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电话接通的瞬间,羌九畹的哀嚎声就传了过来:“师姐你救救我吧!”
刚走到阶梯教室门口的钟晚脚步顿了一下,撇眼人头攒动的教室,折了个身,将手中的电脑包放到身后的窗台上,靠着身后的墙面上问到:“我听说钟辰昨天刚回来,你该不会是要我去把他领回来?”
“随便是谁!求求你了师姐,钟辰哥和陈迦朗这个老毕登,你带走谁都可以,我真的遭不住了。”羌九畹捂着肋骨躲在医院的某处安全通道嚎的声泪俱下。
自从陈迦朗来医院问过她那些话后,特案组的队长就跟上班打卡一样,每天都要来病房里报道一次。
羌九畹看他简直就是粪坑里的屎壳郎——想死。
最开始陈迦朗还扭扭捏捏的顾左右而言他,然后才将话题引到钟晚的喜好上面,打探的时候那眼睛里的精光羌九畹都懒得说。
羌九畹一心向着江渡屿,不好听的话说了不老少,谁知道平常被她一点就炸的人,此时就算气的直咬牙根,也没说一句反驳的话。有时还得附和着说两句“是是是”。
刚开始两叁天她还觉得有意思,后面实在是被缠的烦心,便随口编了几句应付了一下,本想把人打发走,结果……陈迦朗他顺杆爬啊!
打听的更起劲儿了,甚至现在一进病房就开门见山的掏出小本,俨然没皮没脸的做派。
最开始对于羌九畹的胡诌陈迦朗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谁知道刑侦天才逆天的逻辑在恋爱脑的腐蚀下,不堪一击。
“钟晚无聊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蹲在米缸前面数大米。”
“……你唬我的吧?”
“我师姐是搞什么的?”
“心理学。”
“心理学最重要的是什么?”
“……让别人掏心掏肺?”
“专注力啊!你别是个傻子吧!数大米多么考研专注力!”
陈队长茅塞顿开:“好像挺有道理……”
这样的情况下,钟晚的人设受到了重创,包括但不限于:
“她喜欢什么季节?”
抬手指着正午的日头:“盛夏吧,就现在这个日头,我师姐特别喜欢站在外面晒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什么天气?”
“大雪天,师姐贼喜欢打雪仗。”
“喜欢什么颜色?”
“五彩斑斓的黑。”
“喜欢吃什么?”
“嗜甜。”
“有什么爱好?”
“赛车、蹦极。”
“喜欢什么样的人?”
“……陈迦朗你滚啊!我师姐只喜欢江哥!只、喜、欢、江、哥!”
有时候胡诌的羌九畹真的会良心不安,陈迦朗这么傻逼一个人,该不会真拉师姐中午十二点去晒太阳吧?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尤其是在看到江渡屿是不是送来的饭盒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她就是师姐和江哥的爱情保镖,有义务打倒一切反动派。
谁知道今天和陈迦朗一起推开房门的还有风尘仆仆的钟辰。好家伙,一瞬间她左边是钟辰的哭丧声,右边是陈迦朗新一轮的进攻。
羌九畹头一次后悔,那爆炸怎么就没把她炸死呢!
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溜出来,才给钟晚打来了这么一通电话,现在外面还时不时的传来两个人喊她名字的声音。
好绝望。
这个功夫,门外的声音愈发的近了,羌九畹痛苦抱头:“师姐,男人太可怕了!江哥这种正常人实在是珍品,你可不能说扔就扔啊!”
钟晚听着那边的动静失笑,面前停下了道人影,她抬眸看去是顾梦之。那人一身宽松白T加高腰牛仔裤,乍一看还真像是在校生,可往那张脸上一瞧,随便一个眼神都勾人的甩里面那些男大生好几条街。
顾梦之似乎并不在乎钟晚在和谁打电话,只是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巧羌九畹那头传来了推门的声音,也不知是谁把小姑娘的藏身之地找到了,钟晚笑着安顿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先回病房吧,不要乱跑。”便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她也不着急进教室,只是仰头看着面前的人问到:“顾教授来做什么?”
“蹭课。”顾梦之说的坦然,伸出手将放在窗台上的电脑包提到自己手里,先一步迈进教室:“顺便来给钟教授当苦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转身跟上:“什么活都干?”
顾梦之对教室里愣住的众人视而不见,停在讲台,将钟晚的电脑掏出来,熟练的与教师中的投影系统连接,微微向前弯腰,冲着站在自己正对面讲台下方的女人耳语道:“任凭差遣。”
寂静的教室在顾梦之调整好设备转身下台坐到一旁助教的位置上时,发出了让人耳鸣的窃窃私语声。
“这不是刑侦系的顾教授吗?”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这明显是有情况!”
“可是钟教授不是有男朋友吗?那个检察官?”
“谁说只准美人有一个男朋友了!我不允许!”
钟晚将PPT调换出来,扫眼对掀起台下这场风波毫不在意的顾梦之顿感无奈,抬起手中的电子遥控敲了敲木制的讲桌提了提音量将学生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回来。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歪头望了眼坐在讲台边椅子上的人,收回视线看向大家:“顾教授挂过你们的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顾教授的课最好拿学分了!”是刚刚闹哄的几个学生中的一个。
“脾气这么好?”钟晚撇眼顾梦之若有所思道。一旁的男人笑盈盈的耸耸肩。
台下的应和声此起彼伏,钟晚却骤然收回视线,手掌撑在讲台上,身子向前倾了倾,勾起嘴角:“可我会挂你们的科。尤其是这节课不认真听讲,导致结束后交上来的论文报告写的驴头不对马嘴的各位,务必要做好重修的准备。”
教室中的空气一滞,之后而出一片哀嚎声。
“钟教授,您不能因为我们多看了两眼顾教授就打击报复啊!”
“顾教授您说句话啊!您那叁千字的分析论文我们还没写完呢!”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霎时间教室里全是此起彼伏的“顾教授”,顾梦之充耳不闻,靠着椅背笑着冲讲台上的人声音不大问到:“钟教授,我叁千字是不是留少了?”
钟晚看眼瞬间噤声的同学,但笑不语的调出了PPT。
大家最近注意身体,刚复更,我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整个咽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了课,顾梦之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是王淳义打来的,说是邻市有个案子借调一下他和花赫。
顾教授走的时候老不乐意,甚至非常认真的看着钟晚问了句“我是不是该换个工作了?”
接着被钟教授叁两句抬手打发走了。
送走顾梦之,钟晚想了想拨通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于这通电话有些局促,接通后声音不太自然,她却不在意。
“陈迦朗,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吧,总不能逮着羌九畹一只羊薅。”
刚走出医院大门的男人沉默半晌,捏了捏手中的笔记本,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好。”
挂了电话女人在听到许洁兴冲冲的对她说今晚K大教授有聚餐的时候,突然有些羡慕被借调邻市逃过一劫的顾梦之。
钟晚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知道商学院的李教授也在时,还是松了口说会准时到。
如果她没记错,马上要开始的秋招李教授手上是有几个研究生名额的。
饭桌上,钟晚和李教授推杯换盏喝的有来有往,从餐厅里出来钟晚自觉有些饿了,酒桌上的饭从来不顶饱,想了想把代驾的目的地从自己家换成了江渡屿的小区。
到楼下时,她下意识的仰头看了一眼那一上一下的两扇窗户,楼层更高一点的隐约亮着暖意的灯光,下面那层漆黑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谨十有八九泡在了警署,最近缉毒处总是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钟晚眉梢动了动,直奔江渡屿家。
验证了指纹,门被她推开,屋中只亮着一盏低沉昏暗的落地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还穿着工作制服,只是西装外套被随手搭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扶手上,颈间的领带被扯得松垮。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微敞着,那副黑色的半包眼镜被他随手扔在茶几一角。
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江渡屿悠然睁眼,偏头隐绰绰看到门口站着个人影,其实不用戴眼镜,他也分辨出来那人是谁了。
但他总是想看清楚钟晚的样子。
伸手还未摸到眼镜,他被人猛地摁住肩膀推着砸回了柔软的沙发。
湿润的唇压上来。
站在江渡屿和茶几中间钟晚原本只是想浅吻一下就作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祟,在她贴上那双唇的瞬间,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了花。
原本弯腰的人,直接欺身而上。跨坐在江渡屿身上,扯他领带的手法甚至称得上粗暴。
吻的又急又狠。
男人的唇间也是迷醉的酒香,是醇厚的白酒味,和她口中残留的年份不错的红酒余香瞬间搅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开的间隙,两个人吻的喘着大气。
钟晚抵着江渡屿的额头,手指还拽在那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的领带上:“喝酒了?”
江渡屿放在女人膝窝处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陪我爸参加了个应酬。喝了点儿。”
“点儿?”钟晚另一只手的之间轻轻划过男人滚动的喉结,全然不信。
江渡屿不受控制的又咽了口口水,口气听起来像是在告状:“他们总是灌我。”
江渡屿的酒量极差,大概是白酒四两就栽倒的程度,现在这样不怎么清明的样子,估计是踩着酒量的红线逃出来的。
话语间醇厚的酒气打在钟晚的鼻息间,让酒量颇好的钟教授失了神。
她轻笑一声:“嗯,真坏。”
旋即又将唇狠狠覆了上去。
江渡屿也不知道从他踏进家门到钟晚出现过去了多久,从酒局上溜走的时候他的意识消散的只剩下报出自己的地址和摸进家门这点了。他瘫在沙发上只觉得口渴,但脑子却混沌的一动不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吮吸着女人的唇瓣,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枯草,不住的向前够。
片刻间后背已然远离了沙发。
钟晚是费了些力气才把自己的腰身和膝窝从男人手里拽出来的,在男人困顿的眼中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起了身。
伸手拽过那堪堪挂在江渡屿脖子上的领带,微微使劲儿将人拉了起来。引着那人绕过茶几后,站在客厅中的空地间,身子又贴了上去。
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仰头去咬。
江渡屿极其配合的弯了腰,双手箍着钟晚的腰身,好让她亲的舒服些。酒劲儿窜上脑子,他有些站不稳,生怕带着身前作祟的人一起栽倒在地上。
思及,闭着的双眼微睁,手掌顺着女人的腰线向下滑动,落到了大腿根部,手腕微提,便将人抱了起来。
步伐加快的迈向敞着门的卧室。
江渡屿将她放到床上的动作和那步履恰恰相反,轻缓的生怕摔到她。
男人床踏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是那种长久浸在香炉中的味道。带着极强的包容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渡屿的唇从钟晚的发顶起始,划过额间、眉眼、鼻尖、唇角、耳垂、脖颈……
再往下,他看到了自己解着女人纽扣有些发颤的指尖。
顿时,他浑身一僵,酒意散去了大半,深吸了好几口气将自己浑浊的思绪叹出去。
钟晚对他的停顿不太满意,抬手扯了扯他凌乱的衣领:“江渡屿?”
江渡屿还是不动,声音暗哑:“阿晚,你醉了吗?”
她有些燥热,伸手拽着男人的头发:“现在是问酒量的时候吗?”
江渡屿向上移了移,将唇贴在了女人跳动的侧颈上:“那大概是我醉了。”
不然年少时的美梦怎么就成真了呢?
皮带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清晰,钟晚手腕微微用劲,就将环在男人腰间的皮带整根拽了出来。
她反手将之甩到一侧,重新将男人的脸拽到自己的面前,搂着江渡屿脖子的手臂收劲,将他拉下来,唇角从他的侧脸擦过,停下了男人的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是真的吗?”
俯在身上的男人身体短暂的停顿后,偏头咬住她的耳垂,呼吸声有些急促,不去回答。
方才停在她纽扣上的手速度之快,片刻间钟晚被剥了个干净。
江渡屿直起身,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垂眼看着着几乎和他灰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的肌肤,指尖从女人圆润的肩头沿着肌肤的纹理游走着。
像是在观瞻一件旷世的艺术品。
轻缓的激起钟晚的每一寸感官。
修剪整齐的指尖在划过挺立的乳头时,钟晚呼吸有些紧,却依旧不动,只是看着上方的人。
比起情欲,她更期待江渡屿这样性子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游走的指尖不停歇,略过乳头后顺着腹线划过肚脐,绕了个圈,就像是篆香时扫过余粉那样自然。
在带过起伏的小腹时,指尖像是被他注入更多的力量,直到那根手指从细缝中钻了进去,按在了凸起的肉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力道不轻,一身轻哼从钟晚口中溢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想向后退。却被身上的人摁住了细嫩的侧腰。
男人的身形终于又附了上来,摁在下面的手指熟练的运用着陶艺拉胚时的手法,揉捏并且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摁压。
被叼住唇瓣的女人只能无声的感受着自己穴口的收缩。
鼻尖呼出的每一声轻哼都在下一秒被人吞吃进肚。
仅有的理智告诉江渡屿不能就这么直接将自己送进去,混乱中伸手在床头摸出了什么,分神摆弄了片刻,这才端着那物件儿蹭了蹭一片湿滑的细肉,轻缓的沉腰把自己送了进去。
即使他送的缓慢,钟晚还是在被整根没入的时候感受到了强烈的鼓胀感,偏偏穴口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大力收缩着。
江渡屿觉得自己快死了。
在钟晚的唇瓣上无奈的咬了咬,声音嘶哑:“阿晚,不要夹。”
“温水煮青蛙还不许青蛙逃,江渡屿你可真不讲理……”钟晚嗔笑间脚趾沿着男人未着寸缕的大腿后侧向上划着,最后抬腿盘上了男人的腰。
听出女人话语中对自己没什么动作的不满,江渡屿将手垫在了女人头顶,掐着纤细腰身的手紧了紧,耸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息有些不匀,却是染着克制欲望的笑意:“到底是谁不讲理,阿晚心里清楚。”
钟晚被男人撞的不住的挺起了腰。
相交之处撞出啧啧水渍声,江渡屿脑袋微微向后一撤看着身下深情迷乱的人,突然有些固执地想要得到些答案。
“喜欢我吗?”
被作弄的短暂耳鸣的女人明显没听到这句话,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双手紧,指甲在精壮的小臂上留下几道红痕。
江渡屿叹了口气,腰间猛地发力,在钟晚的大腿根撞出声巨响,被一顶到底的人浑身一抖,迷散的眼神回笼了些,看向他。
江渡屿又问了一遍:“喜欢我吗?”
钟晚被撞的失了智,却还是点头,从嘤咛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喜欢。”
男人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顿了半晌,又问道:“最喜欢我吗?”
这一次钟晚没有当即回答,只是在江渡屿奋力的作弄中望进他的眼底,在男人快要放弃这个答案的时候,环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喘息间,她说:“我爱你。”
原本动作的人像是瞬间僵住,片刻后江渡屿便夺回了主导权,吻的深且急迫,腰间耸动的速度快的让钟晚险些吃不消。
这个速度直到钟晚绷着脚背抖了抖,江渡屿射出来才停了下来。
他喘息着,声线带着自己察觉的颤抖轻声道:“够了,这就够了……”
钟晚睁眼看着窗外的艳阳许久,翻身钻进了身后的胸膛中。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渡屿的声音听起来暗哑,但抱着钟晚的手臂力道却不弱。
平心而论,江渡屿不是没轻没重的人,除了腰有些酸之外,钟晚没有任何多余的不适。
她摇摇头向上攀了攀,直到对上男人的眼睛:“这下你觉得我是真的吗?”
江渡屿一愣,接着想起自己昨晚的醉言,伸手把从女人肩头滑落的被子提了提,笑而不语。
钟晚心情不错,伸手环住他的腰,不甚在意的将两人赤裸的肌肤贴到了一起:“看样子我没少出现在江检年少时代的梦里。什么梦?好的?坏的?还是只要梦到我的都是无痕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好有坏。”江渡屿不是易梦体质,但只要做梦,总是有钟晚的身影。
怀里的人突然抬头,长发乱糟糟的看向他,眼睛里闪着精光:“被我抓到了吧?你可没否认拿我做春梦。”
江渡屿笑,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确实做过,但不完全做过。”
钟晚皱眉。
他将那脑袋重新摁回怀里,下巴放在女人的发顶,回忆起那仅有的几个满是旖旎的梦。
“大概是四次?我梦到你亲我,抱我,可每次都在你伸手拽我衣服的时候惊醒过来。这算春梦吗?”
钟晚啧了一声:“我很难把做出这么寡淡春梦的人和昨晚的人联系在一起。”
江渡屿没说话。
不是梦寡淡,是在没得到之前,他舍不得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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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看着一地狼藉,沉默了片刻,冲着江渡屿伸了手:“找件衣服穿。”
江渡屿失笑,拽过一旁的居家裤套上后,就这么半裸着上身折进了一旁的衣帽间,拿着一件衣服走了回来。
“等会我出门帮你买一套吧,先穿这件可以吗?”
钟晚接过,是件休闲短袖。套在她身上宽大的正巧遮住大腿根。
她随手套上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江渡屿:“说来惭愧,昨晚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吃饭。”
不戴眼镜的江渡屿眉眼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笑着拿过一旁的衣服套上:“吃面怎么样?我去做。”
转身要走,却被人拉住了手。
钟晚歪头晃了晃他的手:“江检酒醒了吗?可别把糖当盐放啊。”
江渡屿顿了一下,又转回了身,侧过脸:“那钟教授亲一口吧,据说解酒。”
钟晚看了看那张分明的侧脸,然后铁面无私的将人推了推:“牙还没刷,江师傅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她洗漱完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了两碗清淡的阳春面。接过筷子吃饭间,她想起什么随口问起来。
“你怎么想着去拓海的?”
“他们去找过你了?”江渡屿毫不意外。
钟晚点点头:“不过先生是我找过去的。”
“那天去检察院的时候路过,就上去坐了坐。”江渡屿说的随意,至于这个“顺路”的真假她也不想深究。
最后换洗衣服还是钟晚联系苏珂,麻烦送一套过来。本以为被指派这个活的是苏珂的那个小秘书,至少江渡屿和她都这么认为的。
直到江渡屿打开门看到门外整个人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的钟辰。
对上江渡屿有些诧异的视线,钟辰收敛了一下看热闹的眼神,咳了两声将手中的纸袋子递过去,佯装正色:“苏珂说小晚要的,我顺路带来了。”
江渡屿看着他身上明显的家居服,和刚刚的钟晚一样,对“顺路”这个词产生了一些质疑。
江渡屿面上不显的接过纸袋,闪身将钟辰让进屋:“随意坐。”然后将纸袋递进了自家的浴室,才折了回来,坐在了钟辰身侧的沙发上。
“喝茶吗?我爸前段时间刚得来的玉堂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拿过茶具用热水烫着。
玉堂春不春的钟辰完全不在乎,钟晚这个万年铁树开花才是头等大事。
大约是觉得刚刚自己的样子太不值钱了,眼下钟辰向后靠着沙发,手迭放在膝头,在江渡屿家的沙发上坐出了开股东大会的气势。
他抬手接过江渡屿递来的茶杯,斜了眼那人:“前阵子羌九畹说你们在一起了我还不信,现在看起来,是真的了?”
不自觉的,江渡屿的身板正了正,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取悦了钟辰,这个大舅哥扫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抬手把茶杯递到嘴边,俨然一副恶婆婆的姿态,但细看眼底的笑意又及深。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怎么也算一起长起来的。和你在一起之前她过得怎么样你也清楚。不说你让她多好,但要是让我知道我妹妹在你这受了委屈,别说我不念十来年的情分。”
江渡屿怔了一下还没张嘴,客厅和浴室的转角传来一声漠然的声音。
“大早上的,钟辰你是不是有病?”
换好衣服的女人抱臂依着墙,显然是将刚刚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原本端着的男人当即有些尴尬,放下翘着的腿,飞快的扫眼一旁嘴角带笑的江渡屿,啧了一声看着钟晚嘴硬道:“怎么说话呢?作为你哥哥,我还不能说他两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不答,只是走过去将他手中空了的茶杯拿过来,放到桌子上,上下扫了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羌九畹出院,你怎么还有功夫在这坐着?”
她话音刚落,钟辰的脸色就变了,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转头就往外冲,嘴里还絮叨着:“坏了坏了……还不是你今早这出!尽耽误事儿!”
江渡屿看着关上的自家门起了身,在钟晚身边停住脚,胳膊自然的环上她的腰:“你不去?”
钟晚撇撇嘴:“接她的人太多了,不凑热闹了。”
想想那客观的人数,江渡屿点点头然后为羌九畹默默的捏把冷汗,除去羌家父母,林简再加个钟辰,这么多人够羌九畹喝一壶了。
还不等他多想什么,身前的人转身面向自己。嘴角上落下了一个带着他常用的牙膏味道的吻。
他定定的看着钟晚。
钟晚:“你别听钟辰胡扯,他吓唬你呢。”
“万一真的让你受委屈了呢?”江渡屿笑了笑,掰着手指头说的煞有其事:“论家底我比上万宸,论手段我比不上拓海,非要说我也就占了个书香门第?”
明明嘴里说着自己比不上别人,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分自卑,笑意满满的好像只是为了钟晚嘴里能说出来几句好听的哄人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斜他一眼:“你就是想让我夸夸你吧。”
江渡屿要真的觉得自己会让她受委屈,就不会和她在一起。
无论多喜欢。
心里的小算盘被人一下出破,江渡屿脸上一副坦然:“那钟教授还夸吗?”
女人将他打量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江检想听我夸哪‘方面’?”
古朴的检察官没跟上钟教授跳脱的思维,有些困惑的转了转眼珠子,歪歪头。
“你是想听温文儒雅,学识渊博,安稳上进,成熟老练这种虚一点的词呢?还是……”钟晚的眼神在某处不耻的地方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抬眸笑道:“想听我夸你点别的?”
饶是在人精里都称得上数一数二的江渡屿,也有些难以招架这过于直率的进攻,登时耳朵烧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末的下午叁点,市中心的购物商圈人流不少,陈迦朗在叁两结伴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却也惹了不少路过的女性侧目。
除了那抓人眼的长相,还有他身上那种隐隐投出来的紧张。
不论身处什么样的场景,陈迦朗总是习惯性的观察着周围过往的人群,除了职业习惯之外,也能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他的紧张。
昨天钟晚给他打电话说有什么不如直接来问她后,陈迦朗挂了电话在那种莫名的兴奋中沉静下来,陷入了许久的辗转反侧。
钟晚万一说的是客气话怎么办?
毕竟他可是亲手把躲在安全通道给她告状的羌九畹抓出来的。
在床上瞪着眼睛瞪了大半宿的陈队长,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下定了是什么决心。
于是他今天把钟晚约出来了。
有了羌九畹的攻略,想必事半功倍。陈迦朗确信的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可他放在裤缝的手却出了层密密麻麻的汗,将裤缝捏的都有些皱了。
深呼吸几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陈迦朗,眼神在偶然扫过一个带着鸭舌帽身形瘦弱的男人时,职业敏感让他顿时从紧张中抽了出来,眼神凌冽的追随着那个闪进商场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瘾君子。苯魰後續將茬niH𝑜𝔫ggê.𝔠o𝖒更薪綪捯niH𝑜𝔫ggê.𝔠o𝖒繼續閲dμ
男人克制不住的吸着鼻子,搓着手。时不时的抬手揉揉鼻腔,像是毒瘾即将发作的样子。
可是他来商场做什么?
钟晚到的时候就见陈迦朗锁眉站在原地,这个样子只会出现在他研究案情的时候,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钟晚没在人流中看出什么。
她收回视线,走过去停在了陈迦朗的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个……”陈迦朗吐出两个字,看着钟晚的眼睛后顿了顿,旋即摇摇头,压下心头的乱绪:“没什么,你吃过了吗?”
看出男人的欲言又止,钟晚扫眼人来人往的人潮。伸手自然的握住男人垂在身侧的右手:“陈迦朗,我就在这不会跑。可作恶的人会。”
钟晚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陈迦朗的时候还盛着细碎的笑意,无端的将他那点杂乱的思绪安抚了下来。
陈迦朗的眼神暗了暗,捏了捏女人握住自己的手说了句“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转头就冲进了人流中。
钟晚抬手看看指尖在握住陈迦朗时蹭上的潮意,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她是什么老虎吗?见她怎么这么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不在意的转身走到了一家咖啡店,点了杯拿铁顺便给陈迦朗要了杯冰美式,便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陈迦朗去了大约十分钟,她随意地侧头扫了眼商场入口处,接着动作一滞。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的从咖啡店冲了出去。
有大批的人流从商场正门涌了出来。
钟晚和面带惊惧的众人逆流而行,她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被撞得有些踉跄,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让一下。”
偶尔路过的几个路人好心的将她一把拉住。
“姑娘有个疯子拿刀乱砍呢!”
钟晚随口道了句多谢,又一次头也不回的向里移动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掏出手机报了警,然后一味的向商场里面摸索着,她走的越里面,耳边隐约的尖叫声就越清晰。
对于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钟晚都熟视无睹,因为她知道这里面不会有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陈迦朗那样的人只会在人们逃避危险的时候,直面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她冲破人群前,那些尖叫声忽然淡了下去。
钟晚的脚步一顿,之后更快的冲了过去,费力的扒开挡在身前的人们,最先看到的是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血迹,和几个捂着伤口躲在一旁的路人。
眼神与用手铐将一个男人铐在栏杆扶手边的陈迦朗对上后,那种后知后觉的惊慌才瞬间涌了上来。
蹲在地上的陈迦朗抬头看到钟晚时一愣,刚想说些什么,手中被制服的男人就挣扎着想要做些什么。
陈迦朗眼色愈冷,低眸扫过男人形容枯槁的五官,冷喝一声:“老实点!”
迅速的确认手铐绕着扶手扣好后,他起身将男人手边的砍刀踢的更远些,立马转身快步走向人群之首的钟晚面前。
“你怎么挤进来的?碰到了吗?”陈迦朗撇眼身后交头接耳的人群,皱眉伸手想要将面前的人转个圈打量一下。
这么多人钟晚逆着人流挤进来有没有受伤?这是陈迦朗在看到她时的第一反应。
钟晚看着他不动:“伤到你了吗?”
陈迦朗伸出去的手一顿有些愣住了。他以为钟晚会问发生什么了诸如此类的话,却没想到女人开口是对自己急切地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迦朗紧盯着面前的人:“你担心我?”
钟晚神色认真的点头:“对,我担心你。”
一时间,陈迦朗只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钟晚看着自己的目光。直到耳边想起外面传来的警笛声。
他的喉结才滚动了几番,最后垂下手,将女人身旁的手拉过,带着她往人群边走了走,然后对上女人的双眼声色低缓的安抚道:“我没事。”
接着,陈迦朗想了想补了句:“或许改天我该让你看看我身手,这样你以后会不会少担心一点?”
至此,钟晚才敛下的眼皮,随后扫眼被铐在栏杆处的瘦弱男人,没去接陈迦朗后一句调侃,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等会给你细说。”
陈迦朗扭头扫眼赶到的警员向那个瘦弱的男人走去准备收押,不少急救人员四散在受伤的人身边,还有两个为首的警员在询问围观的路人后,向他和钟晚这边走了过来。
“刚刚是哪位制服的歹徒?麻烦跟我们走一下。”小警员说着走近,眼神在陈迦朗和钟晚脸上流转了一下问着。
“是我。”说着陈迦朗掏出证件递过去:“这个案子我们会负责,麻烦把人送去特案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清证件上的字后,小警员当场一愣,接着行了个礼,眼神中难掩兴奋:“收到!”
陈迦朗见怪不怪的挥挥手:“去吧,辛苦了。”
警员转身离开前。看陈迦朗又看看钟晚眼神有些微妙。
陈迦朗眯眯眼睛看着小警员离去的方向歪了歪身子冲身边的人问到:“赌不赌?”
钟晚不明所以:“什么?”
陈迦朗抬起两个人不知何时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笑着晃了晃:“明天之前公安系统就会传遍特案组陈迦朗约会时制服歹徒的谣言。”
顺着他的实现看了看,钟晚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扯着嘴角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算谣言。”
仰头看向陈迦朗。
“难道不是在约会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不是着急赶回特案组,钟晚完全有理由相信,陈迦朗会当场跑个五公里表达心情。
看着坐在驾驶室嘴角止不住笑意的男人,钟晚叹气摇头。
可能羌九畹是对的,陈迦朗这样子看起来脑子确实不太好。
“陈迦朗,你收敛一点。”钟晚哭笑不得。
男人乐着一副对她的话马首是瞻的样子说着“好好好”,却依旧没收敛半分。
钟晚无奈,想起刚刚他对警员说的话,转移了话题:“公共场合伤人算得上恶性案件,但应该不至于被划到特案组去吧。”
陈迦朗这才收敛了些笑意,点点头。
“正常来说算不上,不过这已经是最近第四起公共场合无差别伤人了。”
“之前怎么都没听到过风声?”
“前叁起都是在k市周边发生的,是下面单位的辖区。前两起发生的时候几个辖区都没重视,直到第叁起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上报了警署。王局前两天刚跟我提了一嘴,要交到特案组来,今天就让我和你撞见第四起了。”
来警署的路上陈迦朗就通知了特案组,等他们二人到的时候,除了被借调的顾梦之不在之外,还缺了花赫的身影。
“花赫没通知吗?”钟晚扭头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高幸看着她说:“前两天请假回老家了,不过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在那边远程协助我们。互联网嘛,四通八达的。”
钟晚有些诧异,陈迦朗对特案组的人虽说算的上不苛责,但能准了花赫在老家远程办公这事儿还是让她有点没想到的。
对上钟晚的视线,喝着水的陈迦朗放下杯子走过来:“是他奶奶过世了。他们村里的人对于那个……”
“身后事。”钟晚补充道。
陈迦朗停到她身边点点头:“对,身后事。他们对身后事比较看重,我就给批假了。”
她掀了掀眼皮:“这么突然?”
谈议依着桌子两腿交迭,端着咖啡杯:“不算突然,去年老人家得过一次脑梗,打那之后身体机能就逐渐低了起来。”
想起当时花赫在车上说的话,钟晚又问道:“听说他父亲走的早?”
陈迦朗点点头:“意外,务农回家的路上叁轮车翻了,压了一夜,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生命迹象了。”
当时花赫只说是意外,钟晚想过各种辗转的意外,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场意外,平淡到让她想要叹气都觉得有些无力的意外。
“那现在家里只剩他母亲了?”
钟晚这话一出,整个特案组的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扫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察觉出了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妈妈……”
“花赫的父亲是在他初中的时候过世的。这个你知道吧?”高幸问到。
钟晚点头:“听他说起过。”
高幸叹口气:“他父亲过世第二年,他母亲就跟一个外市的人跑了,只留下了他和爷爷奶奶过。”
钟晚怔住:“可是,他之后不还和母亲有联系吗?”
她还记得花赫说,赚到的第一笔钱是给妈妈买了件新衣服。
陈迦朗伸手拿过王淳义叫人送来的几起案子的资料坐下:“要说人性,你该比我们懂。”
有些感情,不是维持联系就可以长久存在下去的。
钟晚却有些困顿,在她看来,只要两个人之间建立了联系,那么感情就会存在才对。
“说真的吗?我不太懂。”她蹙眉看着屋中的叁个人:“我只知道人与人是在交往中建立最直接的心理上的联系。”
明明有联系,却在感情上没有构建,这一事实让以理论知识作为基准进行社交的钟晚不解。
几人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知道钟晚面对尸体无动于衷后,谈议在面对她的时候就有种难以忽略的挫败感,可当现在他看到钟晚眼里真挚的不解后,那种挫败感顿时被击得粉碎。变成了油然而生的兴趣。
他饶有兴趣的环臂,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
像是麦哲伦在证明地球是圆的那种兴奋。
一如他最开始发现钟晚面对碎尸没有恐惧时的兴奋。
陈迦朗反应是最自然地,将手中的案件报告塞进钟晚手中:“实践出真知,钟教授的研究道阻且长。”
钟晚接过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拉着椅子坐下翻看着手中其他辖区汇总来的报告。
特案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只有偶尔几声纸张翻过的声音。半晌后高幸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陈迦朗:“这些行凶者不是都当场抓住了吗?我们还要继续查什么?”
“报复社会也没有这么密集的频率。”谈议喝口咖啡淡淡的看他一眼。
钟晚闻言抬头,只见谈议手旁的文件一页没翻。
“有什么发现?”
谈议看向她,语调平平:“几起案子都是锐器伤,主要是砍创及刺创。下手没有章法,短暂快速的造成伤口。除了行凶者行凶时处于毫无理智之外,没有其他的有用信息。”
陈迦朗抬头扫眼谈议,冲钟晚道:“除了面对尸体,他面对一切都觉得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议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起身折进了自己的法医室。
陈迦朗不在意,只是抬头看向高幸:“西方社会公共场合容易发生恶性事件多与国情有关,压迫、殖民、多元融合、宗教信仰。或许短时间内四起恶性事件发生在国外并不奇怪,但是发生在国内,足够异常。”
“所以是怀疑这几起案子都有幕后主使?”高幸问。
“大概吧。”陈迦朗耸耸肩,偏头去看钟晚:“这几个案子大概率要钟教授主导了。”
钟晚看着他随手将报告合上,翘起腿转了椅子让自己正面对着陈迦朗,眉梢一挑,:“哦?怎么说?”
陈迦朗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拿捏人心还是得看钟教授啊。”
这明晃晃的是在揶揄其他几个男人,钟晚当然听出来了,翘起的脚尖冲着男人的膝头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
“陈迦朗,你少装大尾巴狼。”
被踹的人也不恼。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高幸扫过桌下里面漏出一角的那本《心理学与恋爱的羁绊》抿唇不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陈迦朗的话也不算说错。
看过案件报告后,钟晚便察觉出了不对,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四起案子的行凶者犯案时精神状态都有违常人。对于外界的干扰毫无反应且神情恍惚。
钟晚在办公室一直坐到了晚上八点多,期间江渡屿提着饭盒来了一次,只不过没有进去。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眼拧眉的女人,扫过办公室中的剩下两人,在略过高幸时停顿了一下,最后将饭盒递给了陈迦朗。
“记得让她吃饭。”
陈迦朗一顿,接过饭盒有些气闷,奇了怪了,每次看见江渡屿,他都有种外室对正房的无力感。
从卷宗里抬头的时候窗外早就擦了黑,他翻着手腕看眼手表的指针落到了八点,侧头就看见办公室里的女人神色专注的侧脸。
陈迦朗看眼一旁的饭盒,提着起身走了过去。
钟晚听到推门声音,抬头看着陈迦朗一愣:“你还没回家?”
男人走过来,在铺了满桌的资料里勉强找出一块空地,将手中的饭盒放下推了过去,顺势在桌前一坐没出声。只是撇着的嘴看起来像是个蔫头耷脑的黑皮狗。
瞥眼饭盒钟晚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没着急把饭盒打开,反倒往旁边放了放,看着陈迦朗笑着问道:“江渡屿来过?”
本来耷拉着眼皮的人闻言抬头,深色的眸子幽幽看了她许久,最后再一次低下头,磁性的嗓音染上些别样的情绪:“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着江渡屿理所当然的放下饭盒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想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麦肤色的男人低着头垂着眸,大刀阔斧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的把弄着钟晚桌面上的牛顿摆,嘴里说着凶神恶煞的话,甚至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钟晚就是听出了那股微妙的委屈。
办公室的人生短暂的寂静,突然牛顿摆发出的有规律的撞击声戛然而止。
陈迦朗握住一颗摇摆的球,抬头重新看向她:“你会喜欢我吗?”在看到她眼中一闪的不解后追了句:“羌九畹说,你只会喜欢江渡屿。”
钟晚不语,只是看着他。
在他快要在那温吞的目光中败下阵前,钟晚的薄唇动了动。
“我不知道。”钟晚将手中的资料合上向后靠了靠,目光追随着陈迦朗因为这四个字怔愣后逃避躲闪的目光:“但就像在商场的担心一样,当我面对那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时,我才会意识到,原来能勾动我情绪的只有少数人。我对喜欢和爱知之甚少。仅有的了解都在说这种感情是唯一的。但是能勾动我情绪的却不止是一个人,所以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得上喜欢。”
“所以,就像我说的那样,这段在大多数眼中畸形的感情,你选择的权利不只有这一次。”
钟晚坦然地接受任何人,任何时间的离去。
偏过头的人像是僵在了原地,暖色的灯光洒在那凸起的美人筋上,遒劲中带着暖人的温度。
钟晚看着它不自觉的想到和陈迦朗屈指可数的肢体接触:胸膛、臂弯、手掌……
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总是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就像是一块千年不朽的寒冰,肆意的汲取着陈迦朗身上的暖意。
或许有一天陈迦朗真的会凭借着那股执拗劲用体温将自己生生捂化。
然后寒冰成为一滩水。
在钟晚的注视下,陈迦朗缓缓的转过了头,伸手将被女人放到一旁的饭盒拉过来,钟晚见状不语的将手边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在面前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陈迦朗将里面的两菜一汤拿出来,在她面前摆好。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动作间燃着不可言说的默契。
一直到钟晚吃过饭,陈迦朗才收着饭盒,口气如常的开口:“五点多的时候,我让高幸审了一下抓回来的那个。”
钟晚似乎对于悄然转开的话题并不诧异,附和的开口:“问出什么了?”
“什么有用的都没说。”陈迦朗摇头:“不过我让人做了尿检,阳性。”
他刚说完,钟晚就从一旁的资料中扒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前三个行凶者被抓后,尿检也呈阳性。”
“理论上吸毒后会产生幻觉,但不会造成目的性这么明确的大范围攻击。还跟被鬼上身一样,被摁住依旧处在狂躁阶段,被捕后整个人又格外呆滞。你有什么想法?”陈迦朗快速的翻阅了一下她递过来的资料,抬头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无奈的笑笑:“想法有一些,但是还没有经过理论验证。说白一点,仅仅是一个思路,还要听吗?”
“说来听听。”陈迦朗面色自然地点点头。
这回换成钟晚愣住了,陈迦朗见状问:“怎么了?”
“之前面对这种不立足于实践的推测,陈队长都是嗤之以鼻的。”钟晚眯了眯眼笑的意味深长。
陈迦朗面上一僵,反应过来后抬手屈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脸皮上后知后觉的染了些粉色:“实践也是立足于理论的。你还说不说?”
惹恼喽。
钟晚撇撇嘴拉回话题:“催眠。”
陈迦朗思索了一下:“催眠不是用于治疗方面吗?”
见钟晚看过来,他耸耸肩:“这种手法在国外很常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嘛,我相信心理学的存在。”
“啊~原来那个时候只是看不惯我。”钟晚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陈迦朗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对话是这样的展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觉得这种纯靠个人主观意识得出来的结论在传统刑侦手段面前没有立足根本。”他的坐姿未变,可后背却有些僵直。
翻旧账的女朋友,陈sir也怕。
为了避免在逗弄下去,陈迦朗原地起来给自己站军姿,钟晚还是笑着开口说着正题。
“你说的没错,催眠被广泛运用在治疗上。但也有小部分的人崇尚运用催眠来引导他人,制造恐慌。”
“这是可行的?”陈迦朗皱眉。
钟晚看他一眼:“当然可行。过往中有不少对公众大规模催眠后,造成公共危害的例子。比如一个美国歌手在休斯顿举办的演唱会上所造成的踩踏事件,他在现场通过各种心理暗示达成某种催眠效果,最后造成八人死亡的结果。只不过和目前的案子有些区别。”
陈迦朗:“一对一和一对多。”
钟晚点头:“没错,但是催眠具有极强的诱导性,人很难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催眠。能做到这个的人目前为止也屈指可数。”
“你也不行?”
“我也达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钟晚感觉在她说出自己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后,陈迦朗看起来有些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单来说就是,眼里燃起的雀跃的光暗淡了。
她有些想笑,靠着椅背环臂看着陈迦朗:“心理学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刻板印象?”
闻言,陈迦朗非常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操控全世界。”
钟晚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请不要妖魔化心理学。”
“正常情况下的催眠,要求被催眠者对于催眠者有足够的信任。”钟晚看向放在桌面上的资料顿了一下:“更遑论催眠者的指令是让他杀人。”
“如果按你这个方向继续推论下去的话,那就是这几个行凶者都对背后这个催眠他们的人有很深的信任。再结合这大概率是一起连环案,也就证明在他们背后的是同一个人。”陈迦朗说完皱了皱眉头:“可能吗?”
钟晚将面前几个行凶者的资料推过去:“查一查?”
陈迦朗点点头:“我联系花赫。”
闻言,钟晚一顿,思索了一下开口叫住了准备起身的陈迦朗:“还是先麻烦档案科查一下吧。”
陈迦朗看着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面上不显得笑道:“钟教授这是打算给档案科一个正名的机会?”
“只是想要制止你成为一个无良上司。”钟晚面色和煦的扯扯嘴角,拿着包起了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迦朗手里拿着资料迈了两步跟上,顺手还将钟晚办公室的灯熄了,这才走到她身边并肩而行:“那为了感谢你拉住差点做错事的我,送你回家作为感谢好了。”
钟晚摁了电梯,哭笑不得的撇眼他。
陈迦朗将她望过来,眉梢一动,像是再问她:有什么意见吗?
她收回视线长叹一口气的摇头,正巧电梯的提示音响起,她便先跨了进去。
只是不等钟晚在电梯中转身,身后那道高大健硕的身影猛地附了上来,将她径直的逼近了角落中。
钟晚只觉得后背贴着紧实的肌肉,看着面前电梯壁上隐约倒映出来的身后人的轮廓,头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陈迦朗和自己的体型差距。
这不是陈迦朗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但和之前在天台上的相拥不同,这一次身后人展现出来的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即使磨砂材质的墙壁看起来并不清楚。
男人拿着资料的左手从身后伸过来,落在钟晚身侧的扶手上,空中着的右手绕到她前方,接着钟晚的下颚被男人修长的手指箍住,转向右侧抬了起来。
一个灼热深长的吻砸了下来。
她正面近乎紧贴着墙壁,身后是一堵结实且毫不退让的肉墙。仰头承受亲吻的姿势更是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一只被困在狭窄缝隙中求生的动物。
为了呼吸到更多的空气,她只能张嘴试图喘更深的气,得到的却是捕猎者更深入的侵占。
陈迦朗原本游离在唇齿间的扫荡长驱直入,轻而易举的勾起钟晚口腔中的舌尖,两人交缠的唾液因为钟晚来不及下咽的动作,发出津津水声。
因为无法呼吸,钟晚下意识的抬手紧紧抓住身侧男人的左小臂,力道不小。修长的指甲嵌进肌肉里,因为相对的推力,她将自己更紧的推进了陈迦朗的胸膛。
这个功夫钟晚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陈迦朗身材不错。
肩胛骨透过后背的皮肉隔着两人的衣料抵着陈迦朗因为发力有些硬的胸肌,她抓着男人小臂的手遵循本心的用指腹蹭了蹭男人线条分明的肌肉,手感极好。
想必她后背紧贴的那处摸起来只会更甚。
陈迦朗本身个头就很优越,宽肩因为运动的关系很有包裹性,若有不明所以的人望过来,甚至一时间无法察觉这狭促的角落中竟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被放开的时候,钟晚甚至忘记该及时收回仰着的头,被逼出生理性泪水的眼尾红着。
陈迦朗说不清楚这个吻是带着怎么样的情绪,大概是从钟晚说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自己开始,他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
让他想要讨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从钟晚下意识的贴自己更近开始,陈迦朗只觉得堵在心口的东西轰然倒塌,好像不重要了。
他低头看着被整个罩在自己怀里的人,用指腹蹭过被自己亲的泛着水光的唇瓣,擦掉上面淋淋的水渍,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在钟晚的双唇上,声音低沉像是明知结果但却固执的低语:“喜欢我吧,好吗?一点点就好。”
一点点喜欢,就够了。
“好,”钟晚抬眸望着他,看着男人一缩的瞳孔,在他与电梯角落之间转了身,手指落在愣住的男人后颈的发尾,仰头垫脚的将自己唇重新覆了上去,唇齿相贴之间,溢出低吟:“我悟性很好的。”
半晌后,从电梯出来的两人看起来与进去时没什么不同,只是陈迦朗微勾的嘴角暴露了他的愉悦的心情。
“监控怎么办?”难为刚刚钟晚被吻的七荤八素,还知道脸面这件事。
“特案组这点特权还是有的。”陈迦朗看起来像是在邀功。
偏偏钟晚完全不领情,将凑到自己面前的脸推了推:“以后注意影响,高低是个领导。”收回的视线在略过陈迦朗胸口的时候刻意地停顿了一下:“练得不错啊。”
几分钟前还在电梯里为非作歹的男人一愣后,顿时红了耳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人将资料递给了档案科的值班人员后转头要走,后知后觉的小伙子忙将两人喊住。
“还需要什么吗?”陈迦朗转头问。
值班的人摇摇头,有些担心的开口:“不需要什么了。就是想问一下,花赫那小子最近怎么这么消停?”
陈迦朗笑:“他消停点还不好?”
“陈队这话说的,没人打档案科的主意我们当然是烧高香的。”那人笑着附和了一句,接着皱眉:“就是最近也没看到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钟晚一愣,突升好奇:“我还以为花赫是档案科最大的仇敌呢。”
值班的人摆摆手,笑了起来:“大家都是好同志,仇不仇的不至于。其实也就是大家伙私下的玩笑话。那小子虽然一些行事风格比较……有冲劲儿,但确实是我们技不如人。而且,档案科系统里的不少bug还是花赫找出来补上的。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了。”
钟晚心中长叹一口气,花赫可不是年轻气盛,这不过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环境造就的行为风格。只是这话她没说出口,笑着应和了一下,没在言语。
见状陈迦朗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寒暄着结束了这个话头:“他这段时间请假,辛苦了。”
直到两人都坐上了车,他才看着身边的人轻声问着:“想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回过神先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只是在想,奶奶的离世对花赫的影响恐怕不小。”
陈迦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看眼钟晚:“担心?”
“你不担心?”钟晚瞥他。
“说真的,不担心。”他耸耸肩,启动了发动机:“他能处理好。真要说,我对他比对你还放心。”
见钟晚啧了一声面露不满,陈迦朗笑了起来:“花赫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年头可比你长的多。你高学识比他高没错,但生活技能这方面……还要我继续说吗?”
就此而言,钟晚是不反对的。但陈迦朗拿她作对比,实在是……太过分了。说的她好像是个只知道学不知道活的“学术专家”。
“不用了,谢谢。”钟晚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收回视线。
第二天一早,档案科把资料传了过来。果不其然,几个行凶者的人际脉络重合度极低。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瘾君子。
钟晚翻看着电脑上的资料:“看样子得挖一下更深的东西了。”
“还需要什么?”陈迦朗说着低头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界面翻找出花赫的电话。却在拨出去的前被人摁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疑惑地抬头就见钟晚垂眸想了想,抬头看过来。
“你有他奶奶家的地址吗?我去一趟吧。”
“现在?”陈迦朗一愣。
刚结束借调从邻市赶回来的顾梦之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向钟晚,动作自然地弯腰附身,趁钟晚没意识到时,在她唇角印了一个吻,接着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要去哪儿?”
陈迦朗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猛地跳了一下,手里握着的手机差点没砸在那张狐媚脸上:“顾梦之你……是真的烦啊。”
钟晚忙摁下差点跳脚的陈迦朗,拉着他在另一边坐下。这才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这么快就结束了?”
“算不上结束,只不过被并案了。”顾梦之说着撇了眼她面前桌子上的案件资料。
钟晚一怔:“又是无差别攻击?”
顾梦之点头,将手中拿回来的东西递过去:“本来是借调我过去做嫌疑人侧写画像的,我也画出来了,人也抓到了,按理说昨天就该回来了。结果正巧陈迦朗昨天把k市的这几起案子传给我看了一下,情况一模一样。”
钟晚翻阅了一下资料,案件报告内容确实和最近这几起无差别伤人大相雷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皱了皱眉,反手递给了陈迦朗:“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尽快查出来藏在这些人身后的是谁,否则很快就会有下一起。”
陈迦朗正色的点点头:“拖得久了很容易引起社会骚乱。需要安排人和你一起去吗?”
钟晚意识到他是在问需不需要有人陪她一起去找花赫,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顾梦之从她身侧探出个脑袋:“我可没有。”
钟晚将其不露声色的摁了回去:“你帮我做个侧写。”
从特案组出来后,钟晚去了趟缉毒处。
和上次来时的状态不同,此刻办公室里一堆半大的小伙子往来如梭,资料在他们手中流转,键盘的哒哒声像是固定的背景音效,偶尔传来几声压着声线的交谈声。看起来井井有条的忙碌着。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羌九畹的单间办公室,门是关的,透过磨砂玻璃只看到隐焯焯有个人影在里面来回走动着。正前方最大的办公室倒是大门敞着,正对着钟晚角度的是个客座沙发。
还不等钟晚探头再往里看,就被一个从外往里疾步走进来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后肩,登时那人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
“抱歉抱歉,这资料摞得太高了,我没看到路……”年轻人蹲下身低头扒拉着地上的资料,只觉得自己面前也蹲下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脸上染上了笑意“钟教授,是您啊!来找羌队吗?”接着不等女人开口说什么,年轻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眼钟晚的肩膀“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撞疼您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他跟机关枪一样的嘴,钟晚哭笑不得,摇摇头正欲开口,就见面前同她一起蹲着的人看着她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格外板正。
“修处。”
不等钟晚仰头去看,她就被一只手握住手臂扶了起来。
修谨的声音贴着她的身后淡淡嗯了一声:“资料拿来了?”
年轻人忙点头,将重新拾起来的资料垫了垫:“拿来了,但是这些陈年旧历档案科只有纸质资料,重要信息还是要筛一下。”
钟晚侧头就见站在自己身后侧的男人看着年轻人怀中一摞资料蹙了一下眉头,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想要张口问问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就听到一旁传来了办公室门被拉开的声音。不等她看清什么一道人影就从一旁窜了过来。
“师姐!”
冲到来想抱钟晚的人被她怀里的资料拦住了,修谨但笑不语的伸手将女人手中的纸张拿过,羌九畹如愿的蹭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姐~我好久没见你了!我出院你都不来。”
也不知道羌九畹的肋骨长得怎么样了,被挽住的钟晚不太敢轻举妄动,将她打量了一下揶揄着:“看样子最近伙食不错。”
身后的修谨传来一声轻笑。
反应过来的羌九畹嘴当即就撅了起来:“我没胖!”
钟晚看眼面前憋笑的年轻人,拉着羌九畹往一旁走了走,好给那两人留出说正事儿的空间。
两人一路走到了办公室的茶水角才停了下来。
“嗯,那就是我眼花了。”笑过后,钟晚看眼羌九畹的腹部:“好点了吗?”
羌九畹点点头:“长得差不多了!”
钟晚啧了一声:“我有时候总会觉得你的生命力实在是过于顽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你这怎么跟玩一样。”
“嘿嘿,我爸说我天生就是干警察的料!摔摔打打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反倒是在办公桌前坐两周直接腰肌劳损进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