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强制爱。
傍晚,累极的娜迪亚回到宫殿洗漱,一回到房间里便见到穿着一袭墨绿色帝服的艾伦坐在桌边,用着她的杯子斟茶。
“艾伦?”
少年皇帝的目光落在娜迪亚的身上。
比阳光灿烂的头发,比天湖清澈的眼睛,比雪通透的肌肤……艾伦轻哼一声,勉强认同。爪哇国的王子,眼睛倒是好使。
至于,身段。
刚沐浴的美人穿着杏色的及踝保守睡裙,露出来的肌肤只有颈项和双手,都是瓷白娇嫩的模样。她的睡裙是宽松的款式,只看得出她肩若削成,该是骨架极小。
“艾伦,你怎么这么看着姐姐?”娜迪亚感应到艾伦侵略性的目光,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袖。
艾伦轻笑出声。会感觉到不适,代表姐姐意识到,他是个男人。是个好开始呢。
“姐姐曾经接待过曼沙拉王国的墨菲尔?”艾伦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
“曼沙拉王国……墨菲尔?那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娜迪亚一脸迷糊样,艾伦心中了然。
“……我想也是。那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姐姐觉得他如何?”
说到凯瑟东帝国的代表,娜迪亚的神色认真起来,顾不得弟弟怪异的目光了。
“欧文和他的姐姐艾米莉都是风雅有趣的人。他们对我们百多列的人情风俗极为了解,礼仪也很周全。今早我们微服上街,碰上了希尔先生以他最新的得意作品为彩头设下擂台,欧文觉得新鲜,便下场凑了热闹。听说他是冰系魔法师,但我看他的火系魔法也运用得极为娴熟……台下为他加油打气的人实在太多了,未免引起躁动,他打了几场就故意诈输下台。他如果有心的话,应该不难守到擂台最后。艾米莉鉴赏宝物的眼光很高,她在一家店里揪出了不少以次充好的高级魔法石。”娜迪亚仔细地给艾伦描述对方。她是佩服艾米莉和欧文姐弟的,俩姐弟都非同凡响。
“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长得不错。”艾伦若有所思,忆起欧文的外貌。单论外表,算得上风流倜傥。
娜迪亚有些被艾伦的关注点噎住。“……欧文和艾米莉出身贵胄,自然容貌不俗。”
“姐姐觉得,他比我好看?”艾伦优雅地放下茶杯,挑了挑眉。
这……倒不能相提并论。
艾伦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属于笔墨很浓重的那种油画美人。他的五官像是画师一笔一划认真勾勒出来的轮廓,加上他犀利的目光,一张脸俊美到隐含侵略性。他甚至无需说什么,站在那里就能叫其他人在他的面前自惭形愧。
若是平常,娜迪亚会直接开口夸赞弟弟,毕竟欧文虽然长得好看,比起弟弟那张继承了母亲美貌的天赐神颜还是有些差距的,可是她敏锐地察觉弟弟今天有些不寻常。
娜迪亚干巴巴地笑了笑,不作答。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气氛有些诡异的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自我宣誓成为你的骑士,已经有九年了吧。”艾伦不紧不慢地说道,成功勾起娜迪亚愧疚的情绪。
“艾伦……我们说好不提这件事。我那时候,应该阻止父亲和母亲的……”
“从小,父亲就和我说,我是为你而存在。我的一切成就与荣耀,都是为了成为你最坚定的靠山。父亲与我说,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与盾。这个皇位,我亦是为你而坐。”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培养一个国家的继承人,需要关照层层方面。天文地理、御下之术、政治手段、见识胸襟……父亲和母亲舍不得让姐姐吃那些苦,便注重培养他。他其实明白当初母亲隐忍的目光代表什么。姐姐那时候已经被养到天真浪漫,母亲和父亲都舍不得打碎那种不同于他们俩,温暖若旭阳的美好。
娜迪亚大概是他们四人当中唯一的温暖。
但他们家有王位要继承呀,因此后来生了他,约莫是觉得男孩子皮实耐打,父亲下重手栽培他。而母亲大概是因为她养残了姐姐,未免慈母多败儿,默许了父亲的教育方案。认真说起来,他们有一对挺糟糕,不会养孩子的父母。姐姐被养得不谙世事,几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象牙塔里的公主,近些年才成长了些;而他从小被压着承受极端的训练,性格扭曲,才学和武力值之外,大概就是个行走的凶兽。
他们似乎疏于给他建立良好的叁观。但上位者……要什么叁观?只是做给民众看的戏罢了。如果他有叁观这种东西,就不会对轻易承认自己对亲生姐姐生了绮念,产生掠夺的心思。感性的放荡和理智的克制,两相矛盾之下,他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兴奋。
果然,他是父母亲生的呢。对于父母的往事他略有耳闻,可能癫狂症是一种通过血脉传承的疾病吧。
“姐姐。骑士宣言之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吾所挚爱,忠贞不渝。’当年我跪在你的面前,对你发誓说我从此将对你尽忠竭力,至死不渝——”他看着娜迪亚的神色变了又变,兔子这些年变聪明了,这可是他的功劳。“姐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这句话说得颇有深意。
“艾-艾伦,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骑士……”娜迪亚隐约感觉这次聊天的方向不太对,有些结结巴巴。
“可是,我认真把自己当成你的骑士了。姐姐,我过去十六年的喜怒哀乐都与你挂钩,现在我把我的爱情也给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违背纲常的话,艾伦笑得愉快至极。也许在他看来,所谓伦常只是一块束缚的臭板块,上位者想要推翻,简直太容易了。
可在娜迪亚看来,伦常是社会秩序的根本。
他们作为统治阶层,食物链的最顶端,绝对不可以率先道德崩坏。
“艾伦!你在说什么胡话!”娜迪亚第一次对弟弟拔高声音斥责。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弟弟竟然会对她产生悖逆的心思,惊慌得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艾伦眯眼,笑容一寸寸消散,余下肃穆的冷静。他自懂事以来就开始玩弄权术,惯常表现出来的暴躁是几分真性情,更多的却是面具。
这番沉着面,他的身上多了不符合年龄的威仪。
“姐姐,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爱你。”他轻声说道。“我的一切都给你,你把你的一切都给我,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不可能!你叫我一声姐姐就应该记得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弟,我们……不行,不可以的。”娜迪亚接连摇头,又往后退了几步。“艾伦,我会当作没有听到今天的这些话。你……我先走了,你冷静冷静。”
艾伦轻笑出声。不消片刻,他蓦然出现在娜迪亚的面前,伸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肢,果然不盈一握呢。
他还在长身子,但如今已经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艾伦轻易地把一米六五的姐姐拥入怀里。
“艾伦!你放开,不要这样!”娜迪亚被铁钳一样的双手圈住,雄性气息直面扑来。异性的压迫感席卷着她,仿佛强迫她看清对方是一个不局限于年龄与血脉关系,实际上已经成熟的男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她的弟弟,也单纯是一个觊觎她的男人。
“姐姐,你真香。”艾伦低头陶醉地嗅了嗅她的发顶。“姐姐,你不爱我吗?”少年微微上扬的尾音似乎带着委屈,就和小时候他想要使坏,撒娇的语调一样。
“艾伦,你听我说,姐姐爱你,但那是亲情,不是男女之情……”娜迪亚试图和弟弟讲道理,但艾伦又怎么会是一个听劝的?
“姐姐对男女之情又了解多少?”艾伦诡异地勾唇。从小到大,他暗地里掐死了姐姐多少个烂桃花?好吧,其中一些是正经的桃花,当初他下意识就讨厌看到那些花孔雀围着姐姐,现在更是觉得外面的野男人再好又能比得过他吗?“我只知道我想要天天见到姐姐,早上清醒第一个见到的是你的面孔,夜里……”他故意拿下身撞了撞她,令她感受到他的欲望。“姐姐,如果我只是把你当成亲人还想着肏你,那我可真是禽兽了。”
“艾伦!”娜迪亚听着弟弟直白的话苍白了面。她到底已经二十岁了,就算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你听姐姐说,你只是青春期萌动了,过几天朝贡会上,你从各国贵女当中选一个皇后……”
“然后,姐姐也选择一个贵子嫁人吗?比如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
娜迪亚默了默。若是出于政治考量,欧文的确是最佳人选,对方虽然有些城府,但目前看来还算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
感觉到姐姐的犹豫,艾伦怒极反笑。
“休想。”他轻声说道。少年拥着娜迪亚便来到床边,把人丢到床上,自己动作利落地开始剥除身上的衣服。他太了解娜迪亚了,这个姐姐循规蹈矩,一向严格按照贵女的标准,如果不来一剂猛药,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脱离血脉亲缘,姐弟身份的桎梏。
都说他离经叛道,那就坏个彻底吧。他敢说,便敢做。
“艾伦!你不要冲动!我是你姐姐呀!”娜迪亚惊慌失措,还未爬起来便被浑身赤裸的艾伦压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你弟弟。”他坦然承认。“也是一个爱你,想要占有你的男人。”
他的眼神太认真也太炽热,娜迪亚一时间被烫到找不到言辞。直到自己的衣裙被剥开,胸前一片清凉,娜迪亚才反应过来,又开始挣扎。
“艾伦,艾伦,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的!”娜迪亚要疯了,她的弟弟,堂堂百多列的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偏偏执意要侵犯血脉相连的姐姐!
“为什么不可以呢?因为血脉羁绊?姐姐。圣文里,还有父女苟合的记载呢。我们这般,有何不可?”艾伦亲了亲娜迪亚的脸颊,顺着她的轮廓来到她的颈项处吸吮,落下一记又一记的红印。
“艾伦,乱伦是不对的,圣文……圣文那是因为人类兴亡……”娜迪亚摇头,躲避艾伦密密麻麻如雨水落下的亲吻。
“创造道德的是人类。就像律法……千百条律法,每一条都是对的吗?一样是人命,贵族打杀自己的奴隶不需要受到任何制裁,姐姐认同吗?同样的,我们为什么要承受前人强加在后世身上,名为‘道德’的枷锁?真正的道义应该发自内心。人如果被逼着压抑本能……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我倒觉得,我们应该直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姐姐,我只想要你。我想要你,不伤天害理,这与他人何干?”艾伦缓缓说道。他是一国之君,文字游戏玩起来信手拈来,一众老臣都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的,更别说娜迪亚了。
“不对,这不对……”娜迪亚被他的歪理绕进去了,但思维在做挣扎,难得显出几分烦躁。
艾伦则见缝插针。
“姐姐,给我次机会,好不好?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呀。”艾伦低头,含住娜迪亚的嘴唇。
与记忆中一样,柔软到像果冻,香甜顺滑,一尝就上瘾。唇舌关蓦然失守,娜迪亚睁大眼睛,僵硬住,任由他的舌头闯进来,四处掠夺她口中的甘泽。艾伦放开她的手腕,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曼妙的身子上游走,四处点火,娜迪亚不由得弓起身子,似乎在尝试保护自己。
然而完美发育的女性身躯似刚刚绽放的花骨朵,邀君采撷。艾伦逮着那双分量颇重的双乳,一只手掌几乎握不住,他挤压揉捏丰盈的软肉,不时掐掐奶头,刮过乳晕,玩得不亦乐乎。娜迪亚何曾被人这样触碰?乳头遭到惊,直挺挺、俏生生地立起来了,愈发像是秋天枝头上盈满的朱果。他没有忍住诱惑,放过了姐姐的嘴唇,自己一路舔过她的下颌、锁骨,叼住一颗茱萸含入口中舔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啊……艾伦,不要碰那里……”嘴巴获得自由,娜迪亚嗲嗲嗦嗦地求饶,一双手推搡他的胸膛。她的体温向来偏高,但艾伦此时竟然比她还要烫。他的胸膛硬到像是铁块一样,温度更是几乎要灼伤她的掌心。
这便是……男人吗?
仿佛听出了她的语气里迷茫的娇羞多过之前斩钉截铁的抗拒,艾伦扬起俊美邪肆的脸,目光露骨地与娜迪亚的眼睛对上。
“我是为你好呀,姐姐。我多触碰这里……”他点了点顶端的茱萸,令娜迪亚闷哼一声,继续道:“你才能多出水,等下才能吞下我呢。姐姐,你摸一摸我,好不好?”虽是询问,艾伦直接抓起她的手带到他的身下,把自己的阴茎塞进她的手中。
娜迪亚瞪大了眼睛,想要放手,却被艾伦反握着。
“姐姐,你摸摸我,我难受着。”艾伦碧绿色的眼眸里染了猩红,他是吃准了娜迪亚一定会心软。娜迪亚心中天人交战,几乎是默认一样任由艾伦带着她的手上下撸动。他的物件和他的胸膛一样滚烫,硬邦邦的,她一只手围不住,那种羞耻和背德的感觉此时被无限放大,娜迪亚心情紊乱。
姐姐的手太柔软了,艾伦的神经每一寸都在战颤。才几十下,他便守不住精关,浓稠的白色浆液喷发出来,沾了两人的手和姐姐的小腹上。
“这,这是?”娜迪亚一脸茫然,显然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但在艾伦看来,被他扭曲为在质问他的持久度。
“姐姐……放心,等一下我一定会满足你的。”他轻声说道,少年人本就精力充沛,他的阳具在她的手中很快再一次勃起,比方才更硬,又粗大了一圈。他伸手摸了摸姐姐的软缝,感觉润滑不够,便找寻那颗还藏在包皮里的花蒂,揉搓亵玩,虽然力道不重但也足以叫娜迪亚全身像是触电一样,玉腿缠上他的腰侧,死死勾着他的腰身。
“艾伦,停-停下,唔嗯……这感觉好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你湿了呢。”艾伦不以为意地戳了戳开始分泌花蜜的花穴入口处。娜迪亚眼中冒出水意,下面也出了水,这番难堪的感觉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姐姐,你低头看看自己是怎么把我吃进去的,好不好?”艾伦压低声音诱惑道。娜迪亚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一根紫红色的巨物,顶端伞状的龟头顶在她的下体外面,似乎下一刻就要插进她的体内。“姐姐,我要进去了……”
巨物一点点地刺入淫水丰沛的花穴里,刻意放缓的动作让娜迪亚感觉道她自己是怎么把弟弟的肉棒给吃进身体里的,初次被人侵犯的甬道面对外来者狠狠挤压,令娜迪亚感觉到弟弟那根物件上的每一根青筋。
“不,不……好涨……”
直到一个点,艾伦感觉到了一层阻碍,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插破这里,姐姐就属于他了。
“姐姐,你就要变成我的女人了呢。”他轻声说道,猛地用力,一穿入底。
“啊!”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娜迪亚只觉得下身钝痛,脸色煞白。
“姐姐,很疼是吗?据说女人第一次的疼痛,就是为了记住拿走她初夜的男人。所以姐姐,你要记住,是我夺走了你的处子之身。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男人哦。”艾伦满含怜惜,吻了吻她含泪的眼角,不动声色地持续洗脑大业。
“你出去,你出去……”娜迪亚身下像是被劈开一样的疼痛,那种痛几乎已经令她忘记压在她身上的是血脉相连的弟弟。只记得这个男人用他身下的利剑,贯穿了她的身子。
“不会疼很久的。等一下姐姐就得趣了。”艾伦盯着娜迪亚的面容,直到她的脸蛋恢复了些许血色,才开始律动。
娜迪亚一开始的感觉很怪异,但不过一会儿,花穴为了保护脆弱的甬道便分泌了更多的蜜液,方便了艾伦抽插的动作,也的确令娜迪亚感到了一波波陌生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伦,太快了,我……嗯……”娜迪亚紧紧抱着艾伦,双颊绯红,眼睛里水雾氤氲。
“姐姐,你夹得太紧了……唔……放松点,让我插得更深一些……”艾伦眯着眼,额角上落下一滴滴的汗珠,精致的脸显出妖异的风采。
娜迪亚太青涩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艾伦被绞得又爽又难受,蓦然停下,吐出一口浊气,扣着她的腰肢不管不顾地疯狂撞击起来!
“啊!嗯啊!艾,嗯啊,艾伦!”娜迪亚被他突如其来的狂暴弄得连连尖叫,他插得那么快又那么深,都要把她插破了,在他狠厉的肏弄下,娜迪亚很快便被送上了今晚的第一波高潮。她只觉得眼前有白光闪过,体内堆积的快感超越了崩溃点,身体深处似乎有个闸门突然松了,一大股阴精倾泻而出,冲刷在她体内为非作歹的那根巨物。
娜迪亚确切地感觉到,他们回不了头了。
“姐姐……嗯……到了?别急……唔,今夜还长着呢……”艾伦在姐姐的耳边粗喘着气,说出来的话如同晦涩难懂的魔咒一样。
一整夜,他压在她的身上不知疲惫地辛苦耕耘。他一次一次深入,令她敏感的身子不断攀上巅峰,自己也在她的体内泄了一次又一次,子孙浆液灌溉她的花房,直到她的小腹都轻微隆起了,他才得到稍许满足,在她的唇上落下最后一个吻。最后他也不舍得抽出已经半疲软的巨物,就这样翻到她的身边,保持着合体,搂着她香汗淋漓的身子与她温存。
娜迪亚已然被他疯狂的索取榨干了体力和精神,花径不自觉蠕动,咬着沉睡中的巨兽。
“姐姐。我把自己给你,你也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艾伦轻声问道。
不等她回应,他亲了亲她沁了汗水的发鬓,还卡在她体内半软的分身往花心深处顶了顶,带给两人灵魂上的战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伦……”
“呐……就这样说定了。”他看着娜迪亚苍白的脸,打断她。他满足地亲了一口,拥着她,轻声却固执地说道。
他听不得拒绝的话,如果她不识趣的话,他们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娜迪亚闭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让人听不出是绝望还是妥协。
无论是什么,艾伦坚信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姐姐也会如他爱她一样,回以同样的情意。
至于父母,朝臣,天下怎么看待他们?
尘埃落定,待黎明到来,一切自然会开云拔雾。总归再坏,也没有与姐姐分离坏。
作话:再来写完《逐鹿》的番外,就完结此系列~《君欢》不打算上传了。借这文,至少写完了几个梗~也差不多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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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一片冰天雪地。冻结的江水两岸似银装素囊,一眼望去皆是皑皑白雪,就连那些树木的枝桠都因为堆雪而略显弯曲弧度。
江水以北,一支囊得严严实实的二十人小队正围着一个火堆取暖。
“我说李浦,你这甜蜜模样又是在想你家娘子和你那胖小子了吧?”一黑脸大汉见同袍盯着火堆傻笑,出口揶揄道。被唤作李浦的男人倒也不恼,顺口应道:
“是呀。我担心我那点俸禄不够娘子坐月子的时候补身子,现在还要捎出钱给孩子呢……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我爹娘有没有给自己添置些像样的御寒之物?”李浦一脸担忧又甜蜜。
“家里添了孩子的确会吃紧些。我那婆娘去年给我添了一对龙凤胎,家里就差点揭不开锅了!”黑脸大汉感同身受。
“好哇,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存心刺激孤家寡人呢?话说路奇兄,你今早前到会合地点的时候似乎两腿不太利索,昨晚是不是闹着你家娘子要了个通宵呀?”一个面容较为青涩的小兵愤愤说道,后面的臊话引来路奇一顿揍。
“我们夫妻房事和谐,你当如何?”路奇哼了一声。
滋啦。
玩笑打闹的几个士兵蓦然转向独自坐在一边,刚给火堆添柴的伟岸男子。他身姿颀长,面容如玉,一道横跨半边脸的疤痕并未过于影响他的好容貌,甚至削弱了阴柔感,从而增加叁分刚毅。
“宋,宋大人,属下几人都是粗人,还望见谅。”黑脸大汉结巴道。大人太安静,一时叫他们忘了此行还有这么一号杀神。
此行,他们的任务是随大司马至前线侦察,为开春后收复玉门关的战役做准备。前后十年,吴朝已把江水对岸收复十之八九,胡人被迫北迁入高车,契丹等民族领地,后又接连大败,今只剩下苟且喘息的几方势力。匈奴、鲜卑、等众多草原上的野心家皆损失惨重,未来至少二十年之内无法再作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的吴朝只剩下最后一块旧地还待收复,便是通往西域各地的玉门关。此番,天子再次钦点大司马宋无极挂帅出征,为吴朝一统天下落下最后一笔。
大司马宋无极是本朝的传奇人物。他是开国勋贵,天子的左膀右臂,在朝中独来独往,但后来由于某些令人拿捏不准的理由,他再也说不上炙手可热。这个理由便是因为他添了一个令人噤声的身份:昔年太子妃,当今皇后的前夫。宋无极在吴朝开立之初便以二十之龄被太上皇授以大司马之职,官拜一品,同时赐下开国郡公的封号,十年来未曾有人能与他比肩,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是当今天子登基的时候,也给他象征性地添加了叁百户食邑。宋无极与天子关系诡谲,若说私情,他与天子似乎并不亲近;但若说公事,最重要的兵权,收复对岸十叁州的事宜,天子一大半都托付于他。他与当今最尊贵的夫妻关系匪浅,又似乎并无超越君臣之分的交情。
世人皆知,当年宋无极为配合天子请君入瓮,不惜弄出了一出与妻子和离的大戏。关于此事众说纷纭,有说宋无极与妻子本就只是政治联姻,并无感情基础,因而干脆趁机会断了干净。但有些蠢蠢欲动的说书人却大胆猜测:这其中莫不是有一出君夺臣妻的香艳故事?更大胆的甚至有恶毒的猜想:天子北伐十之八九都用宋无极为主帅,此番,莫不是想要皇后的前夫战死沙场,方能泄恨?
毕竟和离后的庾氏,过了几个月便成了太子妃,只是太子手段强硬,无人敢私下置喙。现在太子登基了,更加无人敢提及帝后与大司马之间的这段陈年往事。
“无碍。”宋无极阖眼,无所谓道,思绪却已经飘向远方。
自任职大司马,他便频频开始独自领兵作战。身为将帅,他关注麾下将士责无旁贷,时而,他便会听到他们聊天的话题。将士在外,多是思念故乡,担心家中老幼妇孺,听得多了,回首望自己失败的婚姻,宋无极品出了别样滋味。
诚然,他与庾琳琅之间原本是政治联姻。以此为基础,他从未有成家的感觉,故而并没有改变生活习惯,仍然独来独往。聆听将士们你来我往,他才知道原来婚后,男人的俸禄应该拿给妻子持家。有了家人,便有人牵挂,男儿在外理应寄家书报平安,甚至夫妻相处之道,闺房之乐,种种他都不曾上心。只因她是庾氏向家主投诚的筹码,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很多一个丈夫该做的,以政治联姻之名,他心安理得从未给予庾琳琅,夫妻渐行渐远。
似乎在得知她的背叛之前,他从未真正把她当作妻子。
却在她的背叛之后,尖锐以对。这般对比,有些可笑了。
庾琳琅有错吗?那毋庸置疑,是有的。但他就全然是个受害者吗?未必见得。
过去种种皆已成往事,如今思及,似有缺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人生没有重新来过。
“无极,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的还未起床?”爽朗好听的男性声音调侃道。
宋无极睁眼,看到的便是一身绛红色长袍的房济川站在他的床边好笑地看着他。
不对劲。多年军旅的训练,宋无极敏锐地察觉,眼前的房济川似乎不是已经继位为帝的那个人。纵然面貌不变,皇位上的房济川身上已有经岁月沉淀的上位者威仪,眼前的房济川更像当初还乐于与司马太子争锋相对,带几分年少轻狂的青年模样。
再看房间里的摆设,这似乎是十多年前他为了迎娶庾琳琅,在建康所置办的府邸?
心中有一股荒唐的猜测。宋无极暗自在被褥下掐了自己一下,感受到确切的痛感。他不动声色地问房济川道:
“刘将军从汝南回来了?”
房济川讶异地看向宋无极,他是何时与刘将军如此交好?
“是,前天他便回来了。”
“嗯。”宋无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努力消化眼前荒唐的一切。
他记得汝南一役,刘将军大胜燕国,于他大婚两天前归建康勤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当下的信息,他似乎因为一股未知的力量回到了过去,而今天便是他迎娶庾琳琅的日子。他不相信鬼神怪力,但眼前所见的一切由不得他不相信。看着二十岁的房济川,宋无极心中极为复杂。
如果这是命运给予的第二次机会,让他在庾琳琅未来的夫君房济川面前做出选择,那他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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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魁首的女弟子,一见魔君误终生,却又夜夜与师父颠鸾倒凤。
女主:神魂受创,失忆,对男一‘一见钟情’,天天被自己的师父以治疗为名义压在床上探讨人生与修仙之道。
男一:开篇已入魔,怼天下,师妹舔狗,前白衣剑仙,后玄衣修罗。
男二:假病弱,真戏精,名为尊者,天天想着睡自己的徒弟。
备注:失忆梗。狗血剧情。穿插的记忆剧情里女主被反派虐得挺狠的,后面全都会报复回来。师徒恋?。一点点悬疑?往最狗血的方面猜测,那就是真相。前半部和男二谈情说爱穿插身世玻璃渣,后半部和男一大杀天下,伤了女主的都要吐出来。非正统修仙文,定义为‘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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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高呼声,庾琳琅紧张到了极点。
“二姐,宋大人到了呢。”旁边送嫁的小妹轻声说道,含着些许怜悯。在许多士族看来,庾琳琅是低嫁到尘埃里面了。如果嫁给房姓郎君也就罢了,宋无极到底是差了那层血缘关系。
但考虑身份、年纪、成就、品貌等条件,房有林的帐下也唯有他堪配颍川庾氏的嫡女。庾氏自愿献上嫡女为表诚意,却也并非全然不顾女儿的人家,挑挑拣拣,层层筛选才相中了宋无极。
“……嗯。”庾琳琅既期待又忐忑。家中阿兄阿弟与小妹都惋惜她将要嫁给一个前途未明的寒门将士,但他们不知道,她是满心喜悦,真心愿意嫁给宋无极。要说长年在前线与胡人作战的那些将领,宋无极当是声名大噪的其中一员,不是因为他的战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他从不放弃任何百姓。他作战勇猛,面对劲敌从不退缩,更从未有任何凌辱妇女,或烧杀掠夺的恶名传出。其中当然有吴郡公治下严明的缘由,但不可否认宋无极本身刚正不阿,是一名民族英雄。
她虽为女子,也敬佩他英雄气概,听闻他年少颠沛流离,心下恻隐,得知她将要被许配给他之后,她满是羞涩与欢喜,暗暗决定要为他筑造一个家。
从订婚到今日的婚礼,整整一年,她每天都在憧憬自己与他的未来。
“花妪,一切可准备妥当?”门外传来庾家嫡长子庾亮的声音,一番交谈,随后是推门而入的声响。
“长兄。”小妹唤了一声。
庾琳琅从红盖头之下看到小妹起身,面前随之出现一袭褚红色长袍,脚蹬黑色祥云绣靴子。
“长兄。”庾琳琅唤道,酸甜涌上心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妹,今日长兄送你出嫁,惟愿你与妹夫和和美美,长久恩爱。当下……委屈了你,但莫要忧心,阿兄观宋大人气度非凡,日后绝非池中物,未来定是一个顶天立地,堪配二妹的人物。”庾亮的声音略带歉意。
在他看来,自家妹妹那当然是哪里都顶好的。配个莽夫,却是委屈了。
庾琳琅不好向兄长表明心迹,唯有轻声‘嗯’了一下。无论宋无极日后成就如何,她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只求他能有些许怜惜她。她自知没有长姐聪慧绝伦,性情亦不如小妹活泼讨喜,她不奢求长姐与太子那般神仙眷侣的情感,只求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被阿兄背着,哭嫁,上了花轿,又绕了半个建康城,她的送亲队伍才抵达宋府。
“到了。”
轿外有人提起帷幔,一只修长的手掌伸入轿子里,布满粗茧的掌心摊开在她的面前。面对显然属于一名成年男子的手掌,庾琳琅心中一跳,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地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掌心,由他扶着她下轿子。他仅仅是扶着她下轿子,后面她的手中被人塞了一条丝带,她自知是红绸花球的一端,而后她被人领着跨过火盆,在屋内跪在蒲团上。
一拜,新人规规矩矩地朝天地敬礼。
二拜,宋无极并无高堂,夫妻二人朝吴郡的方向对吴郡公夫妻遥遥一拜,全当尽礼数。
叁拜,夫妻对拜。
至此,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婚房里,贴身侍女宝言陪着庾琳琅,闹洞房的人来了几波,到底忌讳宋无极身后的房氏与庾琳琅身后的庾氏,并没有闹得太过,象征性地说了些羞人的话后,那些人便离开了。主仆两人接着等待新郎到来,等到腹中饥饿,才盼来门‘吱呀’一声,新郎入内。宝言松了口气,自觉退下,带上了门,腾出空间给新婚夫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根秤杆伸到她的盖头之下,把华丽的布料挑起来,庾琳琅眼前豁然一亮,这才见到自己的新婚夫婿。
竟是如此……俊美无俦。那道疤痕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吓人,衬托他多了阳刚之气。庾琳琅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夫君,让妾身服侍您吧。”
十六岁的庾琳琅,令宋无极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将将及笄的少女,风华绝代,婀娜多姿,含羞带怯的模样,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原来当年新婚夜,她曾经唤他一声‘夫君’,而不是后来冷冰冰的‘郎主’,乃至决裂后的‘宋将军’。
这时候的她,对他怀有期待。
“……有劳了。”宋无极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有些看不起自己明明多了十年的人生阅历,重回新婚夜还是一个愣头青。
他见到庾琳琅的明眸里因为他不抗拒的话而亮起光芒,她站起来拿起手巾,在金盆里打湿,来到他的身边为他细细擦拭。
服侍他而已,她竟是如此轻易满足吗?
宋无极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他略略一想,便决定按照前世的轨迹,迎娶庾琳琅。成亲是两姓结合,私情暂且不提,于公,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会与房济川相爱,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会母仪天下,拥有最美好的爱情与天下最显赫的身份。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污点,绝非她的良人。
洗漱过后,他清理了床榻上的桂圆、枣、花生、瓜子等吉祥物品,对庾琳琅说:“安寝吧。我睡在暖榻上。”
他对她怔愣受伤的表情视而不见,这辈子他却是无法说服自己碰她了。非是心存偏见,而是他想着与其藕断丝连,不如让她留着完璧之身给她命中注定的人,至于元帕,明日一早让他做些伪装,糊弄过去便是。
这般想着,他走至暖榻,平躺而卧。
房间里的龙凤烛在持续燃烧。
夜半,宋无极忽然听到床榻那边传来压抑的抽泣声。他睁开眼,看到穿着红色寝衣的女子背对着他,曼妙的身躯一抖一抖,哭声的来源是庾琳琅无疑。她其实哭得很小声,并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习武之人耳目聪明,他今夜又是合眼难眠,她这边的动静一起,他全听到了。
想了想,宋无极翻身下塌,来到床边轻声问道:
“何故哭泣?”
女子的哭声猛然打住,背脊僵硬,颇有几分滑稽。宋无极看在眼里,有种他在欺负小女孩的错觉。不说他本就年长她叁岁,现在更是多了十年的经历,人说十二年一个轮回,如今的他与十六岁的庾琳琅相比,已经比她多出一个轮回的人生阅历了。
背对他的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转过身,迅猛的动作使她肩膀上的布料滑落几分,胸前的丰盈更是几乎露出大半,粉色乳尖隐隐探头,若隐若现,暧昧至极。她泪花满面,大着胆问道:
“夫,夫君可是厌恶妾身?”神色带着执拗,更是染上哀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婚夜,她的夫婿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她,现实与幻想的落差太大对庾琳琅造成沉重的打击,令平常恪守律己的庾氏贵女忍不住问出这般直白的话。
宋无极不自在地撇过头,沉声说道:“莫要胡思乱想。你我……不必如此。”
上一世,他似乎没有与庾琳琅说过几句话,为了给关注这桩婚事的各方势力吃一颗定心丸,他进入洞房破了庾琳琅的身子,记忆中那档子事令她疼得直抽冷气,他也没有从中品到其他人口中的销魂滋味,见她难受,他草草弄了几下便射出来给她,令红白相间的混合物落在元帕上,交付给盯梢的老妪交差。之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沉默不语到天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没有睡着,也不说一句话。这大概就是同床异梦。隔天他自请与房济川出征,原本的婚假都不要了。
当初其实有几分逃避的意思,如果留下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庾琳琅。
而他如今已经打定主意造假,自不会令两人再经历一遍那种尴尬。
庾琳琅咬着下唇,忽然闭眼拉起他的手,宋无极被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惊到,也不敢用力怕伤到对方一个闺阁千金。她软绵绵的手掌覆盖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抓着他的手背,带着他触碰到一片高耸的温香软玉。
这是——她的前胸!
意识到庾琳琅让他摸自己身上何处,宋无极心神大乱。偏那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用颤抖的,清甜的嗓音说:
“夫君……怜惜皎皎,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庾琳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宋无极的语气很平淡。十年后的他经历过大起大落,甚至当过双向间谍促使朝代更替,他任职大司马十年,威严甚重,这般人物下意识以训斥的姿态对着庾琳琅的时候,自幼被家人娇惯的女郎根本承受不住对方的严厉。女子刚才凝聚的勇气骤然消散,松开了手,泪水簌簌落下。
“我……抱歉,郎主,是妾身僭越了。”庾琳琅苍白着面,又翻身背对他,面向墙壁,心中满是难堪。她以为他愿意让她服侍便是接受她的意思,可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她主动示好,甚至连小名都透露给他,全然的信赖……而他竟然斥责她!
郎心如铁,一切还未开始,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庾琳琅并不想要在宋无极面前如此形象狼狈,可当下她实在控制不住泪水。她是真心满怀欣喜地嫁给他,可他没有任何接纳她的意思,这般实在伤人。
宋无极却是为了那声冰冷的‘郎主’怔愣,这一世,这个称呼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怎觉得他们这一世的起点甚至比前世还糟糕?他看着背对他哭泣的庾琳琅,她这番令他想起那天为了诓骗府中细作的时候,他半真半假演的那出戏,那时候她脸上的悲伤绝望比之当下更为凄厉。当时的恨是真的,可十年一晃而过,过去种种参杂着年少幼稚,似乎更像酒后笑资。
第二次来到他们人生的交叉点,他最不愿意做的便是伤害她。但房济川才是……
“郎主,嗝……您放心,妾身明白……”庾琳琅突然又开口道,因为哭腔浓重,就此打住。
她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像个稚童。
宋无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莫哭了,夫人。”他拍了拍她的背部,口吻笨拙地哄道。“我并非厌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生一世太过诡异,他无法与她解释,但如果不讲明白,新婚夜不碰她似乎说不过去。
庾琳琅一点都不明白宋无极。若说他接受这桩婚事,他却是连碰都不肯碰自己。若说他厌恶她,他又这般耐着性子哄着她。他到底是想要哪般?给人希望然后再伸头一刀吗?庾琳琅红着眼睛,越发委屈,嘤嘤哭泣有扩大的趋势。
两辈子,宋无极也只和庾琳琅相处过。哄姑娘这种事情,大司马是不做的。总不能放任她这般哭下去吧?宋无极犹豫了许久,才按着她的肩膀把人翻过来面对他。
“若是我与你说,你日后有望……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登顶,你当如何?”他心知这在当下听起来是一个很可笑甚至惊世骇俗的假设,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她。
如果她早知道日后会遇到房济川那般风流人物,当下她可还会愿意?当世传颂的吴郡公世子,貌若天人,才冠十叁州。那是连世家郎君都不得不折腰的寒门贵子,未来一统天下的九五至尊。
那般人物前世只守着她一个人,十年未曾纳一妾,羡煞天底下多少女子。
庾琳琅被宋无极的提问吓到连眼泪都止住了。“可是妾身有何出格之处……惹夫君不虞了?”她忐忑不安地问道。
“……并无。此事你且忘却。”
庾琳琅却是自觉找到了症结。见宋无极要离开,她心急之下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夫君……这桩婚事,妾身是,是愿意的。”她不好意思说及她的倾慕,这般已经极为难为情。“只求夫君莫要抗拒妾身……”明明是建康最炙手可热的士族贵女之一,她失落的语气满含祈求。
宋无极心中一动,怪异的酥麻与苦涩蔓延开来。第二次的新婚夜似乎是在让他不断掘出新的证据,证明他前世劣迹斑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曾经这般期盼,从前他们却走到陌路。从热情到凋零,他让一个少女枯萎。
宋无极的心底有一股情绪喷薄而出。
如果连重生一世这样离奇的事情都能发生。
他们是不是有可能?越是认识到她此时的心境,他越是心中触动,只想尽力弥补。就算最后她又一次与房济川走到一起,至少这次他可以说,他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