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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2 / 2)

一直处在屋外透过窗户缝听墙根的乔柔再也看不下去,黯然扭头离开。

而乔柔错过的是,就在迟修泽即将含住香唇那一刹那,槿蕊忽然偏开了头,迟修泽的吻落在了她的鬓发,以为她是女儿家害羞,迟修泽微笑的搂住她,深吸幽幽的发香,没有进一步动作,事后回想,槿蕊一直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开头。

☆、第 43 章 修泽解围及第宴

五年一次的秋围将近,各地的学子陆续进京赶考,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全部都塞满了人。半月前,云娘在飘香楼订了顿及第宴,希望能为槿淳带来好运,据传在飘香楼吃过及第宴的学子中士的概率倍升,故每届恩科开考前,飘香楼必定是高朋满座、人涌为患。

这日午间,喻家全家下到飘香楼吃饭,刚进门,就看见跑堂的伙计们忙忙碌碌穿梭于堂间,彼起此伏的报菜声,从厨房一路高喊客座前,热闹异常。

“上菜了,兰字号房——春风得意马蹄疾。”

“上菜了,兰字号房——鸿鹄冲天凌云志。”

“上菜了,甲字号座——乘风破浪万里行。”

“上菜了,丁字号座——万里奔腾蒸蒸上。”

……

喻梅勤和槿淳在前方走,槿蕊搀着云娘跟在后头,这可是喻家初次在外吃饭,槿蕊左瞅瞅,右瞧瞧,稀奇道:“娘,飘香楼果然与别间不同,装饰雅致,连菜名也文诌诌的应景。”

云娘笑道:“人家就是赚这门营生的。”

店伙计把他们引到墙角的位置,一边斟茶水,一边陪笑道:“各位想吃点什么?”

喻梅勤问道:“报报你们这里第及宴的菜品。”

店伙计顺溜溜地脱口道:“客人最常点的有鸿鹄冲天凌云志,就是小炒乳鸽;斗志昂扬一鸣惊,是红烧脆皮鸡;寒窗苦读十年书是豆豉肉片炒苦瓜丝;百花盛开锦绣红,就是兰花香芋红薯丸;春风得意马蹄疾,就是马蹄扣蹄膀;粉身碎骨浑不怕,就是糯米蒸排骨;还有笑饮丰年酒一杯,就是红枣米酒羹,通共有三十多道,您要哪些?”

喻梅勤道:“要寒窗苦读十年书,还有斗志昂扬一鸣惊,再来一份百花盛开锦绣红和水酒一壶,外加四碗白饭就行了。”

“好嘞,您几位稍坐,马上就好。”店伙计笑着应声退了下去。

喻梅勤拍拍身旁槿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儿子,这次就看你的了,好好考,别让为父失望,考中进士谋个一官半职的,为朝廷效力,为穷苦百姓谋福。”

槿淳没有答话,木讷讷的点点头,父子俩向来少话,喻梅勤叹了叹气,没再说话,气氛僵住了。

云娘伸手摸摸他的肩膀,温声笑道:“但是心也无需放太重,这次考不好,还有下次。”

瞧喻梅勤脸阴沉沉的,没准又要念叨槿淳,槿蕊站起身,对着槿淳举起茶杯,眼睛却是瞄向喻梅勤,慷慨激昂吟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哥,我曾用这首诗送二哥出征,我以茶代酒,祝哥金榜题名……”

话音未落,背后响起嗤鼻的嘲讽笑声,隔桌有位五短身材、长相猥亵的华服年轻男子拍桌而起,“姑娘好大的口气啊,将相本无种?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槿蕊搁下茶杯,背过身,反问:“代代皆有英雄出,你怎么知道我哥就不是下一个呢?”

华服男子见到槿蕊的脸先是一愣,口气马上软下几分,自为潇洒地摇着纸扇,“姑娘,朝堂上的名公巨卿、治世名臣,还有那些饱学宿儒、雅士闲客有几位是出身寒门,上品无寒门是上古的规矩,别说是将相,就是末甲也没有你们的地,你们啊,也只配拿抢挥刀当蛮夫。”说完,他同桌的三位频频点头,讥笑出声。

喻梅勤的脸色发黑,云娘连忙握住槿蕊的手,“槿蕊,莫要理会他们,快坐回来。”

槿蕊怒起心头起,顾不得云娘,咬咬后槽牙,义正词严地反驳:“上品无寒门?孙正浩大将军官拜正一品,还有天下兵马大元帅李敬忠大人,他们不算上品吗?他们戎马倥偬领着将士常年戍过边城,抛头颅、洒热血,立下多少丰功伟绩,有了他们才有我们安定的生活,他们为国为民之心可昭天地日月,当今圣上褒奖他们为柱国重臣,你以为带兵打仗单凭力气,那更是要讲胆量谋略,他们是能文能武的英难,你竟然称他们为蛮夫?!公子要是有本事,敢把这话到他们的将军府邸前吆喝两嗓子,我便敬你是敢说敢做敢当的真汉子,离这不远,就隔两条街的踞虎巷,只会背在人后嚼舌头,算什么正人君子。”

“姑娘说得好!”

“姑娘好口才!”

有不少为槿蕊拍掌喝彩,南腔北调喊成一堂,甚是热闹。

“你……你?!”华服男子气得脸颊是红白交错,手指发抖,指着槿蕊却无言以博。

得了表扬,槿蕊愈发得了意,振臂高挥,状做忧国忧民,大义凛然道:“庆元西有答达虎视耽耽,北有胡人铁骑觊觎我们的草原,东有倭匪时时袭扰边民,瞧公子打扮,应该是官宦世家出身,更该有所担当,文士内治天下,清除弊政,为益百姓,使民生充足,国家富庶;武士则外御强敌,保护我们辛苦积攒的财富不被掠夺,不受蛮荒夷族欺侮,我们都是庆元的子民,不应再以贵庶之分,而当上下团结齐心抵御夷族,这才是世家公子该做的正经大事。”

平常没听喻梅勤念叨朝政时事,串一串,把口号高喊出来,看着周围多位布衣子弟为她拍手叫好,槿蕊抿嘴憋气偷偷笑,两个酒窝时隐时现。

云娘强拉回槿蕊,寒下脸,捏紧她的手心低声斥道:“外头不比在家里,你姑娘家家的,大庭广众之下跟醉酒的男子瞎贫嘴,成什么样子,小心回家后你爹戒尺伺候,到时候娘可不给你求情。”

槿蕊见云娘真动了气,暗暗睨了眼喻梅勤,崩着铁青包公脸,面无表情盯着自己,回想起那回戒尺的厉害,好似火辣辣又烧了起来,再没方才得意,缩着脑袋乖乖的坐回位子,蠕动嘴皮子声若蚊蝇,“娘,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其实喻梅勤的一言不发主要是给华服男子气得,二是被槿蕊惊得目瞪口呆,从她念诗开始,看着她如陌生人般,打小油嘴滑舌没少害他生气,没承想今日巧舌派对用场,经国济世的话讲起来是头头是道,雄辩滔滔不下须眉,到底还是自己的种。

谁知华服男子不服气,仗着酒气竟然上前要拉扯槿蕊,喻梅勤和槿淳立即双双起身要护住她,没想有人更快一步,他的手指头还没有沾到衣角,便被反剪在身后,华服公子吃痛乱叫,只当是穷酸秀才想当出头鸟,气急败坏一阵乱骂:“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掐爷的手,活得不耐烦了,可知爷的爹是谁,我爹是渔阳郡的五品知府,爷的亲娘舅是……”

槿蕊扭身一看,来人竟然是迟修泽,薄唇紧抿,寒碜碜的,原来他不笑的时候挺吓人的,旁边的礼从觉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学问不精说不过姑娘家还想动手,身为男子我都替你汗颜,听你大炎言言狂放厥词,我只当你爹是天王老子,原来是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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