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到机场的出境大厅後,很快就接到了陈怀骥,但令我意外的是:陈怀骥竟先认出我。
「是谁让你来接我的啊?」穿着深棕sE格纹西装外套的陈怀骥问我,只拉着一个银sERIMOWA登机箱的他似乎对於我的出现毫不意外。
那我可就意外了。
陈怀骥没见过我几次、跟我或我背後的季家关系就算不到水火不容肯定也不到会相互接机,就算刘叡真的只是想拉个人来让他这个老对手难堪,也不应该找上我。
横算竖算我都不该是会被放在名单内的候选人,怎麽陈怀骥对於我来接机是这麽一个不出所料的态度?
我没有回答陈怀骥的问题,只是接过他手上的登机箱,「我帮你拿吧。」
「没事,我自己拎就行。」陈怀骥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非常苍白,甚至都透出了血管的青绿sE,没被西装外套遮到的手腕处也异常消瘦,甚至还有些已经淡掉但仍怵目惊心的伤痕,而且他说话时明显中气不足,连简短的句子都没办法一口气讲完,好像严重心悸一样。
「你开车来的吗?」陈怀骥问我。
虽然他看似没发现我对他的打量,但我知道他肯定发现了,因为有些求生本能他是想丢也丢不掉。
「是,我开宾士来的。」
「宾士不错,我自己也开宾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难怪刘叡叫我开宾士。
陈怀骥跟我一起走去停车场,中间他接了通非常简短的电话,简短到他只问了对方一句「你觉得呢」,对方就直接把电话挂断。
「这里是不是诈骗电话很多啊?」陈怀骥笑着问我,我却在那笑里看见他再怎麽竭力克制还是泄漏出来的悲伤与失落。
在这之前,我见过的陈怀骥都是意气风发、理念鲜明也不介意公开扞卫信念的样子,他是那种会找大家一起吃饭喝酒、跟大家一起高谈阔论各种社会议题的人。
他很有理想、个X上也远b刘叡来得张扬外放,是那种会被推举去站在人群中心也喜欢镁光灯都打在身上的人,但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人,已经一点光都没有。
一个无法发光的人,还有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