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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了结束而尽情喧嚣之后,谁都无力重新开始,我和他也不能例外。

暧昧不明

吞吐开着我的车,飞快地到了他家。

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很快就要亮了。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室内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暧昧不明之中。

这是我第二次到他家。他说这所三室二厅的公寓房全是他老婆回国创业后办的,是她付的首期,也是她在月供。她另外还在梅地亚租着一个相当于三室一厅的公寓式的房间,用来办公,也可住宿。

我们两个人都懒得说话。

他把车钥匙啪地甩在鞋柜上,一边换他自己的鞋,一边从鞋柜里给我找出一双拖鞋。

第一次到他家时,我就认出这个鞋柜和所有室内的家具、摆设都来自宜佳。他说宜佳是什么,我说宜佳是时下女孩子们的梦想之一。他说这种说法他觉得很奇怪,而且他老婆也没跟他说过。我想,至少对于这所房子而言,我和他都是陌生人,当然性质不同。

他一路上脱掉了T恤,又脱掉了牛仔裤,直接就进了盥洗室。在喷淋的哗哗声中,他叫我也去洗个澡。我犹豫着站在了客厅中间,那里依然挂着几幅他老婆的大美人照。我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见,香格里拉之后,他们似乎谁也没有回这个家。我刚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吞吐就围着浴巾出来了。他说,赶快去洗澡呀,你放心,我老婆说了,我不回德国,她不登这个门!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我们彼此都好像怀着深仇大恨。恨恨地不愿放过彼此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筋疲力尽了才不得不放弃。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吞吐还在酣睡。只见他本能似地把脑袋扎在薄被子里,我只能看到他结实的背和白皙的皮肤。我凝视了他一会儿,觉得除了这一场睡眠以外,此前的一切都十分不真切了。然后,我悄悄地起身,离开了。

爱情是什么?

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那以后,我们谁也没有与对方联系。一周之后,我收到了他的E…mail。他的信是这样写的:麦芽儿,我现在在机场,很快就要登机了。最初,是你延长了我在国内逗留的时间,现在也是你让我突然离开了。我说不清我还会不会回来了?那天晚上在香格里拉,我看见了你想让我看见的一切。不幸的是,这是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看见的。他还说,婚姻其实很简单,它就是一张纸,经不起捅。你不捅破它,它就会存在。

这封信很短,我却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把它下载到我的信夹子里。

我没有回信。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我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也不想给他写信。我经常想起他的眼睛,想起跟他在一起的种种快乐,我无法给我自己一个解释。既然我获得了快乐,既然我早已不在乎一个男人“使君有妇”的历史而懂得享受;既然在多少个被寂寞啃啮的深夜我依然认定我宁愿使我和吞吐相聚的每一个时刻都涨满激情,而不愿在味同嚼蜡中朝夕相守;也既然,坦率地说,即便是吞吐,也不值得我以大张旗鼓的拼抢方式给自己套上婚姻的枷锁——婚姻,就是一对痴情男女海誓山盟地自愿朝里钻,还常常夭折呢,掐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双双引颈就缚,又会有什么好滋味呢!我不想扼住一个有妇之夫的咽喉,也就是不想把自己逼到悬崖的边缘。那么,我干嘛要定下这个特异的约会,请君入瓮呢?不,应该说,我干嘛要以这种方式,使吞吐成为他妻子秘密约会的致命杀手呢?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后悔。

我还是照常在午夜以后去拾荒者,还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在吧台喝一小杯马爹利,跟谁也不搭话。但许多问题总是混乱地纠缠着我,使我不得安宁!

这个世界谎言太多,各取所需的偷情算不算谎言?

这个世界背叛太多,并未导致离婚的红杏出墙算不算背叛?

这个世界恶贯满盈,是不是这种谎言和背叛已无足轻重?

人是高级动物,情感世界不能不丰富、迷人和复杂,是不是应当有法律或道德之外的考量标准?吞吐承当着我这桩遮蔽,会不会对他合法妻子的荫翳假装不知道?

吞吐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在跟他老婆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以便双方在心照不宣中引而不发?

合法婚约在那一张纸之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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