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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魏征找到了我,他便以相公的名义自居,死皮白赖地在我这里住了下来。而我的好邻居好村民们则在周大叔的带领下一致认为这位新好男人真的是来寻找他离家出走的“任性妻子”,反而要我赶紧从了这位好老公。
最可气的是,就连那个当初硬是赖皮要当我徒弟的小丫头片子都折服在了魏征高超甚至出神入化的五子棋技艺中,甚至还会鄙夷地对我竖中指,“师父,你样样都比不过师爹,还这么不知道弃暗投明,小心师爹哪天被别人拐跑哦!”苍天啊,我怎么教了这么个徒弟,竟然用我教她的pose来鄙视我,还连师爹都叫上了,我看哪天她都会把我打包了直接送到魏征面前!再说了,魏征的五子棋,还不是当年我在瓦岗寨的时候教他的。论辈分,我怎么也比他高一等吧!
“在想什么呢?你锅里的菜都要糊了。”魏征扳过我的脸,似乎在对我“忽视”他的调戏表示不满。
“反正不是在想你!”我气恼地将菜舀进盘里,推给他,一脸没好气地说道:“哝,送出去给周大叔。”想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还有人暖被窝?哼,想得美!
魏征笑了笑,随意地接过盘子。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肚轻巧地划过我手背,一阵酥麻。我立刻抽了手,猛瞪他一眼。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调戏我……这个混球!
终于将魏征轰出了厨房,可还没等我喘口气,照儿又大摇大摆地嘴里叼了根玉米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我表示不满,“师父,你是不是又欺负师爹了?我看他刚刚出去挺难过的样子,你也不怕将来师爹不要你了。”
我无语,白了她一眼,“你不练功,又进厨房来干什么?”
小丫头仿佛这才想起正事来,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跟前,一脸天真可爱小女孩的表情,“师父,大后天就过年了。你上次说过年就要做冰欺凌给我吃的,对不对呀?”我直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甩了过去,不由头疼照儿何时才能从馋猫的队伍里得道成仙。
最近成功地做成了古代第一个蛋糕后,忽然想到了我另一个最爱:冰欺凌。可因为古代没有冰箱,所以想着在哪个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尝试一回。可谁想这个念头竟然被照儿知道了,于是这便成了她等着过年的全部动力。
照儿见我不理她,急了,生怕我反悔,“师父,过年的时候一定会下大雪的,你没有理由不做。要是不做的话,我可是会一年不理你的哟!”
哎,这丫头为吃冰激凌真是不择手段啊!可只怕我撑不了一年的时光来让你不理我了……我黯然。我看着这张有些“卑鄙”的小脸,嘴角牵起一个略带苦涩的笑,“是,照儿大人,我一定会做冰激凌的。” 看着照儿奔奔跳跳地跑出了厨房,心中的悲伤这才涌了出来。我靠着灶台,目光游离地盯着地上突起的某一点。
我大概还剩十个月的生命了吧,如果一直这么忍受着最近越来越痛苦的“鸳鸯配”的话。明明已经想好了如果哪天真的撑不下去了就自己提早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可却依然可耻地在眷恋着现在的这一份美好。这就是人性吗?如果我不曾遇见照儿,不曾来到这里,不曾再见到魏征,我想我恐怕早已支持不住了吧?
我知道魏征在打着什么主意,他是怕我会受不住每月两次的毒发,怕我会死才不断地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活不长啊,他最终都要难过。长痛不如短痛……我无力地缓缓坐倒在地,第一次发现原来刺骨的寒冷是来 自'霸*气*书*库'内心恐惧。我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我,真的好想活下去……
忽然,一双手将我抱了起来,把我放在了灶台上。我猛然抬头,对上了魏征略带忧伤的双眸,不由地一阵心虚。“你回来啦,快把我放下,灶台会弄乱的。”双腿悬着,总觉得有些不安。我完全不敢看他,头埋得很低。
魏征应了一声,可却迟迟没有动静。捕捉不到我的眼神,他勾起我的下颚逼我正视他,“你怎么了,刚刚怎么回事?”
“我,我……”看着没了点劣根性的魏征,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让我不由地再一次面对事实。我再也遮掩不住了,幽幽地说道:“其实,你不用刻意留下来陪我。我,我不会自杀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心思并不在这,李世民需要你不是吗?你回去忙颉利的事吧!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会来不及……啊!”
魏征手上的力气大得出奇,仿佛生生地要将我碾碎在怀里。他瞪着我,“你要想推开我也不用找这样拙劣的借口吧?是不是因为欧阳羽?”
也是不想你日后为了我的死太难过啊,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欠他很多很多,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辈子。……”我一直都知道,我很自私。
“和我在一起就会对不起他了吗?”怒气愈来愈浓,魏征狠狠地咬住我的嘴角,不让我再说出拒绝他的话。只是一口,就让我的嘴边开了一条血口子。下一秒他又咬住了我的耳畔,言语异常的决绝:“你可以因为不爱我而拒绝我,但不能因为对别人的愧疚而要我放了你。你想都别想,这就是警告!”
这样的他,真的好霸道……本来我可以反抗的,可为什么这一刻我却很想对他屈服。我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怀里,闭目沉默。我的无奈,他究竟知道多少?
沉默。过了许久,耳边传来他像只乞怜小狗般伤感的语调:“玉儿,不要赶我走好吗?我只想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毒发的样子
浑身,火一般的烧痛遍体。可是看着眼前单纯天真的小脸,我只能不断地克制压抑,逼迫自己将所有的理智调动起来,完成眼前的事。
“师父……”某只小狗在眼巴巴地盯着我半个时辰后终于怏怏地开口了,“还没好吗?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哦……”
我刮了刮照儿的鼻子,颤抖地将一小块已成型的冰激凌涂在了她脸上,故意逗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估计还要再等几个时辰吧。”
“什么?!”照儿两只眼睛瞪得和铜锣一般。
“照儿,你师父教你的你怎么就不记得了?你师父骗你的呢。”魏征温和地拍了拍照儿的头,帮我将冰激凌的最后一味材料倒进了模具。“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吧?”
我点了点头,“半个时辰后,需不需要我帮你把它挖出来啊,随便再帮你尝尝味道?” 将模具埋进了厚厚的雪里时,手脚有些不自觉地僵硬。若不是魏征,也许我连这点力气都没了,大概会即刻倒地吧。
“不用,不用!”照儿没发觉我的异常,只知猛摇头,一脸讨好:“师父您劳累了这么久,怎么能还继续劳烦您呢?这种粗活还是我这个徒弟做比较合适。”
“你呀!”我无语地看着这个孝顺的“徒弟”,淡淡地摇了摇头。“那师父就不陪你等冰激凌了。”我踉跄起身,极力克制自己不叫出声来。
“恩!”照儿兴致很高,两眼只盯着雪地。
我笑了笑,便往回走。一脚刚踏进屋里,我就体力不支地往后倒去。“小心!”一双温和的手在后面托住了我。
“魏征?”他跟来干什么?他还是看出来了。
“明明毒发了还逞什么能?怎么不见你对我有对照儿的半分好?”魏征一把抱起我,将我轻轻地放在床上,眼神里全是心疼,“要是疼你就叫出来吧,这样好受点。”
“叫出来也没用啊……”其实从刚刚开始我便已毒发,只是为了不扫照儿的兴才一直强忍着。现在若是叫出声来,那刚刚岂不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