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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来这才是原因1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张床上醒过来,她暗暗发誓,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被迫在这张床上醒来。
她动动身子,还好,看来芽儿已经为她擦过身子了,周身湿湿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较昨晚而言,现在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真没想到庞轩那碗药还有点效力。
她偏头看了看窗外,冬日的阳光穿透窗缝照射进来,撒了一地的金子。
“芽儿。”
她朝着屋外叫了叫,帘子应声响起,芽儿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小姐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还能拜谁!”芽儿嘴里没好气,本来她昨天就要跟着一起去,可偏偏小姐就是不肯。
本来身子就还没痊愈,现在可好,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回来,没被烧糊涂就已经算是命大了。
任青青瞧着芽儿嘟起的小嘴抿嘴一笑:“如果我再不醒,你就拜我啊。”
芽儿回过味来,眼睛就开始泛红,大滴大滴的珍珠开始往下掉,一个猛扑就扑到任青青跟前,哭的更是厉害。
任青青是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只得听任芽儿发话,签订不平等条约才等罢休。
“昨儿个小姐被夫人叫去后没多久,二公子便来了。”
芽儿将食盒一一在任青青面前展开,见任青青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二公子当时听见说是你被夫人叫去,急的不得了,当下就要去夫人院子里把你接回来,但是刚巧老爷命人将二公子给叫了回去。”
“恩。”
任青青吃着手中的饭,轻哼了一声。
这哪儿是什么巧合,一切都是那两老的使得计罢了,无非就是要搓搓她的锐气,让她了解到她现在的处境。
她本就是商人之女,能攀上宰相府这个靠山已经是她祖宗上百年来修的福分,所以他们就要告诉她,要让她本分一些。
可,她任青青叛逆惯了,越是不让的,她越是喜欢。
况且她要的东西都还没拿到,怎可能就此罢休!
“对了小姐,昨儿个你走后,老爷稍来了一封信,你瞧瞧。”
芽儿说着在一旁的矮桌上取过来一封信交到任青青手中。
而后忽又想起什么来,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这个也是在昨儿个稍来的,但是却没留姓名。”
任青青放下竹筷,接过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便一目了然,只是不明白为何会临时不要她去夺取黄门令牌了。
呵,原来这才是原因2
“是什么人送来的,你见着了吗?”
任青青将纸条塞入袖口,继续吃饭。
君冥也是太胆大了吧,这里可是宰相府,他这样不怕宰相起疑?还是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能和宰相抗衡的地步?
既然如此她也无需再顾及什么,是他自行放弃一方的权利,但她可没说她的那份她不该拿,答应她要找的人君冥就必须做到。
一旁芽儿不知任青青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脸色似乎变得不是很好,还以为病情又加重了,边又去将门窗关了关,边说道:
“送来的人倒是没见过,第一回见面,我当时问是哪位传的信,那人也只说是小姐看过后便知道了。再问话时,那人也已经走远了。”
芽儿的话她都是不用怀疑,就是怕有什么其他的人看见了,会对她起疑。
遂正了正脸色,抬起小巧的脸蛋,“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你不必再将纸条给我留下,直接将它烧了,而后口述给我便可。”
这一顿饭吃的不甚安心,这身体虽然时常因为外界的原因而显得虚弱,但是此刻心里却久久回荡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是凭着直觉想是这身体的母亲。
不知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就是母子连心?
顾不了那么多,她又问了一遍芽儿,她娘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原来一开始自己就想错了,没人知道她母亲长宛若从何而来,只是第一次出现在任府的时候手中就已经抱着她了,任廉奇一直以礼相待,直到她三岁时长宛若才嫁于任廉奇为妾。
“那后来呢,我娘怎么不见的?”
“我听一直在任府当差的阿伦哥说,有一天二夫人收到一封信,人就开始恍惚,经常魂不守舍,最后一次见着二夫人时,说是,说是在一下人的房间里,他们说……他们说二夫人与下人私通……”
芽儿最后说的甚是结巴,看着任青青的脸色已经完全没了血色,小嘴苍白的要命,忙跑过去抱住她安慰道:“阿伦哥也说是不可能,小姐不知道,二夫人美的跟个仙女一样,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当时老爷也是不信的。”
哼,任青青冷哼一声,他如果不相信又怎会任柳如是以通奸的名义将她娘同那名下人困在猪笼里丢人河水中!
柳如是!
任青青牙龈紧咬,手指剧烈的颤抖,这样强的恨意不知是这身体本身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从来都觉得有一个词很适合自己:血债血偿!
呵,原来这才是原因3
她记得柳如是也是商人之女,也是因为其父想要巴结任廉奇,这才将刚满十五的柳如是嫁于当时已经三十岁的任廉奇,从而得到了昌都城以南的经济支持。
她将任廉奇的信打开出略的看了看,无非就是叮嘱她尽快将黄门令牌拿到手,怕时间久了这中间会突生许多变故。
其中也不出所料的问她一些商铺的事情。
说是黄河以南近来突发大水,他已经损失了很多商铺,亏损逐渐增大,看她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自从上次出去住的那段时间被任廉奇看出了她的潜在爆发力,便一直问她一些难解决的问题。俨然将她当成了女诸葛。
黄河以南?
她犹记得柳如是家中的大部分产业就在黄河以南吧。
任青青凤眸往上微微挑起,计从心来,执笔快速的落下几行字。
她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先甜后苦。
“小姐,冬儿姑娘来了。”
门帘被人从外面挑开,一青衣姑娘笑若桃花般从屋外走进来。微微扶了扶身子,对她说道:
“刚才听芽儿姑娘说二小姐身子不爽,所以特意过来瞧瞧,不是昨日回来时又受寒了吧?”
任青青微微摇头,只说是这身子本来就弱,是以前的病根子,与昨日无关。
冬儿长舒一口气,语气竟然比开始要轻快几份,脸上笑的更是灿烂。“如果真要是昨日受的寒,我这还真是要回去领罚了。
小姐这是不知道,小姐昨晚走后二公子便刚好来了,瞧着屋外风大愣是在夫人那闹了大半宿说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懂得分寸,怕小姐又受了寒。今儿一大早又去闹了呢。“
冬儿掩嘴一笑,字字句句都让人觉得任青青是如何的有幸,能得到二公子如此的垂爱。
但是任青青也没放过冬儿眼中一闪而过的鄙视。
即使话说的再好,笑容笑的在美,她也不稀罕。
冬儿见任青青不语,只当是在害羞,忙走过去拉着任青青的手说道:“小姐莫怪冬儿不知分寸,只是冬儿一见小姐就觉得投缘,便想将小姐如对待妹妹一般宝贝,不知,冬儿有没有这个福分。”
冬儿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现在只身在宰相府,能说其他的么。
“能得冬儿姐姐这样一位好姐姐,青青自然是开心的。”
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冬儿的手中抽回,冬儿见此嘴角往上挑,未说其他,转而说是夫人同二公子此刻正在夫人房里等着她们呢。
不得已,任青青只得下床穿衣打扮。
这个冬儿不简单1
“小姐,冬儿姐姐也很漂亮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