”
两人也仅仅是指尖牵着指尖,谁也不曾多前进一步。
撩开圆润的珠帘,任青青低头穿过,抬头第一眼就见庞晗坐在她对面,裂开的嘴对她笑的没心没肺。
“又不是将你手脚给绑了没去见过任家小姐,瞧你那样,再笑嘴都要歪了,哎哟,我的祖宗,你后面的伤别去碰!也知不道是想让谁心疼。”
任青青还没去瞧所谓的端贤夫人是何相貌,这声音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看来江湖传闻不假。
这端贤夫人最宠的便是二子,庞晗。只是却是想不通为何这联姻这等小事会让自己喜爱的儿子去做。
到后来问过庞晗,她才知庞晗小时候就被真人算过一挂,说是定要娶一家任姓女人,而后留下生辰八字,没成想这生辰八字与任青青的一拍即合。
所以有真人算卦在前,她君怜敏也不能有什么反对的。
只是有些东西她还是能够做主的,就比如现在。
君怜敏轻掐了一下庞晗的胳膊,让庞晗消停会,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抬眼便瞧着冬儿身旁站立的女子,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色锦袍简单素雅,一张略微苍白的温润清纯小脸,下颚尖而圆润,眼睛里平淡无波,一流转间便光芒四射,没有半丝慌张的痕迹,反而镇定自若,一只素白的白玉簪简单的将黑发挽起。
这就是传闻中的任青青?
那个一生下来就又聋又哑的痴儿?昌都城的无盐女?
如果无盐女都能成为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天仙了。
这个冬儿不简单3
“娘,青儿是不是很美啊?”庞晗拉拉君怜敏的衣袖,一脸的讨好。
君怜敏本想说是,但一回头瞧着庞晗手臂上面的斑斑血迹,心头就涌起一丝怨恨。
都说了红颜祸水,这任青青还没嫁人她家呢,就将她儿害成这样,那以后还了得!
君怜敏拉开庞晗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抚摸着,看着任青青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任姑娘了,快坐,快坐。冬儿怎么没叫任姑娘坐呢。来着是客。”
“是冬儿疏忽了,二小姐,请坐。”冬儿像是这才想起,忙将任青青请到紧挨着的椅子旁说道。
“无碍,本就是青儿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夫人同二公子亲近。”
尤其是看到一只母鸡以一种捍卫者的姿态挡在自己面前,她肯定是不会再来的。
任青青瞟瞟跟前的冬儿,更何况还有一只老鹰等着抢她本就不削的东西。
“听说昨日任姑娘很晚才回到小筑,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君怜敏凉凉的开口,还没等任青青想好怎么回答,她又转过身子严厉的冬儿。
“昨晚我不是很早就让你去通告任姑娘说是改日再来么,那为何任姑娘戊时都还未回去,是不是你昨儿个偷懒没去说啊,害的任姑娘病情加重,你瞧,二公子可是来问罪的。”
冬儿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惊慌的开口,头上的钗子被摇的左右摇晃,仿佛是在无声的向人们宣告,她是无辜的。
“冬儿当真是在酉时不到就请小姐离去了,夫人,冬儿说的句句属实,任小姐也是可以作证的啊。”
冬儿慌忙的将头看向任青青,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她们现在是在唱双簧吗?一个为她伸张正义,一个要让她出面作证,岂不是她要说她自己闲来无事出门逛了一圈,愣是一动不动的一坐坐了几个时辰,而且这病还是自己特意招惹的?
任青青够唇一笑,这一对主仆啊,还真是好玩。
她朝芽儿努努嘴,芽儿依言前去将跪在地上的冬儿扶起来,君怜敏没说什么话便表示默认了她这一举动。
“夫人莫要怪冬儿姐姐,是青儿自己贪玩,看着夫人的宅院过于漂亮,所以便沿着清漪阁闲逛了一圈,却未曾想这身子太不禁折腾,这才又犯了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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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青说完,君怜敏便拉着庞晗的耳朵来回摇晃,以示小惩。
“听罢,你青儿都这样说了,居然还敢说你娘亏待她,你个有了媳妇不要娘的家伙!”这声音里竟然有一丝丝的酸味。
此话一出,庞晗立马一把将君怜敏抱住,在她怀里一个劲的衬。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嘴里呜呜的只说话。
“嘿嘿,我哪有说娘亏待她,我也就说说她昨天身子不好了,需要娘多拿点东西出来,好补补。”
“是,我给,但也没瞧见任姑娘有什么外伤啊,顶多就是身子虚了点,倒是你,瞧瞧你这一身的伤,想让我说几遍啊!从小就没让我省心过。”
君怜敏瞧着庞晗身上的伤口就心疼,遍遍的抚摸着庞晗手臂上的伤口,心里更是哀怨自己没能将儿子保护好,如果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将庞晗绑在她身边,她就更是乐意。
她凤眼一转,看了一眼坐在她下手边的任青青,复又转头对着冬儿耳语了几句。冬儿点头出了屋子。
“我和你媳妇还有些话要说,你去你哥那再将伤药给换一下。”君怜敏这话是对着庞晗说的。
庞晗本想再多留一会,不是怕君怜敏为难任青青,就是觉得自己不在这里或许会让任青青缺乏安全感。
但是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就被君怜敏给逼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
现在偌大的厢房就只剩了她们三人。
任青青撇了一眼君怜敏递过来的眼光,回头也让芽儿出去了。
一对一,谈话正式开始。
君怜敏坐在软榻上,两条腿相互的交叉着,慵懒的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过一杯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