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定期会带他去医院,用的是大房子的主人给他们的假身份。母亲幸苦挣来的钱完全不够手术巨大的费用,每次去也只能是徒劳地白白砸钱。
他告诉母亲,不用再为他花钱了,反正他是个怪物。
这种话只说了一次,就被母亲愤怒的巴掌扇了回去。那是他记忆里,母亲唯一一次打他。不疼,却让他们母子哭得不能自已。
后来。。。。。。后来他被人带着离开了那里,离开了母亲,离开了昏暗的大房子,住进一套小小的公寓,之后又住进一个很干净的研究所。
带他离开的人很温柔,身上总是香香的,研究所里的医生有时候会教他弹钢琴,这时候,那个温柔的人会穿着白色纱裙坐在落地窗边画画,阳光照在那人雪白的衣服上,黑色的长发闪闪发亮,那人总是不断看向他,因为画布上的总是他。
那是他少数幸福的时光了吧,那个温柔的人会用干净的声音唤他:“Neo。”
那干净的声音能给予他无限的勇气,连轮番手术带来的疼痛都消失了。他那时候总是想快些长大,这样他就不用再被这温柔保护,而是去保护这温柔。
可最终,他还是做不到。
他是如此失败,失败到连呼唤那人名字的权力都没有。
他需要小心翼翼,甚至在睡梦里也要咽下他曾经最熟悉的名字。
“F。。。。。。”
胸口压抑的闷痛把秦端折磨醒,思维混沌地睁开眼,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疲惫。”
知觉渐渐汇拢,秦端终于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
程晔熙上身赤裸撑着手肘,一手玩着他的头发,一手压在他胸口乱摸。
难怪梦到那么乱七八糟的梦。
秦端皱起眉,完全不给程贱人好脸色,闭上眼翻身给那贱人一个拒绝的后背。
“啧,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程晔熙抱怨的话没说完,就被秦端一个狠厉的眼神杀住。
要说最能勾引程晔熙兽性的场面,排第三位的是秦端放纵挑逗的样子,排第二位的是秦端禁欲正经的样子,排第一位的,就是秦端生气的样子。
两人相视着僵持了一阵,程晔熙深藏的暴虐完全被秦端那股子别扭傲娇的劲儿挑起来了,身下鼓胀着抵住秦端的后腰。
秦端察觉到那硬挺的玩意儿,一时脸色煞白,刚要抬手反抗就被程晔熙反剪双手按在身下。
“程晔熙!你个贱人!变态!神经病啊,一大早发什么情!”
秦端双腿不住乱踢,被子也掉到床下。奈何他实在太瘦了,那两条白花花细溜溜又很紧实的双腿,直让程晔熙打了个火热的鼻息。
“早上发情很正常,你也是个男人,你难道不懂么?”
程晔熙一边亲吻着秦端光滑削瘦的后背,一边就把手探到昨晚享受过还没合拢的入口。
“程晔熙——!别。。。。。。疼。。。。。。”
昨天下午不欢而散,晚上有几个本地富商做东宴请,心情不畅,酒喝多了些。其实算不上醉,但毕竟酒精麻痹了神经,饱暖又容易思点淫欲,回来以后就直接来找秦端理论,毕竟秦端这性子,绵里藏针,心事又爱憋着,有了心结就怕出点事儿。
况且,咳,昨天下午确实是他说话太难听了。。。。。。
嗯。。。。。。本来是抱着道歉的心说理来了,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动了手,动了手就变成动手动脚。。。。。。动手动脚就变成全身运动。。。。。。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俩人都怄着气,昨晚一场堪称销魂。。。。。。程晔熙最后恍惚都觉得秦端是准备让他精尽人亡。。。。。。
想到这儿,程晔熙忍不住嗤笑出声。
“嘿。。。。。。”
秦端脸埋在枕头里,听见这不屑的声音偏偏头露出精致的侧脸,眼角微红,嘴唇也润得滴水,带着些鼻音微颤地说:“你个混蛋笑什么!”
“我笑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端愣了一下,琢磨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身体里猛然撞进一个滚烫的硬物,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一瞬间疼得火辣辣。
“唔——程、程晔熙。。。。。。慢点。。。。。。别动,求你了。。。。。。别动。。。。。。”
程晔熙咬住他的唇,将秦端的呻吟吞进自己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凶案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点击寥寥,但是写完了,就把它贴完吧,毕竟是第一篇非同人的原创。
李盟再次调阅姜仁之的资料,这份资料简单概括,一清二白。
出身于中原某省的小村子,老老实实念书,规规矩矩工作,从某个不甚出名的小中医学院毕业后就在本地开了医馆,到现在已经近十年了。
身边的小姑娘是老家乡下的侄女,父母走的早,姜仁之工作后便将她接过来带在身边,完全是当女儿教养的。
李盟深深吐了口气,烟屁股叼在嘴里,被他当成磨牙棒,嚼得稀烂。
姜仁之绝对有问题!
李盟敢打一百二十个赌!
但姜仁之的档案却没有一丁点问题,他已经快把有关姜仁之的这一点信息背下来了,该死的比刘乔的那份档案还清白。
手头压着三宗牵扯到姜仁之的案子。李盟拿起其中两份,验尸报告显示,那两人都是被活活饿死的,不,确切的说,是被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干渴折磨死的。
两人的情况相似,尸体身上有许多虐待痕迹,皆是在郊外的山区很深的旱井里被发现。
通过现场痕迹和作案手法,可以肯定,两件凶案出自同一个凶手。
目前已经掌握到的线索表明,两宗凶案前后相隔三个月,首先被发现的是后一起,死者为二十九岁的男性吴某,吴某是个小混混,父母很早离异,都各自组建了家庭。吴某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十几岁上就是片区派出所常客,奶奶去世后,吴某更成了个流氓,混迹于本市黑恶势力底层。
吴某这样的小混混,死了几个月都没人找,要不是秋季森林防火演习被联防队发现,他大约烂成泥也没人在意。
联防队在发现吴某后的第三天,又发现了前一起凶案的受害者,赵某。
赵某被发现时早已经是一摊白骨,案发时间应该刚入春,本市夏季温度极高,三伏天一下午就能放坏一块肉。
李盟喘了口气,赵某是外地人,尸体腐烂程度高,随身又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若不是他投宿的旅店老板发现他失踪,早就联系过警方,大约他的身份一时半会儿难以揭晓。
一个外地人,一个本地小混混,同样的死法,前后相隔三个月。
从赵某投宿的旅店找到的一些遗物里,李盟发现了姜仁之医馆的药方,而在吴某周围接触的朋友里,也听说吴某曾经因肠胃不适找姜仁之看过病。
姜仁之!
这次的恐吓案,也有那个姜仁之在里面!要解释成巧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李盟愤怒地爆了句粗口,双拳在桌面狠狠一砸。
“李盟!你要死啊!你以为这是你们组里的破桌子吗,随便你糟蹋?”
信息科的陈大姐一巴掌糊到李盟后脑勺上,直把李盟快扇进电脑屏幕里。
“查完没?查完赶紧回你们办公室去,我刚从开水房过来,听你们组里那个新来的小子正满世界找你呢。”
陈大姐是出了名儿的难说话,又爱给未婚男女介绍对象,队里但凡有个眉眼齐全未有婚嫁的男女,陈大姐都会发扬慈母心肠罗里吧嗦打听人家个人信息,踅摸着给人家找个男/女朋友。
以前没有全系统联网的时候,大家最愁的就是来陈大姐这儿查公民信息,刑侦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