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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1 / 2)

>是没有我的,说什么也得问个不给的理由。”

老师们都是责怪的话语,马晓只得说明了班主任和在团委、工会挂点衔的每人一份。

“图书室和实验室的闲人们有没有?”郑培才问。

大家瞪着眼盼不出马晓的回答,倪诚道:“听说他们有。”

“后勤的人有没有?”郑培才又问。

“也有,”倪诚道,“听说连伙房师傅都有。”

“他娘的,给我的这份也不要了!”郑培才道,“当班主任,才和后勤打杂烧水的一个级别,我们一般老师连那些人都不如,这是对我们前勤卖命的老师们的蔑视侮辱!”

他的话又一次产生出活酵母的力量,把老师的自尊酿成了熊熊烈焰,有份没份的齐骂起来。欧阳绛梅一失冷静,摘下眼镜拿在手上敲得桌子叭叭响,荡漾着一身帼国豪气。受“蔑视”的大都是小青年,他们强烈的自尊在如此奇耻大辱面前把自己烧得理智尽丧,一呼百响,向校长办公室涌去,欧阳绛梅也硬拉上叶梦跟了上去。

其它办公室的受“蔑视者”也相继遇涌进校长办公室,在齐声质问的声浪中,黄其善如一个狂风骤雨中的孤独跋涉者,无力的解释如惊涛骇浪中的求救声,完全被淹没。有些人觉得晓理泄不去一腔屈辱,拍打起桌子来。黄其善忘了“大把年龄不容人摔打”的尊严,躲在一角的椅子上,哭、笑、怒都不解决问题,只好缄口任其闹,一口接一口地吸烟。

“干什么!”闫玉东踱进来就是一声狮子般的怒吼,“纯属胡闹!有事可以协商解决。”

他的话稍稍把声浪平静下去了些,有人高声的发问能听清了,你说一句这样不合理,他说一句这是轻看人。蹲在一隅的黄其善始终默默不语。一些人卸却了心头怒火,乏了味儿离去,等剩下十来个中坚分子时,黄其善发话:“往下分挂历,不是我一人的意思,是校委会研究决定,决定的事就不能随便改,这是学校的工作。”

“决定的事不是随便可改的。”闫玉东帮腔,“就是欠合理,也得镇党委政府研究才能改,况且这是怎样做也可的。令必行,行必果,果必止,哪有更改的道理?”

欧阳绛梅发挥起辩才:“镇委镇府不可能给学校分这几本破挂历吧?什么是决定?它是明君手中的真理,昏君手中的谬论!校委会伟大到六马仰袜化民为俗的程度了,把这样的谬论坚持到底就是真理了!”

“你别和我耍嘴皮子!”黄其善道,“把这些本事用到教学上去施展!”

“你就这样做,谁也没劲头干工作。”裴兴瑞道。

“不愿干就走!”黄其善发开狠劲,“我这个学校,不喜欢不服管理的人,正愁明年分下大中专生没工作安排。”

“你们领导这样的办法,甭愁工作干不坏!”有人道。

“已经说明了,不想干的就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中学走的人也不少了,学还是照样办,人还是照样来,你们愿怎样就怎样吧!”

“死了胡屠户,没见吃毛猪”,闫玉东道,“有人想看我们学校的热闹?看不成!你走了,求上门来的人三条腿的没有,两条腿的不稀罕,学照样办!”

无休止的唇枪乱箭是毫无结果的。程立达听到倪诚的汇报,当天晚上敲开了耿会计家的门,商量明天开学期结束会怎样再闹一场。耿会计道:“不管倪诚还是欧阳绛梅,都成不了马晓,他们没遇过什么大事,这些人明天不过发几句牢骚,垂头丧气不再计较。也许黄其善人们一商量,干脆给没有的买上份,这种可能性最大,上次晋级评选时群众的情绪他们已经领教,到现在心里还发虚。”

“这样的结果对黄其善造不成多少冲击,输家是我们了。”

“别悲观,”耿会计道,“可以再把潮流领导一下,明天你和郑培才负责小青年们一边,只要工作方法对头,有倪诚帮忙拉上裴兴瑞,还是能激起些人不罢休的,黄其善那头算我的。”

果然不出耿会计所料,第二天一早倪诚就号召再向校长问难,应者寥寥。程立达不得不亲自出马来到两大宿舍,透露校方有所松动,青年人实在要求急了,有给再买一份的意思。对懒得闹的人,倪诚那士可杀不可辱的英雄气概不由得他们不帮回热闹,终于凑起十来人。

黄其善昨晚也与闫玉东、伍日民商量了半宿,分析到给没有的人买本未尝不可,他回来又独自想了好久决定再花几百元给没有的补一份,算是破财免灾息事宁人。天一早,他打发人把耿会计叫来预备钱,耿会计吃惊地道:“他们一闹就顺从,以后的工作怎么办?”黄其善叹说没办法,耿会计道:“已闹到这个地步,就不怕再闹,真正要闹的也不会有几个了,明摆着是青年人受有些人操纵。五十来个教师每人一本挂历是小事,岂不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如意了?再说小青年们尝到甜头,以后被有些人操纵着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乱子还在后头。”他焦虑地分析,黄其善又没了主意,问再来闹怎么办,耿会计早有策略:“有人若再闹,大不了管他们一壶酒,既平息事端又通融了感情。”

“也是。”黄其善壮上一腔无所谓,“几个小青年,还能怎样,我舍上壶酒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起的,我也是早就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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