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2)

>  拿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南诀起身看向温初九:“帮他沐浴,拿我的衣服给他换上。”

“……”

温初九呆呆的看着南诀,没有立刻接受他的指令,南诀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怎么,他对你来说难道是很重要的人?”

是很重要的人吗?

温初九在心里问自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似的画面,刚想仔细看清,对上南诀清亮的目光,刚刚还纷乱无比的脑袋,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伸手敲了下脑袋,温初九跪下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小九永远只效忠主人一个人!”

看见温初九的反应,南诀眸底闪过一丝冷芒,丢了手帕转身离开。

确定他走了,温初九才从地上站起来,又盯着凤逆渊的脸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拖着他往洞里更里面走去。

这洞很大,岩壁上到处都镶嵌着夜明珠,越往里走,夜明珠越少。光亮?淡下来,却是绿油油的十分清幽,再往里面走一些,一个不大的水潭出现在眼前,水潭上房方蒸腾着些许水雾,越走近,越能明显感受到一股热气,这是一处温泉,水却不是清澈见底的,而是一片墨绿,和洞外不远处的水池有些相似。

温初九停下,丢开凤逆渊的腿,转身毫不犹豫的把他衣服全部扒下来,期间看见他腰上挂着一串钥匙和一个上好的和田籽玉,温初九顺手扯下来就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把人推进潭里。

‘咚’的一声闷响,那人沉了下去,温初九蹲在温泉旁边,像个木头一样蹲在那里发呆,过了好半天,温初九缓慢地抬头看了水潭一眼,水潭安安静静的,连刚刚荡起的涟漪都消失不见。

温初九两眼无神的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挪过去。小心翼翼的伸手朝水潭探了一下,指尖刚碰到水,便飞快的缩回来,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

张嘴含着指尖,鼻尖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哼哼。

她刚刚好像把什么东西丢进这里面了,但她不会水,不能捞起来,怎么办呢?

哼哼一会儿,眸光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一点焦距,温初九抓起手边的一块小石头,朝水潭丢过去。

‘咚’的一声,小石头消失在水面,温初九睁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水面,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然而一刻钟过去,水面依然平静,什么都没有。

温初九有些急了,再次哼哼两声,又往水潭边挪了一点,眼底的神采又多了几分。

“哗啦!”

伴随着不小的水声,一个人头从水里拱出来,正好在温初九面前,水溅了温初九一身,把她打了个半湿。温初九吓了一跳,一分神智回笼。

“我去你大爷!”

低喝一声,温初九一脚踹在这颗头上,然后一蹦老远,警惕的盯着水潭,好像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水面冒了几个泡上来,片刻后,那个脑袋再次冒出来,这一次隔得远,温初九没吓得那么狠,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定冒出来的脑袋是自己刚刚丢下去的人之后,又巴巴地跑到水潭边。

“娘!”

凤逆渊捂着脑袋轻唤,语气要多委屈有躲委屈,温初九本能的打了个哆嗦,然后伸手在这人头上呼了两下。

凤逆渊拧眉,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索性不去想,用脑袋蹭了蹭温初九的手。

温初九受惊的收回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然后蹲在潭边帮凤逆渊按捏肩膀,她的手法很熟练,好像这样做过千百遍了。

按捏的力道适中。又是泡在温泉里,凤逆渊很自然地靠着水潭享受起来,腰腹传来微痒的感觉,伸手随意的一捞,是两条黑色的鱼,小小的两只,还不足他巴掌大,看上去有点像鲢鱼,凤逆渊也没在意,抓着它们玩了一下便放它们走了。

这样磨磨蹭蹭半个时辰,凤逆渊才从水潭出来,温初九屁颠屁颠的拿了一套干净衣服给他换上。

衣服是灰色的。上面用银丝绣着蛇虫之类的图案,有点像图腾,但并不像吉祥物,反而看上去有些诡异,温初九吸吸鼻子,低头帮凤逆渊束好腰带,再帮他穿上外套。

老实说这衣服并不是多么好看,甚至有些怪异,但被这人穿上,却被他身上那股底蕴深厚的正气盖住。

温初九退开两步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拍了个马屁:“王爷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衣服小了点,凤逆渊不太适应的扯扯衣服,走到温初九面前,一脸认真的问:“‘王爷’是什么?能吃吗?”

‘王爷’是什么意思温初九不知道,但吃是什么意思温初九很清楚。

一提到吃,她突然有些饿了。

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两声,温初九拉着凤逆渊离开水潭,没多久便找到南诀,彼时南诀正捣碎了一颗夜明珠做东西。

“主人,小九饿了。”

温初九诚恳的表达自己的诉求,南诀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向凤逆渊,看见他身上那件衣服。瞳孔微缩,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帮我把它捣成粉末。”

南诀把装着夜明珠的罐子推过去,温初九接过罐子抱在怀里,委委屈屈的开口:“可是我饿了。”

“……”

南诀皱眉,有些烦躁,刚想说话,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我娘说她饿了,给她吃东西!”

语气带着惯有的命令,并不是他故意在施压,而是身体长期形成的本能反应。

南诀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倒也不急着做那些东西了,扣着温初九的肩膀后退两步。眨眼间手上便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抵着温初九的喉咙,却是用的刀背,并不会伤到温初九。

“好汉饶命!”

温初九大喊,喊完整个人又开始发怔,‘好汉’是什么意思?她好像经常说这句话。

凤逆渊的眼睛却是危险的眯起,手紧握成拳,脸绷得紧紧的,眼底却泄出难以掩饰的关心。

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验证自己的想法,南诀心底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他原本还担心取血的时候子蛊会反噬导致这人失控无法掌控,现在却是不用担心了。

他保持着挟持温初九的姿势,盯着凤逆渊看,似乎要将他的眸光一点点吸附进去。

“跟着我念。”

南诀开口,声音竟然比女子还要轻柔空灵,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温初九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只怔怔的看着凤逆渊。

南诀尽量让自己的身形隐匿在温初九身后,继续说话,一字一句,如同是最虔诚庄严的誓词。

“站在我眼前这个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

凤逆渊没有开口,他绷着脸看着温初九。如同在审视自己手下的将士合不合格。

温初九被他看得久了,不自觉的挺直脊梁,那目光却并未转移,温初九刚想说点什么,南诀再次复述刚刚那句话,这一次,凤逆渊的唇嗫嚅了两下,眼底明显闪过挣扎。

南诀的额头冒出汗来,摄魂术是极其损耗身体的,尤其是在遇到意志比较顽强的人时,稍有不慎,可能会摄走自己的魂,变得痴傻。

之前他低估了温初九,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现在又碰上凤逆渊,这样连续使用更是伤身。

如果不是知道凤逆渊中了楹蛊的子蛊,南诀也不会这样心急的想要控制凤逆渊,但现在他必须继续下去。

凤逆渊还是不肯说,南诀眼神一冷,匕首在手里转了一圈,刀锋轻易地在温初九脖子上割出一道口子。

凤逆渊瞳孔微缩,南诀敏锐的察觉,又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凤逆渊迟疑的开口:“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说完最后一个字,凤逆渊好像完成了一个极其艰难的仪式,唇角上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南诀收回匕首,舔去上面的血,轻轻咳嗽一声,这一次,确实有些使用过度了。

温初九还是怔怔的看着凤逆渊,脑海里不断地涌现一些破碎的画面。

一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她走马观花的看着,最终却只记起一个名字,凤逆渊!

他是名震天下的战神,是偃月国最年轻的王爷,也是偃月国最坚实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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