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阖上门,微声说,“没有用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连日潮雨,下得郁流光心绪纷乱,自从上次沈逝川给他平息了体内热燥,倒是没再出现过那样的情况。
沈逝川大约猜出来原因,郁流光后来在鸡舍门口看到他时,他只拿着簸箕,里面换成了后山里寻来的谷粒,不再是那些灵谷。
但郁流光也不敢再吃新下出来的鸡蛋就是了。
那些鸡蛋一个一个存起来,放在郁流光墙角,他数了数,八个。
已经下了八天雨了。
每年夏秋换季的时日,无尘派都会断断续续下上一个月雨,这段时间是水灵根弟子的福日,郁流光每年这时候都会认真修炼,几乎日夜不休。
而今丢了修炼的能力,倒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郁流光拿了一个蛋,食指摁住蛋身,在桌上骨碌碌地滚着玩。
春雨落,万物生,秋雨落,爱别离。
秋日是恬淡寡欲,凋零枯萎的时日,总觉得人间许多悲苦愁思都生在秋天,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沈逝川心甘情愿离开幻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神,想不出办法。
正在这时他透过窗,看见远处树上挂着一张黄纸。
……黄纸。
郁流光指尖停顿,鸡蛋失了力,因惯性继续朝前滚去,“啪”一声掉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郁流光没顾上摔烂的蛋,紧紧盯着那树枝上挂着的黄纸,“腾”地站起来。
夏秋交替,无尘派连日的阴雨前,沈逝川会离开无尘派,给自己的母亲祭祀。
郁流光只碰到过这件事一次——因为沈逝川本来也不怎么在无尘派。
那时他还没和沈逝川变成后来相见不相识的样子,问沈逝川能不能再教他一遍淬剑。沈逝川不常拒绝他这类请求,那日却没答应。
郁流光有点失落地应声,沈逝川想了想,和他说:“我要去祭拜我的母亲。”
郁流光抬起头,“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对不起师兄……”他没想到沈逝川会这样说,笨拙地道歉。
虽然他母亲对他并不怎么好,但郁流光知道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自己还是会伤心的。
他们到底血脉相依。在那十二年里,是她一点一点把他养大,养鸡卖蛋、绣花浣衣,纵然她只是为了能把他卖出一个好价钱,但她终究让他活到了十二岁。
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郁流光手足无措,认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师兄讲出伤心事。
但沈逝川只是摸了下他脑袋:“没关系。”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所以我不难过。”沈逝川蹲下来,难得和他说这么多修炼以外的话,“这几天我要离开无尘派,你好好练剑,回来我会检查。”
郁流光点点头,第二日沈逝川就下山走了,那之后没多久就下起了雨,初秋是他母亲的忌辰。
这件事太过久远,郁流光也只遇到一回,竟然忘了此事。
他忙慌慌从屋里出去,向那棵挂着黄纸的树赶去,一路上没人也没有别的声息,直到郁流光走到一处僻静地方,才看见一棵树下被清理出来,插了七八对火烛,纸灰飘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对火烛一处焚烧黑印,显然沈逝川已经祭拜八天了。
幻境不知外界流速,所以不难推测,沈逝川从秋雨落下的第一天就在这里祭拜,大概要持续到雨停,这样总有一天能对上。
郁流光怔怔望着那些火烛,敛下眸,虔心鞠了一躬。
沈逝川没在屋檐边祭拜,显然不想让他看见。要不是这七八天遗留的痕迹太多,又遇上雨水扑灭几张应焚的黄纸,叫风卷了那些纸挂在树上,郁流光可能到雨停都发现不了这件事。
他没有祭拜师兄母亲的立场,却有应当表示歉意的理由。
郁流光在烛火旁站了会儿,心里想了一圈,还是跪下来给白烛磕了个头。
……伯母。
郁流光这样想。
这样做……实非我本愿。但愿您能,原谅我。
郁流光回去的时候偷偷摸摸,害怕沈逝川瞧见,毕竟是沈逝川不愿意他知道的事,他表现出一副“我已经看见了”的姿态很不尊重,也有违他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回到屋中,换了被细雨打湿又跪上泥的衣服,坐在铜镜边梳发。
他这段时间在幻境相当放飞自我,每日也就简单束个发。所幸他不是毫无家当,郁流光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空木盒,合上盖双手合十,虔诚许愿,下一秒打开木盒,里头就蹦出他那几个发冠。
他挑了一个最心仪的,把固定发冠的簪子单独取出,给自己挽了发。
确定发簪可以随时拔掉后,郁流光松了口气。
这样就不会硌到脑袋。
郁流光把别的饰物都收回去,抿抿嘴唇,又去给自己洗了个澡。
碍于不想让沈逝川知道,他不敢出去烧水,只能在屋里用冷水,还好他不是毫无经验,很快清洗完了身体。
这时不比初夏,潮气袭人,郁流光洗完冷得直打颤,裹着衣服缓了一刻钟才好。
他坐在床上,心想,差不多了。
沈逝川留在幻境里不走,无非因为觉得亏欠他,放不下他,但不代表沈逝川真的放下一切,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后者师兄真的做得到——那,伯母呢?
师兄始终和他是不一样的。
郁流光和沈逝川不同,他在这个世上除了沈逝川,没有牵挂,可沈逝川有。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前是无形的区分,如今是里外彻底分开的两个世界。
郁流光从冷意中缓过来,头晕乎乎的,伏在床上睡了会儿。
醒来已是夜时。
郁流光是被一道响雷劈醒的,外面下了大雨,暴雨倾盆,看来是夏天气数真要尽了,汹涌地道别。
郁流光捧了水洗干净脸,换好衣服,对镜簪好头发。
外头雨势如注,他在门口深吸口气,吐出来,把门推开。
往常有灵力护身,所以也不备伞,这时就显出弊端,没有避雨的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淋着大雨,走到沈逝川屋外。
幻境里只有他和沈逝川,所以沈逝川搭屋的时候就没考虑过锁门,此时门轻轻一推便向内而开。
沈逝川坐在床上,没料到郁流光会这么闯进来。
郁流光站在门口,头发滴滴淌水,衣服也被打湿,全贴在身上,叫人看了就皱起眉。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沈逝川坐起来,就要过去给他烘衣。
但是郁流光没有停在门口,慢慢走进来。
他眼睛向下看,耳尖泛一点薄红,面颊全是水露,皮肤白皙,像是挂着珠露的小昙。
郁流光整个人身上氲着水气,声音小小的:“师兄,外面下了雨,很冷。”
沈逝川看着他,一时失了动作。
“我身体不好,不太……舒服。”郁流光走到床边来,窸窣爬上去,带着水淋淋的凉意,跨坐在沈逝川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才把眼睛抬起来,小声地问:“师兄能不能用灵元……灌一下我?”
雨落滂沱,惊雷贯耳。
沈逝川任郁流光坐在自己身上——那股潮湿的水意已经透过薄被渗到他身上。
如此亲密举动,沈逝川第一反应是郁流光是不是灵力又燥乱了,但他小心地把灵力探到郁流光身体里,只感受到里面安安静静。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对,就是郁流光受了寒,从里到外都冰冰的。
他的确身体不好,丹田崩毁、经脉郁结,这场大雨足以令他生病……
灵元。
沈逝川想到郁流光最后一句话,喉头滚了滚。
所谓灵元,不过是精液。
沈逝川低眼看郁流光,郁流光趴了下来,贴到他身上,发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隐约听见他抽气声,郁流光含糊在说:“师兄,好冷。”
郁流光埋在沈逝川怀里面,抖得不像话。
不仅是冷,沈逝川许久不动作,只有微凉的寒气游到身体里——应该是在检查他情况。
但是都这样了,师兄一点反应也没有。
郁流光臊得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太、太下贱了!
怎么能在师兄面前这么丢脸……他眼眶烫起来,谁知眼泪还没滚出来,突然天地倒转,一下被翻到了下面。
沈逝川的发丝垂下来,扫在他脸上。
沈逝川把他湿透贴在脸上的发拨开,指尖泛了灵力,给他煨发。
郁流光不敢动弹,也不敢看沈逝川,脑瓜子嗡嗡的,半天憋出来一句:“师、师兄……”
“冷吗?”沈逝川低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只觉得从内到外热起来,身上暖洋洋的,那些淋雨的寒气被驱得一干二净,舒服得他“唔”了一声。
察觉到自己发出一点不合时宜的声音,郁流光又脸红起来:“不冷了……”
沈逝川点了下头,没出声,郁流光这才发现他们两人是个什么姿态。
沈逝川压在他身上,手撑在他耳朵边,支起一方空间,两腿分开,免得压住他,但也因此像是将他罩在里面。
郁流光的头发在沈逝川的灵力烘煨下干燥不少,沈逝川手指碰了碰他的头,停顿片刻,还是伸到他耳后轻轻把簪子拔下来。
长簪脱离发缝,带出一丝摩擦感,郁流光感受到自己的头发散开掉,心跳陡然快起来。
“师、师兄……”郁流光咽了口口水,拉住沈逝川衣襟,改了话,“不……还是冷。”
他别开视线,完全像是朵夕云,烧得通红:“里面、里面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流光在向沈逝川求欢。
这等直白粗暴的邀请,只要沈逝川是个正常人,就能听出来。
他其实不太明白郁流光为什么一夕之间生出这样的改变,但原因为何似乎并不重要。
他本就想好了要陪郁流光一辈子,师兄弟还是道侣,无非都是一种身份,无足轻重。沈逝川不是一个很为纲理伦常所限的人,他垂眼看着郁流光,像在思考从哪里开始。
他没太有这方面的经验。
沈逝川活了这么多年,清高自持,别说与人同床共枕,便是上次亲吻郁流光也是破天荒头一回。
他想着只是和郁流光表明态度,所以只吻了吻郁流光的唇角,硬要说起来,还算不得接吻。
所以沈逝川最后用指腹挑开郁流光的领口,低下头去,亲吻郁流光的颈侧。
这是一个很暧昧,也很试探的接触。
如若郁流光不肯,便可以把他推开,一切都还来得及。但郁流光只是浑身僵硬,脖颈用力绷起来,拧过头去露出颈肉。
郁流光觉得自己要被沈逝川的鼻息烫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身上被雨淋过,皮肤都沾了水,带着热气的呼吸落在上面,就显得额外滚烫,也额外叫人觉得危险。
郁流光闭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露出忍耐的神色。直到感受到沈逝川离开他颈肩,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不用强求自己。”沈逝川和他说。
郁流光偏回头,睁开眼睛。
沈逝川捧着他脸颊,把他五官都看进眼里。
郁流光在那双寒夜似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凝望片刻,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在这一刻安下心。
师兄是不会伤害他的。
郁流光摸上沈逝川的手——从沈逝川的手背抓住它,扣住它。
十指交缠,郁流光被沈逝川的发丝蹭得眼睛有些痒,眯起眼轻声说:“师兄,是我主动来找你的。”
“你就当还给我,好不好?”他扣着那只手抬起,沈逝川没有用力,于是郁流光十分顺畅地把那只手落到自己唇上,印了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一触即分,不带畸念的亲昵。
没等沈逝川有反应的机会,郁流光又带着那只手滑过胸口,眼珠朝一边瞥:“……把你给我吧。”
“我衣裳湿透了,不要让……”
不要让我再穿湿衣裳。
郁流光没说出这句话,沈逝川低下头,衔住他嘴唇,堵住他的话。
“唔……”他下意识挣扎了下,被沈逝川扣住脑袋。
嘴唇相依,沈逝川不会接吻,郁流光也不怎么会。
实际他只从自己母亲那儿学到一点勾引人的皮毛,再往后的步骤,郁流光只知道交合要怎么做,不懂得接吻是什么样。
他有点懵懂,也不会闭眼,失神地看他师兄。
沈逝川把手抽出来,蒙住他眼睛,那只手本来该是泛凉的,但也许郁流光淋雨后冷得厉害,竟然觉得暖和。
只短暂地分离一下,沈逝川重新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失去了视觉,郁流光感到那种柔软的触感更明显了,好像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再触碰他——
一想到这是谁的唇,郁流光就心“噗噗”直跳,本能抿住嘴,然后被一根手指撬开。
耳畔若有似无响起一声叹,郁流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难堪地捂住脸,又忘记沈逝川的另一只手还在自己眼睛上,“啪!”地打在沈逝川手背上。
“呜……!”郁流光抽了一声,简直恨死自己了,“没有、没有不想亲……”
沈逝川望着郁流光涨红的脸,不知何故,竟然有些失笑。
郁流光比他还生疏些。
到底长郁流光那么多年岁,就算不曾做过,也听闻过是什么样子。
沈逝川不再急着亲吻郁流光,抽出被郁流光压住的手,解他的衣襟。
他一直没收过灵力,郁流光的衣服现下不算湿透,但也没恢复干燥,的确是淋了很大的雨。
沈逝川解开他的扣,就要脱去他的衣,动作却停下来,因为发现郁流光只穿了一件外衣。
他没有着里衣,一小片锁骨露出来,带着薄薄的水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用指尖划了划,感受到郁流光的战栗。
郁流光在暴露的凉意里发抖。
他不敢看沈逝川,觉得自己在师兄手下被剥开很羞耻,这种羞耻比在乐窈面前袒露身体更令他面红耳赤,这还只是露了寸肌肤——要是、要是……
郁流光都不敢想。
“别、别看了……师兄……”他哆嗦着出声,“抱抱,抱抱我……”
郁流光不敢想,要是沈逝川看见他畸形的身体,会是什么样。
他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郁流光清楚自己的异样,尽管师兄早就知道——他在十二岁那年就对师兄做过那样荒淫荒唐的事,可在明白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后,郁流光还是耻于面对这样的自己。
他觉得师兄应是不会嫌弃他的,可又见过太多那样的目光,便害怕被沈逝川看见。他一向在沈逝川面前没什么自信。
沈逝川把那件还带着湿气的衣裳丢在地上,听见郁流光说话,思考要怎么抱。
把郁流光……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觉得这样的动作有点困难,但还是把郁流光抱起来,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
他将下巴搁在郁流光肩上,问他:“现在好些了吗?”
郁流光终于敢睁开眼睛,曲起腿:“嗯……”
他还是觉得害臊。
明明是他主动来勾引师兄,却又当又立,明明炉鼎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却在他师兄怀里脸红得像个未经人事的新嫁娘。
师兄一定觉得他很虚伪。
郁流光有点想哭,他真的很爱,很爱师兄,才会这样。就算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局,但这一刻还是脸红心跳不能自已,他觉得自己在亵渎他师兄,郁流光绷着身体,眼泪又要掉下来。
沈逝川看他耳垂红得滴血,又靠在自己怀里发抖,忽然抬起手指,拈住他另一侧耳垂揉了揉。
也是很烫的。
郁流光在害羞,又在害怕,他猜想是不是他对性事有阴影。
郁流光做了那么久炉鼎,即便今晚是他主动找上来的,沈逝川也不太愿意做得太强势,否则给郁流光多蒙几分阴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是他本意。
沈逝川摩挲郁流光耳朵,试探着问:“这样可以吗?”
郁流光快要融化掉了。
沈逝川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捻他的耳朵,头搁在他肩头,说话时气息全扑在他剩下那只耳朵,弄得他更羞更臊了。
这样漫长的、迷乱的抚摸像渐渐上涨的温水,淹住他、覆盖他。
“师兄……呜……”郁流光隔着衣襟感受到沈逝川有力的心跳——师兄甚至还穿着衣服,而他一丝不挂,真是不堪入目。
郁流光闭着眼,手胡乱摸索,抓住沈逝川的衣摆:“摸、摸一下我,不要这样……”
沈逝川听见他哀求一样,带着哭腔求他:“快一点……”
快一点。
沈逝川不再循序渐进,侧头含住他耳垂,原本揉捻他耳垂的手向下,摸过郁流光的腰腹,到他性器的位置。
郁流光带着一点热度,垂在那里像团软软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把那小东西托在手里揉捏了会儿,郁流光嗓子眼发出难耐的哼吟,茎身颤颤巍巍地竖起来。
“啊、啊……”郁流光没明白为什么自己硬起来了,想埋到哪里去藏起来,又想起沈逝川在他背后,他无处可藏,只能再一次用手遮住脸。
沈逝川把他摸硬,向下碰到了他的穴。
那口女穴已经全湿了。
嫩肉因坐姿被挤在一起,软趴趴地吐水,沈逝川最初以为是雨水,可想到雨水不会渗进那么隐蔽的地方——
而且软肉里的水是带着丝丝粘意的,像一团蜜,他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分开两瓣肉唇,就感到里头在往外流水。
郁流光湿得厉害,像流了尿一样。
“师兄……别摸了,别摸了呜呜,痒……”他挺着腰,说话声听着含混,“好难受……”
缠绵的水声从下面发出来,也从郁流光的耳畔钻进郁流光耳朵。
他听到沈逝川问他:“哪里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嗓子有些哑,喘息声都化成唇舌,舔了他耳孔一样。
郁流光只觉得尾椎到后脑都被麻酥酥过了一遍电,彻底软在沈逝川身上,还没说出什么,沈逝川把他向前推,使他塌下腰趴在床上。
郁流光听到衣物的娑娑声。
沈逝川的手掐住他腰肢,给他拎小崽子那样轻而易举拎起来,然后唇烙在他背上,碰了碰。
一根郁流光很熟悉的炙物抵到腿心,沈逝川声音响起来:“难受的话,就告诉我。”
郁流光知道那是什么,趴在床上抖了抖,一个“嗯”字没出口,下面就吃进去一小截。
他整个人瞪大眼睛,惯性一样朝前扑,抓住沈逝川的软枕埋住头,喉咙发出控制不住的声音。
郁流光不知道自己这算是第一次、还是有经验——
他不是未经人事,可是女穴像是被凿开,疼得他想哭。难道因为他在幻境里头没有炉鼎印,所以、所以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里面的东西又在朝里进,似乎要把他全部撑开,完完整整,一丝不漏地占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没忍住哭出声,抓着枕头仰头叫:“疼、疼!师兄……呜呜呜,好痛——”
他跪得两腿发软,底下吃痛绞紧,沈逝川闷哼了声,又慢慢退出去。
郁流光出了薄汗,缩在床上一抽一抽的。
师兄肏进来了……呜呜,师兄肏进来了。
他和师兄做了。
郁流光女穴还很涨痛,然而不知道自己该难受还是该高兴,只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餍足和想哭的冲动,手指尖都发着抖。
大概是觉得这样从后面进去,被郁流光夹得太紧,沈逝川抱住他,小心把他翻过来。
郁流光被笼在沈逝川气味里,还在头晕眼涨,下一瞬,视线落到沈逝川腰下,肉眼可见愣了下,清醒过来。
……天啊,要不然,他还是直接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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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已关注不上和他师兄上了床这件事的虚幻及颤栗,满脑子只有师兄有力的腰腹……和一杆坠在腿间沉甸甸的肉枪。
那纯粹是一件凶物,光是柱头便比他上午滚玩的鸡蛋还要大,就算散养的鸡下的蛋要小一些……也不能这样罢?
这是他师兄的灵根吗??
郁流光完全无法想象刚才这东西已经闯到了他身体里,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腿心只有湿乎乎的一片,虽然痛得还有点火辣辣,但没见到红——
确定自己在幻境里也不是头一回,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是真的被沈逝川肏痛了。
我、我不会死在这儿吧……
郁流光居然有点后悔了。
他一下子“呜”了一声,支在床上动也不是,退也不是:“师、师兄……”
沈逝川被他盯着看,异常少见地抿抿唇,像是想说点什么,又把话咽回去。
最后他还是哑声说了句:“……别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什么地方在一直看。
他在床上一打颤,从脸颊到身体都红得像只煮熟的虾,视线慌忙朝上移,看见沈逝川裸露出的胸膛。
沈逝川实际是很白的。
大约是捂得严实,护身的修为又高深,纵使常年在外也没见他晒黑,若不露出皮肉,很难想出他衣衫下藏着这样一副精壮的身体。
尤其他只剩一件敞开的薄衣搭在身上,宽肩窄腰,线条分明,郁流光眨了下眼睛,一股血涌上脑门,一眼都不敢再看。
他只得又往上瞧,和他师兄对视……发现他师兄耳尖泛着一点微红。
……算了,不然还是让他死掉吧。
郁流光很悲哀地发现自己这时一点骨气也没剩下,又嗫嗫叫了声:“师兄……”
沈逝川发出一个音节当作回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转开话题:“很疼吗?”
“……”郁流光难堪地咬住唇,这要他怎么说呢……?
末了郁流光没有正面回答,主动爬到沈逝川身边,睫羽遮着眸子:“师兄用手……给我弄一弄,就不会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稍微把下面撑开些,再吃进去就没有那么困难,也不至于……痛得那么厉害。
沈逝川没说话,推了他躺下,掐住郁流光的腿稍稍掰开。
他才看见郁流光的女穴已经有点肿了。
这是沈逝川第一次认真看郁流光的女穴——穴肉轻微发肿,透着星可怜的潮红色。整口穴都湿漉漉的,像涂了层蜜,穴心合不上,不知是郁流光被他掰开腿、还是刚刚被他插进去过的缘故。
沈逝川手覆在上面,大致比了比。
似乎半只手便能覆住它,这下他也想不出刚才郁流光是怎么把他性器吃进去的。
沈逝川后知后觉生出些愧疚,掌心不经意下落,蹭到一处小小的,有点硬的地方。郁流光“唔”了声,听着是舒服的。
察觉到他反应,沈逝川压上指尖,按着肉蒂揉了揉。
郁流光蓦然睁大眼睛:“啊——”
沈逝川两指捏住花蒂,把玩玉珠那样亵玩,他很快无师自通,学会了剥开裹住蒂芯的包肉,用指甲轻轻刮他肉蒂的尖。
郁流光在床上蹭腿,大腿朝里收:“师兄、那里,别、别弄……啊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把他腿再次压开,听见他哆哆嗦嗦地哀求:“我受不了……”
肉蒂充血涨起来,碰一下就火燎燎的。郁流光蒂头敏感,被沈逝川揉得又舒服又难受,眼尾吊着春情,穴口都抽缩起来。
明明只是让师兄扩张一下他女穴,他不知道师兄为什么碰那里,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要在他师兄手上被玩泄了。
郁流光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自己在沈逝川手上喷出水的样子——那简直脏死了!
他拽住沈逝川的手,喘了两口气,对沈逝川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不玩、那里了,师兄……”
沈逝川被他拉开手,看不出神色:“不舒服吗?”
郁流光声音腻腻的,下面一抽一抽,应该很喜欢才对。
郁流光没预设过他这样问:“已经很舒服了……”
他不想沈逝川再继续弄他花蒂,于是手伸下去摁住自己女穴,朝两边掰了掰:“里面……里面也想师兄摸……”
沈逝川表情出现一个很明显的空白。
流光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现在就像一只被淫欲灌熟的魅,几乎全是媚态。可在沈逝川记忆里,郁流光是很腼腆的,温顺又乖静,与现在截然不同。
想到他是因何变成这样,沈逝川心里不太是滋味,包括郁流光小声教他怎么扩张——郁流光花了什么代价学到这些东西,这些本不该他在连亲吻都不会的年岁知晓。
沈逝川就着亵玩他肉蒂时裹沾的汁水,探到他穴口,往里面送了根手指。
里面湿热紧致,一根手指进去倒算不得寸步难行,沈逝川试着添了一根,淫水渐渐缠到他指根,随抽插“噗叽噗叽”响起来。
“嗯……唔、唔……”郁流光听见动静,羞臊地闭上眼,口里溢出含混的呻吟。
沈逝川的手指要凉一些,异物感因此额外明显,但比起毫不设防被肏进去,这种感觉显然不痛苦,甚至在撞到沈逝川的指根时,郁流光觉得尾椎都窜起来一阵酥麻。
沈逝川一开始肏得不重,直到哪一下指节顶到什么地方,郁流光不受控制地尖鸣了声,眼睛也睁开,呆呆望着天上。
沈逝川弯起一点指,对准那个位置用力送下去。带着茧的指腹屡屡碾在上面扣过,郁流光揪住被子,腰压不住抖动,声音也渐渐甜腻起来,带着软嗲的哭腔。
“师兄、师兄……啊啊——别、别,要去了,”他不能再闭着嘴只发出闷闷的哼声,大张着嘴巴呼吸,“求你、求你了——”
沈逝川觉得那地方被他肏软不少,甬道绞着他,像是很难受,又舍不得他退出去,手指抽离的时候娇娇地含着挽留,汁水随着抽插都溅出来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加了根手指进去,三根一起捣着郁流光的穴。小穴已经让他给插开了,之前还只是穴口被粗大的阴茎肏得肿红,这时一口穴全红起来,进去的时候拇指压到胖嘟嘟的边肉上,都压下去一个水浪一样的窝痕。
郁流光只觉得一股汹涌的失控感从下面涌来,竭尽全力推开沈逝川,坐着“呜”、“呜”地痉挛,头发散乱,因垂首遮住脸,只看得见他肩膀在抽动。
连续两次中止身体反应,郁流光觉得自己要被涨坏了。下面传来一股尖锐滚烫的痛感,连小腹都像憋尿一样时不时刺痛,指尖都在发麻。
高潮的余韵经久不散,沈逝川没有催他,只是把他手拉起来扣住,另一只手整理他头发,露出他的面颊。
郁流光不知道喘了多久,稍稍缓过来,抬起头看沈逝川。
他的眼睛润润的,眼角眉梢都是诱人又慌乱的绯红色,像一只小鹿,再说话时嗓子都哑了。
他想起沈逝川之前问过他是不是不舒服——所以郁流光这次说:“没有、不舒服……”
他还有点喘不上来气儿,“舒服得,受不了,才这样。”
郁流光不好意思说别的话,只能三个字三个字蹦出来,又拧过头给沈逝川留下一个通红的侧脸,胆怯又紧张。
这样一直,一直让师兄帮他……郁流光被沈逝川又摸又指奸,已经爽得魂都要丢了,但沈逝川却什么都没舒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横了横心,伸手去摸他师兄的性器,差点握不住。
“可以进来了……”郁流光握着柱身撸动几下,怯怯说。
沈逝川只是冷淡些,不是真的有问题。
他被郁流光浑无章法的手淫弄得不上不下,那根性器适时发出啧啧的水声,郁流光愣了愣,突然被烫一样缩回手。
这时他想起自己刚被沈逝川摸过手,意识到沈逝川性器上全是他的淫水。
郁流光心跳漏拍,尴尬地杵在床上,血气就要从头顶蒸出去。
他这样乖乖坐着,沈逝川垂下眸,扫了眼他的小穴。
那口穴应该真的是让他给插开了——一副熟透了的作态。
他倾身过去,掐住郁流光两条大腿,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郁流光顺着躺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抓住手边被子,不安地吞咽口水。
柱头挨上穴口,沈逝川没急着再进去,扶在阴阜蹭了蹭,仔仔细细润了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被他蹭到肉蒂,呜咽一声,随后便感到有东西抵了进来。
这一次没那么痛,只依然涨得难受。
交合的存在感在这时才姗姗来迟,郁流光再一次感觉到那种被师兄填满的荒诞错觉,全身战栗,咬住唇抓紧被子。
沈逝川感受到他的颤抖,以为他还是痛,哑声问:“疼得厉害吗?”
郁流光摇摇脑袋:“不、不疼……可以忍的。”
那口穴本就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所以那样小,那样生涩。这一刻被一点一点撑开,每寸软嫩都被茎身亲密地吻了吻。
沈逝川技术不够精湛,但硬件的确可观,不需要什么技巧便能照顾到他每个敏感点。吃到一半的时候郁流光眼珠都有点翻白,嘴巴没合上过,断断续续发出吟哦。
女穴娇嫩,本来肉乎乎的肉瓣被撑得薄薄的,露出被操坏的模样。沈逝川见郁流光吃得好像很困难,停下来稍许思索,握住他阴根抚了抚。
谁料才一碰到肉头,郁流光就股肉一紧射了出来:“呜——呜呜!”
白浊挂在手里一片,郁流光女穴疯了一样蠕动,夹得沈逝川吐出声喘息,眉心皱起,用力捣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射了,啊啊——呜啊、啊……好深、里面,里面,呜!”郁流光变调的吟叫高昂起来,“师兄、师兄!呜呜呜,太深了——”
他女穴却像个吃里扒外的反骨叛徒,把沈逝川咬得紧紧的,高兴地迎上去舔舐侍弄,让沈逝川给它肏得神智不清,只会含着汩汩冒水。
沈逝川一下进到底,忍住骤然没顶快感之下被郁流光绞得要泄的精元,低低喘了两声,挺起腰抽出来点,又朝里面顶。
“呜呃!呃!啊啊!”郁流光像个架子,给他肏得要散了。
沈逝川用手指插弄他的女穴都让他几欲崩溃,何况每回都撞到底。几下下去郁流光觉得魂魄都要从女穴里随沈逝川的动作被抽走,又被胡乱塞回来,指甲都要在被子上抓翻了。
原本退去的失控感卷土重来,他正好又射过一回,膝盖往上都是麻的。
郁流光翻着白眼,抽搐不止,再也止不住下身,一股迅急的水流汹涌喷潮,尿眼又被沈逝川挤得水泄不通,只有榨汁似的股股喷溅,像捣到春水里头。
沈逝川发现他两腿打摆,排斥感迎着柱头来,抽出阴茎。顷刻潮液失禁一样泄出,喷得他性器满满当当,溅了他满腹。
这下真像流了尿,底下还有一个被肏得合不上的洞,像坏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流光和沈逝川第一回能做成这样实属不易。
到底沈逝川是货真价实的头一次,郁流光往常也只被粗暴又残忍地对待过,对性与爱并不了解。就算沈逝川对他没有爱,至少也有几分怜在里面,不会叫他难受。
但郁流光不理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具身体如此淫贱。
他以为自己只有被折磨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出水,认为就是尿了,带着痛苦,变态又污秽。
他极力克制着不想在沈逝川面前丢脸,却连自己这样龌龊的一面都遮不住。郁流光受不了在沈逝川面前失态,也接受不了明明没有被胁迫却还是尿了水。
沈逝川原本见他喷了潮,心里略微放松,觉得起码郁流光还是舒服的——
归功于他诛杀的那几只食人精魂的魅怪,沈逝川不算很一无所知。他被郁流光喷到身上的时候只是怔了怔,便想起相关志异里说有些女子情到浓时会有这样的反应。
可看郁流光脸色煞白,眼泪滚滚下淌,沈逝川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怎么了?”他不太会安慰人,搜索枯肠只憋出这样几句,“不喜欢吗?还是难受?”
郁流光哭得喘不上气,沈逝川只听到他崩溃的声音:“脏……”
郁流光甚至想乞求他师兄不要嫌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这样,很努力控制过,但沈逝川一肏进来,他就像要疯了,随着肏干脑子里的弦儿也崩断,完全憋不住这一滩肮脏的尿。
可郁流光终究没说出那些话,他和沈逝川总归只有这一晚上,郁流光只能一遍一遍哭着重复:“脏……”
沈逝川不知道怎么安抚他,拍拍他的背:“不脏的。”
“只是……喷了潮?”他说,“没有脏,行房是这样的,所以才叫云雨欢。”
他慢慢跟郁流光解释,手摸上他吹水后格外软嫩的女穴,指尖点点穴心:“舒服才会这样,小泉一样。”
郁流光觉得沈逝川在安慰他,听不进去,低声啜泣。
沈逝川不知所措。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用手指插了插,肉棍插进去捣了捣,还都是郁流光叫他做的,就是因为不想郁流光伤情,怎么还是搞成这副名堂?
思及郁流光说脏,沈逝川又搜肠刮肚少焉:“和尿不一样,你闻,没有味道。”
虽然没准确宽慰到点上,但好歹擦着了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抬起脑袋,像抓到一点救命稻草:“真的……真的吗?不是从尿眼里出来的?”
“……”沈逝川被他给问沉默了。
郁流光从沈逝川的表情里隐约明白自己问得有点深奥,“呜”了下,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房里确实没有难闻的腥臊味。
他平复呼吸,情绪渐渐安定,此刻郁流光才感到自己节外生枝。
这点打击都没受住,反倒叫他师兄处处安慰,生出些不清不明的情愫,实在一无是处。
他难堪地抓住早被他蹂躏得一塌糊涂的被子:“你别管我了,师兄……”
沈逝川叹了口气,不再和他解释自己也一知半解的东西,捧起郁流光的脸吻了吻,成功令郁流光安静下来。
毕竟抓着了点苗头,沈逝川还是对郁流光说:“无需这样战战兢兢,就算是尿了,也没关系。”
他指节浅浅没进穴口,抚摸他里头的软肉,“你不会不干净。”
他没那么多情结,某一方面来讲,沈逝川是个想得很开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不觉得郁流光做了炉鼎就是脏乱耻辱,何况郁流光还是为了他才遭逢此难,这件事并不重要。所以无论是尿,还是这口被肏过的穴,他希望郁流光不要轻贱自己。
郁流光鼻尖陡然酸了酸,一滴泪就要落下来。
他心里一团糟,想时间就这样停在这时候,放弃自己苦苦坚持的一切,不管不顾窝到师兄的怀里。但他知道是不行的。
不止为了沈逝川,也为了他自己。
郁流光太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沈逝川就是他的全部,他的所有。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亮是沈逝川,在那之后多年,他世界里也只有沈逝川一个人。他在自己最荒唐、低贱、不齿、可怜的时候,遇到世界上最光亮、清正、皎洁、悲悯的人。
太割裂了,太无所遁形,惨不忍睹。
而沈逝川又是这样一个,对满目疮痍的他极尽温柔,想要一片一片把他拼好、修好的人。
他会死在那份怜悯里的。
我不能和你留在一起。我会把我自己最后那点尊严全丢掉,我知道我是那样没骨气的一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沈逝川不爱他。
郁流光不想走到摇尾乞怜的那一步,所以不肯回应沈逝川半分,这与他是不是炉鼎没有关系,和沈逝川也没有关系。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沈逝川的错。
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就必须爱上另一个人,所以现在,他想要那点最后的,聊胜于无的体面。
郁流光没有回答沈逝川,扶着床又跪坐起来,拉住沈逝川,爬到沈逝川身上去。
他实在太想要什么填住自己了,所以不计后果、不择手段地向沈逝川求欢。他只有这一天晚上,错觉也好,以后的梦中景也罢,便求沈逝川今晚爱一爱他,就算是用情欲来爱他。
沈逝川没有拒绝,摸着他的脸,拇指轻柔地擦了擦他沾泪的下眼睑,吻他的嘴唇。
郁流光一晚上让沈逝川肏喷了两次,第二次时女穴都被肏晕了,提不起精神,抽缩着哭,变成一个套子套在沈逝川阴茎上。
肉体撞出的声音下流色情,郁流光嘴巴和女穴一样,收不住水,口涎跟着下巴流,叫沈逝川又给他舔走。
最后郁流光在高潮里头一边哭,一边抱住沈逝川。
就只有这一晚上,只有这一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坐在沈逝川身上,性器进到很深的地方,感觉要把他肏穿了。但是沈逝川扶着他,在他耳边低喘,汗珠沁在一起,身上热气丝丝缕缕裹着他,像抱着他。
他不敢再说要沈逝川抱他。
他连抱沈逝川都要鼓足勇气才行。郁流光把脑袋抵在沈逝川肩头,抓着对方脊背,身体绷紧,指尖乏力,嗓子发出嘶叫。
又是淫水潺潺,春潮涌至,浇透沈逝川的下身。沈逝川再也没忍住,喉咙里一声哼吟,抑了许久的精关大开,全数灌到郁流光身体里面去。
灵阳初泄,周遭灵力充沛,正是讼吟双修法诀,或者采纳补元的好时候。
哪怕不过一道神魂,沈逝川也感到郁流光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朝他体内奔来,气息甜腻动人,竟荡涤灵台。
郁流光不是本体,若这时还能被采补……便是采补他的神魂,采撷他的精神力,要连他神智都一块儿给他捣碎——
沈逝川从未听闻还有这样的事。
虽然他早有预料郁流光被他采补的可能,这时还是瞳孔微缩,灵力翻涌,掐住那丝乱窜的精神力。
他一点一点,把逃出来的塞回郁流光身体里,忽起心念,逆着念了一遍双修法诀,使灵力倒灌,看能不能补回郁流光枯竭的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不知是郁流光本就是道神魂,还是确实无法吸纳,那点灵力仍然飞速溃散,只能说勉强护住天宫,防着他再被抽离精神力。
郁流光只觉得突然一阵剧烈头痛,没叫出声,痛感又骤地消失,紧接着脑袋发涨,茫然若迷,晕晕乎乎,一脑门栽下去,倒在沈逝川怀里。
沈逝川抱着他检查,发现他灵识无碍,只是倦累,勉强放下心。
郁流光刚结束性事,本就体力不支,他没唤醒他,抱住郁流光下了床。
落地踩到一件郁流光的衣服,沈逝川本想和弄湿的被褥放在一起,一回头看见一张淫乱的床榻:“……”
他灵力微动,把这摊子全收了。
郁流光醒来的时候,正枕着沈逝川手臂,缩在沈逝川怀里。
郁流光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要从床上跳起来,但还没跳,只是抖了抖,沈逝川就睁开眼,微微侧头看他。
也许是清早醒来,声带还没苏醒,沈逝川声音听着还有些沙哑:“要起来吗?”
他从床上坐起,给郁流光让出空间,揉揉被压麻的肩,“昨夜你魇得厉害,我便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梦魇里拉着他,抖如筛糠,抽泣声低微,让人忍不下心掰开他手指。
和郁流光连床都上过,沈逝川没再觉得不能进这个屋,便是不打招呼同床共枕,应该也不算什么。
而且要不是他屋里太脏,郁流光本来也该睡在他那儿的。
沈逝川索性寝在这里,郁流光才逐渐安宁下来,后半夜蜷在他怀中睡安稳,沈逝川依稀听见他小声唤“师兄”。
沈逝川感觉手臂缓缓恢复了知觉,才发现郁流光已半天没说话。
气氛沉默下来,沈逝川直觉要说点什么,然性事已过,此时青天白日,不好莫名其妙谈及昨夜,白日宣淫;也不好平白无故说几句甜言蜜语,显得尴尬。
沈逝川思前想后,开口道:“昨夜鱼水,你精神力被抽走,我填回去后给你渡了些灵力护住天宫,有无哪里不适?”
郁流光微愣神,联想到昨晚突然晕厥,想必是沈逝川说的这个原因,摇了下头:“没有。”
这时他才感到神识清醒,似乎看东西都看得更远些,还以为是睡醒的错觉,原来是师兄做的。
沈逝川“嗯”了声:“我没想过连神魂都会被……采补走,此事非同小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以为炉鼎只是让人采走灵力修为,但看起来不止如此。倘若有人将炉鼎的神魂迁至类似的幻境,是否可以在幻境里采补对方的精神力?
要知道精神力向来是最难修炼的,阵法师少见,就是因为这条路难走。无尘派能在西翡域名列前茅,极大程度离不开四长老这位大乘修为的玉衡境阵法师。
而且……
郁流光在幻境中没有炉鼎印,却受本体限制,会被采走精神力,是否代表在幻境中给人打下炉鼎印,本体也不会显现端倪呢?
若是如此,兹事体大,沈逝川知道这件事一旦为人所知,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他眉心沉着,郁流光把他神态尽收眼底,哪怕他没出门派,不识人心险恶,也察觉得出这件事不简单。
他在床上坐得乖顺,略低着头,又点脑袋同意沈逝川的话。
片刻后,郁流光组织好语言,在沈逝川还在思虑的时候,出声道:“这样的话,师兄便早些离开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逝川被郁流光一句话说愣了。
他没想到郁流光会说出这样的话,蹙起眉心:“你……”
郁流光却少见的不等他说话,再度开口打断。
郁流光显然早有准备,字字珠玑,一丝闪烁犹豫都没有:“我昨晚来找师兄前,便想好了。”
“横竖是师兄觉得亏欠我,想补偿我,所以才要陪着我。但师兄和我是不同的,师兄有同门、有亲朋、有心愿,从前师兄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反过来,我不愿意师兄这一生耗在这里,师兄为何迟迟不答应我呢?”
沈逝川正要和他说叫他不要有负罪感,是他想过以后自己愿意留下来。
郁流光又在他出声前笑着摇摇头:“师兄不用讲那些,我要你离开这里,也有我的打算。”
他对沈逝川弯着唇,笑起来。
沈逝川这才发现郁流光颊上的梨涡明显——他很早前其实是见过的,后来不常看到,偶有几次也只是在郁流光对着他,笑得很开心的时候,才见到那个小小的窝眼。
他曾以为郁流光只是年岁渐大,长开了,所以小时候的梨涡就看不太着。人大十八变,总有那样的说法。
可这时沈逝川才反应过来,只是很少瞧见郁流光笑的时候。这样浅浅的,恬淡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问他:“师兄昨晚,是第一次,对吗?”
简单粗暴,毫无避讳的问句。
沈逝川抿抿唇:“……是。”
郁流光笑得更高兴了,撑在床上:“我听说很多人,都忘不掉和自己第一个欢好的人。”
他眼睛水亮亮的,望着沈逝川:“师兄,这就是我要的补偿,我要你还给我的。”
在他最初的计划里,沈逝川是和他一点多余关联都没有的,这样才能把他师兄好好的、全须全尾送出去。可显然沈逝川不买他的账,动脑子想想也是,沈逝川怎么可能扔下他一个人。
所以就……退一步、前一步。
雷池跨过,逾越天堑。
沈逝川偿还给他了,他要他师兄的第一次,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他踹出去,至于神魂采补的事——更是想睡觉就来了枕头,大大增加了他的筹码。
郁流光刚才细想了会儿,觉得这件事来得确实是时候。
一来正值母亲忌辰,沈逝川既然每年都会专门腾出时间去祭拜,肯定十分牵挂她,外面就有钩子在钩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来神魂采补一事或许牵连诸多隐秘事项,一闹起来不可收场,沈逝川才这般凝重,他本就悯怀苍生,幻境里便也有杆子捅他。
一钩一赶,他再加些砝码,足矣让沈逝川动容。
毕竟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初夜,总特殊些,把所有情愫停在这一刻——郁流光管不了沈逝川会怎样想,会不会真的一生铭记,是觉得对他愧疚还是觉得用完就被扔丢脸?
他只听到心里一个很不齿的声音说,就让沈逝川记住他,也挺好。
至少他不会悄无声息死去,世上会有一个永远忘不掉他的人,日后就算沈逝川和别人结为道侣,要和别人做……他们昨晚那样的事。
会想起他来吗?
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
他师兄不可亵渎的初阳是让他拿走的,这种事情想一想就使他感到极不真实的飘忽,不知多少人难以置信——这样万众瞩目的人,第一晚会红起耳尖,轻声让他不要看。
郁流光看着沈逝川,心想,你永远都要记住我了。
就算之前不会,随着他这些惊人骇俗的话说出来,也会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恶毒,郁流光稍稍敛着睫:“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看了他许久,才站起来,不置一词离开。
眼帘余光映见他背影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见身影,郁流光才像垮掉一样窝下身,伏在床上。
这种昨夜还在水乳交融,今天就残忍分离,谁都有点受不了,何况沈逝川还是铁树开花姑娘上轿第一回,落差更不需言。
郁流光以为自己提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不会伤心欲绝,可真到屋里空荡荡剩下自己一个的时候,才觉得那种情绪不是尖锐绝望的。
是一种很潮湿的、钝钝的涩楚。
心脏像是被一块湿透的纱布缠住了,粗糙的纱布捂得心肉涨红,却不令人痛不欲生,只有孤寂感罩下来,使人喘不上气。
郁流光在床上四肢冰凉,抖了很久,才看见自己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打湿一片被褥,不受控制滚滚而落,明明他想他师兄离开想得不得了,可是当“失去”真正来临的时候,郁流光还是承受不了这种别离。
就算他和沈逝川只短短一起生活了月余,可那是一个月。
他师兄当初回宗不理他,到他忍不住跑上点名台去找他,也不过漫长的一个月。
恰逢风吹过窗,剑穗随风飘动,郁流光抬起头,再也没忍住,呜咽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也没人听见,这方天地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抱膝坐在床上,想外面鸡舍是师兄搭的呢,怎么办?房屋师兄也为他修缮过,窗棂格上的花纹是师兄与他一同雕的,外面还做了矮凳、竖了小篱,屋后还接了几丛栀子……
他要一个人在这里过下去了。
郁流光颤着肩,吸着气,低低地哭着,突然听到什么动静,恍神地把头抬起来。
沈逝川站在门外,怀里抱着捆柴,轻扫他一眼,又别开眼睛,不去看他狼狈的哭相。
沈逝川垂眼看手中的柴,声音轻轻的:“……我烧了水,不要沐浴吗?”
“……”郁流光“呜”了声,哽咽了。
他兀地哭得更厉害,脑袋都藏到了膝盖里:“为什么……不要……呜呜……师、呜……”
沈逝川看他窝囊地缩起来,哭得要背气了,微叹声,放下手里的柴,走到屋里去。
他蹭抚郁流光的发丝,把他脸抬起来,指尖在那张挂满泪痕的脸蛋上蹭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擦掉郁流光眼角的泪,沈逝川低下身来亲亲他,低声说:“流光,不哭了。”
昨天夜里荒唐完郁流光晕了过去,沈逝川只用灵力给他清理过,没有折腾着帮他沐浴。
郁流光坐在浴桶里,还是那副蜷膝的姿势,却靠在沈逝川身上。
沈逝川给他梳发,把他乱糟糟的头发都捋得顺顺的,一边说:“苍生苦楚,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有些事不该我去管。”
他也是要修炼、睡觉,有自己生活的。有的事遇见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但也不至什么事都要上赶着揽在身上。
否则光是管来管去,就要蹉跎一生了,况论人心叵测,根本管不过来呢?
郁流光下巴搁在膝盖上,呆呆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师兄没有一走了之,他应该高兴吗?
掏心眼子说,郁流光看见沈逝川那一刻是很开心的,他觉得自己不用再孤零零活在这里,任肆意生长的林草埋没。
可缓过神来,心里又不停打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拒绝不了沈逝川。
他被沈逝川脱下衣服,放进水里,又被沈逝川抱到怀中,舀着水一瓢瓢浇在身上。
郁流光从开始到现在都沉默是金,沈逝川问一句,就答几个字,有点当时活偶娃娃的那副样子,不过眼里神采倒是还在,只是时不时有点迟钝,似在深思,眼睛眨来眨去,又四处转转,像是很容易受惊。
他这会儿还是比较像个青蛙,戳一个杆蹦一下。
郁流光被沈逝川洗着头发,回答“唔”,因为压着下巴,声音闷闷的:“那神魂采补的事……怎么办?”
总不能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吧?而且师兄当时那么严肃,事情一定不小。
“我已给饮月山庄传了信,他们庄主之女与我是故交。”沈逝川理顺他的发丝,把那一头青丝都变得一丝不苟,“饮月山庄是修控心术的,查起来方便,也更细致。”
术业有专攻,他不擅长神魂与精神力之道,这件事交给饮月山庄显然更合适。
而且若是他猜想被验证,那么那些因走火入魔、大喜大悲等各种缘故变得疯癫的修士都得重新审视——当真是疯了吗?
是疯了,还是被人抽走神魂,不动声色做了炉鼎,采补至竭,状若疯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不怪沈逝川心里阴暗,而是见过的事太多。一旦有利可图,人便容易违背良心,当利益达到程度,便可让人蔑视法纪,而当利益超乎想象——可以快速养出成批的阵法师,磐据一方,甚至问鼎中州。
就会有人践踏一切,良心在此刻成为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届时一定触及利益,真走到那一步,能应对的只有饮月山庄这类上九宗之属。
郁流光听得入神,尤其听见“饮月山庄”四个字时,“啊”了一声。
因为饮月山庄确然出名,乃是四域一州里唯一一个修炼精神力的门派,坐落中州城,底蕴深厚,门槛极高。
听闻中州城上九宗十年一轮换,多少都有变动,唯有饮月山庄雄踞第五,轮轮不曾变化。
这并非因为饮月山庄实力不足,或稳压其后。准确地说,饮月山庄从不参与升位,后面想升位的宗门通常也直接跃过饮月山庄,直接挑战第四的宗门。
因为饮月山庄所修之道特殊,不仅可控对手,也可控制队友,使人修为至少拔高两三个小境界,并且结束后没有后遗症。
一来难打,二来害怕被对方在神魂上动手脚。曾有渡劫大能对饮月山庄出言不逊,第二日被人发现全身赤裸,围着中州皇城跑了三个圈,边跑边抚掌大笑,还在玉阶上尿了个尿,气得大帝下令把他抓起来扔进牢里。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人人胆战心惊,好在饮月山庄从不惹事生非,对于想要交好的宗门也拒之门外,无心参与任何争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以上九宗以“五”的次序给饮月山庄,是为中庸。
郁流光从没离开过无尘派,对外界各类传言知之甚少,但对饮月山庄能一下想出这么多,可见其非同一般。
这样的宗门,师兄也认识。
沈逝川在他心里的地位立刻又拔高一分,郁流光由心说:“师兄好厉害……”
“厉害?”
沈逝川不怎么理解,但想想两人的对话,也猜到郁流光是在说他和饮月山庄的关系。
“只是意气相投,没什么好厉害。”沈逝川放下郁流光的发丝,手放在他腰上,想想还是说,“……腿张开些。”
“里头还没洗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流光卡了一下,没适应话题突然的转变。
“我……”他回过神来,“我、我自己洗!”
沈逝川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自然地提了一句,得了郁流光的回答,“嗯”一声,没再开口。
两人又陷入沉寂。
要是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几句话,郁流光可能还不会这么紧张,但被沈逝川这样一讲,他就立刻觉得水很冰、沈逝川很烫、腰有点酸、脖子有点痒……
总之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
郁流光绷着身体,腿渐渐打开一点,低头去看自己的下体。
其实这浴桶已经不算小了,只是沈逝川和他都成了年,沈逝川又尤为挺拔,两个人坐在里面就显得促狭。
郁流光看见沈逝川的腿微屈在旁边——他是坐在那两条腿之间的,所以和沈逝川靠得十分近,他把腿打开,就会碰到沈逝川。
水波随着肢体动作冲涤皮肉,一旦关注到,感官便有点被放大。郁流光不太好意思扩大动作,于是就着半开不开的腿缝,手伸下去摸自己的穴肉。
没有摸那根阴茎,因为觉得太怪了,有点像在……自亵,而且沈逝川说的是他里头还没有洗,阴茎一直浸在里面,不会很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当手指触摸到那点软软的嫩肉,郁流光发现怪异程度和摸自己的阴茎也差不多多少。
他坐在师兄的身上,这样摸,和自亵有什么区别……?
可是也不能让师兄给他弄吧……那样就更、更怪了。
郁流光脑子乱糟糟的,手指胡乱戳着,三两下就洗好了自己的腿心,声音像蚊子嗡嗡:“洗好了……”
“……”沈逝川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沈逝川看见郁流光耳后和脖颈生出一片绯红,像要在浴桶里被蒸熟了,明白自己先前的话是有点太刺激他。
可也不能放在里头不管……
见郁流光三下五除二地弄好,沈逝川踌躇几分,还是道:“……是里面。”
“昨夜射在里面……要弄干净。”
郁流光:“……”
郁流光感觉眼前的场景都在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昨儿夜里满满当当射到他穴里,他没来得及记忆这件事就晕了,这下被沈逝川提起来,真的要熟了。
郁流光听到自己结结巴巴地问:“师兄、师兄不是清理过吗?”
沈逝川半天没回,过了好会儿郁流光才听见他道:“……有些深,我不确定。”
昨天夜里确实射得很深,郁流光倒在床上失去意识之后,到被他抱在怀里离开房屋,精液才缓缓从穴口吐出来,流到他手上。
等他发现的时候郁流光的腿根已经在摩擦中沾染一片白浊污痕了,穴心底下残留着一道幸存痕迹,勉强能透过精斑看出那缕精液的轨迹。沈逝川硬是恍了好一阵神,才混着灵力慢慢给他擦干净——擦到里头不会再漫出来。
看着是干净了,但是他又不能把手指塞进去探一探,也不能把郁流光塞到水里涮两下,所以沈逝川才出声叫郁流光洗一洗,那东西……不好留在里面太久。
郁流光听完沈逝川的话,沉默了。
有些深……能不深吗,他觉得自己都要穿了。
沈逝川好像都顶到了他肚子里,他手摸在小腹上,就觉得被戳来戳去,一点章法都没有,有几回他甚至感觉自己要死了。
硬要说一点不舒服,也不是,就是觉得又舒服又难受,尤其是每次进到底,郁流光魂魄被肏得迷糊,不仅骨头要散架,里头也酸得要散架,就像被顶到哪里——要被顶烂了。
因此沈逝川说射得太深了,他是完全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没脸接他师兄的嘴,默默扒开穴口,试着自己插进去一点,看能不能把里头残余的精液挖出来。奈何不知是姿势不好,腿打不开,还是他实在害羞在沈逝川面前做这件事——他以前不是没给自己清理过——郁流光始终找不到感觉。
也可能是师兄真的射得太里面了……郁流光生出一种肚子鼓胀胀的错觉,哪哪儿都不舒坦,嗓子也无措地闷叫几声,手指努力想再往里挖一点。
沈逝川看他局促的模样,坐在后面默然少顷,手伸到前面去握住他手腕,轻轻往旁边拉。
他没说话,手指准确探到穴口,发觉左右狭窄,换地方掰了掰郁流光的腿。
“唔……”郁流光在沈逝川的手下把腿打开,感觉到陌生的手覆盖自己的牝户,手抓着浴桶边缘紧了紧。
屋内只有晃动的水声和喘息声,沈逝川昨日用手指抽插郁流光便没有阻碍,这时伸进手指也很顺利。
他手指修长白皙,两根指落到郁流光穴心里,呈出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畸淫,郁流光不敢多看,抬起头僵紧脊背,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叫出声。
沈逝川只觉得被他夹住了。
昨夜郁流光这口小穴是怎么吃着他、绞着他的记忆浮上来,他甚至还记得那种温暖的感受,水潺潺的,湿热紧致,后面这口软穴被肏得痉挛,瑟缩地挤着他,可怜又可爱,夹得他头皮发麻。
“放松些……”沈逝川嗓音带着些轻微的沙哑,哄郁流光。
郁流光感受到女穴的异样,脸热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服自己放松,那两根手指就顺着他动作继续往深处探一点。可惜姿势实在不好,桶内实在狭隘,手指还没全部进完,就又遇到了难题。
最后郁流光只能把抓着浴桶边缘的手缩回来,掰住自己的两瓣肉唇,朝两边拉开,袒露出里面的穴道,让沈逝川给他抠挖清洗。
果真还有漏网之鱼。
沈逝川弯着指节,把那些藏在肉隙里的浊精全挖出来,淫乱的水声被掩盖在浴桶的水波中,只有郁流光靠在他身上,被他手指挖得一抖一抖,女穴也一抽一抽。
这样的反应加大了沈逝川给他清理的难度,郁流光想克制住自己的抽动,无奈脑子已经被沈逝川弄糊涂了——他只觉得沈逝川在给他指交,还是他自己扒着穴,迎师兄进来。
沈逝川只不过是在给他清洗,他爽得泪流不止,若非还有残存理智,就要叫出声来。
这等反应自然逃不出沈逝川的眼睛。
沈逝川知晓郁流光是被他手指插得有点受不了,昨夜他也这样弄过这口穴,差不多的动作,那时候郁流光就不受控制地打哆嗦,因而沈逝川尽量动作放得很轻,避免郁流光被他刺激到。
大约是觉得差不多了,他另一只手抚到郁流光的小腹,稍稍朝下摁了摁——在他记忆里,昨晚是肏到这儿来了的。
沈逝川只不过下意识地压压,看能不能再逼出一点藏在深处的精液,郁流光却突然尖叫一声,屁股夹紧,连沈逝川的手指也吃得紧紧的,失控痉挛起来。
——他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师兄,啊、啊啊,别压肚子,好涨……”
郁流光再也憋不住,弓起腰喘叫,一股稍显温热的水流打在沈逝川手腕上,随后溢散开去。
郁流光靠在沈逝川身上,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师兄呜……呜啊,我喷、喷潮……尿了,呜呜呜……”
他被沈逝川的手指又肏去了,里边儿的骚肉还没歇过劲儿,吮夹沈逝川还没全抽出去的手。
沈逝川没出声,原本按在郁流光腹上的手滑下去,摸到了他绵软的两片肉。
他以两指摁压肉唇,使其稍向两侧分开,本还欲遮还羞的肉蒂和软肉便全显出来,手指再插进去也更容易。
沈逝川手指在里头又搅了搅,沙声问:“稍后再做一次,可以吗?”
郁流光要他的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郁流光还在迟疑,他看得出来。
人在情动时是最脆弱的,所以郁流光做不下这个决定,他来替他做。
这么看起来软绵绵,却出乎意料拧巴的一个人。沈逝川掐着郁流光下颌,转他的脑袋,使他侧过头来和自己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郁流光贴在怀里,声音轻缓,随鼻息吐落:“不射在里头。”
沈逝川没什么勾引人的技巧和手段,唯独一样东西郁流光无法比拟,就是郁流光对他的情爱。
就像郁流光拒绝不了沈逝川一步步把他带到浴桶旁边,脱掉他的衣服,抱他进到水里,梳洗他的头发一样。
沈逝川知道什么事情应该问,什么事情没必要问,郁流光不往前走,他就推着郁流光往前走两步。
“别害怕。”他说,“师兄不会怪你,只希望你好好的。”
郁流光在沈逝川的掌心下抽噎着哭。
他被再一次推到选择口,在这样的环境下。
郁流光感到自己被沈逝川彻头彻尾地看穿了,沈逝川看出来他是一个离不开他,也没办法拒绝他的软弱的人。所以用一些这样的手段,不准他再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像只鸵鸟一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当然可以拒绝沈逝川,因为师兄不会强暴他,师兄为了他又留下来,在被他赶走两次之后依然留下来,只是想要问个答案——真的要推他走吗?
腰脊被硬物抵到,郁流光想自己真是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他脑海里第一个想法竟然只是,师兄这样会很难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并不知道,自己这样一次询问于郁流光而言代表什么。
他没想过把郁流光养成自己的禁脔,然而无可否认,郁流光确确实实被养成了他一个可怜的禁脔,在那些参天的、不可修剪的绮爱畸念里。
郁流光一边流着泪,一边呜咽:“你抱抱我……抱抱我……”
他将眼睛闭上,在沈逝川的体温中,任泪水落到浴桶里。
算了。算了。
变成师兄的小狗,就变成师兄的小狗。反正他就是他师兄捡回来的,一辈子为了师兄而活,至于那些现在的、未来的体面和尊严,与师兄相比,不重要了。
他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树后面,偷偷看沈逝川。
在这一瞬间,郁流光想,就这样吧。
我把我交给你……就算是以后要被焚化掉,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怪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逝川和郁流光在幻境里住了下来。
自从撬开郁流光嘴巴,沈逝川就和郁流光睡在了一起。其实要不是郁流光主动爬到床上,捅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也许他和郁流光不会变成这样的关系。
郁流光把沈逝川推走,又忍不住哭,让沈逝川再度撞见。他们不再是师兄弟的关系,而是上过床、交过欢,紧密相连的人,沈逝川只会比先前更不让他委屈。
郁流光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发觉弄巧成拙,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这一步,郁流光有点沉默寡言。沈逝川察觉到他情绪,哄慰了几句,郁流光仰头对着他笑,那天晚上他们又做,郁流光坐在他身上扶着他哭喘,性器进得又深又急,每动一下他就扬着脖颈好听地吟哦一声。
郁流光似乎很喜欢骑乘这个姿势,十次性爱里有六七次他们都会这样做,后面可能会换,但郁流光在抱着他的时候总夹得特别紧,里面像肏不开一样,吮得沈逝川搂住他喟叹。
郁流光朝他摇摇晃晃露出笑,眼角眉梢都是媚态,有时候还会摸着肚子:“师兄肏得好深……嗯……嗯唔……”
沈逝川是在某一天晚上撞开他宫口的。
郁流光好像没被肏到过那里,大睁着眼眸“啊啊”夹杂着嗬气声,随后身体反应过来一样崩溃,像滩软泥倒在他身上,只有本能在痉挛,仿佛钉在了他阴茎上。
郁流光哭着挣扎叫:“里面、里面……里面!啊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不知道他说什么“里面”,可是清晰感到自己顶开一个小口,进到前所未去的柔软地方。
子宫变成性具含住侵犯者,又热又小,像给他包住了。他反应过来这儿是郁流光的子宫——当时郁流光已经被他肏失神了,舌尖都吐出来,嘴巴合不上,一副被干烂了的神态,口齿不清地唤:“师兄……师兄……肏烂了,呜呜……穿了……”
郁流光被他肏开,彻彻底底把神智缠在那杆性器上,随着性器出入子宫,底下失禁流水,甬道仿佛又长出几张嘴巴,津津吸他。
也许是肏进子宫,让那没孕育过生命、从前毫无存在感的羞涩器官得了用处,兴奋得很,连膀胱都被它撞得漏出尿来。
郁流光失了声,阴茎抽搐着流尿,淡淡的黄色液体,带着不明显的腥臊味。
若是以前说有谁往持若剑君身上尿了一滩,沈逝川肯定连造谣的人都一并劈了。然而看见郁流光被他肏得神魂颠倒,竟是连尿都被肏出来,沈逝川竟然只是呼吸重了重,含住郁流光口唇夺他的呼吸。
他还记得郁流光觉得尿脏。
但饶是吻着郁流光,郁流光也还是注意到那股骚味儿,抓住沈逝川的肩背哭噎:“师兄——呃、啊!呜呜啊,好酸、下面好酸!”
他剧烈扭着腰,就像试图从那根性器上逃脱一样,腰弓起来又缩回去:“尿了!是不是、啊啊啊——好爽、好、好麻,坏掉——呜!又要去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闷的肉体交合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哦……肏坏了,师兄肏坏了……”郁流光流着口涎,眼珠上翻,“好脏、脏、脏死,哦啊……骚、呃呃啊——!”
郁流光想说“味道好骚”,可惜被肏得舌头打结,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最后只能尖叫着重复“好骚”,哭腔变了调,又痛苦又欢愉。
他还在漏尿,这根阴茎显然吐了精才腾得出地方流尿,所以郁流光射到了沈逝川腰腹上,那些薄薄的精液又在嵌合中沾到他自己身上,两人下身一滩泥泞。
沈逝川咬着他下唇,舔吮他的涎液。郁流光之前每次分开唇都主动再凑过去含舔,但这次他很明显没力气再去找那双唇,大张着嘴抽气,所以听见沈逝川说:“不骚。”
沈逝川被那第一次就充分展现了侍弄男人东西天赋的糜软子宫含得眸光深黯,可是听见郁流光变调的声音,咬着郁流光耳垂又哄又吻。
他摸着郁流光的小腹,感受着他子宫的位置,“乖的,流光,这里很乖。”
郁流光对这话有了反应——指尖扣紧——他被勾起一起不太好的回忆。
他被沈逝川肏得上下摇晃,嗓音也晃来晃去,不再顾得上自己流了尿,缩在沈逝川身上:“呜呜、乖……”
乖的,不是骚货,也不是一个贱货和荡妇。
“师兄亲、亲亲我……”郁流光小兽似的蜷起来,努力去衔沈逝川的嘴唇,“再肏肏我,给我……呜……我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行欢一事上主动得有些惊人,以至沈逝川有时怀疑他是不是有瘾,但就算有他也苛责不了郁流光。沈逝川抱着郁流光,从他汁水淋漓的穴里抽出来,重重再喂进去,插得郁流光抑制不住喉眼的呻吟,又热淋淋尿出一滩。
沈逝川勾着郁流光被汗黏在脸上的发去耳后,和他接吻:“嗯,嗯,你乖。”
这是沈逝川和郁流光唯一的调情话——如果这算是调情的话。
其余都是一些简单的问答,顶多因带着隐秘的话题而彰显出几分情色,譬如郁流光在第二、还是第三次做的时候突然发现肚子被顶起来一块。
他茫然地盯着那处凸起:“这里……?”
他之前只摸到过,没真的见过。
沈逝川把郁流光朝里摁摁,调整下姿势:“……师兄进到这里了。”
郁流光的腰太薄了,瘦削纤长,骑乘的时候如果位置不太对,很容易就把他肚子顶得凸起来,这一点在后入的时候更明显。
所幸沈逝川在性爱上也无愧于他的天份,大约和郁流光在一起后的第二个月,沈逝川就逐渐弄明白怎么让郁流光更舒服,并对郁流光的敏感点了如指掌。起码这让他们的欢好没那么枯燥,郁流光只来得及在他的肏干下发抖,抓挠着他师兄的胸膛,猫一样哭。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郁流光总算在沈逝川一遍遍“乖”的重复下对自己的身体反应不那么羞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身上有种矛盾感,性对他来说显然不太美好——每次伊始他都无法避免地害怕——沈逝川要哄他许久。
但往往又是他在过程里不停地向沈逝川索求。
沈逝川只能把这件事归结于郁流光的不安,到底他被人翻来覆去地强暴了一个多月,沈逝川尽量温柔地对他,点到即止,也只有肏进宫口那一次做得稍稍过火,把郁流光肏得女穴都肿起来。
不过郁流光好像又很满意。
事后郁流光抱着沈逝川,一遍又一遍地说:“师兄,我乖的。”
沈逝川忧心今晚做得太凶,又给他肏得漏尿,软着声音安抚他。
往常结束性事,郁流光很快就会睡着,今夜却不知何方神鬼作祟,郁流光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用脸贴住他胸膛,又拉住他指尖,眼睛里写满眷恋和依赖。
沈逝川被他这样的眼睛盯着看,感觉到郁流光小心地和他十指扣住,握住他的手。
沈逝川从这些动作里觉察出一些令人心软的谨慎爱意。
郁流光忽然问:“师兄,我真的很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默然,想郁流光确实很乖。
就算是晕过去,郁流光也没发过脾气——他后面做多了,也就明白自己第一次到底有多差劲,但郁流光只是抱着他发抖,昏睡中还会团在他怀里,小声地唤他。
郁流光时常露出那副不对劲的表情,在睡梦里,就像被魇住。很多时候沈逝川想唤醒他,但只要郁流光摸到他、靠到他,紧皱的眉头就舒下去,一下就安了心那样。
沈逝川想起来前天夜里郁流光把他袖子抱在胸口,亲昵地用脸颊蹭蹭,梦呓爱他。在幻境里这么久,他是第一回听见郁流光这样的话。
望着郁流光的眼睛,沈逝川拿自己另一只手抚挲他脸颊:“不会骗你。”
郁流光露出害羞的神态,像他前天夜里那样,也蹭了蹭他的手。
这时沈逝川听见他说:“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郁流光不敢看他,声音越来越小:“师兄肏到,里面去了……再肏一次,好深。”
他想被沈逝川再进一遍子宫,除了沈逝川没有人那样做过,顶多有人说着那样的话,肏着他的穴凌辱他。但这件事终归是沈逝川对他做的,郁流光摸着自己的小腹,似乎那种被撞开的感觉还没消退,耻骨还在往下坠。
他想被沈逝川填满,好想。情虫像钻到了他身体里,啃咬他的一切,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空落落的,但被沈逝川肏进子宫又使他感到拥有什么,郁流光近乎本能地想把这种感觉牢牢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自己这样直白地求欢肯定放浪死了——他和沈逝川之前也只是顺水推舟地做,释放一次就结束,没有这样还要求第二次。
但是他乖的,他不是骚,穴也不是,只是想要他师兄……好爱他师兄。
郁流光疑心自己是不是炉鼎身发作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今晚沈逝川不和他做,他就要死了。他几乎想和沈逝川说“你答应我,求求你了师兄”,好在沈逝川只是坐了起来,问他:“还可以做吗?”
郁流光每次做完都看起来很累,所以他没怎么问郁流光要过第二次,也并非夜夜笙歌。但他怎么也是个正值精壮年岁的正常男人,其实有几回郁流光泄得太早,沈逝川都有点没尝到味,但也掂量着郁流光身体,肏到郁流光再颤着喷一次,不再忍耐,尽数浇到郁流光穴心。
就算是这样,郁流光每回也被他肏得要死掉一样。
郁流光点点头,脸上泛出绯红,坐起来分开双腿,阴根挺立,柱头像女穴似的沾着水,模样下流极了。
沈逝川用手摸了摸他,很快把那口穴玩得软乎乎湿漉漉——做得不尽兴,他在给郁流光清理的时候会摸摸里面的软肉,郁流光基本每隔一两次就要被他手指玩喷一回,挺着腰呜声,腰一挺一挺,像在拿穴吃他的手指。
所以沈逝川几乎在如何用手指亵玩这口嫩穴上驾轻就熟并天赋异禀,指腹掐了掐充血的阴蒂,穴口就有一泡被小肉唇包住的水,等他揉到再揉开给整口穴。
然而这一回沈逝川摸到郁流光,动作滞了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流光闷着声轻颤,沈逝川感觉到指尖触摸到的位置——那个以往很熟悉的小口涩涩的,两边的肉似乎挤在一起,连一个指节都插不进去。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沈逝川让郁流光坐下来,分开腿,检查郁流光的女穴。
那口被他凌虐过子宫的嫩穴饱经羞辱地肿起,比平时肥不少,馒头似的,肉唇红艳艳,光莹晶亮,好像掐一把就能出水。
沈逝川只觉得自己的阴茎跳了跳,旋即感到一阵羞愧。难怪他今晚觉得食了髓,郁流光被他给穴都肏肿了,肉唇肿胀,那点诱人的红色是受伤的颜色,阴蒂也可怜兮兮肿着,刚刚郁流光在他手下闷着声音发抖,明显是吃痛,再昧着良心强行顶进去怕是要出事。
他软了声音,轻柔地摸阴蒂:“流光,下次再做,这里要养养。”
郁流光被他温柔抚摸,脊背一阵一阵酥麻,“呜啊”几声,听着这话又很紧张:“我、我可以,没关系……不痛。”
他没骗沈逝川。
比这更凄惨的事他也经历过,而且是许多……就算是被肏得出血,血顺着阴茎丝丝缕缕流出来,他也不会死过去。
郁流光不敢和沈逝川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劝意,撑着床坐起来:“我能接着做的,师兄。”
沈逝川一般不拒绝他,这次却眉心敛着,从他的“接着做”里品出一点意味,神情染上些薄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被他骤然冷淡的眼神吓得噤声,咬住嘴唇眼珠不安乱转,是不是师兄不喜欢他这样……?
是了,每次师兄都只是和他做一遍就歇下,师兄其实没那么热衷性事,他本来就是个疏冷的人,就算情爱里会情动吻他,也不是他能随意亵渎,自己又肿起来,不该催磨师兄。
他很乖的。
郁流光嗫声说:“那不做……不做了,师兄。”
沈逝川反应过来还当着郁流光的面,放缓神色,解释道:“不是因为这个,没有要凶你。”
只是忽然觉得只杀了沧海门六个人,是不是少了点,当时是为什么只顾着把郁流光带离呢……?
他还没想出什么,郁流光就已经爬了过来,胆怯地问他:“师兄会不会难受?硬起来又、又没有泄……”
不该招惹他师兄是一回事,师兄硬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很乖,乖是顺从、绵软,惹人怜爱的,但是他很爱沈逝川,刚刚又说了不该说的话,郁流光不想沈逝川忍得难受,也觉得要做一点事挽回局面。
沈逝川正要和他说“不碍事”,郁流光已经鼓足勇气似的,指指自己的唇。
“嘴巴……”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顿在原地。
见沈逝川半天没回应,郁流光慌张起来,觉得自己又一次弄巧成拙,语无伦次解释:“没有用嘴巴做过,想给师兄弄所以才……嘴巴很干净,不能做不想师兄难受……”
他不知道能做什么,让师兄舒服一点总归没有错。而且他没吃过别人的,这样就不骚了,只是乖乖的。
郁流光比划着手,看起来真的很慌,害怕沈逝川更加觉得他淫荡,眼泪掉出来,想说“师兄别讨厌我”,又难以启齿。
沈逝川沉默不语,拉住他的手腕,凑过去亲吻他。
郁流光一下就哭出声:“没有,脏……我乖,不骚……”
沈逝川总须得要从郁流光的只言片语揣摩出几分他的不安,他含住郁流光唇瓣,舌头探到里面,安抚一般把他的话语全吞下去,直到抽噎声平缓,郁流光紊乱喘息。
但是吻没有停。
沈逝川慢慢朝下吻,吻过郁流光的喉颈、锁骨、胸膛、乳尖。
郁流光反应很大,全身颤栗,捂着嘴“呜呜”地哭,脑子一通浆糊,尤其是沈逝川吃住他乳尖吞舔,眼前白花花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羞耻,又难为情,因为沈逝川以前没有这么亲过他,或者说沈逝川就没有吻过他肩膀以下任何地方,因而郁流光敏感极了,被亲过腰肌的时候哭叫:“不要……不要……”
他要在滚烫扑散的呼吸里死掉了。
那股热气一直下移到一个很隐晦的地方,郁流光瞪大眼,脑海闪过一个“不对”,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人一口含住阴根。
沈逝川在吞吃他的茎身。
实际上有点痛,沈逝川收不住牙,也不太明白怎么侍弄这地方,所以只含糊吞吐几下就收了嘴,然而柱头渗出的水液还是沾到了他嘴里,让他抹了抹唇,把那层水光抹去。
下一秒,郁流光的女穴被他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
唇舌柔软,和肏干、指交,或者玩穴都不一样,哪怕沈逝川没有经验,湿软的唇舌也足够怜爱这口凄惨的女穴。
何况沈逝川还清楚郁流光的敏感点在哪儿。
他收着牙,用唇吮住郁流光的阴蒂,舌尖在蒂尖蹭蹭。吃这口穴比吃那根阴茎简单多了,除了牙齿总是在不经意间刮到阴蒂——郁流光女穴抽紧——沈逝川比任何一次都更直接地感受到这口穴的变化和挣扎。
他索性小心用牙咬住,这样控制着力度,比不知什么时候就拿牙尖撞一下安全得多。沈逝川把阴蒂吃得又肿胀一个度,圆润的蒂珠已经不需要捏开皮就能轻而易举触碰,像是熟透了被挤开皮儿的葡萄,水润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夹着屁股想挣脱,沈逝川扣住他张开的大腿,把穴摁在自己嘴上。下巴已经被淫水湿透了,他短暂放过那颗阴蒂,口唇落到穴肉。
水声立刻大了起来。
郁流光的女穴被他吃得啧啧作响,淫水带着一点腥甜,舔到上面很滑,也觉得很嫩。肉鲍被舔得像花一样张开,郁流光崩溃一样上下抽搐,一泡泡的骚水倾吐在沈逝川嘴上。
“呜!呀——啊啊,师兄别舔,舔……呃呀——!”
穴肉夹紧,郁流光疯了一样推他,双腿夹紧想憋住什么,结果只是紧紧把女穴喂到了沈逝川嘴里,别的徒劳无功。
他潮吹喷了一大股清澈的水液,媚肉外翻,穴口张合,像一只被抓获想逃跑的肉蚌,无力地被掐出汁水,实打实溅了沈逝川一脸。
沈逝川猝不及防。
他严重低估了这口红肿女穴的敏感度,只是舔了舔,还没来得及用舌头插进去,女穴就哭着投降缴械,奉出这些春水求饶。
他被郁流光弄得脸上一塌糊涂,大约也咽下去一些,沈逝川舔舔唇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滚下喉头,摸摸这口肉嘟嘟还在高潮的穴。
“嘴巴也好……”沈逝川慢慢摸着那口穴,哑声说,“不用去想哪里是干净不干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了想,觉得自己表述得不够准确,他换了句话,“不应想有什么是让我舒服,你又没被碰过的。”
“为什么不想想有什么可以让你舒服些,但又没做过的事?”
沈逝川说得清晰,语气也很沉稳,只是嗓子微微沙哑,郁流光张着腿捂着脸不敢露面,只有低低的哭声。
这话说得很绕,但是他明白沈逝川是什么意思。
师兄想安慰他,在安抚他,不用一心想着讨好他,至于那些可能惊掉人大牙——不好的——但是能让他舒服的事。
比如舔他的穴,师兄是愿意做的。
郁流光想起来当初沈逝川的话,沈逝川叫他别害怕,他不会怪他,沈逝川只是想他好好的。
……好好的。
每当郁流光觉得沈逝川已经对他够好了,沈逝川总会再做出一些事,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被一点一点抚平疮疤。
不论是那些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无法克制的天然的自卑,还是那些见不得人,捂在发潮角落溃烂的,被人唾弃的邪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郁流光一方面抗拒不了这样温暖的缝补,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要在这种温暖下被烧焚了。一句不该出现的贪恋问话几乎冲破喉咙,又被他生生掐断、湮灭,防止这暖意生出一丝一毫的破碎。
郁流光想问沈逝川:“那师兄爱我吗?”
他又知道这句话是没有答案的。
沈逝川会对他很好,很好,很好。吻他、摸他、肏他,给他梳头冠发、给他遮风避雨,吻掉他眼泪,扣住他的手。
和爱有什么区别呢?没有谁能再被师兄这样对待……大约是吧,至少在他还拥有沈逝川的愧疚前。他祈愿沈逝川一辈子也遇不到所爱,一辈子也遇不到。
郁流光不想再问了,捂着脸哭:“师兄亲一下我、亲一下我……求你了……”
他这一刻没那么乖——骚了。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鸠占鹊巢的恶毒的坏人,即便本来就没有鹊,可是住在沈逝川给他搭好的窝巢里,郁流光始终觉得也明白这份感情不属于他。
他真的会为了沈逝川的一点爱怜不顾一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没法儿说出再让沈逝川肏他的话,他也没力气了,但是他很清楚,如若沈逝川这时候改了主意想做,他就算爬也会爬起来,努力坐在上面摇自己的屁股。
幸而沈逝川没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延缓了那个“乖”的诅咒,撑起身吻他。
前所未有带着腥甜味的缠吻,郁流光冷不丁尝到自己的骚水味道,又徐声啜泣。
沈逝川摸着他女穴,那口穴被手指和唇舌玩得碰一下就发抖不止。
沈逝川不是没想过可以做一下郁流光的后面——后面只是不太用,毕竟郁流光长了一口很乖的小穴,他们之前又没做过这么过火,所以没有使用后穴的机会。
但看郁流光哭哭喘喘,想起他今晚被肏了胞宫、漏了尿、又被吃得喷潮……
沈逝川感觉自己有点荒唐了。
郁流光已经够累,他最后只是轻轻咬住女穴,舌尖舔开肿挤的穴缝,微有些恍神地想。
我养大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流光得到过沈逝川的怜惜,就畏惧情意的消泯。第二年梧桐叶泛黄之际,幻境天云坠雨、珠连成线,郁流光出声问沈逝川,离开幻境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夏日快结束了,沈逝川母亲的忌辰又快来临——他在伯母的祭烛前磕过头,承诺过会把沈逝川送出去。
沈逝川每年都会祭拜她,她对他一定很重要,郁流光不想违这个约。
沈逝川顿了顿,问他:“你想好了吗?”
郁流光其实没必要离开,他已经解决了外面的事情。
沈逝川在第一次见完郁流光之后,短暂离开过一次。那时做好了决定留下来补偿郁流光,所以他回到外界处理好了该处理的事,包括向许老和曲逢渡说明情况、镇压曲逢渡的冥焰、用养灵床蕴养住郁流光身体,转移到其他地方安置。
那是个很隐蔽的地方,郁流光可以放心在幻境中偏安,一辈子也没关系。
但郁流光只是回他:“想去见见阿丹师姐……还有韩师兄和曲师兄,告个别,然后就走了。”
他抬起头,眼睛很明净,轻声问沈逝川,“去东溟域、重溟天、炼云澜……师兄说的还算数吗?”
沈逝川闻言,揉揉他耳尖:“算。”
郁流光自己想要出去,他也没什么好拦的,何况他起先来到幻境的目的就是把郁流光带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从桌边木匣取出破空木,放在桌上:“从沧海门离开就去,师兄陪着你。”
郁流光点了下头,突然抓住了盲点:“不回趟无尘派吗?”
他回不回无尘派倒是无所谓,但沈逝川也不回吗?如果出去了,怎么也该回一趟门派,师兄毕竟是无尘派的首徒。
“我是因为师尊才在无尘派。”沈逝川回答,“师尊出关的时候,我会去见她——那时你要一起吗?”
他在无尘派有私库,足够赔偿当时给沧海门造成的损失,所以无论沧海门和无尘派怎样扯皮都和他不再有关系,郁流光也无需再回无尘派,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唯一还有牵连的,大概只有云尊。
说起来云尊和郁流光还没互相见过。八年春秋在修士一生中实在不算很漫长,却已经能抹掉少年青春肆意的天真,人实在是一种渺小的存在。
郁流光对这位——自己活在传言里的师尊——渡劫期的大能有一种本能的胆怯。他知道要不是沈逝川,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够得上“渡劫大能亲传弟子”的身份,便有点心虚和不敢。
但又的确很期待,这时他又有一点符合年龄的模样了,含糊地“嗯”了声。
沈逝川看出他的紧张,摸了下郁流光脑袋:“不消怕,她是个很好的人。”
沈逝川显然相当了解云尊,不然也做不出替师尊收徒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道:“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东西。”
郁流光这幻境里基本都是虚构产物,但沈逝川带来的一些玩意儿却是实打实存在,比如一个能保存灵药鲜活的花瓶。那法器被装满水插了枝栀子花,贡献出了非常实用的价值。
郁流光又点头,目送沈逝川出门,目光忽然落在窗边的剑穗上。
这个剑穗实际是沈逝川用幻境造物编织的,并不真实存在于世。郁流光想了想,伸手把剑穗取下来,悄悄攥在手心。
他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带走。
这到底是沈逝川真正为他编的——在沈逝川第一次亲吻他之前。
郁流光知道自己出去后肯定是不会再问沈逝川索要一个新剑穗了。
那个新的剑穗是送给恋人、送给道侣,定情信物一样的物件。没有必要的,那不是他的。
出去以后,他是个炉鼎,做不了任何事,一点点衰败老去。那是他的宿命和结局,没什么大不了的。郁流光劝慰自己,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郁流光坐在椅子上看桌面的破空木,就算他没有修为,也毕竟是幻境主人。他能感受到面前这块木头就是沟通真实与虚幻唯一的介体,稍后应该就是用它离开。
郁流光怔怔地想,它毫无保护,就这么摆在自己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把它毁掉,沈逝川就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郁流光从一具水晶般透明的棺材醒来。
沈逝川提前和他说过,这是用来蕴养他身体的法器,看起来像具棺材——
实际本来也就是一具棺材。
养灵床是万年前一位炼器师接受不了爱人死去,用尽毕生所学炼制的灵棺,可保肉身不败。后来炼器师坐化,养灵棺落入一位阵法师手中,对方埋葬了炼器师的爱人,又给养灵棺刻了几个天地五行转化维生的阵法,如此活人也可入内,就算昏迷躺在里面数十年,醒来后身体也不会退化。
碍于“棺”字不吉利,阵法师为其改了名,叫做养灵床,流传后世,落到沈逝川手里。
郁流光回忆完沈逝川告诉他的情况,悄悄偏过头,打量四周环境。
沈逝川和他说,他是本体入幻,出来后不会直接和他在一处,但养灵床所在之地很安静,没有别人,不必忧虑,他很快会赶来。
郁流光环视一圈,发现确如沈逝川所言静悄悄的,悬着的心放下来。
偌大的室内寂静无窗,只有墙上嵌着夜明之珠散发光辉,驱散笼罩的黑暗。
郁流光感受着那些并不刺眼的光芒,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心想,其实就在这儿呆着也不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人的话,不是不可以接受,沈逝川经常来看看他就好了。
他胡思乱想着,打算从养灵床爬出来,结果一伸手,无事发生,一点力都用不上。
……躺了整整一年,虽有灵气蕴养,身体机能完好,但怎么也一年没动弹过。
郁流光刚醒来能转头已相当不易,想恢复行动还是有点困难。
所以沈逝川推开门看见的就是郁流光努力扒住养灵床——那养灵床形状委实很像一口棺材——它本来就是一具棺材——努力地试图爬出来。
养灵床盖子已经被他推到了一边,看得出推得十分费力,因为郁流光甚至没能把它推翻,盖子要合不合,看起来像里面诈尸了。
“……”
沈逝川走过去拉住郁流光,把他从养灵床里抱出来,轻轻放在地上,“好些了吗?”
郁流光给了他一个腿一软差点摔下去的回答。
他面红耳赤,扯着沈逝川衣角:“再、再过一会儿,马上能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没有催他,但郁流光听见他好像笑了一下,由于两人挨得很近,那一点轻微的气声便很明显。
郁流光心又不争气地跳了跳,才发觉真正触碰到沈逝川,和在幻境中是不同的。
幻境里的感官到底模糊,此时摩肩擦踵,郁流光更近地感受到沈逝川微凉的体温。那种凉并不冻人,有些像寒玉,沈逝川身上也并不是栀子气,而是一种霜冰初融的水味。
郁流光形容不出来更具体的味道,只感到很凛冽,叫人清目醒神。
这种陌生的清晰感让他更加不敢看沈逝川,低眼望自己麻胀的双腿,却猝然瞧见被沈逝川扶着的那只手——手背有一个殷红的炉鼎印记。
郁流光呼吸凝滞,应激抽手,将手背转到背面。
沈逝川感受到动作,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他的左手,心下了然:“没关系。”
郁流光没回话,眼皮不安颤动,眼睑上睫羽投下的影也一颤一颤的。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约过了几次呼吸,郁流光渐渐平静下来:“嗯,没关系。”
他出来前就想好了,只不过太久没见过炉鼎印,忘了还有这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说服自己接受了炉鼎印的存在,准备和沈逝川离开。
但沈逝川指尖在他手背蹭蹭,放轻声音:“稍微再等一下我,可以吗?”
此话一出,郁流光浑身僵直。
他抿住嘴唇,过了会儿才抬头,又对沈逝川说了一句:“嗯。”
沈逝川捧着他的脸颊摸摸:“乖。”
郁流光已经可以自主站立了,垂目看沈逝川从自己眼帘余光消失,轻呼一口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对自己又说了一遍。
加固自己的心理建设并不是很难,郁流光很快收拢心绪,扶着墙慢慢走动,熟悉自己的身体。
走了几步,郁流光眼尖地发现,贴着养灵床边缘的角落挤着一个红色物件。
那位置刁钻无比,刚才他躺在养灵床里,自然看不见,沈逝川把他抱出来,也没看见,若非他这会儿绕到了养灵床后面,估计也要错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心下雀跃,没想到真把剑穗带了出来——早知道连那只鸡也一起带出来了!
他高兴又后悔地走过去,却在看清楚剑穗模样的一瞬间,心情尽数消失。
那的确还是一个剑穗。
不过布满灰尘、残破不堪,好像被风吹雨打百年,又被埋在土里千年,唯余一点形制让人勉强辨认出它本该是个什么东西。
郁流光迟钝地伸手,想把坏掉的剑穗拿起来。
谁料手指触碰的一霎那,剑穗化作飞灰,毫无征兆烟消云散。
这一刻郁流光全身血液几近停流,什么法诀灵力都一股脑甩出去,丹田似乎传出一声令人胆寒的“咔嚓”声——竟真使出微弱的力量,堪堪拽住一截极短的红线。
与此同时,郁流光喉咙挤出惨叫,“扑通”跪倒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养灵床持续封闭滋养一年,就算是石头也裹上厚厚的灵气。
郁流光刚离开养灵床,身上覆盖的灵气还没悉数消散,他的丹田也没被采补到全数碎裂的程度,所以竭尽全力之下,即使无法控制体内沉寂的灵力,也还是调动了那丝养灵床剩在他身上的灵气。
逆天而为的代价就是丹田受震、灵力暴动。每一根骨头每一截筋都疯狂痉挛起来,灵力如刀凌迟处刑,郁流光无法承受这种剧痛,肢解般的疼痛令他眼泪决堤,嗓子发出“嗬嗬”的怪声。
本来驯服不了的四肢此刻俨然觉醒,竟然支持他在地上滚来滚去。郁流光几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儿——好在沈逝川及时返回——沈逝川也只不过短短离开了一小会儿。
沈逝川看见他痛苦地在地上挣扎,脸色大变,疾步而来抱住他,灵力似潮水漫涌。
那股更强悍、更不容反抗、更温柔的灵力浸润他的身体,制住身体里的暴乱,郁流光痛得眼仁睁大,空洞无神,呻吟声克制不住地从喉咙涌出。
大约半柱香,他才在沈逝川的梳理下逐渐活过来。
郁流光不得不再次面对一个事实,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咬得嘴唇出血,嘶哑的呜咽声取代痛叫,郁流光闭眼埋到沈逝川身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
他哭了很久,也许是痛极了,沈逝川只听见他说“好疼……”
“师兄,好疼……太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抚着他背为他顺气,轻轻地哄他:“没事了,师兄在,没事了。”
郁流光缩在他怀里,抖得厉害,沈逝川便没看见他把一截红线死死藏在襟中,半点不露出来。
郁流光大口喘气,呜呜咽咽又哭了好一会儿,哭声慢慢止歇。
沈逝川无言陪着他,等他气也顺过来,才把郁流光烙着炉鼎印的左手抬起来。
沈逝川给郁流光戴了一个手套。
那手套是纯黑色的,丝质,便是夏日戴在手上也不会觉得很热。沈逝川摸着他指节,给他把手套每个指缝都捋好,手套在郁流光的手掌底部刚好截止,露出腕上突起的小粒腕骨。
郁流光生得白,这样不显得突兀,更叫人生不出窥探欲望,只觉得是样漂亮的装饰。
沈逝川牵着郁流光的手扣住,微微把遮好的手背晃给他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忽然这样?”
郁流光没被采补、没吃东西,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得弄清楚原因。
郁流光手套,心像陷进了水湖,挣扎许久还是说了实话:“试着用了灵力……或许是刺激到了。”
他是可以甩锅给养灵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自己被灵气包裹太久,苏醒后自然灵气暴乱,或者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也许和室内充裕的灵气有关——
但他知道不是养灵床,也不是沈逝川的责任。
师兄用养灵床养着他,只是想护住他,他怎么能那么说呢?
郁流光手压住胸襟,确定那段红线藏得好好的,还没抬眼,就被沈逝川勾住乱发,理到耳朵后面。
沈逝川说不出什么疗愈人的安慰话,他不是很擅长,这时候也显然什么安慰都不合适。
指腹和指背擦过郁流光的脸颊眉梢,这个动作有些亲密,也带着一点安抚。沈逝川只和他说:“师兄陪着你。”
郁流光鼻尖一酸,又要掉眼泪了。
他抽了抽鼻子,很争气地没有继续哭,掀起眼睛望向沈逝川:“已经好了,师兄,我们走吧。”
他还要去沧海门,郁流光想尽早做完这些事,离开西翡域。
或许离开就会好很多。郁流光对自己说,他哪里都想去看看。
他没有离开过无尘派,所以对哪儿都好奇。人活着总要为自己找一些事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牵着他,稍作收拾,离开了安置地。
沈逝川的伤势在幻境里已经养好,避开沧海门的查探不是难事,两人并未惊动守山弟子,潜到了丹溪坊。
丹溪坊因为要培育药草——沧海门为了不阻碍其余弟子修炼,开垦的田土都分布在偏山——所以位置偏远。
郁流光还在庆幸一路上没遇见人,忽然听见一阵狗吠,远处一团洁白的影子冲他迅速奔来。
沈逝川拉着他就要朝闪离,郁流光却蹲下来一把捂住灵犬的嘴,小声又快速地训教:“小绵!不许叫!再叫就要来人啦!”
小绵睁着湿漉漉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鼻尖不断起伏,确定是熟悉味道后,闷闷地哼哼两声。
郁流光笑起来,松手揉它毛茸茸的脑袋:“你最乖啦,小绵。”
恰在此时,一道粉色的身影从屋内冲出:“你是不是又在乱吃!小——”
话没说完,阿丹看着小绵站着的郁流光和沈逝川,话卡在嗓子眼儿,“小、小……”
阿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花眼,“啊呀!”一声猛地跳起来:“小郁,你醒啦!”
她视线在郁流光、沈逝川、小绵身上转来转去,讪讪说道:“我还以为小绵突然不叫,又在外面乱啃药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绵馋得不行,之前阿丹给郁流光带了盅补身的药膳,说是她母亲做的——凡间做膳食的手艺可不是修士能及,大家不吃只是因为避尘,不是不爱吃。
阿丹的母亲又常年服食丹药蕴灵延年,会简单炮制一些食材,有时便做点吃食,给丹溪坊的弟子们打牙祭。
都是还没上桌就要被哄抢光的东西,阿丹好不容易留下来一盅,叫郁流光赶快吃掉。谁料郁流光洗个手的时间,药膳已经被阿丹带来给他解闷的小绵稀里哗啦吃干净了。
阿丹气得就要把小绵做成药膳——郁流光拦下她,她十分愧疚地抱着小绵,问郁流光还想不想吃什么?趁她娘亲还在,给郁流光再做一点。
郁流光帮她收拾碗筷,闻言轻声问:“伯母会做栀子糕吗?”
后来阿丹的母亲带着一碟栀子糕,亲自来到他面前,让他受宠若惊。
那是个不怎么年轻的女人,然而风姿绰约,仍能从她一颦一笑的姿态瞥见年轻时美丽的模样。
她梳着一头整齐的头发,眉眼温柔,对郁流光说:“我听过阿丹说过你,再过几日我就要走了,想来看看你。”
纵然阿丹的父母是相爱的,但世界与世界的壁垒并不能轻易被劈开,否则人人嫁娶修士,十里八亲都是关系,你带几个婢女、我携几个小厮,一起到修真界中岂不全乱了套?
因而她也只不过是一年才来看望阿丹和丈夫一次,在凡间也要避开人烟,不能叫人发现她寿数有异。
但即便这样,她也还是一点点老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看见她鬓角有一缕华发,只是梳得很好,还用一枝梅簪装点,并不显出苍老。
这个一百来岁——但看上去只有四十余岁的女人看着郁流光,对他说:“我现在已经走不太动路啦,也许很快,就要没力气再穿过阵法见阿丹了。”
“所以才想把她的每个朋友都见一遍、记一遍,希望你不要觉得我这个老婆子冒昧呀。”
郁流光对她摇摇头——她一定很爱阿丹,所以就连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炉鼎,也愿意来见一见。
他对女人说:“您一定能长……”
长命百岁,肯定不合适。
郁流光改口说:“您一定能活很久很久,阿丹师姐他们医术高超,肯定有办法。”
女人开怀地笑起来,没有回答他,换了话题:“阿丹说你也是凡间出来的,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者想捎的话?”
他们是乡亲,出身于同一个地方,他留在这儿,而她会回到那里,所以问问郁流光有没有在意的人事,她能尽一尽微薄之力,就当为女儿多做了一件事,多爱了女儿一分。
她是一个凡人,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认认真真想了好久——
他十二岁就被沈逝川带走,寻常人十二岁,也该有亲人、玩伴、朋友。但他没有,他只有他的母亲。
他也不知道母亲的名字,只记得她脸上有一颗粉色的痣,别人叫她“莞娘”。
郁流光垂下眼,对女人说:“我的娘亲应该过得很好,您不用去找她。”
她把他卖给了沈逝川,沈逝川给了她很多很多钱,她一定能幸幸福福地过完下半辈子。
郁流光不恨她,也不嫉妒她。他知道她养大他——一个妓女,孤身一人拉扯大一个孩子——他给她带去过无数苦难。
她的确只是为了卖掉他,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被贼人闯进家中,他和她都惊醒了,但她捂住他的嘴,牢牢抱住他。
郁流光感受到她的眼泪流到自己脖颈,贼人发现他们孤儿寡母,恶从胆边生,她主动勾着对方腰带,笑得千娇百媚,引得那贼人放下尖刀,幕天席地和她颠鸾倒凤。
他们都活了下来,她脱了他的衣服,要他模仿她的姿态。
“你看,他高兴。”她说,“他高兴了,你就舒服,所以我教你的你得好好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打他、骂他、逼迫他,让他褪下衣、张开腿、说淫声浪语。
可他活下来了,他被她抱着,活下来了。
郁流光听见自己道:“我给您带句话吧,您好好好活着,每年都来见阿丹师姐。”
她不需要他,他的根不长在凡间。
郁流光把小绵揉得尾巴欢快乱甩,仰头冲阿丹笑:“对呀,醒过来了,来向你们报个平安、道个别,以后也许不回西翡域了。”
他的根长在沈逝川身上,至于再有别的心愿,便希望对他好的人也能过得好好的,阿丹每年都见到自己的母亲。
阿丹的母亲上一次离开后并没带走小绵,他希望小绵永远都还能再见到自己的主人。
阿丹听完他的话,惊讶地问:“你们要去哪里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还没想好。”郁流光道,“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郁流光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对外面一无所知,自然沈逝川带他到哪儿就去哪儿,东溟域路途遥远,中途在哪儿停下也未可知。
阿丹听出他是想出去散散心,点点头:“出去也好,大家都出去了,说不定你们还能遇上。”
郁流光听见她话里意思:“丹溪坊离开了很多人吗?”
说着,郁流光左右望了望,才发觉丹溪坊的确冷清许多,这一路与沈逝川来,也没见到几个熟面孔。
阿丹答他:“大师姐一直没回来,曲师兄去了中州,这段时日不太平,北青域和中州都出了恶祟,韩宜也带了弟子下山去支援。”
沧海门的丹溪坊算是西翡域出色的医士势力,又与北青域接壤,当然要出一份力。只是门中需要弟子留守,阿丹又向来不出远门——害怕错过与母亲的相逢,便留在了丹溪坊中。
沈逝川原本只在旁边听着,不曾插话,这时却微微蹙起眉心:“中州也出了恶祟?”
阿丹冷不丁被他询问,转头去看他,想起自己曾经扇了对方一耳光,还有点悻悻的:“对,不过已经解决了,北青域严重些,听说是片黑雾,没有八年前那么严重,但也吃了好多人心魄,把他们变成一群恶傀。”
当年的恶祟吞吃心魂无声无息,如今还有介质,能够及时应对。
沈逝川微松眉:“雾……”
他思索了会儿,忽然开口道,“不是恶祟,是心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祸?”阿丹疑惑地重复,“那是什么?好像曲师兄也这么说过。”
郁流光也看向沈逝川。
八年前西翡域出现上古恶祟,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沈逝川才会在斩杀那群弟子后被押上问罪台。
他问沈逝川:“师兄,心祸和恶祟不一样吗?”
沈逝川稍作沉吟,却没回答,先问了阿丹一句:“北青域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一个月前吧,起初以为是什么迷障,被恶傀袭击后反应过来是恶祟,有中州和西翡域的经验,北青域局势控制得很快。”
“……”沈逝川没说什么,但郁流光看见他眼里掠过了丝很淡的哀伤。
沈逝川回答之前两人的问题:“心祸和恶祟都是一种怪物,恶祟吞吃心智,心祸占据心智。”
他在外也诛杀这些孽怪造物,八年前那只让西翡域死伤惨重的恶祟其实并不算是恶祟本体,只是它的一种化身,它的一部分。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阿丹,沈逝川只是道:“中州城对这些怪物防得很严,不该出问题。”
北青域却一个月都没把事情解决。
阿丹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你怎么和曲师兄说一样的话呢……曲师兄半月前听说北青域的情况,立刻就叫韩师兄他们去了,然后说要去趟中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他是中州人士,我与他稍微了解些很正常。”
“也没听门里其他中州弟子八卦过……”阿丹挠挠后脑,想到大家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再纠结,看向郁流光,“总之你只能与我叙叙旧啦!有什么话就留给我吧,我替你转达给他们。”
郁流光和她聊了会儿,因为和沈逝川是背着沧海门来的,不宜久留,在知道林之确外出采药得三四天才能回来后,拍拍小绵的脑袋,离开了沧海门。
直到走出沧海门的护山阵,郁流光才拉拉沈逝川衣袖,问他:“师兄,心祸到底是什么?”
沈逝川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不是说过了吗?”
“告诉阿丹师姐的时候,你有些难过。”郁流光诚实地说,“我们要去北青域吗?我陪师兄去。”
郁流光别的不行,唯独擅长关注沈逝川,尤其沈逝川和他在幻境待了一年。尽管沈逝川和阿丹说的那些于他而言是崭新的知识,但郁流光还是感觉出沈逝川有所隐瞒。
有隐瞒,就代表在意,反正没有目的地,他不介意去北青域。
沈逝川却摇了摇头:“北青域局势能被控制住,不算严重,曲逢渡已经去了……”
说到这儿,沈逝川叹了口气,对郁流光坦诚道,“心祸和恶祟不同,恶祟吃下人的心魄,人成为恶傀,不可挽回。”
“但心祸蛊人,如若侵蚀不深,还有得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北青域能迅速控制局势,就代表那里的心祸并不严重,且有实物载体。然而北青域是当作恶祟应对……阿丹到现在还不知道心祸的事。
北青域枉死了很多人。
所幸曲逢渡已经觉察出不对,北青域也不需要他再去一遍。沈逝川隐隐感到不妙,短短一年出现两例祸乱,其中还有一例在中州——虽然阿丹在与郁流光的聊天中说,中州的恶祟出在与南疆域接壤、一片鸟不拉屎的偏远荒漠上。
但沈逝川总觉得有些蹊跷。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些告诉郁流光,一来郁流光知道也没什么用,二来知道的人越多,人心越惶惶,越给……
沈逝川还没想完,郁流光突然毫无预兆在他面前倒下。
这变故来得太快,甚至来不及沈逝川眨一下眼,他呼吸都停了一拍,俯身搀扶郁流光。
未说话,便感到郁流光全身滚烫。
郁流光在他的扶抱下露出正脸,嘴唇微张,不停喘气,眼里迷迷糊糊,一层薄红覆盖眼尾和面颊。
“师兄……我怎么、怎么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手伸出来无助地在空中抓抓。沈逝川两指微压他颈脉,就听见郁流光发出一声……甜腻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摸摸、师兄摸摸……”郁流光失神地扭腰,眼神变得空白,“好、好难受……好痒……”
郁流光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他在幻境中吃下那颗蛋后,就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可到这一刻,郁流光才发现幻境中那次实在不值一提。
那时他还能够咬紧牙关、守住意识,一整晚翻来覆去,第二日中午也不过是做了梦,失去意识。
可现在郁流光要被烧化了。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身体里面有东西在往外爬,好痒,那里好痒……弄不到,一点也弄不到。
理智被熊熊燃烧的欲火烧干净,郁流光抓住沈逝川手腕:“帮帮我,师兄帮帮我——有东西在吃我,呜、呜呜……”
沈逝川被他抓着腕,往衣服里面探。
郁流光已经失去理智,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在抓住沈逝川的手腕前,郁流光已经自己扯乱了衣服,露出一片白净的胸膛,乳尖硬得像小石子,挺立在他自己手上。
他揉捏胸乳,两指夹住乳尖,呻吟细细碎碎,口涎也顺着脖颈流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揉了一会儿,像是不尽兴,便摸索着抓住沈逝川的手,拉着过来。
指尖碰到肌肤,郁流光便身体一阵颤栗,露出被肏干似的表情——满眼的春情:“啊、啊……好喜欢,舒服……师兄揉揉……”
沈逝川像一块能降下他温度的冰,郁流光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不停地拽拉自己衣裳,似乎想要赤身裸体地往上贴。
沈逝川一抽手,他就开始啜泣,摸索下身找哪里才能脱掉裤子。
这里还是云雾山,不是荒郊也不是野岭。沈逝川脑子一片浆糊,捂住郁流光的嘴,掌心濡湿——郁流光在用舌头舔他。
他又给他把衣服拉上,遮住他袒露的身体,郁流光剧烈挣扎,闷在他手掌下的声音含糊不清,横添几分暧昧。
沈逝川只好将他两只手反拷住,拿一只手攥住他两只手腕,另只手还是紧紧捂住他嘴,免得他再、再说出什么胡话。
他就算是脑子有问题,也反应过来郁流光现在的样子代表什么。
郁流光被沈逝川压在树上,手拽在身后,因被捂住嘴巴而被迫着仰头,两腿夹紧,摆着腰去蹭沈逝川。
沈逝川闷哼一声,拧眉制住郁流光,眸光深暗。
郁流光只知道后面有东西顶着自己,他浑身都又痒又热,沈逝川不准他动,也不准他说话,他“呜呜”地哭着,拿屁股去撞后面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郁流光被他捂着嘴巴也不消停,哭声又闷又抽,显然呼吸不畅、喘不过气。
沈逝川怕他被捂得背气,稍稍松手,郁流光立刻吐着舌头舔他:“肏、肏——唔!”
沈逝川又给他捂住。
“…………”沈逝川感到自己要碎裂了,蓦地瞧见远处有个山洞,管不了那么多,压下身贴在郁流光耳边,“流光,不要叫,乖乖的好不好?”
郁流光眼里起一层薄雾,觉得这声音朦朦胧胧,可骨子都要酥掉了,胡乱点头。
沈逝川试着松手,郁流光竭力抑制,可沈逝川拉着他、摸着他,他不能自已地发出“啊、啊……”的声音。
而后,嘴里被喂进什么东西。
沈逝川眼里晕着墨一样,叫人看不清楚。
他低声哄郁流光:“……流光,把它含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流光含着沈逝川指节,呆呆跟着沈逝川步子走动。
口腔被冰凉的指节抚摸,挑着舌头、摸着颚肉,又舒服又难受。
郁流光本能地要留住这东西——他每个地方都热得要烧起来了,这几根手指就像及时雨,凉凉的、润润的。可是又远远不够,他努力伸着舌头,舔沈逝川的指腹、指节、舔那些分明的骨节,吮他的肉,吃得津津作响。
连指缝也被郁流光咬着舔舐,唾液顺着手腕流到小臂,天晖下泛出淫乱的水色,沈逝川呼吸也粗重起来,夹着郁流光的舌头,轻轻朝外面拉。
“唔……”
郁流光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大约是想要去追那几根手指,倒也比先前安静很多,声音都小小的。
沈逝川又把手指插回去,原本只有食指和中指,这时放了三根,上下摩着郁流光的舌根。
郁流光被他压得喉头蠕动,下意识想呕,沈逝川又退了出去,不知在摸哪里——
沈逝川摸他的牙齿,手指在牙上擦摁,感受那些略显坚硬的地方,提醒自己清醒一些。
郁流光被他的三根手指撑着嘴巴,口水留得更多了,舌头没地方摆放,被挤出去,一下一下勾着沈逝川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终于连哄带骗把郁流光带到了山洞,里面暗暗的,随意扔着两张草席,还有几个陶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味药材名字。
估摸是某位丹溪坊弟子的歇脚点。
这实在不是一个交合的好地方,但沈逝川已经尝试过,灵力入到郁流光体内完全压不住那些躁动——郁流光在养灵床躺了一年,一年没吃过药,没控制过炉鼎身,倏然反扑,根本不是外力强压所能抚平。
沈逝川只恨自己没带什么空间法器,抱着郁流光坐在自己身上,略略清理地面,席地坐了下来。
郁流光失去了他的手指,可怜地哭起来,扒着他肩膀紧紧靠住,支起身亲他。
吻落在下颌、面颊、唇角——乱七八糟乱亲一通。沈逝川被他亲得火起,却还是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光天化日,山野洞中,他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事,何况还随时可能有人路过。
沈逝川咬咬牙,起身把郁流光放在旁边,走到洞口掐了一个隐匿的障眼法,将入口掩住,就算是有人站在洞口也摸不见瞧不着。
又下了一个结界,防止声音传出去,转身去找郁流光。
孰料刚回身,便看见郁流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跌跌撞撞到了身边,因脱力半跪在地上,拉住他衣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郁流光脑袋晕晕的,手摸着沈逝川,摸到一处挺立的地方,凑了上去。
沈逝川整个人对他来说都是解药,所以郁流光自然地张开嘴巴,隔着布料吮住地方,小口小口舔起来。
含住、舔住、一点点吸……
他把沈逝川硬起来的阴茎当作了手指,将布料舔得湿润润,沈逝川已然忍到极点,手摁住郁流光头顶,把他稍稍推开。
郁流光本来就半天找不对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在舔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还隔着布料,被沈逝川推开,哭得更加伤心。
要死掉了……真的要死掉了……
一直不给他,刚才嘴巴里很舒服的东西也没了,郁流光委屈又崩溃,也害怕体内烧灼的欲火,哭着喊沈逝川。
“师兄,呜……师兄……”他细声叫,“要师兄……要、要师兄,师兄给我……”
沈逝川不知他是情热使然,还是真的认出自己,被郁流光一声声叫得脑袋发晕,方才被郁流光舔过的地方也硬得发疼。
他实在是……没有过这样淫靡的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无论如何不肯信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他还是做了出来,一步步走到郁流光跟前,垂下眸,把自己的东西送到郁流光嘴边。
阴茎贴在郁流光唇侧,那东西早就被郁流光舔得从马眼渗出液来,龟头润亮,似乎比郁流光的嘴巴都大。
柱头和嘴唇紧紧靠住,呈出一种叫人移不开眼的情色,沈逝川轻声哄着,手指抚摸郁流光被情欲迷住的脸。
他说:“流光,舔一舔。”
大约是郁流光现下一点也不清醒,沈逝川始终觉得自己有几分趁人之危,特别是郁流光从前没给他做过这种事。
郁流光在幻境里提出过一次——那次他没答应。
他舔舐郁流光的女穴,揭过了那天晚上。但口唇的舔弄并不算是交合,后面他们也没再那么做过,沈逝川不知道郁流光的想法有没有变动。
郁流光会怪他吗?
严格来说……郁流光并没和他上过床。郁流光只是在幻境里,做了一场耗时一年的长梦。沈逝川清楚自己被郁流光挑逗得丢失了几分理智,他听见腹下的火叫嚣起来,郁流光已经张开嘴含住他阴茎。
沈逝川指尖都用力地绷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叹了口气,扶着郁流光脑袋,稍稍又往里喂一点。
他并不修无情道,也并不觉得欲浪可耻,说到底只是七情六欲的一种,人都有七情六欲。但这时沈逝川还是认为这点人之常情变得他有点不可控,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尽量尽快纾解郁流光的欲望,而不是在这里让郁流光舔自己的阴茎。
他眼里深深的,扣着郁流光脑袋,挺腰在郁流光嘴里抽插两下——
郁流光没什么理智,全凭本能舔吃,嘴巴包住龟头就已经用尽全力,也没有往喉咙里吃的意识,只把沈逝川的阴茎当成之前的手指不断地吸吮。
沈逝川压着他没有章法地捣几下,郁流光腮肉都被柱身挤住,嘴大张着闭合不住,口水又一阵阵随着顶肏往外跑。一下连喉咙都被撞住,口腔深处的嫩肉不习惯这种征伐,蠕动抵御,郁流光闷声发出鸣叫,两手摆动抓自己的依靠物。
“唔唔——唔!”
他被阴茎肏得干呕,沈逝川顺着也猛然抽出来,俯身抱着郁流光喘息。
沈逝川浅尝过郁流光嘴巴里的滋味,眉微微凝敛,气息凌乱无序,摸着郁流光的脸靠过来又亲。
他听到郁流光被他顶得生呕了,心里的愧疚又飘飘乎冒出来,沈逝川和郁流光唇舌交缠,手往下探到郁流光身下,摸到郁流光女穴竟然已经湿答答发了洪灾。
都只是拿手探一探便是十分响亮的水声,在山洞里清晰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流光的衣服本来就被他自己扯得松松垮垮,沈逝川没花什么力气就脱了他的衣,拿自己的外衣垫在地上,又铺上郁流光的衣服,最后才把郁流光放在上面。
郁流光现在连求欢的力气都没了,倒在衣服上睡着,眼神茫然地望着洞顶,半眯着,一副迷离的模样。嘴巴被口涎的涂抹、或是阴茎的摩擦弄得红润润水晶晶,像饱满欲滴的樱桃,软软的舌头也若隐若现。
沈逝川抓住他的腿分开,朝自己身前拖了拖,龟头循记忆顶在女穴口,挤开两瓣肉向里挺——
郁流光发出鸣叫,发疯一样蹬腿。沈逝川一把拽住他脚腕,心以为郁流光潜意识地拒绝交欢,指尖一下一下温柔摸他脚踝:“乖,流光……是师兄,让师兄进来。”
这几乎算是一场诱奸。郁流光好像听见了声音,神志被烧得朦胧,但记得这声音的主人——是对他很好的——他不会拒绝的。
郁流光想寻求一点依赖,这种意识抽离的情况下,不安便转化成一种黏人的娇气。他哭得哆哆嗦嗦:“师兄、痛……下面痛……”
沈逝川动作一顿:“……”
对,忘了,这茬给忘了——!
郁流光这具身体——他这身体的神魂前日还在和他鱼水欢好,本身却完全没被他碰过,甚至一整年都没有过经历性爱。
如今才算是郁流光和他的第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困境百出。沈逝川摁着郁流光小腹,不再试着强肏进去,握住郁流光阴根把玩他的龟头。
与其说郁流光被沈逝川肏熟了,不如说沈逝川被郁流光给肏熟了。
他低头含着郁流光乳尖,舌头卷着小珠剐蹭吮压,郁流光或不由自主或配合地挺起胸膛,从前围绕了他十二年的记忆发挥上用场,郁流光攀住沈逝川发出腻人的吟哦,舒服得脑袋都摆起来。
“师兄……啊啊,好爽、好爽,师兄好会舔……”
沈逝川指腹在他阴茎的马眼上打圈,把水光延伸到他整根阴茎,上下亵撸着郁流光,郁流光瞪大眼睛,柱身无助地抽动,一股精扬着弧线喷射。
他大腿绷紧,精液一股一股榨汁似的外吐:“唔唔——去、去了!呀!!”
精液白浊,沈逝川看着自己指缝中挂着的白精,无端想到郁流光的脸——
他闷哼了声,咬紧牙关制住心下疯长的邪火,拭干净手上浊物,手指轻车熟路掰开郁流光女穴,抚摸穴口旁边柔嫩的红肉。
郁流光可爱地轻鸣两声,手在脑袋边抓住衣服,除此之外他几乎像是睡着,这又像是一场睡奸,抑或郁流光像一个性具傀儡,只知道给出反应。
一个可怜,讨喜,肆意让人亵玩的炉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逝川被他那口穴咬得手指难以开拓,只能推测郁流光只浅尝辄止地吃了一下他的柱头,女穴还处在一个很紧的状态。
其实他这时就算肏进去,郁流光也只会流着血说好舒服,炉鼎身是这样的,他现在只要被人肏,就会像得了救。
眼看郁流光慢慢又要被情欲侵蚀,沈逝川放弃了扩开那口穴,握着自己硬得滚烫的阴茎拍打郁流光的女穴,抽出“啪啪”带着水浪的声音。
郁流光尖声叫起来,这快感显然比肏穴——来得迅快多了,并且凶残粗暴,打得他肉蒂倒歪,肿胀透亮。
“师、师兄!啊啊啊!贱蒂、贱蒂被肏烂了,呜呜唔唔唔唔——!”
沈逝川一把捂住他的嘴,拿掌心轻掴他女穴一下,低头咬他另一边乳尖。
郁流光的肉蒂很敏感。
用一些……凶一些的手段。
逼他泄一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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