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胤禛拦住她的去路,“我早就不想当你这个哥哥了!”说着把她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放手!”宁儿用力掰开他的手指。
“没那么容易!”胤禛翻过她来,勾着她的腰,有些粗暴的吻她。
“娘娘,请您稍候——”贺永禄挡住雅桐的去路。
“皇上叫我来,为什么又忽然拦着不让我进——”
“让开——”雅桐只推开一条门缝就看见缠在一起的胤禛和宁儿。
“娘娘——”贺永禄伸着脖子想要喊住雅桐。可是雅桐愤然跑远了。
“雅桐?”宁儿伸手稳住琴弦,站起身看见雅桐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宁儿陪笑道,“你,你怎么来了?”
“是,我怎么配来你这里!你冰清玉洁,你高不可攀——”雅桐悲愤的道,“我哪里配跟你站在一起说话!”
“雅桐——”宁儿有些震惊,“你这是怎么说!——”
“怎么说?!”雅桐推开宁儿——她正要走近自己,“你问我怎么说?!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宁儿抱歉的低头,“我知道当初对不起你——”
“你岂止是当初!”雅桐落泪道,“你为了利用我,把我硬推到他怀里——”
“可是你现在不也当上了主子了吗?”雅竹看不过去帮了一句。
“是!可是我又得到什么了!?除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我的男人,我还有什么!”
“我欠你的,日后慢慢还罢——”宁儿沉重的说。
“你还可能还吗?!”雅桐打断她,“这些日子里我不知道多努力想要忘掉恨你,想要自己记的你的好处,可是我做不到!——”雅桐的泪水不断线的滑落。“我那么努力的想要学你,想要做你,可是我根本做不到!他永远都记得我不是你——哪怕连在床上,连在那种时候,他都不肯把我当作你——我以为我用我的身子,用我的心,总可以留住他,可是——他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我,我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雅桐顿一顿,抽噎着,“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我连奢求做你的影子都不可能,而你,却根本就不在乎他——”
宁儿愣在原地,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么多,不曾料到胤禛会因为她的不在乎而去折磨另一个更无辜的人,她觉得亏欠她的太多了,根本或许此生都无法弥补。
“你不光夺走了他的整个心,你还要抢走我的福泯——”雅桐哭到上不来气,“究竟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雅桐——”宁儿几乎觉得无地自容,“我——”
“娘娘!——”雅竹一惊,瞧见雅桐抽出半片剪刀,架在了宁儿的脖子上。
“娘娘你要做什么!”
“是你把我逼上绝路的!将来黄泉路上你不要怪我狠心!”雅桐说着便将刀锋压进了宁儿的脖颈。
“住手!”胤禛惊惶的大喝。原来瞧见雅桐忽然闯入武陵春色,神色迥异,雅桐的丫头宝珠料到要出事,早一步通告了贺永禄。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宁儿的脖子上眼看着漫开一片殷红。
“你要做什么啊!”胤禛又惊又怒,怒斥这雅竹。雅竹手中瘫软,丢下了已然陷入昏厥的宁儿。
“宁儿!”胤禛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将宁儿揽在怀中,“宁儿——”胤禛叫着她的名字,痛彻心扉,伸手想要捂住那一道可怕的伤口。
宁儿早已失去知觉。软绵绵的塌落在他怀里。“快传太医呀!”贺永禄跺脚吩咐道。
胤禛根本就不理会一切,只是惊惶的抱着不省人事的宁儿,簌簌的落泪。
“娘娘!——”贺永禄忙夺过雅桐手中的凶器,“不可!”不许她自尽。
“宁儿!——”胤禛绝望的喊着,仿佛宁儿还能听到他的呼唤。
眼前的一切,已令雅桐万念俱灰,只是刀,已被贺永禄夺下,连死都不能再如愿。
“怎么样!”胤禛焦灼的看着陈润林,攥着他的肩膀拼命的摇:“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
“皇上,皇上你听我说——”陈润林被他晃的快要跌倒,“皇上,格格血已经止住了——”
胤禛仿佛没听懂似的,还是惊惶的望着他。不知所措。
“幸而刀口不是很深,只是失血甚多,恐怕要养好一阵子了——”陈润林轻轻推开胤禛的手。“皇上,格格没事的——”陈润林怕他不懂似的,又强调一遍。
胤禛只是长叹了一声,颓然跌坐在了椅中,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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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为君难 。。。
“皇上,您也歇一会儿吧——陈大人说已经无碍了,”贺永禄皱眉苦劝道,“都两天了,您好歹歇一个时辰哪!这里交给奴才们照应着就是了。”
“要是没事,怎么到现在也还没醒——”胤禛摇摇头,始终握着宁儿的手不肯放,“朕要等她睁开眼——”
“那您也进一点儿东西吧,”贺永禄从身后碰过一只小碗,“这样熬下去可怎么好!”
“朕没有胃口,”胤禛只是望着宁儿,“朕在这里守着,你们下去吧——”
“那南书房的折子——”贺永禄试探的问。
“交给胤祥吧——”胤禛握紧了宁儿的手,“要他们商议着办吧,不用来问朕——”
“格格?”雅竹轻推她,又轻声叫胤禛,“皇上,格格醒过来了!”
“格格——”雅竹扶着她的肩,将一杯水递至唇边,“觉得还好吗——”
宁儿点头,意识逐渐清醒,却忽然瞥见床边脚踏上遗落的一缕明黄色流苏,“这——”
“皇上在这里守了四天了,”雅竹轻声道,“硬是撑不住也病了——格格,”说着看着宁儿的表情。
宁儿低下了头,一滴泪水砸下来在被单上绽开水花千丝万缕,仿佛心事蔓延。
“怎么朕不是已经把河南山西一线的督抚都调去治水了吗!国库银子也折进去大半,为什么还是止不住!”胤禛气恼的把折子摔在案上,焦虑不安的踱着步,“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依臣看,整个黄河沿线已经是尽最大努力了,只是这些天连续暴雨,前些日子刚刚稳住的河堤只怕又撑不住了!”胤祥躬身道。
“还是堤坝的事!”胤禛皱眉,“朕明日就起驾亲自去河南督办河堤防汛,叫他们立即准备!”
“皇上!天数不对,只怕就算是您亲自去了,也未必就能马到成功!”孙嘉淦站起身高声道。
“混帐!”胤祥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殿上胡言放肆!”
“十三爷说的不错,下官的确混帐,可是那个扰乱紫微星垣,令黄河水患不止,苍生受难的人难道就不混帐吗!”
朝堂顿时一片死寂。谁都知道他指的是前些日子钦天监所说的“客星犯紫微,灾”,毫无疑问,那个属阴克阳的灾星正是胤禛身边之人,孙嘉淦此言无非是要胤禛先除近厄,再解远忧。
“你妄言朕姑息奸佞,就不怕朕治你犯上的死罪!”胤禛喝到,他心知那日孙嘉淦也听见天官所言之人乃在后宫,生怕他把话露在朝堂之上,故意要把他往歪了带,。
“只怕这奸佞不再外朝,而是——”孙嘉淦嘴边抽搐一下,“在内廷啊——”
“你——”胤禛恼羞成怒,“你想怎么样!”
“愿皇上效法古之圣君,除此内患,以正天数!”孙嘉淦掷地有声。
“胡扯!”胤禛吼道,“孙嘉淦你咆哮公堂,扰乱朝会,来人!廷杖二十!给朕狠狠的打——”
“起风了,当心受凉——”胤禛解下自己的衣裳替宁儿裹上,“伤才好,不要——”
“你就一定要这样吗!”宁儿狠狠的推开他,看着一脸惊愕的胤禛落泪道,“你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宁儿,我——”胤禛脸色有些发白。
“值不值得啊?!”宁儿声音微微的颤抖,“为了我,值得吗?!”
胤禛看着她,说不出话。
“你以为你这样下去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吗!?”宁儿咬着嘴唇落泪道,“你以为你这样捱下去我就会喜欢上你吗?”宁儿狠下心道,“我告诉你!我不会!”说完怕自己不信似的,狠命的摇头,“我不会——”
胤禛觉得心口微微的疼痛,他偏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我早就不敢奢望你会;值与不值,我不过认命而已,早轮不到我去掂量——”胤禛哀声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宁儿哭到哽咽,“为了我你已经把几条人命都搭上了,非要连你自己都搭进去才算完吗?!你是不是打算连皇阿玛的江山都赔进去才肯罢休啊!”
“宁儿?!”胤禛震惊的看着她,原来,她早知道了。
“朝中不是早就有议论说我碍着你的紫微,你还犹豫什么呢!”宁儿哭的痛心疾首,“或遣或嫁,再或者一杯鸩酒,一条白绫,你愿意怎么处置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你何苦为我背千古骂名啊!——”
“别说了!”胤禛狠狠的打断她,“朕就是丢了这片天下也绝不会动你一个手指!”
“你究竟图的什么啊!”宁儿哭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