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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番外)(1)(1 / 2)

正值深冬。

白茫茫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一片冰天雪地。冻结的江水两岸似银装素囊,一眼望去皆是皑皑白雪,就连那些树木的枝桠都因为堆雪而略显弯曲弧度。

江水以北,一支囊得严严实实的二十人小队正围着一个火堆取暖。

“我说李浦,你这甜蜜模样又是在想你家娘子和你那胖小子了吧?”一黑脸大汉见同袍盯着火堆傻笑,出口揶揄道。被唤作李浦的男人倒也不恼,顺口应道:

“是呀。我担心我那点俸禄不够娘子坐月子的时候补身子,现在还要捎出钱给孩子呢……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我爹娘有没有给自己添置些像样的御寒之物?”李浦一脸担忧又甜蜜。

“家里添了孩子的确会吃紧些。我那婆娘去年给我添了一对龙凤胎,家里就差点揭不开锅了!”黑脸大汉感同身受。

“好哇,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存心刺激孤家寡人呢?话说路奇兄,你今早前到会合地点的时候似乎两腿不太利索,昨晚是不是闹着你家娘子要了个通宵呀?”一个面容较为青涩的小兵愤愤说道,后面的臊话引来路奇一顿揍。

“我们夫妻房事和谐,你当如何?”路奇哼了一声。

滋啦。

玩笑打闹的几个士兵蓦然转向独自坐在一边,刚给火堆添柴的伟岸男子。他身姿颀长,面容如玉,一道横跨半边脸的疤痕并未过于影响他的好容貌,甚至削弱了阴柔感,从而增加叁分刚毅。

“宋,宋大人,属下几人都是粗人,还望见谅。”黑脸大汉结巴道。大人太安静,一时叫他们忘了此行还有这么一号杀神。

此行,他们的任务是随大司马至前线侦察,为开春后收复玉门关的战役做准备。前后十年,吴朝已把江水对岸收复十之八九,胡人被迫北迁入高车,契丹等民族领地,后又接连大败,今只剩下苟且喘息的几方势力。匈奴、鲜卑、等众多草原上的野心家皆损失惨重,未来至少二十年之内无法再作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的吴朝只剩下最后一块旧地还待收复,便是通往西域各地的玉门关。此番,天子再次钦点大司马宋无极挂帅出征,为吴朝一统天下落下最后一笔。

大司马宋无极是本朝的传奇人物。他是开国勋贵,天子的左膀右臂,在朝中独来独往,但后来由于某些令人拿捏不准的理由,他再也说不上炙手可热。这个理由便是因为他添了一个令人噤声的身份:昔年太子妃,当今皇后的前夫。宋无极在吴朝开立之初便以二十之龄被太上皇授以大司马之职,官拜一品,同时赐下开国郡公的封号,十年来未曾有人能与他比肩,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是当今天子登基的时候,也给他象征性地添加了叁百户食邑。宋无极与天子关系诡谲,若说私情,他与天子似乎并不亲近;但若说公事,最重要的兵权,收复对岸十叁州的事宜,天子一大半都托付于他。他与当今最尊贵的夫妻关系匪浅,又似乎并无超越君臣之分的交情。

世人皆知,当年宋无极为配合天子请君入瓮,不惜弄出了一出与妻子和离的大戏。关于此事众说纷纭,有说宋无极与妻子本就只是政治联姻,并无感情基础,因而干脆趁机会断了干净。但有些蠢蠢欲动的说书人却大胆猜测:这其中莫不是有一出君夺臣妻的香艳故事?更大胆的甚至有恶毒的猜想:天子北伐十之八九都用宋无极为主帅,此番,莫不是想要皇后的前夫战死沙场,方能泄恨?

毕竟和离后的庾氏,过了几个月便成了太子妃,只是太子手段强硬,无人敢私下置喙。现在太子登基了,更加无人敢提及帝后与大司马之间的这段陈年往事。

“无碍。”宋无极阖眼,无所谓道,思绪却已经飘向远方。

自任职大司马,他便频频开始独自领兵作战。身为将帅,他关注麾下将士责无旁贷,时而,他便会听到他们聊天的话题。将士在外,多是思念故乡,担心家中老幼妇孺,听得多了,回首望自己失败的婚姻,宋无极品出了别样滋味。

诚然,他与庾琳琅之间原本是政治联姻。以此为基础,他从未有成家的感觉,故而并没有改变生活习惯,仍然独来独往。聆听将士们你来我往,他才知道原来婚后,男人的俸禄应该拿给妻子持家。有了家人,便有人牵挂,男儿在外理应寄家书报平安,甚至夫妻相处之道,闺房之乐,种种他都不曾上心。只因她是庾氏向家主投诚的筹码,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很多一个丈夫该做的,以政治联姻之名,他心安理得从未给予庾琳琅,夫妻渐行渐远。

似乎在得知她的背叛之前,他从未真正把她当作妻子。

却在她的背叛之后,尖锐以对。这般对比,有些可笑了。

庾琳琅有错吗?那毋庸置疑,是有的。但他就全然是个受害者吗?未必见得。

过去种种皆已成往事,如今思及,似有缺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人生没有重新来过。

“无极,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的还未起床?”爽朗好听的男性声音调侃道。

宋无极睁眼,看到的便是一身绛红色长袍的房济川站在他的床边好笑地看着他。

不对劲。多年军旅的训练,宋无极敏锐地察觉,眼前的房济川似乎不是已经继位为帝的那个人。纵然面貌不变,皇位上的房济川身上已有经岁月沉淀的上位者威仪,眼前的房济川更像当初还乐于与司马太子争锋相对,带几分年少轻狂的青年模样。

再看房间里的摆设,这似乎是十多年前他为了迎娶庾琳琅,在建康所置办的府邸?

心中有一股荒唐的猜测。宋无极暗自在被褥下掐了自己一下,感受到确切的痛感。他不动声色地问房济川道:

“刘将军从汝南回来了?”

房济川讶异地看向宋无极,他是何时与刘将军如此交好?

“是,前天他便回来了。”

“嗯。”宋无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努力消化眼前荒唐的一切。

他记得汝南一役,刘将军大胜燕国,于他大婚两天前归建康勤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当下的信息,他似乎因为一股未知的力量回到了过去,而今天便是他迎娶庾琳琅的日子。他不相信鬼神怪力,但眼前所见的一切由不得他不相信。看着二十岁的房济川,宋无极心中极为复杂。

如果这是命运给予的第二次机会,让他在庾琳琅未来的夫君房济川面前做出选择,那他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作话:晒一下正在构思的新文《仙侠1v2山吹》的文案~

正道魁首的女弟子,一见魔君误终生,却又夜夜与师父颠鸾倒凤。

女主:神魂受创,失忆,对男一‘一见钟情’,天天被自己的师父以治疗为名义压在床上探讨人生与修仙之道。

男一:开篇已入魔,怼天下,师妹舔狗,前白衣剑仙,后玄衣修罗。

男二:假病弱,真戏精,名为尊者,天天想着睡自己的徒弟。

备注:失忆梗。狗血剧情。穿插的记忆剧情里女主被反派虐得挺狠的,后面全都会报复回来。师徒恋?。一点点悬疑?往最狗血的方面猜测,那就是真相。前半部和男二谈情说爱穿插身世玻璃渣,后半部和男一大杀天下,伤了女主的都要吐出来。非正统修仙文,定义为‘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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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新郎来迎亲了!”

听到门外高呼声,庾琳琅紧张到了极点。

“二姐,宋大人到了呢。”旁边送嫁的小妹轻声说道,含着些许怜悯。在许多士族看来,庾琳琅是低嫁到尘埃里面了。如果嫁给房姓郎君也就罢了,宋无极到底是差了那层血缘关系。

但考虑身份、年纪、成就、品貌等条件,房有林的帐下也唯有他堪配颍川庾氏的嫡女。庾氏自愿献上嫡女为表诚意,却也并非全然不顾女儿的人家,挑挑拣拣,层层筛选才相中了宋无极。

“……嗯。”庾琳琅既期待又忐忑。家中阿兄阿弟与小妹都惋惜她将要嫁给一个前途未明的寒门将士,但他们不知道,她是满心喜悦,真心愿意嫁给宋无极。要说长年在前线与胡人作战的那些将领,宋无极当是声名大噪的其中一员,不是因为他的战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他从不放弃任何百姓。他作战勇猛,面对劲敌从不退缩,更从未有任何凌辱妇女,或烧杀掠夺的恶名传出。其中当然有吴郡公治下严明的缘由,但不可否认宋无极本身刚正不阿,是一名民族英雄。

她虽为女子,也敬佩他英雄气概,听闻他年少颠沛流离,心下恻隐,得知她将要被许配给他之后,她满是羞涩与欢喜,暗暗决定要为他筑造一个家。

从订婚到今日的婚礼,整整一年,她每天都在憧憬自己与他的未来。

“花妪,一切可准备妥当?”门外传来庾家嫡长子庾亮的声音,一番交谈,随后是推门而入的声响。

“长兄。”小妹唤了一声。

庾琳琅从红盖头之下看到小妹起身,面前随之出现一袭褚红色长袍,脚蹬黑色祥云绣靴子。

“长兄。”庾琳琅唤道,酸甜涌上心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妹,今日长兄送你出嫁,惟愿你与妹夫和和美美,长久恩爱。当下……委屈了你,但莫要忧心,阿兄观宋大人气度非凡,日后绝非池中物,未来定是一个顶天立地,堪配二妹的人物。”庾亮的声音略带歉意。

在他看来,自家妹妹那当然是哪里都顶好的。配个莽夫,却是委屈了。

庾琳琅不好向兄长表明心迹,唯有轻声‘嗯’了一下。无论宋无极日后成就如何,她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只求他能有些许怜惜她。她自知没有长姐聪慧绝伦,性情亦不如小妹活泼讨喜,她不奢求长姐与太子那般神仙眷侣的情感,只求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被阿兄背着,哭嫁,上了花轿,又绕了半个建康城,她的送亲队伍才抵达宋府。

“到了。”

轿外有人提起帷幔,一只修长的手掌伸入轿子里,布满粗茧的掌心摊开在她的面前。面对显然属于一名成年男子的手掌,庾琳琅心中一跳,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地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掌心,由他扶着她下轿子。他仅仅是扶着她下轿子,后面她的手中被人塞了一条丝带,她自知是红绸花球的一端,而后她被人领着跨过火盆,在屋内跪在蒲团上。

一拜,新人规规矩矩地朝天地敬礼。

二拜,宋无极并无高堂,夫妻二人朝吴郡的方向对吴郡公夫妻遥遥一拜,全当尽礼数。

叁拜,夫妻对拜。

至此,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婚房里,贴身侍女宝言陪着庾琳琅,闹洞房的人来了几波,到底忌讳宋无极身后的房氏与庾琳琅身后的庾氏,并没有闹得太过,象征性地说了些羞人的话后,那些人便离开了。主仆两人接着等待新郎到来,等到腹中饥饿,才盼来门‘吱呀’一声,新郎入内。宝言松了口气,自觉退下,带上了门,腾出空间给新婚夫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根秤杆伸到她的盖头之下,把华丽的布料挑起来,庾琳琅眼前豁然一亮,这才见到自己的新婚夫婿。

竟是如此……俊美无俦。那道疤痕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吓人,衬托他多了阳刚之气。庾琳琅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夫君,让妾身服侍您吧。”

十六岁的庾琳琅,令宋无极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将将及笄的少女,风华绝代,婀娜多姿,含羞带怯的模样,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原来当年新婚夜,她曾经唤他一声‘夫君’,而不是后来冷冰冰的‘郎主’,乃至决裂后的‘宋将军’。

这时候的她,对他怀有期待。

“……有劳了。”宋无极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有些看不起自己明明多了十年的人生阅历,重回新婚夜还是一个愣头青。

他见到庾琳琅的明眸里因为他不抗拒的话而亮起光芒,她站起来拿起手巾,在金盆里打湿,来到他的身边为他细细擦拭。

服侍他而已,她竟是如此轻易满足吗?

宋无极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他略略一想,便决定按照前世的轨迹,迎娶庾琳琅。成亲是两姓结合,私情暂且不提,于公,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会与房济川相爱,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会母仪天下,拥有最美好的爱情与天下最显赫的身份。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污点,绝非她的良人。

洗漱过后,他清理了床榻上的桂圆、枣、花生、瓜子等吉祥物品,对庾琳琅说:“安寝吧。我睡在暖榻上。”

他对她怔愣受伤的表情视而不见,这辈子他却是无法说服自己碰她了。非是心存偏见,而是他想着与其藕断丝连,不如让她留着完璧之身给她命中注定的人,至于元帕,明日一早让他做些伪装,糊弄过去便是。

这般想着,他走至暖榻,平躺而卧。

房间里的龙凤烛在持续燃烧。

夜半,宋无极忽然听到床榻那边传来压抑的抽泣声。他睁开眼,看到穿着红色寝衣的女子背对着他,曼妙的身躯一抖一抖,哭声的来源是庾琳琅无疑。她其实哭得很小声,并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习武之人耳目聪明,他今夜又是合眼难眠,她这边的动静一起,他全听到了。

想了想,宋无极翻身下塌,来到床边轻声问道:

“何故哭泣?”

女子的哭声猛然打住,背脊僵硬,颇有几分滑稽。宋无极看在眼里,有种他在欺负小女孩的错觉。不说他本就年长她叁岁,现在更是多了十年的经历,人说十二年一个轮回,如今的他与十六岁的庾琳琅相比,已经比她多出一个轮回的人生阅历了。

背对他的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转过身,迅猛的动作使她肩膀上的布料滑落几分,胸前的丰盈更是几乎露出大半,粉色乳尖隐隐探头,若隐若现,暧昧至极。她泪花满面,大着胆问道:

“夫,夫君可是厌恶妾身?”神色带着执拗,更是染上哀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婚夜,她的夫婿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她,现实与幻想的落差太大对庾琳琅造成沉重的打击,令平常恪守律己的庾氏贵女忍不住问出这般直白的话。

宋无极不自在地撇过头,沉声说道:“莫要胡思乱想。你我……不必如此。”

上一世,他似乎没有与庾琳琅说过几句话,为了给关注这桩婚事的各方势力吃一颗定心丸,他进入洞房破了庾琳琅的身子,记忆中那档子事令她疼得直抽冷气,他也没有从中品到其他人口中的销魂滋味,见她难受,他草草弄了几下便射出来给她,令红白相间的混合物落在元帕上,交付给盯梢的老妪交差。之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沉默不语到天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没有睡着,也不说一句话。这大概就是同床异梦。隔天他自请与房济川出征,原本的婚假都不要了。

当初其实有几分逃避的意思,如果留下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庾琳琅。

而他如今已经打定主意造假,自不会令两人再经历一遍那种尴尬。

庾琳琅咬着下唇,忽然闭眼拉起他的手,宋无极被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惊到,也不敢用力怕伤到对方一个闺阁千金。她软绵绵的手掌覆盖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抓着他的手背,带着他触碰到一片高耸的温香软玉。

这是——她的前胸!

意识到庾琳琅让他摸自己身上何处,宋无极心神大乱。偏那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用颤抖的,清甜的嗓音说:

“夫君……怜惜皎皎,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庾琳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宋无极的语气很平淡。十年后的他经历过大起大落,甚至当过双向间谍促使朝代更替,他任职大司马十年,威严甚重,这般人物下意识以训斥的姿态对着庾琳琅的时候,自幼被家人娇惯的女郎根本承受不住对方的严厉。女子刚才凝聚的勇气骤然消散,松开了手,泪水簌簌落下。

“我……抱歉,郎主,是妾身僭越了。”庾琳琅苍白着面,又翻身背对他,面向墙壁,心中满是难堪。她以为他愿意让她服侍便是接受她的意思,可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她主动示好,甚至连小名都透露给他,全然的信赖……而他竟然斥责她!

郎心如铁,一切还未开始,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庾琳琅并不想要在宋无极面前如此形象狼狈,可当下她实在控制不住泪水。她是真心满怀欣喜地嫁给他,可他没有任何接纳她的意思,这般实在伤人。

宋无极却是为了那声冰冷的‘郎主’怔愣,这一世,这个称呼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怎觉得他们这一世的起点甚至比前世还糟糕?他看着背对他哭泣的庾琳琅,她这番令他想起那天为了诓骗府中细作的时候,他半真半假演的那出戏,那时候她脸上的悲伤绝望比之当下更为凄厉。当时的恨是真的,可十年一晃而过,过去种种参杂着年少幼稚,似乎更像酒后笑资。

第二次来到他们人生的交叉点,他最不愿意做的便是伤害她。但房济川才是……

“郎主,嗝……您放心,妾身明白……”庾琳琅突然又开口道,因为哭腔浓重,就此打住。

她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像个稚童。

宋无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莫哭了,夫人。”他拍了拍她的背部,口吻笨拙地哄道。“我并非厌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生一世太过诡异,他无法与她解释,但如果不讲明白,新婚夜不碰她似乎说不过去。

庾琳琅一点都不明白宋无极。若说他接受这桩婚事,他却是连碰都不肯碰自己。若说他厌恶她,他又这般耐着性子哄着她。他到底是想要哪般?给人希望然后再伸头一刀吗?庾琳琅红着眼睛,越发委屈,嘤嘤哭泣有扩大的趋势。

两辈子,宋无极也只和庾琳琅相处过。哄姑娘这种事情,大司马是不做的。总不能放任她这般哭下去吧?宋无极犹豫了许久,才按着她的肩膀把人翻过来面对他。

“若是我与你说,你日后有望……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登顶,你当如何?”他心知这在当下听起来是一个很可笑甚至惊世骇俗的假设,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她。

如果她早知道日后会遇到房济川那般风流人物,当下她可还会愿意?当世传颂的吴郡公世子,貌若天人,才冠十叁州。那是连世家郎君都不得不折腰的寒门贵子,未来一统天下的九五至尊。

那般人物前世只守着她一个人,十年未曾纳一妾,羡煞天底下多少女子。

庾琳琅被宋无极的提问吓到连眼泪都止住了。“可是妾身有何出格之处……惹夫君不虞了?”她忐忑不安地问道。

“……并无。此事你且忘却。”

庾琳琅却是自觉找到了症结。见宋无极要离开,她心急之下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夫君……这桩婚事,妾身是,是愿意的。”她不好意思说及她的倾慕,这般已经极为难为情。“只求夫君莫要抗拒妾身……”明明是建康最炙手可热的士族贵女之一,她失落的语气满含祈求。

宋无极心中一动,怪异的酥麻与苦涩蔓延开来。第二次的新婚夜似乎是在让他不断掘出新的证据,证明他前世劣迹斑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曾经这般期盼,从前他们却走到陌路。从热情到凋零,他让一个少女枯萎。

宋无极的心底有一股情绪喷薄而出。

如果连重生一世这样离奇的事情都能发生。

他们是不是有可能?越是认识到她此时的心境,他越是心中触动,只想尽力弥补。就算最后她又一次与房济川走到一起,至少这次他可以说,他问心无愧。

他看着她的明眸,喉结滚动,缓缓对她说:

“你我云泥之别。日后你若想离去,我绝不阻拦。”

“君若不弃,妾怎会离?”她目露不解。面对白纸一样纯真的庾琳琅,宋无极摇头,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两世,他们第一次唇舌纠缠。宋无极并无此方面的经验,他生来比旁人淡薄,唯一一次亲近女子的经验不太美好,索性把所有精力贡献给行军打战。他照着本能碰了碰她的嘴唇,忆起麾下将士时而聚在一起所说的荤话,试探性地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庾琳琅性情温顺,夫婿亲近她,她自是配合。她张开双唇,丁香小舌轻轻触碰访客,访客一顿,便压着那主人家反客为主,令主人家与他颠鸾倒凤。

宋无极上了床榻,一手撑着庾琳琅的后背,一手抚上她的酥胸。庾琳琅面目通红,宋无极一主动,她便软在他的怀抱里了。如此温顺,任人为所欲为,令宋无极眼底一暗。宋无极握着她胸前玉雪可爱的饱满,按压轻抚,食指在她的乳尖上打圈,不一下子,粉嫩的奶头便立起来,像是一颗粉色的果实,催熟了一边,他便换了另一边的玉乳爱抚。直到两个雪峰上的红梅都绽放了,庾琳琅抓着他的前襟,一双眼睛水气氤氲。他放过她的嘴唇,顺着她的下颌吻至她的颈项,啃咬一番,促使她连连发出轻吟,又吻过她的锁骨,越过平原,攀上雪峰,叼起红梅吸吮舔舐。

这些前戏,都是旁听他手下将士学来的。理论成为实践,他仍在摸索。与前世直捣黄龙相比,已经大为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夫君……轻些……不要那么重……”庾琳琅浑身战颤,抓着他的手臂柔声恳求。这夫妻敦伦之礼原是如此羞耻磨人的事情,但她不觉得讨厌与宋无极这番亲近。

宋无极抬头,见她神色娇媚,眉间蕴藏一缕春色,判断她应该不难受。

“夫君?”庾琳琅不由得拿身子蹭了蹭他。

“若是难受,且与我说。”他嘱咐道,一只手又是南下探至那道软缝。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庾琳琅嘤咛一声,似化为一滩春水,柔若无骨地攀附他的身上,两脚夹着他精瘦的腰身,默默向他绽放自己。

已有些湿润,她动情了。宋无极耐心地循着记忆中将士口中的荤话,找寻那颗玉珠,在他顺着软肉刮了一圈,摸到一个硬块后,庾琳琅抓着他的力道蓦然增加。他心中了然,这便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夫君,嗯……感觉好奇怪……”庾琳琅觉得自己身下那个她羞于触碰的地方有湿润的感觉,还有难以启齿的痒意。

就算不适应也并未出言阻止,庾琳琅这番全然信赖的姿态令宋无极猛然心生悸动。

“……不会令你难受。”他声音喑哑地道,惹来她懵懂的眼神。他低头在她的眼眸上各落下一个吻。

但很快,他就面临难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无极往那蜜穴里插入一根手指,庾琳琅便浑身僵硬,柔软的肉壁死死咬紧他的手指,不让进出。未经人事的身子青涩而紧窄,扩充也是一道难题。

“夫人,放松些。”他只好出声安抚。

“夫君……我出生那晚明月当头,母亲便为我取小名为‘皎皎’,你能否唤我小名?”庾琳琅无法控制紧张,仰头轻声说道。

“……皎皎。”他顺她的意,唤了一声,却是有奇效。她的体内渐渐软下,他试了试,可以插入两根手指头了。

“皎皎,皎皎……”他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小名,似乎把两个迭字一笔一划刻在心头上。她亦嘤咛回应,蜜穴里愈发柔软,春水潺潺。待感觉差不多了,他抹了一把她流出的体液,涂在他胯下已经硬如铁柱的肉棒上。

纵然不知羞,庾琳琅有些好奇地低头想悄悄看看男人身下的那个物件。刚低头,便见他的腹部上有不止一道狰狞的疤痕。横的有叁道,最长一道横跨整个腹部。圆形的刺伤有两道,都在左边上。庾琳琅不禁抬手描绘那些疤痕的轮廓,手下粗糙硬质的感觉令她面上红晕退潮,只余下满目心疼。

“那时定是极痛吧?”庾琳琅轻声问道。

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搁在自己的腹部,宋无极半是狼狈半是情欲高亢。

“……你不怕吗?”他反问道。

她摇摇头。

“为何要畏惧?在妾身看来,每一道疤痕都是夫君为国为民,征战沙场所落下的功勋。夫君为民舍己,妾身只有倾佩。”

庾氏嫡长子庾亮自衣冠南渡以来,一直存有北伐的鸿鹄之志。然而晋朝尚且苟且喘息,对岸匈奴与石赵更是势如猛虎,当朝苦于无力收复故土。若非房氏坚守前线,恐是建康也难以保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庾琳琅受其兄影响,对在前线抗敌的房氏与其麾下将领抱有极大的好感。

女子的话仿佛一屡暖风,吹皱宋无极心中的一湖春水。

“庾琳琅,你这般……”他哑着声音唤了她一声。

你这般,是在为难他呀。人都是贪心的。如果日后他无法轻易放手,那该怎么办?

“夫君,日后这些伤痛……你尽可与妾身说。”她主动环着他,伸进亵衣内触碰他的后背,不出她所料,亦是伤痕累累。

肌肤与肌肤的贴近,使宋无极僵硬片刻。

良久,他‘嗯’了一声,扶着她后背的手似乎加重了力道。

“皎皎,我……要进去了。待会儿你若是疼了,莫要隐忍。”他在她耳边歉意说道。

“妾身晓得的,夫君。”庾琳琅点点头,尽量放开自己的身子接纳对方的那物件。她是观摩过避火图的,知晓男女结合便是要男人的阳具插入女子身下的幽穴。这般亲密的接触……庾琳琅光是想着又是红了脸,下面出了更多琼浆玉露了。

宋无极抿着唇,慢慢地把分身送入她的体内。前端龟头才进入便惊扰了花径里的层层媚肉,前赴后继地上赶着困住入侵者,咬得他尾椎酥麻,几乎一泻千里。然而男性的自尊不容践踏,他舒了口气,无师自通般探向两人的交合处,寻着那颗玉珠揉搓。

“夫-夫君!”庾琳琅紧紧抱着宋无极。

“放松些。”他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入手滑腻,担当得起一声‘肤若凝脂’。“……皎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庾氏贵女,想来从小就是精心调养的身子。他该算是捡到宝了。

试探性的一声‘皎皎’让庾琳琅软了身子,宋无极得以探索花径的更深处,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一层阻碍,心知这便是前世那道叫人溃不成军的关卡。

前世模糊的不好记忆令他有些发怵。

“夫君?”庾琳琅感觉到宋无极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体内深处极为煎熬。

“……皎皎……”他叹了口气,还是不行。他正欲抽离自己便被庾琳琅感应到,她一时心急抓着他,重力转接,那根滚烫的巨物就这般插入她体内深处!

“啊!”庾琳琅疼到眼角飙泪,但她觉得尚且可以忍住。“夫君,夫君,你先莫动,让我缓缓……”她抱紧他,不让他退缩,带着些许鼻音。

宋无极却是闷哼一声,险些射了出来。他感觉这次似乎插得比前世还要深,几乎一插到底了。他抱着她,额角冒汗,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部做安抚,自己身下的物件几乎要爆了。

这档子事着实磨人,宋无极心中苦笑。究竟何来销魂蚀骨?

“夫-夫君,可以了,你动一动?”庾琳琅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得到首肯,宋无极令庾琳琅侧躺在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后拥她入怀,小幅度浅浅抽插起来。

这个体位……她似乎未在避火图上看到呀。

“嗯……夫君……”庾琳琅动情地唤了对方一声,她觉得体内深处像是充满奇怪的瘙痒,内壁蠕动,渴望被碾压。“夫君可否……重一些?”庾琳琅面目通红,小声说道。

“……好。”宋无极沙哑着声音应下,身下开始用力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庾琳琅只觉得体内杠着一根硬邦邦的粗长巨物在捣弄她的花穴,撑开层层皱褶,刮过她体内每一寸软肉,令她神魂战颤。直到昨日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有这样一个地处,用以容纳男人的阴茎。昨日夜里受到母亲谆谆教诲,庾琳琅虽然觉得羞人,却也不扭捏。

就在销魂的感觉不断攀升,庾琳琅几乎丢了神智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粗喘,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涨了一圈,几乎要把她的花穴撑破了,一股浓稠滚烫的浆液似乎洒了出来,烫到她一阵嗲嗦。身后的男子似乎僵硬了全身,她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到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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