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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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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起来,这不是折我的阳寿吗?”迟修泽大吃一惊,连忙扶起云娘,“再别叫公子了,您叫我修泽好了。不瞒您说,我虽空顶状元的名号,手中没有实权,但是认识一些说得上话的人,我答应你,我会尽十二分的力气,为了槿蕊。”

“好,好,从此刻开始,我就叫你修泽。”云娘暗下决心,只要他能救出喻梅勤,就说服喻梅勤把槿蕊嫁给他。

“那我叫你喻伯母。”迟修泽扶着云娘往刑部大门而去,“喻伯母,走吧,槿蕊、槿淳还在外面等我们呢,你要保重身体,这案子长着呢。”

正在喻梅勤案子出现希望时,不料一波未平,一波未起,庆元风云突变,正值壮年的皇帝忽然驭龙殡天,年仅十六的太子仓促继位,四方蠢蠢欲动,新帝基业不稳,手握重兵的镇南王爷暗暗拉拢朝中有权之士,欲皇袍加身,当下是城门紧闭,夜间宵禁,金京城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镇南王头一个招揽的便是迟尚青,看中他三朝老臣的份量,重许大事成功后立他为番王;而另一方,新帝对镇南王的举动亦知晓,使出各种安抚手段巩固人心,也期许给迟家加官进爵,一时间,迟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抽身不能、退身无路。

迟尚青与迟修泽通盘衡量当前局势,如若保持中立,待两方斗出输赢再依从胜者一方,即便迟家保全身家性命也将风光不再,只有趁早选边站方为良策。

镇南王之所以给得利大,是因为赢面小,故下重利诱之,且生性阴冷,猜疑心极重;新皇帝虽年幼,却是有为的中兴之主,且是正根正朔,在当太子时,就颇得民心,赌面更大两分,便毅然决然站在新帝一方,成了坚定的保皇党,两人为保皇之事多方斡旋游说,除去此,迟修泽还为喻家辛苦奔波,三个月下来,衣裳宽了两指余。

而新帝登位后办得第一件事,就是责令三部十日内审结亏空河款案,从深宫透出的风是不宜牵扯太深太广,只到河道衙门即可。

如果按丁是丁,卯是卯往下查,那工部的官员要倒半壁以上,这后果是风雨飘浮的新政权承受不起的,更恐这些人倒向镇南王,内乱加外患将是庆元沉重的打击,在明知案子未厘清,赃款未追回,漏洞百出,可屈从于当前紧迫的情势,新帝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前最要紧的就是稳住朝政,全力应对镇南王的叛乱。

五日后,金京河道衙门六十九位官员以贪墨河款审结定案,按庆元刑律判斩立决,藉没家资上缴国库,犯官男丁充军,女眷则要被冲入乐藉为官妓,喻家被抄了家,全家老小锒铛入狱,一片愁云惨淡。

判决文告下来前一日夜里,迟修泽找喻梅勤独聊,摆了桌酒菜,两人对坐而饮,迟修泽给他斟了酒,把河款案与镇南王兵变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喻梅勤自知结果十之**是坏了,可当亲耳听闻,仍不免悲愤伤怀,手指一颤丢了酒杯,酒液撒了一桌,后又笑了笑,“为君之道自该如此。”

单从刑律而言,黑是黑,白是白,泾渭分明,可要是从维系朝廷的稳定而言,讲得是灵活,讲得是变通,讲得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喻梅勤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迟修泽再为他斟满杯子,叹道:“喻大人,现下我唯一能做得就是保全你的家小,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事。黄泉路上,你也算没有牵挂了。”

喻梅勤盯视迟修泽,目光深究,问道:“想我与你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缘何几次三番出手相帮喻某人?”

迟修泽坦诚道:“只为你家一朵祥瑞馨香的芙蓉花,我要是娶了槿蕊,你是我未来的岳父泰山,怎么说没有关系。”

喻梅勤满饮杯中酒,点头道:“我猜出味了,只可惜小女已经许给了义子,一女不许两家男,这是板上钉钉,就是我死了,也不能变。”

“并未行婚书谋证之礼,就不作得数。何况天数难定,不如就老天来决定谁做你的女婿,有我护佑她们,总好过沦落娼藉,不是吗?”迟修泽再给喻梅勤添酒,然后高举自己的酒杯,“今晚不说扫兴的话,我陪您痛饮几杯,为庆元失去一位正直精明的能吏。”

“好!今夜我们只喝酒,不论其它。”喻梅勤一口饮尽,重重的酒杯拍在桌上,“再给我满上。”

两人推杯换盏直到天明。

隔日清早,凶神恶煞的女牢头就来提槿蕊,“喻槿蕊,出来!”

“你要带我女儿去哪里?”云娘惊恐的以身护住槿蕊,不让她离开半步,丈夫儿子见不着面,只剩下女儿在身旁了。

女牢头没好气的回道:“这是上头的意思,我可不知道。”外面给了打点的银子要好生照顾喻家女眷,出手很大方,听说足足有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可她却是半个子都没得,没有得人家好处,自然不用给好脸色。

“娘,我没事,应该是提我问话,我去去就回。”槿蕊给云娘交给胖奶娘和方婶,“奶娘,方婶,你们陪娘说说话。”

胖奶娘和方婶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怔怔的点点头。

海棠不放心槿蕊独去,跟在女牢头身后,苦苦求道:“大婶,让我陪我家小姐一起去吧,我和小姐从来没有分开过。”

“有你什么事啊!”女牢头把海棠推回牢内,锁上牢门,随后抬起槿蕊的下巴,哼哼笑道:“小姐?!在这儿的没有小姐,都是犯人。说不定过些日子出去了,凭着她的模样倒是能做个花魁小姐。”

云娘一听,又嘤嘤低泣起来,要是真到那天,她就拉着槿蕊投河自尽,死了干净,省得受人遭贱。

“你……”海棠被推倒在地,正想回嘴,槿蕊连忙用眼神示意不可再争,好声好气道:“这位官家姐姐,你别生气,她不懂事,我给你赔理。”

“哟,你是头个称我姐姐的人,这小嘴不但长得好看,还抹了蜜,可惜我啊不吃这一套。”女牢头把槿蕊往前一推,“快走吧,别耽误我的事。”

槿蕊战战兢兢往前走,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只是在云娘她们面前不得坚强,七捌八绕后,被带到一个小房间,女牢头把她往里一推就离开了,有位背身面窗而立的白色锦衣男子,槿蕊防备的挪退了两步,“你是谁?”

白色锦衣男子慢慢的转过身,对她张开双臂,扬唇道:“是我啊,怎么连我都不认识。”

是迟修泽,面带倦容,显得心事重重,眸里有一丝疲惫与无力。

他从不穿过白色的外袍,难怪槿蕊没认出他,紫色、暗红是他常穿的颜色,因为代表的富贵,槿蕊鼻子一酸,哽声埋怨道:“你去哪了?怎么才来啊?”

“有事给绊住了,对不住。”见槿蕊往前走了两步,又缩了回去,迟修泽耸眉不解道:“怎么了?”

“我身上脏,怕熏了你。”被抓进大牢两日一夜,没有刷牙洗脸,不能洗发净身,吃喝拉撒都在同一间,她都闻到酸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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