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九畹往前凑了凑:“师姐,你怎么这个点儿来缉毒处了?刚上班没两个小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看着羌九畹闪闪发亮的眼睛,钟晚到嘴边的那句“其实我是来找修谨的”有点不好说出口了。
那边安排好的修谨正好走了过来。
“这么急着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钟晚明显感觉羌九畹因为他这句话在原地僵了僵。
羌九畹看看钟晚又看看站在钟晚身后呈现一种格外亲昵状态的修谨,像是明白了什么,但看起来无法接受的样子。
羌九畹只觉得自己刚长好的肋骨突然开始疼了,不对,准确来说是胃痛。
她咽了口口水:“师、师姐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后皆沉默不语的望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羌九畹像是经历了晴天霹雳一样,愣在原地半晌,突然一手将两人拉着就往外冲,留下缉毒处不明所以的一屋子人继续忙碌。
直到将两人拽到了天台,羌九畹才松了手。
看着站在面前背着手像是个溜达鸡一样,低着头焦躁的来回溜达的羌九畹,修谨似是不解的撇眼钟晚像是在问:她怎么了?
钟晚看起来却像是在憋笑,冲着他不露痕迹的摇摇头,示意别担心。
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钟晚摇头,修谨还是十分配合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两人面前的人突然停了脚步,扭头看着钟晚痛心疾首:“师姐你糊涂啊!”
钟晚嘴角憋着的笑差点没忍住,咬了咬嘴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拂了羌九畹一本正经的面子。
看着钟晚明显没当回事的样子,羌九畹一个箭步站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言辞恳切:“江哥那么好的人,师姐你怎么能出轨呢!”
修谨听明白了,自己手下的这个小吉祥物当他是三儿呢。他眼皮跳了跳。
钟晚却铁了心逗羌九畹,忍着笑:“修谨不好吗?你当初不是还跟我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羌九畹着急的拍了一下大腿面“是这样做不对啊!江哥喜欢你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了,你们这才在一起多久啊!一个月?哪有热恋期这么短的啊!结果你……”她飞快的撇眼一旁沉默的修谨,然后收回视线,看着钟晚咬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就算你是我师姐,这样也不对!”
像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一样又补了句:“要么你们断了,要么我……我就去告诉江哥!”
看着羌九畹像是做好了不顾一切阻止自己误入歧途的表情,钟晚终于没憋住笑了出来。
眼见钟晚这幅样子,羌九畹气急的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修谨:“修处!破坏别人感情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修谨抬手扶住笑的一个踉跄的钟晚,面上完全没有被人点破坏事的尴尬。
他点点头:“嗯,我不介意。”
小姑娘因为这几个字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愣在原地瞪圆了眼睛怔了好久,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钟晚将眼角笑出来的泪蹭了蹭,伸手将羌九畹拉过,赶快解释:“江渡屿知道。”
短短十几分钟,羌九畹单纯的恋爱观受到了第二次冲击。
“江渡屿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知道啊!”
“师姐你……啊??”
五分钟后,大致解释清楚的钟晚,就见羌九畹看着她有些担心,接着欲言又止的瞥了修谨好几眼。
“修处……姐……”羌九畹只觉得嘴里的称呼烫嘴,滚了几番最后还是折了中:“老师,你……”
“刚刚我说的是真的。”修谨自是知道她想问什么,重复道:“我不介意。”
羌九畹无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默默地将钟晚往一旁拽了拽,低头耳语道:“师姐,每年恶性事件里因为感情原因的占一半……你知道吧?”
钟晚撇眼明显听到羌九畹这话有些无奈的修谨好笑的点点头。
只是还不等她在有什么反应,面前的人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滞之后猛地抬头眼神在修谨和她之间往返了好几个来回,脸色像是吃了只苍蝇。
“师姐我觉得你俩得给我立个字据。”羌九畹看起来要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钟晚面露茫然:“啊?”
小姑娘支支吾吾的又看了几次修谨的脸色,最后破罐破摔道:“当时我追、追老师的事儿只有你俩知道,我不管!你俩立字据!这事儿不许捅出去!”
太丢人了。
钟晚还未开笑,修谨困顿的表情思索了半晌,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原来,那段时间你是在追我?”
羌九畹:?
修谨看着面前傻眼的姑娘还是闭了嘴,他要是说完全没意识到这件事,对羌九畹的伤害恐怕更甚。
他当时还寻思,羌九畹撵他屁股后面怎么就那么多话。
纯爱战士羌九畹: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办公室的路上。
羌九畹走进电梯,看眼紧随其后跟进来的修谨,面色认真的拽了拽钟晚。
“师姐,我的底线是陈迦朗。”
钟晚一怔。
羌九畹严肃的说:“随便你谈几个,但绝对不可以让陈迦朗这个狗东西得手。”
钟教授头一次在自己的小师妹面前如此切身的感受到心虚。她眼神扫过电梯中的另一角咽了咽口水,好像昨天陈迦朗把她摁在电梯里那个吻的后劲突然翻上来一样。
心虚的喘不上气。
“啊……是吗……”
看着钟晚有些支吾的表情,还有躲闪的眼神。羌九畹本能的嗅到一丝大事不妙的气息。
却只当是陈迦朗最近缠钟晚缠得紧,完全没往两人已经“暗通款曲,私相授受”方面想。
她眉头一皱:“陈迦朗是不是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羌九畹觉得她师姐不光好看,还聪明!怎么可能看不破陈迦朗那点小伎俩。
一定是陈迦朗烦到钟晚了。
一定是!
电梯刚巧停到缉毒处的楼层,羌九畹反手将钟晚和修谨推了出去。电梯门关闭前钟晚听到里面的人咬牙说“你等着,我这就找他让他离你远点!”。
清楚钟晚和陈迦朗情况的修谨抬手指了指紧闭的电梯门,温润的脸上难得透出看热闹的表情,嘴里却做着表面功夫:“不拦拦?”
钟晚率先迈步向修谨的办公室走去:“迟早的事。”
修谨扫眼电梯显示板停在了特案组的楼层,笑着跟上了钟晚的脚步。
两人前脚刚踏进办公室,修谨便反身将门带上了。
回头时,钟晚正背对着他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隔了好几天了,从钟晚家出来后,他就忙了起来。如今再见这个人,思念叫嚣着快要冲出来了。
两个大步跨过去,将女人拉着转身面向自己,双手卡在纤细的腰间轻轻一提,就将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欺身就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刚刚看到钟晚出现在缉毒处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眼下才算得到了机会。
即使急切,修谨落下的吻却依旧小心翼翼格外轻缓。
一下一下的先是轻啄几口,钟晚被他这轻缓的动作逗笑了。就着两人唇瓣相贴的动作轻笑:“起了这么大的势,就这样?”
“我很想你。”修谨不进不退,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低声呢喃着。鼻息全数洒在钟晚皮肤上,接着不徐不疾问着:“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
情绪温顺的好像刚刚将钟晚提起来放在桌上抵住的人不是他一样。
钟晚当然也不急,抬手无意识摩挲着男人白色衬衣的领角,气息轻吐:“你们最近在查什么?”
需要连档案科都没有电子资料的陈年旧事,到底是什么。
修谨又在她的唇峰轻啄了一下,蹭了蹭才开口:“先生要查渡鸦真正的掌事人。”
钟晚回忆了一下。
“仇狳的养母?”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查到了?”
“有些头绪了。”修谨撑在女人身侧的手一动不动,任由着那双纤长的手从自己的领角滑到领带,最后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撩拨着。他开口问着:“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事。”
钟晚将头往后撤了撤,佯装思考的转了转眼睛,最后噙笑的对上男人紧紧追随着她的双眼。
“吻我,算正经事吗?”
男人一愣,轻笑着奉上唇舌。
“当然。”
修谨的亲吻像是他本人一样温润,轻轻缓缓似乎是以不让钟晚被打乱呼吸为前提。只有钟晚不耐的卷起他舌尖轻咬一口后,他才会从鼻尖哼出一声笑加重亲吻的力气。
可是那撑在桌边紧握的双手却因为克制暴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从缉毒处出来后,钟晚便拿着陈迦朗发来的地址开车离去。
半个小时后,心情不错的修处长拿着一份资料走到了特案组,却没见到他要找的人,不止他要找的人不在,就连其他人也没有。
接着他就和拉开法医室门出来接水的谈议看了个眼对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漆黑的法医室里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像是电脑屏幕发出来的,两人沉默中一段电锯的声音隐隐传来,之后就是分不出男女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如果陈迦朗在场应该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偏偏撞见的是修谨。
温润的男人淡然的收回视线,面色不改开口:“陈迦朗呢?他让阿晚来要的东西。”
谈议漠然的收回视线端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训练场、拳击台。”
修谨愣了愣,看眼一旁的挂钟,上午十一点不到?练拳?却也没多想只是将手中的资料往一旁桌子上放下。
“那我把东西放这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谈议的声音却幽幽传来:“我建议你送过去。”
修谨转头就见谈议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连带着那张刀削斧凿的脸都让人觉得有种怪异的美。
“你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修谨倒不是真的想看热闹,他只是在回办公室的电梯上听到三两个兴冲冲的小警司说着什么“陈队被羌队爆锤!”“千年难遇!”之类的。
他摁楼层的手一转收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去看看?
他只是单纯好奇自己队里的吉祥物怎么爆锤陈迦朗这个警署之光的。
因为来的迟了,修谨没站到什么好位子,倒是在拳击台旁边最佳观赏位置的顾梦之看到了他,抬手将他叫了过去。
“怎么回事?”修谨看眼拳击台上疯狂出拳的小姑娘,冲身边的人问着。
顾梦之倚着身后器材环臂,闻言脸上露出一阵奇怪的笑,看着不敢出手只能防守的陈迦朗开口:“没什么,小丫头护食罢了。”
一旁的高幸胆战心惊的看着陈迦朗闪身躲开了羌九畹的一记肘击,转头看向顾梦之有些着急:“修处你别听顾教授瞎说。”
之后三言两语,修谨算是知道了大概情况。
羌九畹跟他们分开后直奔特案组找陈迦朗麻烦,结果人却不在。索性陈迦朗离开前跟高幸提了一嘴他要去监控室。
她自然是追了过去。
陈迦朗去监控室能干嘛,当然是删昨天堵着钟晚“欺负”的罪证了。这事儿高幸他们本来不清楚,还是羌九畹痛殴陈迦朗时三言两语中流露出来的。
本来就连监控室值班的同志都被陈迦朗支出去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羌九畹。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硕大显示屏上正巧放到陈迦朗将人压在电梯角落啃的忘我的那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守在外面的监控室值班同志说,羌九畹冲进去隔了两分钟才传来一声爆鸣。
“啊!!!陈迦朗!!我要弄死你!!”
接着陈队就形容狼狈的从监控室被拽了出来,一路拖到了负二楼的训练场。
羌九畹把人甩上拳击台,也顾不得带拳套,就往陈迦朗身上招呼。
按理说这两个人在警署不对付好几年了,互殴……不,技术切磋也时有发生,但偏偏这次,陈队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不还手。羌队更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招招狠辣。
值班的同志生怕出什么事,这才跑到特案组把顾梦之和高幸喊来了。本意是让这俩人去看看别出什么事,结果顾梦之倒好,到了训练场金丝框后的狐狸眼眯了眯,就把想要去劝架的高幸拦住了。
说到这高幸有些埋怨的看向顾梦之:“万一真打出好歹怎么办?”
“打死最好,正好给你让位了。”顾梦之看的津津有味。
修谨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高幸,只见实习生当场就愣住,却也抿了抿唇没再反驳什么,只是看着拳击台上的两人满眼担心。
这个小孩儿修谨是真的没想到,不自觉的多打量了两眼。对上高幸投过来的视线后,他才缓缓转了头看向拳击台上的两个人。
羌九畹拳拳到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迦朗却只防不攻。
修谨眉梢挑了挑,看样子小丫头是真被惹毛了啊。
这边的陈迦朗不还手倒不是被压制,羌九畹要是因为其他的理由来找他茬,有来有往的打几个回合也不是不行。偏偏羌九畹现在是以某种小姨子的身份在锤他,这手他哪儿敢还。
本来想着打打也就解气了,之后他在和羌九畹好好谈谈,谁知道他不还手反倒让羌九畹更恼火了。
再好脾气的人被摁着单方面揍了这么久也该翻脸了,更何况陈迦朗这个暴脾气,忍到现在全看在钟晚的面子上。
以前没觉得,现在想想羌九畹要是在他手上缺胳膊少腿,他就别再想在钟晚那蹭香。
“我真的要还手了!!”陈迦朗躲闪着抬眼威胁。
羌九畹听到出拳更狠了,眼睛气的通红喘着粗气:“你来!你来!你打死我!!”
陈迦朗喉头一哽,他当然不敢真的还手,至少这次不敢还手。撇眼在台下看戏的顾梦之和修谨,他一愣。
不是,这锅怎么单他一人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及,闪身的功夫陈迦朗当即抬手指了台下二人,试图祸水东引:“你怎么不揍他们??”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羌九畹竟然没一下抓住对方话语中的重点,顺着陈迦朗的手指撇了眼台下,只当陈迦朗说的是修谨。收回了视线又猛出一拳。
“你他妈少管我!!”
又是两招打了出去,羌九畹的拳一滞,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她死死盯着陈迦朗。
终于有喘气功夫的人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直起身愤愤的指着某只黑心狐狸:“还有顾梦之。”
羌九畹宕机大脑有些卡壳的扭过头,就见顾梦之在拳击台外冲她笑眯眯的招招手。
安然如故的模样猛地刺激着她的大脑。
本以为祸水东引成功的陈迦朗还没松气,就见面前的人以更快的速度再一次甩出了拳头。
“啊啊啊!我就说你们特案组没一个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你不打他??”
“擒贼先擒王!我先打死你这不安好心的狗东西!”
就算再怎么防守,被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陈迦朗身上还是青青紫紫的好几片,就连嘴角都紫了。
“你说羌九畹要是在警署格斗比赛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你蝉联多年的第一是不是就拱手让人了?”顾梦之抬头看着陈迦朗身上的伤摸着下巴问的很认真。
陈迦朗气结:“要不是担心和她动手阿晚心疼,我高低得把她绑了扔给羌伯父。”
说罢,他扭头看向跟着他们又回到特案组的修谨,口气不善:“你跟来干嘛?”
他可没忘记羌九畹是修谨手底下的。
恶劣的态度修谨毫不在意,只是将一旁的资料递了过来:“阿晚说你要的。这几起无差别伤人行凶者的毒品购买记录。”
陈迦朗的胳膊被谈议把着搓着红花油,顾梦之伸手接了过来,翻看了两眼冲修谨道了声谢:“用完给你还回去。”
修谨没说话,斜了顾梦之一眼转身就走,他还是去看看羌九畹受没受伤,省的钟晚回来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扫眼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陈迦朗撇了眼顾梦之:“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他顺眼的?”
顾梦之耸耸肩不语翻身去看手中的资料了。
高幸走过来拿着热毛巾冲着谈议问:“谈哥,现在用吗?”
只见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抬手止住了高幸想要将热毛巾敷到陈迦朗身上的动作。
没有音调的声音中多了些认真的味道。
“不急。小姑娘劲儿使得挺寸,难得的教科材料。”说着解剖时取证用的相机就闪了两下。
谈议翻看了一下照片,这才抬手冲高幸挥了挥:“好了。”
半裸着上身的陈迦朗,看着抱着相机重新走进法医室的男人愣了好久才发出一声咒骂。
叫羌九畹说中了,特案组还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根据陈迦朗的地址,钟晚到了一个处于K市与H市中间的小村庄,村子看着不大,路边看去全是扛着锄头挑着扁担的老人家。
她看起来和周遭格格不入。不论是年纪,还是有些发白的脸色。
钟晚扶着路旁的树干背过身,避着身后离去的大巴甩起的尾气缓了好一阵。
她本是打算开车来的,只是当她看到自己那辆即使在警署停车场都显得扎眼的车后,只犹豫了半分钟,扭头走的相当坚定。
将车钥匙拖前台的小警司抽空送去特案时,她顺便指着手机上的地址问了问要怎么去。
于是钟教授先是打车到了K市郊区,在一个看起来风雨萧条的客运站等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坐上了一辆上了年头老旧的大巴车,接着硬是晃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下了车。
她倒是想直接打车坐到底,只是被司机师傅婉拒了。
这一趟对于她来说,是从小到大头一遭。
钟晚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晃出来了,要不是大巴上没几个乘客,她能坐在窗户边,恐怕现在她已经抱着树干弯腰吐了。
“姑娘,你没事吧?”
她正扶着树干缓劲儿,面前突然响起了一道操着些口音的年迈声音。钟晚抬头望去,是一个婆婆,脚旁放着两个竹篮,面色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一愣,大概是她的脸色真的太差了吧。想着她直起身笑着摇摇头:“有些晕车。”
那婆婆仰头看了看正当头的日头:“哎呦,你可不能在这站着啊,日头这么毒再给你个女娃娃晒坏了。”
她说话间,钟晚不动声色的将人打量了一下。
上了年纪的人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但却干净。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攒了个团用一根古朴的簪子固定住,地上的两个竹篮里基本都空了,只剩下一个里面有小半筐东西,拿一块粗布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站在钟晚面前矮了一个头。
“我是来找人的。”钟晚收回视线,心里的警惕消下去了半分:“您知道花赫家在哪儿吗?”
“花赫?”老人家想了半天,面露难色:“我们村没叫这个名字的吧……”
钟晚想了想开口补了一句:“他家在最近刚有长辈过世。”
老人家又寻思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说到:“哦!小红啊!你说的是村南边的老花家吧?最近花婆子刚过世,她孙子回来给处理的后事。那孩子小小年纪还挺有出息的嘞,这次给花婆子办的风风光光的。”
钟晚听着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婆婆口中的“小红”到底是谁,只是听着家庭情况应该是花赫无疑了。
她压着心口直犯的恶心和有些晕乎的脑子点点头:“那应该是了,能麻烦您给我指个路吗?”
老人家摆了摆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家和老花家就隔了两个院,我带你去吧。这路七拐八拐的,你别再找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谢谢您了。”钟晚说着看眼老人家身边的竹篮:“我帮您拿一个吧。”
老人家连忙提起来往后退了退:“女娃娃细皮嫩肉的,哪能提这些哦。”
钟晚还是伸出了手,拿过了那个装了小半框的竹篮,失笑着开口:“您帮我带路,我帮您提东西也是应该的。”
进村的路确实不怎么好走,大部分都是人腿走出来的土路,好一点的地方被洒了水踏瓷实了扬不起什么灰尘,但难免有些坑坑洼洼。
植被倒是茂盛,唯一一条水泥路是在一片麦田中的,一通到底。
“怎么就这段修了水泥路?”钟晚提着篮子抬头眯着眼看看在麦田尽头断掉的水泥路随口问道。
“嗐,还不是死了太多人。说起来,这个路还是老花家那孩子做的善事呢。”
钟晚一滞收回视线看着先她半步距离的钱婆子问着:“是花赫联系的?”
“可不止啊。连着修路的钱都是那孩子出的。”钱婆子抬起背在身后的手向前指了指:“喏,那孩子的爹就是因为先前的土路不平翻了车,压死的。就在他们家地旁边。”
钟晚望去,本以为花家的地该是荒的,放眼望去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菜花,面积不大,但是很规整。
“那些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婆子过世前种的。”钱婆子收回手叹气:“说起来小伙子挺不容易的,早早的死了爹,当妈的又……哎。学也没上就跑出去讨生活,村里人没少说他们家闲话。幸亏这孩子出息,出去没两年就风风光光的回来了。找了村里的领导说要在这田间修条水泥路。村里哪来的钱啊,谁知道那孩子不光自己回来了,还带着工程队和县里批文一起回来的。就差村里的人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头晕的缘故,钟晚觉得自己有些出神:“是好事。”
“那是天大的好事哦。花婆子苦了大半辈子,摊上这么个孙子也算是福报。那次回来之后说要接她去城里住楼房。只是老婆子在乡野活了一辈子不愿意走,小红啊也孝顺,掏了钱将房子翻修了一下,本想将地租出去花婆子也算有个收入,花婆子不肯,说她一辈子也就只会种地,不让她种地她还能干吗。最后还是留下了这么三分地,让她操持着。孙子时不时回来陪陪她,去年大病了一场,最近好不容易身体好点了,前短时间又闲不住的下地播了这茬菜花,结果菜花还没熟,人倒是没了。哎……”
钟晚没再言语,只是看着走近的那一小片菜花半晌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钱婆子带着她停到一扇铁门前,算不上多好,但是院中的房子和周围破败的门户还是有些差别的。
听到敲门声拉开铁门的花赫在看到钟晚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钟晚?!”
钱婆子的眼神在二人间打量了一下笑了起来:“哎呦,看看我这眼神,什么朋友,是女朋友吧?”
花赫顿时红了脸,撇眼笑着的钟晚冲着钱婆子有些羞赤:“钱婆婆!这是我单位的钟教授!”
“教授?姑娘你是老师啊?”见钟晚点头后,她又笑眯眯的说到:“老师好啊,有文化是好事。行了,地儿我送到了就先走了。”
说着她抬手将钟晚向花赫面前推了推转身背手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提着个竹篮,连忙出神:“您的篮子!”
老人家回头笑眯眯的摆摆手:“拿去吃吧,晚点让小红把篮子给我送回来就成了。”
钟晚拉开篮子上的粗布,里面是几个硕大的水蜜桃。等她再抬头的时候,钱婆子已经没了身影。
她有些无奈的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花赫倒是比她坦然,伸手将她手中的篮子提过:“没关系,等我还篮子的时候给送几斤肉去就好了。外面太晒了,先进来吧。”
说着他侧身。
女人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花赫只觉得夏日的热浪被一股清淡的柚子香冲散了,接着更浓的潮热涌了上来。
看眼院中人的背影,花赫收起有些乱的思绪伸手带上了院中的铁门,佯装无事的越过女人的身侧向院中的正房走去。
“进来吧。”
正房还是农村那种土坯的墙沿,右手边是炉灶,看起来像是厨房,正中间勉强算是个客厅,左侧是一张上了年头的架子床。钟晚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四处打量着。
花赫将手中的篮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转身替她倒了杯水递过来,接着不语的拿着篮子又折了出去,没过两分钟重新进来,一个洗好的桃子被送到了钟晚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没说话的接过,多打量了两眼在自己对面落座的人。
不同于在特案组的穿着,他此刻只穿了一件纯白的宽松背心和黑色的短裤。那些零碎的饰品消失的一干二净。钟晚打量的功夫,花赫拿过桌子上的孝带重新别回了胸前。
抬头见钟晚捧着桃子没吃望着他,花赫一愣有些狼狈的撇开视线,磨着手里的镰刀问到:“你怎么来了?”
接着像是不想被人误会自己话里的意思,忙忙补了一句:“我家的路……不太好走。”
想想来时的路,钟晚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你先把桃子吃了。钱婆婆家自己种的,应该是早上赶集没卖完。”花赫飞快的扫她一眼,耳尖通红的撇开视线:“不是不舒服吗?把桃子吃了压一压。”
钟晚一愣,将桃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满口清甜让她满足的眯了眯眼,这才开口问道:“我应该没说我不舒服吧?”
“还用说?脸和嘴白的跟纸一样。”花赫忍住想要盯着她那因为一口桃子餍足样子的冲动。低头将镰刀在磨刀石上磨得生生作响。
接着像是想起正事儿一样,停了手看向对面的人:“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来?”
钟晚吃着桃子没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他放在架子床上的笔记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把电脑拿过来打开看了看,一改刚刚的松散认真的说:“需要这几个人的什么资料?”
“这几个人近段时间在暗网里的全部交易记录。”钟晚啃着桃子看着他在键盘上敲动的手指,撑着脸说着。
花赫应了声好点点头,过了半分钟才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钟晚愣住:“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当面跟我说这点事儿千里迢迢到这来的。”
正巧钟晚将最后一口桃子送进嘴里,手里拿着桃胡四处张望着试图找个垃圾桶之类的。
花赫叹气将手伸了过去,将钟晚手中的桃核拿过,侧身丢进了门外的一个铁桶,顺带抽了两张纸拉过她的手,擦着钟晚手指上面的汁水。
“发个消息的事儿,再不济打通电话不行吗?非要来这么个穷乡僻壤,找罪受吗?”
“你还好吗?”
钟晚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几乎是本能的花赫抬头看向面前坐着的人。钟晚的双眼一动不动的落在他身上,那从最深处透出来的情绪他看懂了,担心。
钟晚在担心他。
幽深的目光一时间竟然让花赫感受不到夏末的燥热,只是握着钟晚的手愣愣的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时候,花赫心中想的竟然不是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他大概理解高幸、或者其他的人为什么会为她着迷了。
当一个人用这样恳切的目光望向你,并且表示关心时。就像是那久旱逢甘露的枯枝,想要,想要的更多。
比如永远这么看着自己。
“花赫?”钟晚看着面前愣住的人,晃晃有些发胀的脑子,用被握住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少年的手心。
手心传来的触感让花赫回了些神,愣愣的低头就看到他双手中女人纤细白嫩的手,细腻的触感像是摸着奶油,又不完全相同。他猛地抽回收手,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起来。
“我,好得很!有……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什么弱智问题。”
钟晚看着他许久,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转头望着外面试图让自己越发混沌的脑子清醒些:“灵停在了哪儿?”
算算日子,明天才是花奶奶下葬的日子,只是总共这么大的地方,完全没看到灵堂。
花赫揉搓着手中纸团的动作一顿,转回身低头继续磨着镰刀,声音低低的:“已经葬了。”
钟晚愣住:“是我记错头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只是我们这的风俗是人死后只停灵三天,况且家里除了我也没什么人了,邻里乡亲的悼念也用不了几天的时间,第四天我就送着葬了。但是家中的香火要供过头七。”
花赫说完,钟晚才后知后觉的循着鼻尖的香火味看向房间角落里的祭台。她起身走过去看清了相片上的老者。
头发花白,满面皱纹,却笑的温暖。
她不语的抽出三炷香,点燃后平举额前拜着。
花赫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女人,她脸上被太阳晒出的潮红褪了下去,只剩下因为来时折腾出来的苍白。
不知道为什么,花赫突然对某些东西有些好奇:“你总是这样吗?”
钟晚将手中的香在香炉中插稳,没太懂他的意思,转头望着他:“什么?”
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得让人觉得被她在乎着。
“……没什么。”花赫沉着眸子收回视线,放下手中的镰刀起身拿过门口挂着的短袖反手套上:“走吧,我送你去村口。资料查好了我明天一起带回去。”
没听到那人的回应,他这才扭头重新看了回去,只见女人眉头紧皱的扶着摆放着香炉的高柜子边,有些站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花赫面色大变,两步并一步的冲过去将女人扶住:“是不是中暑了?”
钟晚只觉得自己脑子像是炸开了,混混沌沌的,甚至因为无法思考,直到听到花赫嘴里说出中暑两个字,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她可能真的是中暑了。
扶着少年精壮的手臂,钟晚勉强的点点头:“估计是大巴车上有些闷。”
身边的人一愣声音猛地拔高:“你坐大巴来的??”
花赫还以为这人是将车停在了村口。
“不行,我送你去卫生站。”说着他便在钟晚面前蹲下了身:“上来。”
钟晚看着蹲在面前的背影有些费力的伸手想将人拉起来,只是现在浑身都使不上劲儿,拽住花赫胳膊的手软若无骨。
花赫回头着急的催着“快点”,最后干脆直接上手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背上,步伐急促的冲了出去。
昏昏沉沉趴在花赫背上的钟晚腹诽着:其实扶她到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乡野之趣更多的是咫尺之间的自然。
钟晚是被窗外阵阵蝉鸣叫醒的,傍晚的阳光从老旧的玻璃窗泄了进来,光和影以一种诡谲却又温暖的形状洒在坐在她床边的人身上,而那人的影子正巧将钟晚遮得严实。
即使是落日的余晖,阳光总是燥热的。少年人的额头上泛起一层薄汗,拄着脑袋坐着打着瞌睡。空出来的手拿着一个蒲扇冲着钟晚一下一下的扇着。
钟晚看着那大大的蒲扇挥舞着,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大的房间里几张病床并排放着,整个屋子里除了她二人没有其他人,从门外望出去,一个值班医生抱着胳膊打着盹。
看样子这就是花赫说的卫生站了。
她收回视线望向床边的人,托花赫得福,即使夏末在没有空调的卫生站睡了一觉,钟晚身上也没再出一次汗。
看眼自己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想来是挂了水。
本意是因为担心花赫的心理状态才跑来的,结果把自己搞进了卫生站。
钟晚哭笑不得的叹口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点细微的动静将病床旁的人惊醒。
花赫有些惺忪的睡眼在对上床上坐起身的人后用了两秒清醒了过来,皱着眉起身,探着身将枕头在那人身后垫了垫:“还难受吗?晕吗?你怎么想的坐大巴来?不是有车吗?这么热的天你真是给自己找罪受。要不要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靠着枕头坐好看着他笑:“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
重新坐回床边的人一愣,看着她半晌,最后长叹一口气。
“还难受吗?”
钟晚摇头。
花赫眉头松了松:“要不要喝水?”
钟晚点点头:“好。”
喝下半杯水,钟晚将杯子还了回去。之后看了看花赫,突然抬手招了招。
“花赫。”
“怎么了?”刚放下杯子的花赫有些疑惑的走到床边,下意识的俯了身。
接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被人拿着纸巾擦去,少年人愣在了原地。
女人动作轻缓,笑盈盈的眼睛被阳光照射闪着熠熠的光辉,像是将这段时间孤独茫然的他从无尽中拉出来了一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将那人额头上的汗珠擦干净,钟晚才收回手玩笑着:“拿着扇子不知道给自己扇?”
花赫猛的直起身,脸颊绯红,狼狈额撇开视线转身整理着身后的杯子。
“我哪有你娇气。不难受了就穿鞋回家。”
细听,少年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两个人走出卫生站的时候,太阳已然落了半山,天空泛着粉紫色成为远处青山、尽头村落与路边麦田的背景色。
也成为了走在田间小径上一男一女的背景色。
“今天辛苦你了。”钟晚冲身边的人笑了笑:“其实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挂水。”
花赫撇她一眼:“我怕你有个好歹,那帮人找我拼命。”
钟晚笑:“你看起来不意外?”
花赫一愣便知道她口中说的是什么。
他双手插兜踢着脚边的石头:“是他们太明显了。尤其顾梦之那个老狐狸,活像偷了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笑着点点头:“陈迦朗呢?”
花赫哼了一声:“这么说吧,但凡他有条尾巴,你每次和他说话都能看到甩着尾巴。”
别说,挺形象。
“你和陈迦朗怎么认识的?”钟晚笑着问。
身边的人一僵,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愕然。
“你……不知道?”
钟晚看着他摇摇头,见了花赫的脸色又开口道:“我随口一问的,不想说没关系。”
花赫看着她许久,突然收了视线。
“要不是队长,我现在应该还有四年才能刑满释放。”他不去看钟晚的表情,只是弯腰从路边摘了朵紫色的花,用手指搓着花茎转着:“在网吧学到东西之后,为了学更多的东西,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人,他教我很多,为了报答他我也替他做了不少事,也赚了不少钱。大多都是攻击防火墙之类的。”
钟晚看着他的侧脸:“网络犯罪。”
花赫动作一顿,点点头:“对,网络犯罪。直到两年前被队长抓住。审过我之后,队长找王局要了特赦,说特案组刚成立不久正是用人的时候,让我加入特案组,算是戴罪立功。那时候本该进看守所等到成年转监狱的我被改判了缓刑,也加入了特案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自嘲一笑:“……说是特案组急缺人才,其实不过是队长心软罢了。我活到现在遇到的贵人不多,队长算一个。”
“不是心软。”钟晚看着一滞望过来的人笑了笑也停下了脚步:“身世凄惨的人太多了,如果他只是心软就前后奔走,那他就不是陈迦朗了。他让你加入,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你够强。”
花赫苦笑:“强的人也很多。”
钟晚摇头:“一把剑是杀人还是救人,全凭执剑之人。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花赫,两年前的你就是一把利剑。之前行差踏错是为了报答,并不代表你就是那样一个人。”
身边的人许久未说话,半晌后才向前走去,嗤了一声:“那按照这个逻辑,现在的我也不算一个好人。依旧是把利剑。”
“是剑。”钟晚意料之外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对上花赫转身看过来的眼神又开口:“只不过是把悬在那些身负罪孽之人头上的利剑。”
花赫愣住,慌张的收回视线抬手搓着后脖子:“少唬我。”
“不信?”
“不信——”
“不信就走着瞧啊~”钟晚快走两步追上他,垫着脚在那板寸上揉了一把,然后笑着向前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赫看着奔向余晖的人愣着,接着在低头看到手中那朵紫色的野花时有些恍然。
是花儿破石。
钟晚看着迟迟没追上来的人提了提声线:“还送不送我去村口了啊?”
花赫回过神,扬起笑意的抬步跟了上去:“你没开车送你去村口做什么?”
“坐大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人钟晚转了身与他并排而行。
“最后一趟大巴是下午四点的。”花赫斜她一眼泼了盆冷水,嘴角却勾着将手中的花顺手别在了女人的耳侧:“没在农村过过夜吧,钟教授?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钟晚垂眸沉思了一阵,抬头认真的望着他:“你家该不会真的只有那一张床吧?”
花赫一愣,之后迈开步向前走去,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再磨叽把你留在这喂蚊子。”
回到小院,花赫将钱婆婆的竹篮还了回去,顺带还将家里剩的几斤腌肉送了过去。也不知道被老人家拉住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撇眼钟晚脸涨得通红。
不明所以的钟晚盘着腿坐在架子床上,身上穿着花赫干净的短袖和运动裤,看着花赫收拾着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你睡你的。”
这次走了再回来是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家里该封的门窗还是要封死,都是些技术活,钟晚这种从小在别墅楼房里长大的人只是看着都觉得新奇。
更别说下午在卫生站睡了好几个小时。
“下午睡太久了,我睡不着。”
花赫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眼睛增亮的人有些无奈,想了想抬手指了指架子床旁的柜子:“那你帮我把那柜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被使唤了的人兴致冲冲的应了好翻身下了床。
他笑着摇摇头继续裁着手中的防雨布,却又觉得自己隐约间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直到收拾着柜子的钟晚“咦”了一声,拽出一沓奖状。
“学习挺好啊,小朋友。”
坏了!
花赫脸色一僵,扔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去抢:“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还不等他抢回来,看清奖状上名字的钟晚有些困惑的抬头。
“花,红,梅?”
“你还有个妹妹吗?”
一时间,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花赫一把拿过女人手里的奖状转身囫囵的塞到行李的角落,从牙缝中硬是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看着他变颜变色的脸,钟晚愣了愣突然悟出了什么。
“说起来……钱婆婆为什么管你叫小红?”
花赫眼神闪躲:“赫拆开不就是红色。”
“哦~”钟晚眯着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点点头,倚着柜子双手环胸说的意味深长:“没记错的话梅花也是红色吧?”
“嗯?花红梅?”
话音一落,花赫猛地抬头,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看着她牙都快要咬碎了。
“钟、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恼羞成怒的模样让钟晚还是没憋住笑,笑的直晃悠,差点没站稳。花赫无奈的伸手将人扶住,破罐子破摔的开口。
“有什么好笑的……贱名好养活知不知道?……奶奶也真是的,都多久之前的奖状了,怎么还留着……你别笑了!再笑,再笑就抱着被子去田头睡!”
“不是,人家的贱名不都是柱子虎子之类的吗?”钟晚将眼角的眼泪擦了擦。
花赫啧了一声将人摁回床上,转身回到一旁裁着防雨布嘟囔着:“我爸妈没什么文化,名字是一早找人起的。老话说酸儿辣女,怀我的时候我妈顿顿离不开辣,就起了个女孩儿名字,结果把我生下来了。”
钟晚还是从床上起身,拉过一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笑着问:“也没说着改一改?”
“没有,他们嫌麻烦。”花赫嘴一撇看着她像个告状的小孩儿一样,有些委屈。之后愤愤着:“……反正我自己改了。”
“那系统里,曾用名那一栏也写的花红梅吗?”钟晚歪头问着。
“……我是自己黑进系统改的。”
“陈迦朗他们不知道?”
“……除了我爸妈和奶奶,只有你知道。不许告诉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快给我发誓!”
“老实说啊……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钟晚面色为难。
花赫冷着脸抬手指着门:“……你,抱着被子,去田头。”
钟晚全当没看见,起身折回了架子床躺下盖好了毛毯翻了个身。
“晚安啊,花红梅。”
“……啧。你今晚别睡太死。”
床上的人没在回话,只是心情不错的哼笑了两声,便没了声。直到床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花赫才转头看了过去,之后在昏暗的暖色灯光下走向香炉,将香火续上后,看着照片上的老者低声问着。
“您喜欢她吗?”
照片上的人只是笑着,慈祥的,温暖的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点糟糕……”屋中传来一声呢喃:“我好像也有点喜欢她……”
床上的人突然传来一声轻浅的哼声,似乎是被蚊子扰了清梦,花赫看着长叹一口气,拿起蒲扇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他拿着扇子驱赶着蚊子,垂眸望着。钟晚柔顺的长发铺在床上,侧颜平静,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嘴角是勾着的。
悄无声息间,少年的嘴角不自觉的也勾了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对吗?”
这花红梅这两章的时候,我整个人好平静,且温馨。大概是其他男主都和钟晚一样属于上位者,有一点过于脱离我们的生活,但是花红梅的人设就很贴近生活。
比如给钟晚扇扇子,赶蚊子。这些行为是他小时候花婆婆对他做的,在他眼里这就是表达爱意最原本的样子。
总之我好喜欢这两张花红梅个人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次日一早,从窗外照进来的晨光透过架子床轻薄的帐子,让钟晚蹙了蹙眉头幽幽睁眼。
她看着头顶的床帐出神的发了一会儿呆,大脑才缓慢的开了机:她是在花赫老家。
想要躺着伸个懒腰,却在伸胳膊的时候扫到了坐在床尾倚着床边架子垂着头的花赫。
她伸着的胳膊一滞,动作轻缓的坐起身,盘着腿双手撑在床上向前凑了凑,打量着他。
这人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花赫右腿盘在床上,左腿垂在床沿外。身子侧靠在床边罩着帐子的木架上。左手虚握着一把蒲扇,阖着眼皮,脸上没了往日意气扬扬的模样,突然让钟晚再次审视了他还是个19岁少年的这件事。
她眼神描摹了一下少年的五官,带着稚气的锋利。
或许是钟晚的眼神太过赤裸让睡梦中的人有所察觉,又或许是维持了一晚的姿势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花赫靠着木架的脑袋不自觉的滑落,导致他整个人向前栽去。
“哎?”钟晚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然托住了少年的脸颊。不等她想明白要怎样将人的头放回原位,被托住侧脸的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花赫原本朦胧有些混沌的睡眼,在面前女人的脸上一点一点聚焦后,幽幽垂下了眼皮,视线落在了接住他脑袋的那只胳膊上,从手腕开始视线上移、划过钟晚穿着短袖裸露出来的手臂、空挡的袖口、有些宽大的领口半敞着露出,花赫这才发现钟晚那里竟然有一颗红色细小的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停在了她有些错愕的脸上。
不知怎么的,此刻两人眼下动作产生的微妙的暧昧,让钟晚有种油然而生的罪恶感。
这样一个场景,放任在其他几个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很适合接吻。
偏偏是花赫。
“早。”钟晚眼神闪躲着向后撤着身,正准备收回手,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她眼神一震,抬头对上了花赫的越发浓烈的眼神,像是快要把她盯化了一样。
花赫只觉得握住的手腕用了几次力,想要挣脱自己的桎梏。他更紧的收拢五指的同时心底燃起了一丝莫名的恼意。
“为什么收手?”他的眼神沉着。
钟晚愣了愣,脸上挂起一个讪笑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我是怕你把脑子磕坏。”
花赫的眼神从那双丹凤眼划到了微张的薄唇,紧紧盯着。喉咙不自觉的吞咽后,从紧闭的齿尖挤出一声“嗯”,在这个嗯意味不明,不似以往的昂扬,低沉缓转的尾调让钟晚倍感熟悉。
是情动。
猛然间,她被人伸手扣住了后颈,整个人被向前拽去。接着唇瓣砸在了另一片略显干燥的柔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几乎是瞪圆了眼睛,大脑像是宕机,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没有动作。
等等?
这是在干嘛?
两唇相贴,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探取。
钟晚不是没跟其他人这般单纯的相贴过嘴唇,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着调情意味的摩挲,或是挑逗。
唯独眼下,她感觉不到任何情欲,就好像这个姑且算是亲吻的动作,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想要一个吻而已。
愣住的不光是钟晚,将人拉过来亲上的花赫在触及那片香软时,面上不显脑子里却炸开了花。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人在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鸡鸣后像是被人解了穴。钟晚只觉得后颈被人放开,面前的人上半身猛地向后退了一下。
花赫的后脑勺撞到了他身后的木架上,发出“砰”的一声。
钟晚一愣伸手想将人拉过来看一下,谁知她刚伸手还没碰到那人,花赫整个人就从床边弹了起来,然后向后踉跄的退了两步。
他眼神慌乱的四处瞟着,却没有一处落到实处:“你,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说罢转头就转身夺门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看着花赫不太利索的右腿,重回寂静的屋子里传出一声轻浅的嗤笑声。她探身拿起少年慌乱中掉落在床边的蒲扇,给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眼中盛着笑意的眯了眯,接着眼神在扫过一旁的木架后顿了顿,手中扇着的蒲扇也停了下来。
“……该不会真把脑子磕坏了吧?”
笑过后,她又静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干燥的唇瓣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从屋里落荒而逃的花赫,涨红着张脸在大门口停了下来。扭头看眼身后的屋子连忙收回视线,调整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呼吸。
隔壁钱婆子正巧路过:“起这么早啊?她好点了吗?”见花赫没反应过来,她仰着下巴点了点他身后的屋子:“村头卫生站的王大夫说你昨天送那姑娘去他那了,来问我是你什么人呢。”
“婆婆你怎么说的?”花赫心头一紧。
钱婆子笑的意味深长:“放心,老婆子嘴紧得很。我说是你单位的同事,来找你有事。”
闻言,花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他不想别人乱传坏了钟晚名誉,但“同事”两个字一出来,刚刚那个暧昧的吻又重新砸了过来。
让花赫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钱婆子顿了顿继续说着:“王大夫看起来觉得有些可惜,还让我劝劝你喜欢的话就早点出手,说看起来是个好姑娘。”
接着两个卖相极好的水蜜桃被她递了过来,花赫抬眼就见钱婆子扬了扬手中的水蜜桃,笑眯眯道:“别被人抢了去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说人,还是再说桃。
花赫抿抿唇,顿了一下,接过那两个桃子“嗯”了一声。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提起晨起那个糊里糊涂的吻,换回自己衣服的钟晚只是在花赫从外面折回屋里的时候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脑袋还好吗?”
花赫摇摇头,习惯性的抬手揉一下后脑勺,说出口的“没事”在碰到脑后的那个鼓包后差点变了调。
看着咬牙硬生生忍着疼的人,钟晚眉梢动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看眼消息,起身说了句“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村口的时候,花赫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高幸。
高幸的眼神在看到花赫时顿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的移到了钟晚身上,向前迎了两步。
昨天警署前台的小警司将钟晚的车钥匙送去特案组的时候只有高幸在,他拿着车钥匙愣了半天,才想起来给钟晚发了消息问怎么没开车去。
从卫生站回来后,钟晚回了消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今早来接两人回去。
没有驾照只能在后排坐下的花赫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心里暗暗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考个驾照,不然以后修罗场一半的门槛他都够不到。
“麻烦你了。”钟晚坐进副驾转头冲着身边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幸冲她摇摇头,笑出了个酒窝:“不麻烦,昨天信息上也没细说,你怎么来的时候没开车?”
听到高幸问,花赫也有些好奇的抬了头,从昨天开始他也奇怪钟晚怎么不是开车来的。却在抬眼时,和后视镜中女人望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钟晚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在后视镜中短暂的停留了一下,之后收回视线。
“害怕给花赫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半大的少年人,被开着豪车的女人找来这种事……
她说的隐晦,但剩下的两人一愣之后都明白了。
花赫耳尖红着狼狈的撇开了视线,望着窗外嘟囔了句:“哪儿那么多事。”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撇着斜前方的人,板着的嘴角有些克制不住的勾了勾。
高幸不声不响的透过后视镜将花赫的反应看进眼里,神色凝了凝,转瞬间冲钟晚开口时又叫人看不出什么。
他笑了笑又问道:“让我开车来接就不会有那种麻烦吗?”
副驾驶的人靠着真皮座椅斜了他一眼:“你不懂,有些事儿在场人数超过两个人,落到被人眼里截然不同。”
回去的路程不短,钟晚昨晚睡得不错,虽然夏末闷热,却因着花赫摇了一晚上的扇子让她睡得舒服。倒是花赫,昨晚在床边坐着凑合了一晚上,今早起来眼下有些乌青,腰背也酸胀,此刻正斜靠着车窗闭眼打着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转头在前座和后座巡视了一圈,突然“啊”了一声。
高幸开着车侧头看了眼她:“在找什么?”
“哦,没什么。想用电脑把过两天公开讲座的资料再完善一下。”她眼神又审视了一遍车中,最后叹了口气坐了回来:“不过我昨天好像随手把它扔到办公室了。”
突然前排两个座位中间递来一个笔记本,钟晚一愣转头就见花赫眼神有些迷离的将电脑塞到她怀里:“密码你知道。”
说罢,少年人倒头又睡了过去。
钟晚抱着电脑怔愣着,抬头对上高幸同样有些错愕的眼神,两个人对视许久,还是高幸先收回了视线。
“这是睡迷糊了?往常他的电脑别人可是碰都不许碰。”高幸笑着,但嘴角的笑意明显有些牵强。
钟晚没说话,只是又看了眼后座的人,转回身将比正常笔记本重不少的电脑打开,看着密码提示写着的:赫。
沉默了一下,尝试的输入了一串字母。
成功登入的提示音响了一下。
高幸转头看看电脑,又看看钟晚:“你……真知道密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想刚刚输的那几个英文字母,钟晚忍着嘴角的笑意,歪头看着高幸问到:“你知道花赫的曾用名吗?”
“他有曾用名?”高幸皱眉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曾经看过的花赫户籍档案:“我看他资料的时候好像没印象?”
钟晚忍着笑的点点头,低头登录自己的邮箱,导出文件手在键盘上敲着:“哦,我胡编的,歪打正着。”
高幸看起来还想再问什么,却因为钟晚传来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止住了嘴。只是思绪不宁的开着车。
车停在警署停车场,钟晚刚巧结束了最后一个字。将电脑合上后,转身递给了被晃醒的花赫。
她扫了眼睡了一觉又精神焕发的人眉梢一挑:“果然还是年轻啊。”
说罢,不等车上二人的动作,钟晚拉开车门就想电梯走去。只剩下接过笔记本被钟晚一句话搞得面红耳赤的花赫和脸色不明的高幸。
花赫将笔记本收好,轻咳了一声掩过了尴尬。却也不急着下车,只是抬头看向后视镜中前排人垂着的眼皮。
花赫沉声:“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时候?”高幸掀起了眼皮,与镜中的视线对上声音缥缈:“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明明是花赫先挑起的这个话头,但此时他却觉得嗓子有些哑:“至少在送你那本书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双眼睛在镜中对视片刻,高幸没说话的垂下了视线。
花赫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微蜷:“如果你生气……”
“谈不上生气。”高幸打断了身后人没说完的话,靠着椅背长出一口气:“我只是……没把这个情况算在内。毕竟我总还当你是弟弟。但如果对方是钟晚的话,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连队长和顾教授他们都那么喜欢她不是吗?”
花赫蜷起的手指缓慢的松开,紧绷的背脊也卸了力。
其实喜欢钟晚这件事,让他最熬心的是高幸。
如果他不知道高幸对钟晚的心思;如果他和高幸没有这么深的情分……或许花赫会更早的能够想通自己的心意。
现在听到高幸嘴里说出这种话,他那棵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花赫扯起嘴角,漏出一个轻松且由心的笑:“那……各凭本事?”
高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拉开车门,却在下车前一秒转头看向椅背隔着的人,好心提醒道:“比起这些。我劝你还是先搞清楚你在钟晚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毕竟到现在为止,她还拿我当好学的学生看待。保不齐,她还当你是个小孩儿。”
“毕竟……19岁。”
花赫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愣了半晌的人气急败坏的从车上下来,追上去冲着高幸的肩膀锤了一拳。
“你诚心给我添堵是吧!”
两人推推搡搡的走到了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高幸撇眼花赫左臂上的孝牌,嘴角的笑意敛了敛。
“都处理好了?”
花赫一顿,点点头。
高幸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队长不说,但是你知道的。以后有什么事儿,还有特案组给你兜底呢。”
他对上花赫的眼睛,目光平静。
花赫愣住,直到电梯门打开,他才回过神,迈步进去:“说的我好像什么混世大魔王一样。哪儿那么多需要别人兜底的事。”
嘴上如此说,眼中却盛着浓烈的笑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