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人拖拽着拉到一边。鞭声再次响起。
每一声都像是抽在我的心上。
终于,我跪下,“求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修云,不要勉强自己!”临风微弱的声音想要阻止我。
我继续恳求在上位的梁鹰:“求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哼!”梁鹰说,“什么都听?”
“是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再思考。
“包括侍寝?”他问。
“修云,不要勉强自己!”临风轻声说。
“给我继续打!”梁鹰的声音冷酷不带感情。
皮鞭抽打肌肤的声音再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不再犹豫,大声说:“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不再打他!”
“那你过来!”上位者说。
我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慢慢爬向前,不小心,磕到台阶,手脚磕破了皮,我丝毫不作停留,继续往上爬,终于摸到他的腿,我跪着他身边,哀求道:“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的:“还敢不听话么?”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屈辱的回答。
他抱起我,搂入怀中,略微冰凉的指腹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都带下去!”
从那天开始,我陷入他计划好的生活里,做他的云妃,好好的吃饭睡觉,按时吃下人端上来的各种汤药,呆愣的任人打扮,让穿什么衣裳就穿什么衣裳,一一配合着他的安排。
只是我再未开心过,连偶尔的笑都那么牵强。
一向话不多的堇衣好心劝慰我:“云妃娘娘,我跟大王很久了,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就连……哎……如果你能早日为大王诞下王子,以后,您将贵不可言啊!”
“难道,我每天喝的不是避孕的药么?”我有些疑惑。
“呵呵!”堇衣笑,“我看娘娘是多虑了,如果大王知道娘娘怀孕,我看大王怕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您吃避孕的药物。”
“那是?”
“那只是给娘娘补身子用的!太医说,娘娘的头风病需要好好调理,要不然将来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我一直以为每天早上醒来的药碗里装的是避孕药,难道我的估计错了么?我如此憎恨他,他难道不介意我生下他的孩子么?就算他愿意,那万一,怀上他的孩子,那我的一生岂不是要完全失去了希望。
我抓住堇衣的手:“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堇衣不知道我究竟要干什么,她问:“娘娘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不想要,我不想要……”我有些无措的说。
“娘娘到底想要奴婢做什么?”堇衣问我。
“我不想要他的孩子,”我焦急的说,“请姐姐务必帮找我避孕的药,我知道姐姐一定能弄到!”
“啊!”堇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推开我,“奴婢不敢!”
“求你!”我的手乱挥舞着,想要抓住她,可是我却触碰到一个最不愿意碰到的人的衣摆,赶紧甩开。
他抓住我的领口,平静的问我:“你不想要什么?”
我不语。
他将我推倒在地,厉声道:“说!”
他的生气如此明显,仿佛我理当给他生孩子,他的态度让人不可理喻,最终我不由得大笑:“那你听清楚了,我不想要你的孩子!不想为你这个恶魔生孩子!”
“好!好!”他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颈仰面向上。
他的气息拂过耳际,“你不过是本王的玩物罢了,要不要本王的孩子,由不得你选择。”
说罢,他撕裂我的衣服,将我按到冰凉的地面,毫不怜惜的占有。
脑海里一片空无,只听见他轻蔑的说:“实话告诉你,本王从未想过,要你这样的低等人为本王生孩子,你,不,配!”
等堇衣等人进来时,我听到大伙的抽气声,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我用被子裹住,抬入后面的浴池,天然温润的泉水似乎并不能将我捂热,身体依旧冰凉。
一个胆大的小丫鬟忍不住出声:“娘娘这一身的青紫伤痕是大王弄的么?大王出手也太狠了!”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堇衣喝道。小丫鬟立即噤声。
我苦笑不语。
“娘娘。”堇衣轻声叹息,“大王对你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该惹他生如此大的气,大王生气,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从那天起,我病了,一病就是半月之久,整日缠绵病榻,几乎起不了床。
他每晚都过来,不再侵犯我,只是静静的拥着我入眠,像温柔的情人一般,轻柔的动作有时候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又如何?伤害了我,再来赎罪么?
病好后,他对我不再掩饰他的情yu,只要他想,无论何时、何地,他会毫无节制的索求,无论我如何不愿意,终究还是成了他的玩物。
第七十一章 情愫
我被隔绝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临风自那日以后,梁鹰有没有放了他,有没有再伤害他,他现在的近况如何,还有燕云的皇室成员剩下的人都怎样处置了,曾姐姐的孩子生了没有,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些我都一无所知。包括月离,从我册封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这些与我有关的人和物就骤然从身边消失,再也寻不着蛛丝马迹。
身边的人依旧守口如瓶,丫鬟下人们除了日常生活公式化的对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而始作俑者梁鹰,虽然每日都要面对,我终究是不会去求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变得不可知晓,心中的挂念并没有因此而消减,还是希冀着有一日能知晓一切,这也成了支撑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半月的相处,对于他的脾气和性格我已完全了解,其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虽然我们谁都没有试着去和对方沟通,但是对于他的熟悉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除了和他上床时,他掠夺和占有式的行为依旧让我心生厌恶,其他时间他对我也算说得过去。下雨的时分,他有时会陪我在窗下听着雨打屋檐的叮咚声。天气好时,他有时会带我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大多的时间,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起。
他经常陪我吃饭,只要他在,就非要一口口喂给我,这样的吃饭,我食之无味,他却甘之如饴,乐此不彼。
他请了唱曲、说书的,变着花样逗我开心,这些艺人基本每次都换人,节目也不重复,所有的这一切,却丝毫不能改变我对他的仇视。
对于他的触碰,我反抗过,吃亏的总是我,渐渐的,我学着顺从他的意思。也许是我的配合取悦了他,他对我的态度慢慢的不再粗暴蛮横到底,温柔细致逐渐增加,心情好时还会问出:“可以吗?”有时会因为我说累了而放弃。
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成不变的下去,这一生也许就要这么蹉跎销蚀,直到哪一天他厌倦了我,被杀或被抛弃就是我最终的宿命。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居然落了大雪,身子越发疲乏,我早早就寝。不像平日一样,夜色来临之时,沐浴完毕,安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他进来时,看到的是我披头散发伏在床侧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就上床啦!”他笑曰,“等不及了吗?”
我没有吱声。
他扳正我的身子,这才看到我因为腹痛失血而苍白的脸,“你怎么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担忧。
我虚弱的摇头。
“你不'炫'舒'书'服'网'?”他问。
“不要紧。”我轻声回答。
“还嘴硬!来人,传太医。”他说道。
我勉强爬起来,大声说:“不要传太医。我真的没事。只是女人的月事来了,有点腹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