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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1 / 2)

> 所以,在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外人看来,这里既背风又没有那么多杂草,乃绝佳的宿营地,却不知如果敢在此扎营,则等于已经将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若是夜里有海子在此经过或是探头,瞬间就是一片汪洋,连个跑的机会都没有。

听完我的讲述,他们几人都是一脸不信的神色,殷骞更是撅着嘴道:“靠!有你说的那么神没有啊?要说沙漠戈壁上的沙丘会移动,我还信,毕竟有风刮着。这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你告诉我湖有腿会跑?”

我正要回他,司寇老先生笑道:“呵呵,你们若是不信,咱们今晚恰巧可得一睹,据我观察,此时脚下泥土的湿度和松软程度,今晚当会有海子自此经过。”

我赶忙向老爷子解释道:“您别听这个家伙瞎掰扯!他不是不信,就是和我抬杠抬习惯了,一天不斗嘴他就一天不舒服。”其实殷骞甭管信不信,一般我说的他都会无条件照做。

倒是黄大美女来了兴趣,接道:“反正天也晚了,咱们不如就瞧瞧呗~!这种奇景人一辈子能见几次?”

既然大家都想看,我自也没什么好说道,当下将车开到先前我和殷骞放烟雾信号的制高点,就将营地扎在了那里。

这次我们的行动由于多了一位司寇允这样的世外高人,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不再那么忐忑了,于是一路上难得轻松。虽然前方依然有未知的情况在等着,但想到事情已经渐趋明了,不再是摸黑行动,总会给人多一些心里的安慰。

坡顶虽然有些风,好在今天天气不错,支好帐篷后我们将早上特意买的半只小羊架在火上烤起来,酒足饭饱,见坡下依然毫无动静,又听老先生说海子露头多发生在丑时,兴趣渐渐地就被睡意给代替,于是先后回帐篷歇息去了。

夜里睡得正香,忽听黄大小姐一声惊呼,我们慌忙跑出来查看,却惊奇地发现下午停车的低洼处此时竟真的成了一片汪洋,伴着月亮波光粼粼,直径足有数里,水面离我们所在的坡顶也只是不足五十米。

殷骞和秋天惊奇不已,想要跑下去查看,却被我给喊住了,湖巢涨水速度奇快,一个没注意就能把人淹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确认我们呆的地方不会有事,众人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啧啧称奇地回去继续睡觉了,全过程司寇允老先生并没有出来查看,人家活了一百多岁什么没见过?哪还会跟我们小孩子似地到处看热闹。

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见昨晚波澜的湖面已经没了踪迹,只留下最中间大约十几米的一个小水潭,方圆数里的植被都被水给浸得东倒西歪,下面的土壤也都泥泞不堪,踏进去恐有被陷的危险。

放弃了到那水边一探究竟的想法,我们继续上路了。

此后两天,我们特意只往那草原的最深处钻,目的就是想要通过寻胡草尽早和呼斯楞所率领的部落取得联系。可往往总事与愿违,一大块寻湖草用掉了将近三分之一,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草原的路十分不好走,原本走国道只要两天的路程,我们走到第四天,离最终目的地扎鲁特旗的小双龙镇还有近三百公里。

这一天司寇老先生没有再让我去放信号,而是吩咐了两辆车全速赶路。因为离目的地已经很近,如果对方未有回应,只能说明他们恐是在忙于些什么事情而无暇顾及我们。

第六十一节

一路过来,许多地方的山势都开始有了变化,一块块巨大的石头逐渐裸露出来,地表的植被呈区域性地减少,取而代之的,则是偶尔可见的那么一两片依山林场,密集地种着不算很高大的树木。

天空的云此时也低了,时而遮日时而飘走,让人不由得产生出一种阴晴难定的错觉。

下午四点,按正常情况我们需要安营扎寨了。停下车,黄博雅和严大哥掏出地图,研究片刻后和司寇老爷子商量道:“老先生,看来今天想赶到目的地已经不可能了。地图显示离这里东南八十里有一个叫做地灵呼勒的地方,应该是个城镇,咱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么?”

“呵呵,地灵呼勒啊?”带着大号墨镜的司寇允被遮住了表情,我们只能通过他的口气来判断老爷子的心情和身体状况。只听他先笑了笑,方才中气十足地道:“那是个被废弃的城镇,有多久没人住连我都不知道。那地方有点邪乎,不过你们如果想去那儿扎营也可以。”

殷骞奇道:“老爷子,您这不是逗我们玩儿么?又说那地方邪乎,又让我们去那儿扎营,万一夜里被小鬼僵尸什么的虏了去可怎么办?”

“呵呵…”司寇允笑着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几个重要关节,回殷骞道:“我所说的邪乎,不是因为那里闹鬼闹僵尸。那个镇子之所以被荒废,而是因为闹地龙!”

“…闹地龙?”这又是个新鲜词儿,他们几个都没听过,不约而同地重复了一遍,想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小贺。”老爷子抬起下巴点了点我,意思是“后面的你来讲”,就抱起膀子不再言语了。

这三天来司寇允通过聊天慢慢发现,虽然我从舅爷那儿学来的本事不足梅道人半成,但难能可贵的是我得力于较强的记忆能力,将许多术术符咒都背了个滚瓜烂熟。当然,这也得力于现行教育制度的“成果”,打小背书,这些东西就算再难懂对我来说如果要单纯记下来都不是什么问题。可换做是没怎么上过学的志豪,就相对困难多了,所以我俩一个是“实战派”,一个是典型的“理论派”。

特别是术术里面很重要的基础知识……“异象”,就是对一些常见奇特现象的描述和分析,舅爷经常当成故事讲,我又是此类内容的忠实听众,记得自然更加牢固。

所以司寇允老先生在仔细考察过我后,做过这么一个评价:“你小子绝对不比你师弟差。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且记住了,但唯一的问题是你不懂。若是肯下功夫花一年半载打好基础入了门,当可顶你师弟学上三五年!”其实老爷子话外的意思是,对于他们这个行当,我还属于门外汉,仅仅是知道的比普通人多那么一点罢了。

但我却对他的话不怎么在意,志豪当年怎么说也是舅爷百里挑一选出来的苗子,再差劲能差到哪里去?我就算是真比他聪明,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稍稍多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不过好久之后,我慢慢明白了更深一层的意思。一个人在某项事业上的成功与否,主要有三方面的条件,一是灵性,二是刻苦,三是兴趣。如果要做,且做好一件事,这三样缺一不可,灵性能帮助你快速领悟,刻苦则带动你不断提高冲刺,兴趣则能使你肯埋头钻研,突破突破再突破。

如果非要做一个比重的划分,三者中当属兴趣最为重要,因为既然有兴趣,就一定不会懒,勤能补拙,刻苦也就不再变得那么乏味;而有了兴趣,多多少少也可以弥补灵性的不足。

在我和志豪比来,我比他少了一些刻苦(他的刻苦大多也都是被舅爷逼出来的),但他却比我少了兴趣。让一个对术术不感兴趣的人去硬学,得到的效果可想而知。

其实不光是我,包括舅爷,甚至志豪自己都未曾发觉,他所表现出来的兴趣、刻苦,完全是换了一件外衣的欲望。在他心里,让家庭变好,变得有钱、变得受人尊敬的欲望掩盖了一切,而最终也掩住了他自己的心,致使其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第六十二节

废话到此。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和他们几人解释道:“所谓的‘闹地龙’,是指某个区域出现地质异象的一个统称。这类异象多和地面或者地面以下的活动有关。打个比方吧,如果一个小块区域频繁地震,或是经常发生塌陷,地表一塌就是个坑,在古时候就被认为是下面走地龙了。”

殷骞听了释然道:“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意思就是说,那个什么什么地灵什么勒闹地震呗?咱们支的是帐篷,不怕,随它闹去!”

“不尽然。”此时车上的司寇允老先生又插进来话道:“地灵呼勒的地龙有些不大一样,它那里闹的是……地热喷涌!”

“…”这下我们都傻眼了,地热喷涌这个词除了秋天,我们仨都知道,那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成因很复杂,总之是既有火山岩浆又有地下水,最终造成了这种情况,地下水被岩浆炙开,带着蒸汽从地表的一个个小洞和缝隙中喷薄而出。这股喷出的水汽有时甚至可达十数丈高,且伴随着高温和一些腐蚀性矿物质,人若是沾了,轻则烫伤,重则瞬间就能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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