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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您先别生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微蓝问道。
周锦荣听了这话,暗自咬牙,这话听起来是在帮他打圆场,实际上却是火上浇油。这个丫头,真是不安好心。
果然,周之梁怒火中烧的举起手杖,指着自己的儿子,“这个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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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拿公司的钱去投资,结果都赔光了!”
微蓝看着阵势,显然在她回来之前已经经过一场暴风雨洗礼了。她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满是担忧的起身来到周之梁身边,扶起他:“外公,您别动气了,前段时间不是才刚从医院出来吗,一定要好好爱惜身体啊。”
“那个畜生是巴不得我死。我告诉你,我限你一个月之内将那笔前补回来!”周之梁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在佣人的搀扶下上楼了。
“你是什么意思?”周锦荣眼见自己的父亲消失在楼梯的转角,终于不再掩饰自己满腔的怒火,朝微蓝怒道。
“舅舅,您该感谢我吧,我记得我刚才是帮你解围了吧?”微蓝端庄的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的舅舅说道。
周锦荣心里一阵气愤,想当初他也没少教导她,忘恩负义的东西!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你的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
“算了,我们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微蓝从自己的抱抱里面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她回来之前准备好的。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目标被别人盯上,然后折腾的没有任何挑战力的时候再丢给她。
她将支票递给周锦荣,“这是两千万,你先拿着应急吧。”
周之梁将公司交给两人之后,两人明争暗斗不断,何时这样和善过?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微蓝,“你……”
微蓝突然笑了起来,像打发乞丐一样将支票丢在周锦荣面前,“拿着吧,难得我大发慈悲,不要白不要哦。”
说完,无视周锦荣瞬间大变的脸色,摇曳生姿的向楼上走去。
周锦荣看着那道背影,愤怒的拿起那张支票,将之撕成碎片。
“锦荣,你这是干吗?”周锦荣的妻子看了他的动作,紧张的站起来。
周锦荣将断成碎片的支票往空中一抛,“‘繁龙城’的案子我即将到手,到时候带来的利润可就不是几千万的事情了。那个丫头一向心思多,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注意。等案子拿到手了,我要她好看!”
“这样好吗?”周锦荣妻子无不忧虑的说道,眼睛却是看着那些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我交代一下这些天的历程吧。
先是我姐姐从外地回来了,于是我陪吃,陪喝,陪睡,陪玩——四陪!嗷!
然后我七岁的小表妹来我们家玩,我继续“四陪”。
终于她们都走了,我也累瘫了,蒙头睡了三天,于是。。。。。
我今天终于回来了,刚才是捉虫!
接下来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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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微光49 。。。
自从入院,微光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回忆这件事上,剩余的时间则是沉溺于睡梦中,害怕醒来。
但有些事终究要去面对,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不存在的。他们的关系需要一个了结,既然他不愿意做结束的那个人,那么她来。
如果不是早上姐姐拿来那份杂志给她看,也许她还会继续浑浑噩噩下去,沉浸于悲伤中无法自拔。那份杂志的报道却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甚至还在傻傻的等在他的出现,然后向他解释那个误会。
可是,可是他居然要订婚了,与那个跟他“没什么”的袁妗订婚。
多可笑啊!
够了,真的是够了!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杂志还摆放在她的膝盖上,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卷着杂志封面的一角。过了好久,似乎是做了一个决定,她面色平静的拿起杂志,极富耐心的将杂志一页页撕下来,然后又把撕下来的每一页撕成细小的碎片。
微蓝见状挑了挑眉,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甚至都想鼓掌叫好了。她将放置床头的垃圾桶踢到妹妹手够得到的床边。不一会,垃圾桶内就是满满的一桶碎字片。
“发泄完了?”微蓝看不出情绪的站在病床边,望着妹妹。
微光定定的看望那一桶纸片,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撕成了碎片。有时候,执行某项决定要比做这个决定难上千百倍。
知道很难,可她依然坚定的点头。
“那好,现在起床。”微蓝说完便要拉起妹妹。
微光盘腿坐在床上,握着微蓝向她伸来的那只手,说道:“姐,你能不能帮我弄到邀请函?我要去时非的订婚宴。”
“行,那你赶紧起来,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宴会下午五点钟开始,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我们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先去买礼服,然后去化妆,邀请函我想会办法弄。”微蓝一边说着,一边帮微光拿她的外出服。
微光抬起头看着姐姐,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欲言又止。她在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没有勇气看着姐姐的,她以为姐姐会骂她自取其辱,没想到却是不问缘由的支持。
她低着头想了半晌,然后仰起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得那样坦然,“好!”
她拿起衣服,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我先去洗个澡。”
微光进了卫生间没有多久,床头柜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起来。微蓝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拿起手机。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撇了下嘴角,关机,然后将手机塞进自己的包包里。
无法接通,时非挂断手机。
汽车在机场高速上疾驰而过,时非示意前面的司机打开车窗,冬季的寒风呼呼的自洞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到他脸上,寒冷刺骨。
看着搁在膝盖上的杂志,他嘲讽似得笑了笑。
时间掐的正好,他今天回来,订婚宴就刚好订在今天。呵,他的父母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睛依然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林扬,我爸妈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冷风吹进驱走了车内的暖气,林扬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僵了,可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任何异样:“时夫人在我们回来的前一天曾打电话问过我你回来的具体时间。”
时非闻言颔首,却不再说话。
车子即将下机场高速,进入市区。司机缓下速度,望着后视镜中的时非,“时先生,马上就要入市区了,我们去哪?”
时非在H市有几处自己的房产,成年以后他就自己在外面住,虽然一年多以前开始他就一直住在微光位于“水岸花园”的家,司机每次还是会职业性的问他去向。
时非望着窗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车门上轻叩。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自车窗外收回视线,对着司机说道,“去‘水岸花园’。”
打开家门,时非站在门口的玄关处,驻足不前。
家中冷冷清清,仿佛好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客厅的落地窗大开,屋外的寒风灌进来,吹起蓝色的纱帘舞动,为原本就缺失人气的屋子更添了些寂寥。
时非将行李箱放好,然后又回到客厅,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大千世界。
到美国几天,忙忙碌碌一阵,心情就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每每想起那些相片,心口却是说不出的堵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