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旖旎,此刻照着一人的身影,床帐之上,形单影只。
小心的将门掩好,瞳儿这才抬起头,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拭去眼底的泪,门外的走道中,一盏灯泛着幽幽的冷光。
瞳儿敲了敲悦儿的门,很快,灯亮了,悦儿披着外衣,不期然的看见衣衫发丝都有些凌乱的瞳儿,有些讶然。
“你。。”
“悦儿姐,今夜让我跟你睡一晚吧。”瞳儿抬眼,展演一笑,小小的脸上看不出异样。
悦儿侧了侧身子,将她让了进来,想问什么,见瞳儿单薄的身子,苍白的唇色,最终叹了一口气,将床铺整好。
“谢谢悦儿姐。”瞳儿抿唇一笑,解开了外衣,侧着身子躺进里面。
熄了灯,瞳儿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靠着里面,握着手腕,刚才被他甩下床的时候,手腕好似是扭了一下,现在疼的不得了。
*****
木有留言。。。。
不去面对月寒衣
熄了灯,瞳儿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靠着里面,握着手腕,刚才被他甩下床的时候,手腕好似是扭了一下,现在疼的不得了。
悦儿不知道她怎么了,思忖良久,才轻轻的开口:“丫头,其实,爷是很好的主子。”
瞳儿不语,没有一丝的动静,悦儿以为她睡了,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拉了拉两人身上的被,转过了身子。
“我知道。”良久,瞳儿低低的开口,隐在黑暗里的脸,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
听她如是说,悦儿释然,翻了身,沉沉的睡去。
床侧的瞳儿,就在那黑暗之中,睁着漆黑的眸子,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瞳儿的手腕已经肿了起来,拿不起东西,疼的都碰不得,悦儿手忙脚乱的帮她擦了药酒,还是一点都不见效,没办法,只能悦儿去伺候月寒衣。
瞳儿到是心底欣然,现在能不去面对月寒衣,自然是好的。
众人收拾了行李,准备上路,悦儿伺候着月寒衣下楼,瞳儿和连城就坐在楼下,他却是没有扫一眼,吩咐悦儿上路。
月寒衣从她的身边经过,面色不善,瞳儿小心的将手背到身后,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带着连城和悦儿走了出去。
瞳儿立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酸涩,酸涩的难受。
“走吧,上车吧。”悦儿跟月寒衣上了车,连城才回头,朝瞳儿笑了笑,招呼道。
瞳儿点头,上了后面的几辆马车。
天气不错,无风,且日晴。瞳儿自己一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手腕上的疼痛越加的厉害,像是火灼烧了一般,好似整个肿起的手腕都麻木了,不是自己的。红的发亮,她自己用指尖轻轻的一碰,就疼的掉泪。
马车颠簸,行了一会,瞳儿直觉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翻出药酒忍着疼又擦了一遍手腕,靠着马车沉沉的闭上眼。
好像是起烧了
外面只有马车行走的声音,微微的撩开车帘,看见赶车的侍卫紧紧的跟着前面的马车,瞳儿觉得自己的头越加的昏沉。
身子没有力气,还有一种想要干呕的感觉。
难道是昨夜一夜未眠,现在困倦了?瞳儿放低了身子,倚靠着马车,想要小睡一会,月寒衣那边不用自己照料,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脑袋沉昏,刚闭上眼,就沉沉的睡去。
瞳儿觉得自己很冷,冷的睁不开眼,有时又觉得自己很热,热的让人背后一层层的沁汗,想人想脱了棉衣。
身子沉重的难受,手腕好似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就是冷,还渴。
努力蜷缩着身子,还是冷的难受,周围没有人,只有她自己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细细的喘息。
良久,瞳儿费力的睁开眼,靠着马车,眼神有些散乱,伸出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唇,干裂的难受,她想唤人,可是大家都在赶路,有谁能惦记她呢。
手腕已经肿的整个胳膊都疼了起来,伸出附上自己的额头,烫的灼人,瞳儿肯定,自己是起烧了。
撩开了车帘,看了看时辰,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要找地方休整用膳了,静静的趴在马车上,双颊绯红,眼睛也是红红的,看着门帘的地方。
烧的实在是难受,瞳儿解开了棉衣,只着里衣躺在马车里,觉得身子一阵清凉,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似重的绑上了石块,重的抬不起头来。
迷迷糊糊间似是又睡着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侍卫交谈的声音,声音遥远的像是来自远方,她想开口,拜托外面的侍卫大哥帮自己打点水,她快烧糊涂了。
没有人进来,甚至没有人掀开车帘来看一看她,她喉咙烧的根本喊不出话,趴在地上,指尖微动,想要掀开车帘,颓然的费力,用不甚任何的力气。
呼吸越加的浑浊,带着灼热的气息,像是让将她焚烧一般。
他不管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似是准备上路,外面响起了连城的声音,蓦地车帘被掀开,中午的阳光照了进来,瞳儿一下子眯起了眼眸。
“你怎么不下来吃干粮呢?”连城带笑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掀着车帘笑问。
瞳儿眼睛适应了阳光,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头颅,双颊潮红的不正常,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你怎么了?”连城惊呼,伸手探了上了瞳儿的额头,蓦地收回惊呼:“丫头,你起烧了。”
瞳儿觉得看不清连城的面容一般,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城眼眸落在瞳儿那肿胀的吓人的手腕处,撩着车帘,焦急朝外面喊了一声:“主子。”
这声主子,也让瞳儿浑浊的眸子望了过去,悦儿正扶着他上马车,听见连城呼喊,停了身子,朝这里望了过来。
“主子,瞳儿烧的厉害。”连城掀着车帘,让月寒衣看清瞳儿的样子,急声道。
一道车帘掀开,瞳儿微微的转过头,遥遥的望了过去,眸子朦胧的仔细的分辨才能看清他的表情,月寒衣细长的眼眸扫了过来,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冷冷的眸子看着趴在那里蜷缩成一团的瞳儿,身子一探,钻进了马车,漠不关心的声音传来:“你看着办吧。”
你看着办吧,这话是对连城说的。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里,瞳儿慢慢的垂了眼眸,心里突然委屈的无以复加,双眸一闭,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
瞳儿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落泪,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几日他拥在在怀,吻在耳畔的样子,觉得委屈,瞬间便毫不关心,如同路人。
连城见她落泪,有些慌,急声道:“你别哭,我去那些药和水过来。”说着放下了车帘。
瞳儿一人埋头在袖间,心里难受的紧,马车已经上路了。
连城不知道在哪里打来了一盆水,还有一些伤药,替瞳儿披了外衣,仔细检查了手腕处,才发现是手骨脱臼了,所以才会肿胀的如此厉害。
今天一直都不曾开心过
连城不知道在哪里打来了一盆水,还有一些伤药,替瞳儿披了外衣,仔细检查了手腕处,才发现是手骨脱臼了,所以才会肿胀的如此厉害。
“你且忍着,我帮你接好,不然这手腕肿的会更加疼的。”连城柔声道,不忍的看着那肿胀的发亮的手腕。
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