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林逸没吭声,虽然温初九看上去没那个本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逸,你跟了本王多少年?”

“从王爷进京给太子做伴读开始,属下便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一共十三年!”

十三年,说起来轻易。却是十三个春夏秋冬,无数个日升月落组成的。

“本王能在那吃人的地方活下去,还要惧怕一个连你都能看穿的人么?”

话落,凤逆渊继续抱着温初九向前走去,林逸惭愧的低下头,是了,一个连他都能看穿的人,王爷又哪里会看不穿?

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用极其惊悚的目光目送凤逆渊把温初九抱回了主卧。

咱们王爷,什么时候抱过人?

云朵本是来请凤逆渊去用晚膳的,看见这一幕整个人呆住,正好凤逆渊从屋里出来叫住她:“去烧些热水来。”

“王爷要沐浴么?”

凤逆渊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道:“去管家那里领一套干净的护卫服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云朵转身就走,心思却难得的活络。

王爷有自己的衣服穿。根本不需要护卫服,也就是说衣服是给那个人穿的,热水也是给那个人烧的!

刚刚那个人还昏迷着,王爷难道打算亲自帮那个人沐浴更衣?

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云朵被自己吓了一跳,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脚踏空摔到地上。

“哎哟……”

云朵痛得喊了一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吹气,眼前忽然出现一抹淡青色长裙,抬头,沐灵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竟害得妹妹摔了一跤?”

想起上次相处的诡异,云朵不敢把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连连摇头:“多谢沐灵姐姐关心,云朵没事,王爷要热水,奴婢这就去厨房烧水。”

一瘸一拐的跑开,沐灵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她看着残阳如血的天,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王府主院。

丫鬟准时把屋里点了灯退下,凤逆渊在床边坐下,抬手解了温初九的腰带,又行云流水的扒开她的外褂,然后是中衣,里衣,这动作他做得很自然,好像在这之前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一样。

很快。温初九上半身就只剩下一片裹胸布了。

没有迟疑的伸出手去,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那布条的时候受到阻碍。

温初九一手抓着凤逆渊的手,一手护住自己的胸,眼睛明亮的瞪着凤逆渊,只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你想干啥?

“醒了?”

凤逆渊问,淡定的收回手,丝毫没有欲图不轨而被抓个现行的尴尬。

“嗯,王爷这是做什么?”

温初九问得直白,伸手拉上自己的衣服,刚拉好,两个下人提着热水进了耳房。

凤逆渊起身,很是自然的开口:“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洗吧。”

“……”

莫不是我不醒,你还要亲自动手?

温初九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目送凤逆渊离开,简单拴好衣服起身去耳房,看见热气蒸腾的大浴桶,温初九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有多久没有好好泡个澡了?

迫不及待的,温初九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浴桶是按照凤逆渊的身形做的,很大,温初九不敢坐下,怕被热水淹没。

热水浸泡着肌肤,把身体里的疲惫和伤痛全都赶出去,温初九忍不住闭上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

“很爽?”

废话,当然很爽了!

尤其是在你连续一个多月待在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每天晚上只能用热水简单的擦拭一下身体之后,就会发现能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是一件多么让人感激涕零的事。

不过,谁在说话?

睁开眼睛,男人冷硬的脸映入眼帘,温初九猛地蹲下去,呛了一口水冒出来,咳嗽着抓着桶沿半蹲在那里。

“很渴?”

“……”

谁特么渴了会喝自己的洗澡水?

温初九怨气深重的瞪着凤逆渊,凤逆渊半点没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妥,还十分坦荡的往她肩上、背上扫了好几眼。

受不了他的注视,温初九只能主动开口:“王爷不是说让我自己洗澡么?”

“你现在难道不是在洗澡?”

“小的见识浅薄,竟不知王爷有窥人沐浴的嗜好。”

“现在长见识了?”凤逆渊挑眉反问,眼角泄出一分笑意。

看这架势,他是不打算走了。

这种情况下温初九也没心思再和他装傻,开门见山:“王爷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接问,何必拐弯抹角。”

“你背上那道伤怎么来的?”

“什么伤?”

温初九一时没反应过来,凤逆渊忽的逼近,食指和拇指贴上她的背,寸寸丈量,最终停在她肩胛骨下一寸的地方,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燃起了火星,烫得温初九瑟缩了一下。

“这里的伤,怎么来的?”

再开口,声音已多了一丝喑哑。

眸光闪了闪,温初九垂了眼睑,掩下眼底的情绪,舔舔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

“被人捅了一刀。”

“谁?”

凤逆渊追问,手并未离开温初九的背,反而上瘾般轻轻摩挲,好似要将那道疤磨得和周围的肌肤一样光滑匀称,再也看不出来一样。

“我大哥。”

温初九平静的回答,因为太过平静,反而有种冷血的漠然。

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会让她被自己的哥哥从背后捅上一刀?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你多大?”

“十一。”

十一,不大的年纪,寻常家的女子那个时候应该在学习女红吧。

“你大哥呢?”

“死了。”

温初九答得干脆,凤逆渊的手失了力道,温初九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死的?”凤逆渊继续问,温初九松开桶沿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凤逆渊,明显表达一个意思:劳资宁愿溺死在这桶里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伤,和你嘴里那个师兄有关?”

“咕噜噜。”

回应他的是一串气泡。

凤逆渊明了,看来,不仅仅是有关那么简单,说不定,那个师兄还是导致这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

该问的都已经问了,凤逆渊提步离开,走到门口停了一下,也没回头:“屏风外面有干净衣服可以换,本王去书房处理公务,把这里收拾干净,记得去请母妃到前厅吃饭。”

听着脚步声走远,凝神感应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存在,温初九从浴桶出来,拿干帕子擦了擦身体,也不束胸了,直接拿了干净衣服往身上套。

拴上腰带,温初九反手摸到自己背上,隔着衣服戳了戳,那里除了男人粗粝指腹摩挲后留下的酥麻,似乎还有着利刃穿透皮肉的痛。

师兄,你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这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第六十四章   不要搞事情啊!

vip7

刨去沐浴的时候被某个大阎王逼问这个小插曲,泡了澡又换了干净衣服这件事还是让温初九觉得很舒心的。

南麟王府的护卫服,虽然比不得皇家密探的衣服用料来得讲究,却也比军营里发的那些粗布麻衣穿上去要舒服得多。

换好衣服,温初九随手撕了个布条把头发绑着,束了发,把浴桶里的水清掉,又把浴桶洗了一遍,才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去了洗衣房。

把衣服交给负责洗衣服的丫鬟,转身准备去请老王妃吃饭,转身,不妨沐灵站在自己身后,温初九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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