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妻子。
李德的妻子是兰州军区的一名军官,比他大两岁,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都很优越,他们俩虽然是半路夫妻,但她对他的感情很深。后来我见到他妻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李德在经济、工作、生活上完全依赖他的妻子,他在权衡利弊后是不可能选择我的。他们俩往返于北京和兰州之间,四月中旬他妻子刚离开北京不久,我们就开始了。他妻子后来问我,我在他家没看出任何痕迹吗?我只去过一次,也许李德把一切掩饰得太好,而我也太粗心了。最让他妻子痛心的是他不承认他有妻子。他对两边欺骗,每天给我打完电话后再给他妻子打。七月底他妻子回到北京,正好我呼李德质问他被她看到了。八月初我收到一位A女士的传呼,区号是烟台的,可我的直觉告诉我是李德的妻子。我们通话了。她对李德说回兰州但她没有。她很痛苦,躲着李德又想着他,电话里止不住地哭。我忽然间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同情,我愿意为她做些什么,两三天里我们一直通电话。我决定去找李德。我天生不记路,凭着记忆我找到他住的地方,敲门,他不应。我相信他在,就坐在楼下等。他下来了,看见我很镇定地问:你怎么在这儿?一路上我跟着他向他发泄了我的全部愤慨,对他讲他妻子怎样在外地不吃不喝,质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他还是不承认,还是说他一样也付出了感情。我控制不住就想掐他咬他,他堂而皇之地走入了我的生活,原来却是个玩笑。晚上他送我回家,又背了我两次,对我说他把我当仙女一样的爱,如果不是我先伤害了他,也许结局就不是现在这个样。我回答不可能。那是最后一次见面。
晚上回到家,李德的妻子呼我,她怀疑我们又在一起,我安慰了她一夜,直到把手机的电话卡打完。第二天我呼李德让他去找他的妻子,我想他们是和解了,他向来会信誓旦旦。
我觉得这感情纠葛要怪怪我自己,我是爱上了想像中的他,而不是真正的他。他们回到北京后,我见了他的妻子,一个四十二岁的女人。我们就在咱们现在坐的咖啡厅(对笔者)一直谈到关门。后来李德来接她,我与他打了个招呼就返身走了。西单大街上那么多男男女女,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结局会是这样,想大哭又无法放纵眼泪。那个四十二岁的女人重新得到她的丈夫后,毫不犹豫地就抛弃了我们之间特殊的友谊。
我依旧单身
这之后,我也尝试着接受新的感情生活,但似乎心情变得疲惫,再也缺乏那种心潮澎湃的心绪。于是,这种不尴不尬的单身生活就这样继续下来,至今似乎成了一个稳定的状态,我说不上有多喜欢这种生活,毕竟一个人的苦与泪只有自己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不会随便找个人结婚的,他起码应该是个能让我耳热心跳的男人吧?也许这个要求太高?虽然现在很多象我这样的单身女人都有情人、有性生活,我却不愿为了自己的生理需要委身一个我没有任何爱情的男人。那还不如过这种平淡的单身生活。
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身旁来来去去无数人,录音带似乎也转得疲惫了。我记得她曾经问了一句话:是不是三十岁单身女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尴尬,问我好像也在问她自己。
在真爱中迷失
于洁
于洁是我在东北实习期间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后来多年不见早已失去了联系。直到最近一次的新闻发布会上,我发现坐在台上的一个女子居然就是于洁。我们都感慨岁月的流逝改变了彼此,当年的她清纯可爱,是很多男孩子关注的对象,不到十年的时间她已经是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言笑之间已有些许沧桑的味道。
闪电结婚 匆忙离异
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特别要强,这一点象极了我父母。一个女孩子家,个性愣角分明、才貌又属上乘,当然是众多男孩子暗恋又憎恨的人了。而我呢,平时在日常小事上就是个完美主义者,在挑男朋友方面更是苛求“完美无暇”了。所以大学期间;长相学识并不怎么样的女孩子都成双成对了,而我仍是形单影只一个人。
1987年7月,我从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回到了家乡南京市,分配到某高校当教师,那年我刚好21岁。我这样一名年轻貌美的大学教师,当然对准丈夫挑剔得更厉害了,学历、长相、工作、家庭等,无不在我的挑选之列。真的,我内心里一直苛求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出现。可是四年弹指一挥间,我从21岁一直挑到了24岁,仍是“孤家寡人”一个。看着昔日的女同学一个个都相继做了新娘,我既羡慕又嫉妒,发誓一定要找个出色完美的男人也让她们嫉妒嫉妒我。
但是,这节骨眼上,我父母执意要离婚。虽然父母的争吵几乎是伴着我长大的,但“离婚事件”对我仍是个不小的打击。我叫来哥姐苦劝着:“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呢?”而父母的话如出一辙:“为了你们,我们已经忍了几十年了!本想等你们都成家了再离,可红儿(我的小名)就是迟迟不肯嫁人。我们只好先行离婚了!”
父亲搬进了单位分给他的一小间单身宿舍里,我随母亲住进了略显宽敞的三居室的家中。离婚后,正处于更年期的母亲脾气变得更加怪异,除了猫狗,我母亲讨厌一切有生命的东西。我母亲对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死红儿,你还不快嫁人,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
于是,我决定放弃我的完美哲学理论,尽快找个男人结婚,搬离母亲的家。唉!……
1990年6月16日,星期六。我来到南京师范大学的周末舞会上。这儿离我家挺近,过去我也时不时来这儿跳跳舞。往常来跳舞只是为了打发闲聊,可是今天我是有备而来(当然指挑男朋友了)。我精心地穿戴了一番,只是没敢穿太高的高根鞋,我本来就个头高,身材又苗条,一穿高根鞋会更突出身材高,真怕舞会上的大学生们对我敬而远之,那我的心思不是白费了吗!
果不其然,高挑、时髦的我一出现,我就感到了从舞场四角射来的目光,我想其中不乏女孩子嫉妒的眼神。几乎从舞会一开始,争着请我跳舞的男孩就没有停过,但是我并没有盲目被动地被人邀请,我眼睛的余光也一直在全场搜寻“意中人”。一个俨然是阔少形象的高个男孩进入了我的视野,当时他几乎是被女孩子们包围着。瞅个空档,我自信地走到他面前,象熟人一样跟他打着招呼:“咳!也不请我跳个舞?”其他女孩子以为我和他是熟人,都自觉退到一边儿,他征询地注视我几秒钟,然而什么话也没说,大方地拥我进入了舞池。
其实他的舞步比不上他的外表,一会儿就把我的鞋踩了好几下,他一再地说着“对不起”,诚惶诚恐地盯着我,神情很是滑稽。我笑着问他:“我看你跟别的女孩子跳的挺流畅呀,怎么一到我这儿就退步了?”他也笑了:“我不知怎么啦,跟你跳舞有点紧张兮兮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抛弃那么多的男孩,来主动请我这个寒酸的王子跳舞?”我开玩笑说:“你让我一见钟情呀!”虽然他对我有吸引力,但是若说“一下子就爱上他”还有一定的距离,“一见钟情”是我当时随口说出来的。谁知他竟也认真地说:“对,我对你也一见钟情,只是你身边有太多男孩子我无法靠近你。”
我们两人说完这话虽然有几分钟的冷场和尴尬,但是我还真感到体内有股麻酥酥的电流通过全身,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爱的信号”呢?虽然以前我挑男朋友时接触了不少男孩,但真正让我动心的没有一个,我也从来没有“电流穿身”的体验,可是这个刚认识的男孩竟让我有了这种感觉,琼瑶小说中的情节一下子就跳入了我脑海中。我与他默默地对视着,跟着他的节拍舞动着身体,从这一支舞曲一直与他跳到了最后一支舞曲……
舞会散后,我和他都有点意犹未尽似的,他主动发出邀请:“能否请你陪我到宣武湖畔走一会儿?”我点点头。这晚,我们沿着幽静的湖畔漫步走着,坐在畔畔的石椅上谈到了月亮偏西。多半是他在说着自己的故事,而我是他一个最忠实的听众。
他叫林文波,毕业于西北政法大学,他从小抱定做大法官,不料分配时,却阴差阳错地到了南京市一所中专学校。这对他打击很大,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变得郁闷寡欢、失魂落魄,整个一副怀才不遇、英雄末路的模样。在学校,他整天吊而郎当,也不好好教课,在师生中影响很不好,对待领导和同事的规劝,他也根本不屑一顾。
他不甘心在小中专呆一辈子,他挤破头也想“钻”进法院。但是,他是来自栗水县的一个农家子弟,在南京市差不多举目无亲。一没亲戚可求,二没朋友可帮,三没金钱可“行贿”,对他来说,通向法院的路简直难于登天。于是,他苦恼常相伴,烟酒不离身。无奈之中,他真想随便找个女朋友结婚算了,于是就来到南京师大的周末舞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