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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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看着那示威性的目光,理智被突然涌现的异样情绪给吞噬。自己的尊严仿佛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践踏。她拦下正举着托盘从她身边走过的侍应生,要了一杯酒。也不管杯子里的酒醉不醉人,一仰头,整杯酒便进入腹中。

她本就不是什么酒量好的人,一杯酒下去,不一会,眼睛就被酒精熏染上醉意,渐渐迷蒙起来。

都说,一醉解千愁,她看着空空的玻璃杯,越发觉得心底酸涩难当。头顶上就是一盏华美的灯饰,灯光照射在杯子上,杯身流光浮动,刺得她的眼睛几乎无法睁开。

她忆起那次,时非母亲鄙夷的目光,咄咄逼人的话语,都仿佛还历历在目。

“碰”的一声,她狠狠的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向地面,这声音惊动在场众人,众人纷纷看向声源。

微光垂首,重重的吸了几口气,然后用脚拔开地面的玻璃碎片,向前走了几步,微微笑着,望着同样向她看来的袁妗。

两个女人目光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这仿佛是一场战争,谁也不知道究竟谁能笑道最后。

袁妗率先收回视线,她先是吩咐在场的工作人员将玻璃碎片清理干净,又安抚了岳父岳母几句,随即向微光走去。

甫一走近,还未及开口质问就被微光冷不丁甩来的一巴掌堵住了话口。袁妗被那一巴掌扇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她险险稳住脚步,眼角的余光恰巧瞥见入口出正走进来的身影。

时非显然是看见这一幕,他神色漠然,竟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袁妗咬了咬牙,脚下突然踉跄一下,向后倒在了地上。

在场不少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一些事端,面对此番景象,大抵上都是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看事态的发展,颇有些独善其身味道,其余的则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站在角落的微蓝看戏至此,显然是对妹妹感到非常满意。她举起酒杯轻漫的在陆骁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到,陆骁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身,俯向她的耳侧,男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流转,“这是不是就叫作‘有其姐必有其妹’?”

耳垂上的轻吻让微蓝微微颤抖,她放下酒杯,双臂缠上他的脖子,还未及做出什么举动,就听到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人呢,人都跑哪去了?赶紧将这个女人带出去!”岳芳华一直注意着丈夫的神色变化,这会见到丈夫皱眉,便先他一步开口。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这种驳了他面子事情,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父子俩关系已经够僵硬了,她不希望再生些多余的事端让他们的关系再继续恶化下去。

微蓝闻声转身,正好看见几个工作人员极有效率的向微光走去,伸手想要拉扯她出去。微蓝皱眉,欲向那边走去。

——“放开她!”一道冷冽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时非已然走近。

微蓝吁了一口气,靠进身后的男人怀里,看戏。

微光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咬唇。

她将头甩向一边,不愿去面对那个令她魂牵梦萦好久的男人。低头,却正好看见有人试图将袁妗扶起来,而对方也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一口气堵在心头,酒气一阵阵的向上熏,她向前一步,尖细的高跟鞋跟重重的踩在袁妗的小腿上。

袁妗惨叫一声。工作人员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想将罪魁祸首拉开。微光挣扎间碰倒了身侧高高摞起的酒杯。近百个酒杯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样激烈的响动,让微光彻底自酒气中惊醒,她仓惶的站在满地的玻璃碎片间,不知所措。

时非见状,加大步伐向她走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全然被动的接受那熟悉的气息向她笼罩而来,不能自主的被他抱起。

微光看向周围,一张张看好戏的脸孔让她的胃一阵阵翻搅,于是在他的怀抱中挣扎起来。

时非幽幽的看着她,那黑眸深不见底,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多得她不愿去看去猜。仿佛怕吓到她,他压低了声音,“微光,你听话,不要动。你的脚上还有伤。”

那声音如此沙哑,让她觉得陌生。明明过去的只是几日的光景,她为什么会觉得两人已经分离了好久?

初时并不觉得疼痛,听闻他这样担忧又无奈的话语,微光便感觉到脚底钻心般的疼痛。方才于工作人员拉扯时,她的鞋子掉了一只,后来酒杯倒下来,满地的玻璃碎片,她无可避免的踩到一块碎玻璃上。

时非就近将她放到沙发上,也不放开,小心的护在怀里。

时非的父亲时远看着儿子对那个来捣乱的女孩如此呵护,大概也猜到了她的身份。他走近沙发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指着时非怀里的微光,“将她给我弄出去。”

时非不出声,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事情发展至此,就不单单是订婚宴能不能成功举办的问题了。时远毕竟是有些阅历的人,他并不慑于自己的儿子,反而淡定自若的指挥着不远处的几个人,“你们过来,将她给我拉出去。”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滚!”他们甚至还没靠近,突然的一声爆喝阻止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微光从来没有见过时非这样的暴烈,双眼通红,那么大的怒气,似乎压抑已久,只需要寻求一个爆发的契机。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泪水一旦开闸,就再也止不住。

时非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臂绕过她的后脑勺,捂住她的耳朵将她扣在怀里,“我看谁敢动她。”

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教时远失去了语言能力。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儿子距离自己是如此遥远。

眼前的儿子,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的心高气傲,一样的目空一切。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这个儿子。不是不优秀,就是太过优秀,自我的令他那样的无力,无奈。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还能不能称作为“父子”,也许在很多年前,当他一意孤行的逼儿子从政的时候他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就在现场一片冷寂的时候,时非的外公在林扬的陪同下走进宴会厅。

时远惊愕之余看向自己儿子,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久不问世事的岳茗山会突然出现。他时远这一辈子唯一忌惮的人便是这个岳父了。

老爷子颇具威严的站在宴会厅正中央,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今天的订婚取消。岳某先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改天定当宴请各位当作赔罪。林扬,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来自凌晨五点中的存稿;电脑中毒,存稿都丢了,趁着没忘记,努力补救ing~

我大概在昨天晚上十点钟准备发的时候,点击自己的文章却显示——该作者未上传任何文章。

晋江该是何种抽搐啊~

JJ依然在抽~~~以后都会是夜深人静时猫上来更新~~咳咳,放存稿箱~~上午十点整发送,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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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时非番外(完) 。。。

一、初遇

大学同学家里为她毕业而举办宴会,他和洛祁早早的就接收到邀请函。换做平时,他是不会参加这类宴会的,但洛祁平日与那女同学关系不错,老早之前就嚷嚷一定要来参加宴会,顺便在宴会上觅得一个美女,发展一段艳遇。

这一年多来,洛祁虽然已经渐渐走出阴霾,但这种场合,必然少不了酒,他终归是不放心洛祁,便跟着来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来的路上,洛祁接到电话,他的孩子出了些状况,于是便由他代替洛祁去出席宴会。

宴会一如想象中的无趣,百无聊赖间,他端着酒杯走到一个角落,却意外发现角落里有一扇玻璃门。

他拨开层层遮掩的窗帘后,发现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园。

望着宴会厅内的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他感到些许索然,于是将酒杯搁下,推开了玻璃门向着花园走去。

那一年恰逢六月,满园的花香夹杂着树脂的清新味道铺面而来。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他没来由的感到了放松,脚步也不自觉的沿着花圃间的小道向着花园深处走去。

他没有想到花园里还会有其他人存在,所以在看见那一道蹲在树荫底下哭泣的身影时,他着实愣了一下。

他顿下前行的脚步,这样的状况似乎有些尴尬。他思量了下,打算按原路返回,谁知对方却已然发现了他的踪迹。

深埋在膝盖上的小脑袋突然抬了起来,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看起来通透无瑕,如果不是那红红的浮肿眼眶,他想,那必定是一双极吸引人眼睛。

对方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看,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那个时候的她只有十七岁,模样清清秀秀,身材却瘦小干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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