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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这个狗东西,”赵书记最是气恼,“我弟弟十月一放假回来,拿上拍子拦网去咱学校打球,球台不见了,一打听,是这个下三烂把球台的石头拆去垒了牛圈。这个操他娘的狗杂种,不得好死!”

说起“死”,让刘书记想起一个快要死的人,道:“得罪了咱的人就是不会得好死,象打老赵书记家虎子的王永禄,成了瘫子整天躺在床上,我看是快死的人了。”

王永禄快死是很长时间的事了。他暑假前日渐懒起来,如垂暮老人般整天板着身子。更有甚者,他有空就躺在排椅上,邋遢相让人生烦。赵元伦对他多次提出批评,他反而说这里痒痒那里疼。那天他受到赵元伦的遣使给庞书记打了一天煤球,回到小学机关就说这些天浑身疼得难耐,去医院检查出风湿病,请假回家休息几天,这一去便再没回小学中心来。

王永禄现在正躺在床上,僵硬浮肿的身子需要人给翻动。几个月的长病不起老婆伺候得烦,回娘家一去就是五六天,老母亲于心不忍,整天伺候在他身边给擦屎接尿。

“这人是死是活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说这些。”尽管赵书记听得饶有兴味,赵元伦感到谈这个弃子无聊,向谈兴正浓的刘书记不胜其烦地摆摆手,村书记们便又接续上刚才的话题骂起牛利众来。赵元伦道:“他是八辈子没见那么点小油水的穷鬼,你们家大业大的不要计较了。”众人还是骂个不休,气恨借着酒力越发越高。赵元伦还是有办法的,道:“呃?你们各自的学生叫什么名来?老张老李的太多了,我很难说没有记错。”掏出笔记本,“都报上来我记上。”大都有孩子在这里上学,不是亲生儿女也是至爱亲朋的孩子。他们什么尖酸也顾不及发泄,争先恐后地报起名号来。赵元伦记得认真,名字用哪个字也细细问来。村书记们看到孩子的大名上了校长的小本子,似上了中专录取榜一样高兴。赵元伦要把本子装起来时,程书记道:“把咱那个孩子也记上。”

“胡搅什么,立达我还能忘了?一天来我这里八百趟不黑天。”

“这不等于忘不了。”

“不要急。我正筹划着提拔他,这不是一日之功。”

程书记开心得如捧到了儿子提拔为一校之长的委任状,或是看到儿子正被黄袍加身般,伟大得原形毕露。其余人嫉妒起他的得意,阴阳怪气地乱说一气,赵元伦又怪罪:“都收起肚子里的醋吧,等各人的孩子上学上出眉目来,我会找上面的老关系帮着给安排的。”众人终于一同高兴起来

酒后的茶场上,赵元伦惦念起各村的收成,都说是大丰年。他颇有同感地道:“是啊,娘们儿回家收了那么点地的花生就累得趴了两三天,可见庄稼长得好。”听到这话,只有程书记不尴尬,他派了村团委的两个青年帮着收了三天,其余人惭愧不已,都说该死,怎么把赵校长家里还有地忘了呢?赵元伦道:“本来农转非后就没地了,是程书记硬不收去,我也不能让它荒了,就胡乱种点东西。”又怨一通程书记凭空给他罪受,说大家若还能想着他,就给随便给弄点小杂粮,他再也不要地了。

“今年的板栗没结几个吧?”赵元伦又问。

“还行,也算是大丰收,”程书记道,“不旱不涝收栗子,今年收了这玩艺儿。”

“我怎么没见着一个?”

这是明显的责备之辞,村书记们又哑了。其实,除了村里的干部们,号称板栗之乡里,大部分村民是吃不到栗子的,若偷摘被逮住,一个栗子罚款十元。全管区的村书记们“同行公议”,把栗子园保留为村干部们最后一块“自留地”。

“本想给捎点来,只是还没脱壳皮。”赵书记道。

“下星期让立达捎两口袋来。”早送来一袋子的程书记为了帮赵元伦把戏唱好这样说。

“怎么了?就你有个立达!俺明天就派人送来。”

“不光你们的好吃。”

“哎呀,算了。”赵元伦道,“其实我不想吃这玩艺儿,象山岭上的地瓜一样,没什么好吃的。”

“捎几个来哄孩子嘛。”

“孩子也不愿吃。”赵元伦说得没了让村干部们奉送的撤,在他们惋惜之余道,“只是局里的丁局长他们愿吃这东西。”

“好办,我给扛点来。”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说。

“百儿八的解决不了问题。”赵元伦道。

“好办,”程书记道,大家都凑上点,没来人的几个村也给去个通知,大家凑上一车。”

村书记们议定每村出五百斤,足足够一拖拉机。赵元伦让直接送到县局里,交待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找什么人、说什么话等等。

第十一章

为了进一步稳定局面,在听课一事上让牛利众唱了回丑角,他犯起了牛脾气。赵元伦解释过多次,可他还是不理解君子伺时而动之理,更不懂丢卒保车之术,反而闹情绪。赵元伦只得再宴请他一次为其解一段心曲。两人正喝着,赵家坪管区的五六位村书记前来造访。这些人早就对对牛利众不满,赵元伦示意让他退去,他不但不走反与村书记们套开了近乎。

重开的宴席矛头直指牛利众,这人让他喝杯升官酒,那人与他表离别情,一轮进攻结束再来一轮。牛利众似是万人景仰的中心,让他喜不自禁,不多时就喝得两眼晕花四肢发麻。到他再也无法装下盛情时稍作推诿,赵书记的一杯酒便哗地从他脖子上淋下去。他“嗨嗨”笑着表示友好中,程书记的酒又到眼前,还没来得急接过来,程书记就说牛暂管是好向家里捎东西的,这次就再捎点东西回去,一撑他胸前的口袋把酒倒进去。赵元伦的劝止全没用,他们说多日不见图个热闹,赵元伦只得以处理工作为由把牛利众支走。村干部们朝着踉跄去的牛利众一齐起哄:

“牛副校长又喝又捎发财了。”

“是啊,又发了大财,要不要再捎上半碗菜汤呀?”

看到牛利众闪出院门去,书记们的话更多:

“真他娘的贪财鬼,我们联中都让他搬回家去了!”

“他娘的算什么玩艺儿,半夜五更的和他那个臭老婆抬着学校的档案厨跑得溜溜的。”

“我日他奶奶的,连根小树苗他都砍回家当柴烧,那树苗是去年春镇里五元钱一棵派给各村的那批,我给了学校。”

“这个狗东西,”赵书记最是气恼,“我弟弟十月一放假回来,拿上拍子拦网去咱学校打球,球台不见了,一打听,是这个下三烂把球台的石头拆去垒了牛圈。这个操他娘的狗杂种,不得好死!”

说起“死”,让刘书记想起一个快要死的人,道:“得罪了咱的人就是不会得好死,象打老赵书记家虎子的王永禄,成了瘫子整天躺在床上,我看是快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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