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喂!你别晕过去啊!”
温初九试图唤醒凤逆渊,这人却根本没有听见,直挺挺的朝她倒下。
咚!
温初九被压倒在地上,后背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硌得生疼,不由得闷哼一声。
还没把凤逆渊掀开爬起来,一双白色缎面绣着七彩祥云的鞋子出现在她眼前,然后是男人温润的带着薄凉笑意的声音:“小九,你敢背着我找男人?”
“……”
温初九一脸生无可恋,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第八十二章 南疆皇室的产物
眼睛在南诀和凤逆渊之间飞快的扫了几下,温初九很是果断的把凤逆渊推开丢到一边,抱住南诀的金大腿。
“没有没有,伦家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主人的事!这个人是自己突然出现的!”
温初九眨巴着眼睛,狗腿又谄媚的说,心里却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
实在不能怪她,她也不想叫这人主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其妙晕倒之后,面对南诀的时候,身体有些时候就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南诀没有理会温初九,走到凤逆渊面前,用脚踢了踢他,凤逆渊没有反应,像是晕死过去了。
“主人!”温初九跪着过去捧住南诀的脚:“这个人没什么用,把他丢出去吧,免得脏了主人的洞。”
南诀低头看着温初九,俯身,薄凉的指尖抬起温初九的下巴,幽深的眸底晦暗难明,温初九努力露出无辜的笑。
南诀的拇指饶有兴致的在温初九下巴处摩挲:“你记起什么了吗?”
“记起什么?”温初九下意识的反问,然后一脸茫然:“我忘记什么了吗?”
嘴上是这样说,温初九心里却是一片惊骇,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叫凤逆渊,知道自己认识他而且有点怕他,却不记得他的身份地位,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他认识的,至于南诀,她只知道自己应该服从他的一切命令,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诀盯着温初九看了好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松开温初九的下巴,转身,衣摆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朝洞里走去。
温初九悄悄松了口气,南诀轻飘飘的声音从洞里传来:“把他拖进来。”
“好嘞!”
温初九答应。乐颠颠的抓住凤逆渊的一条腿往洞里拖,把人拖到里面,凤逆渊的发冠都不知道被巅到哪儿去了,一头墨发沾了灰乱糟糟的粘在脸上,他脸上有伤,血已经凝固,还有黑乎乎的灶灰,完全没了王爷的形象,狼狈得很。
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南诀在哪儿,温初九丢了凤逆渊的腿,蹲下来好奇的看着他。
然后越看越觉得这人生得很是好看。五官俊逸,有着叫人不敢靠近的冷峻,她心里却又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种有恃无恐的底气,好像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
这般想着,温初九伸手拨开粘在凤逆渊脸上的头发,不小心碰到他脸上的伤口,指尖忽的传来一股刺痛,好像有什么要冲破指尖顺着他的伤口钻进去。
温初九猛地缩回手,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圆润的指腹染了点血,却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她的错觉?
温初九疑惑,低头,不期然对上一双猩红的眸。
“……”
这个大阎王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大阎王?她怎么会这么称呼这个人?难道是因为以前他对自己很凶?
温初九眼珠滴溜溜的乱转,身体却僵在那里没敢随便乱动,生怕刺激到眼前这人,让他突然发狂。
屏住呼吸,连胸腔的震动都尽量小心翼翼,空气好像都变得凝滞,只剩下无声的对视。
被这样一双猩红的眸看着,温初九渐渐没有办法再想其它的事,只能专注的看着凤逆渊,浑身的肌肉一点点绷紧。只要他有一点动作,温初九都觉得自己能一下子蹦到洞外去。
然而凤逆渊一直很安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眸子由一开始诡异的猩红慢慢褪色,没过多久,便又恢复黑亮的瞳孔,眼神是难得的清澈,甚至有点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温初九惊愕,有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正常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变色?
正发着呆,男人开口发问:“你是谁?”声音沙哑低沉。有点像宿醉后醒来的人。
听见这话,温初九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释放了什么威压,只是习惯性的,不经大脑思考做出的动作。
“……”
温初九面无表情,膝盖磕在地面凸起的岩石上,有些疼。
眼前忽的一暗,然后鼻尖撞上男人硬实的胸膛,痛得温初九差点掉下泪来。
男人有力的臂膀拥着她,如同拥着一个稀世珍宝,手别扭的拍拍她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安慰,却因为太过生硬没有控制好力道,反而拍得温初九肩膀有些发?。
当然,除了肩膀,温初九的头皮也是?的,总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应该是这个人做出来的,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正想着,下一刻,男人一脸无辜的开口:“娘,别怕!”
“……”
我虽然记忆出了点问题,但智商好歹还在,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这么壮的一个儿子!?
温初九瞪大眼睛,惊悚的想要推开凤逆渊,这人却死死的抱住她不放,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腰好像要被勒断,温初九不敢挣扎了,很没骨气的痛呼:“疼疼疼……”
声音刚落,凤逆渊被南诀从背后打了一掌,吐出一口血来,温初九被南诀抓着肩膀拎过去。
凤逆渊抬手擦擦嘴角的血,眼神哀怨的看向温初九,语气跟着带了点哭腔:“娘,他欺负我。”
“娘?”
南诀复述,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温初九小心翼翼的把肩膀从南诀手下解救出来,抬手戳戳自己的脑袋,干巴巴的解释:“他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虽然知道温初九中了自己的摄魂术,南诀还是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只俯身看着凤逆渊。
凤逆渊对南诀就不那么友好了,眉头微皱,沉淀在他身上那股子腥风血雨的弑杀便汹涌而来,好像在他身后就是千军万马。
温初九感受到他的余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南诀却是不害怕的,不仅不害怕,反而伸出食指沾了点他脸上的血迹。拇指轻轻捻了一下,放到鼻尖轻嗅。
老实说,这个动作若是其他男子做,恐怕会有好男风的嫌疑,但南诀做起来,却有种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温初九只觉得后背发凉,好像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个要靠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当然,他也的确有饮人血的癖好,就在几个时辰前,温初九就已经放了一碗血给他喝了。
指尖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极浅淡的腐臭气息。这味道南诀并不觉得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熟悉。
楹蛊,一种可以蚕食人筋脉的蛊,中蛊之人武功越高,受到的蚕食便越快。
这种蛊饲养起来极其困难,除此之外,想要中到旁人身上也十分不易,必须用至亲之人的血喂养此蛊七日,否则,此蛊根本无法在人体内存活。
当然,和其他蛊一样,这蛊也有子母蛊,母蛊对子蛊有很强大的吸引力,即便相隔千里,若是母蛊发生异动,中了子蛊的人也会有所感应。
通过刚刚凤逆渊的表现,南诀几乎可以肯定,凤逆渊身上中的是子蛊,而母蛊,曾经在他身上待了十多年,就在几个时辰前,被他转移到温初九身上了。
今天之前,他以为自己会被一直困在这里永远不见天日,可是现在,他很确定,再过几天,他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拿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南诀起身看向温初九:“帮他沐浴,拿我的衣服给他换上。”
“……”
温初九呆呆的看着南诀,没有立刻接受他的指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