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2)

>  把衣服交给负责洗衣服的丫鬟,转身准备去请老王妃吃饭,转身,不妨沐灵站在自己身后,温初九吓了一跳。

“九哥的脸是怎么了?”

沐灵关切的说,目光一直在温初九脸上打转。

因为已经被凤逆渊直白的戳破女儿身,现在又?青脸肿的,温初九洗了澡也没再往脸上抹那些暗黄的药粉,露出原本的容貌。

刚沐浴过,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皂角清香。

虽然脸是肿的,依然看得出她五官清秀。

而且现在她的脸这样,那双眼睛却越发的灵动鲜活引人注目起来。

“九哥的眼睛真好看。”

“沐灵姑娘过奖,再好看的眼睛若是不能视物也是累赘。”

温初九笑着回答,沐灵没再说话,只盯着温初九看,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她的眼神没有什么攻击性,按理说被她看几眼也不会掉肉,温初九还是不太想被她这样盯着看。

“沐灵姑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请王妃用膳了。”

往前走了两步,沐灵跟上来拉住温初九的手。

“九哥!”沐灵的语气多了几分亲昵,温初九保持微笑。

“来王府之前,九哥可曾婚配?”

一般问这种话,不是想乱点鸳鸯谱,就是想试探情敌态度。

温初九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曾婚配,但已有婚约。”

“九哥心悦他么?”

“自然是心悦才会定下婚约。”

“九哥心悦之人是男是女?”

沐灵意有所指的问,温初九自然能明白沐灵话里的意思,这次她混入军营伪装本来就不算高明,被沐灵看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无论是男是女,总不会是沐灵姑娘心悦的那个人。”

温初九耐心的和沐灵打着哑谜,沐灵眼神闪了闪:“九哥以为灵儿心悦何人?”

沐灵问得直白,饶是温初九神经再粗也不会直接说出那位大阎王的名号。

“时辰不早了。我还是先去请王妃用膳,以免饿着王爷的贵体。”

搬出凤逆渊,沐灵果然没再缠着温初九不放。

出了院子,温初九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忍不住疑惑,那大阎王总是板着一张脸,还没有人情味,除了长得好点,到底有哪里值得人芳心暗许的?

这般想着进了西院,不肖打招呼,温初九直接熟门熟路的从香案上拿了个香果啃。

“王府厨子素斋做得不怎么样,这香果倒是选得鲜嫩多汁,王妃觉得如何?”

相比昨天的失态。端云裳只是转动佛珠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施主,贫尼法号静安。”

“只是个称谓罢了,修佛之人当胸怀众生,心若至诚,王妃又何必如此介意别人如何称呼您?”

“……”

不怕有人耍无赖,就怕无赖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端云裳没了声音,只是转动佛珠的速度快了些,显然心已经有些乱了。

“王妃口口声声说要断绝红尘,尤其是对王爷避而不见,可曾真正与王爷断绝过关系?”

“施主这话什么意思?”

端云裳睁开眼睛问,温初九刚好吃完一个香果,呸的一声吐了果核,走到端云裳面前蹲下与她平视。

“王妃说是三年前去清修,却受着王府暗卫的保护,还有王府下人的伺候,想必吃穿用度皆是记在王府开销上。”

温初九说着凑近了些,逼得端云裳身子后仰着避开才接着道:“王妃能得以清修,皆仰仗王爷的一力支持,王妃若真想与王爷划清界限,难道不应该当面与王爷说清楚?”

说白了就是你吃的穿的都是别人给的,说句话还是应该的。

“贫尼三年前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可王爷记性不好,忘记了,如今正为王妃饿着肚子,若是王爷因为王妃饿出什么好歹来,也算是王妃造的孽缘,造了孽的人。如何再入得佛门!?”

造了孽的人,如何再入得佛门?

这句话温初九问得很尖锐,眼神也跟着冷厉起来,端云裳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沉默半晌,端云裳平静的开口:“施主巧舌如簧,贫尼辩不过施主,但贫尼不会去见那孽子的!”

“王爷是已故王爷与王妃之子,如果王爷是孽子,是不是在王妃心里与已故王爷的姻缘也是一段孽缘?”

“你胡说!”

端云裳怒斥着反驳,连手里的佛珠都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佛珠是紫檀木做得,镂空雕花设计,仔细一看可以看出上面的花纹是经文。构思很是精巧,应是专门找匠人特别定做的。

珠串颗颗光滑莹润,必然是长期捻弄摩挲导致,可见这佛珠她是从不离身的,如今却摔在地上,可见有多愤怒。

温初九伸手捡起佛珠,吹掉上面沾染的灰尘递拿在手上。

“世人皆羡王妃与已故王爷的姻缘,若不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如初,已故王爷也不会终生只娶了王妃一人为妻不是吗?”

当然是的!

端云裳红了眼眶,昔日恩爱的记忆涌上心头,甜蜜与苦涩??将她包围。

温初九把佛珠塞进端云裳手里,却抓着她的手没放。

“听闻已故王爷钟爱紫檀木,连骑射用的弓弩都要用紫檀木装饰,逝者已矣,王妃下次动怒莫要再摔佛珠了。”

端云裳抓着佛珠挣扎着想抽回手,温初九抓得更紧。

“王爷费尽心思帮王妃做的佛珠摔坏了还可以找匠人修复,可人的心一旦伤了再怎么修复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已故王爷除了给王妃留了串佛珠,就只剩下王爷了吧。”

端云裳身子颤了颤,有些失神,一下子失了挣扎的力道。

见时机差不多了,温初九也没再步步紧逼,松了手离开西院,话已至此,想不想得通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到了前厅,桌上照例摆了好几盘精致的菜肴,只是她刚走近,凤逆渊就挥手让人撤了桌上的菜。

哀怨的咽了咽口水,认命的跟着凤逆渊去书房。

还像昨天那样,凤逆渊批阅公文,温初九在旁边磨墨。

看了没一会儿,温初九便哈欠连连,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你是如何看出那串佛珠是本王为母妃定制的?”

凤逆渊突然开口,差点没吓得温初九把砚台呼他脑袋上。

拍拍胸口压压惊,温初九又开始拍马屁:。

“那佛珠是用紫檀木做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做工又极为精致,而王爷又向来以孝为先,小的能猜到实在不足为奇。”

嘴上说得好听,温初九的真实想法却是:你爹死了你娘连你都不想管,哪里还有功夫去找人做什么佛珠?

这回答有多少拍马屁敷衍的成分在里面,凤逆渊很清楚,可他并不想点破。

在京都做了十年质子,他不敢信任何人,以免踏错一步,因而养成了多疑的性格,他的冷漠也多源于此。

十八岁回南浔承袭爵位,如今三年过去,转眼他已经二十一了。

即便在南浔,男子二十一还未成婚的也是极少数,就算母妃不关心此事,京都也派人催了好多次。

他并非有意推辞。而是无法忍受有个陌生人与自己同床共枕,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夜半时分把人掐死在床上。

对凤逆渊来说,温初九是个很神奇的生物,她武功不高,脑子明明不聪明,却总喜欢耍些小心眼儿,但执着起来很吓人。

她很容易被人看穿,在他面前,更像是一杯透明的水。

这样的人,于他而言太弱,弱到连防备有时都觉得多余,所以很奇妙的是,凤逆渊发现自己在和温初九待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

不然他不会放纵自己将欲念送入她手中。他也不会让她和自己同吃同住。

对了,她还有些聒噪,起初凤逆渊会有些烦,可时间一长,竟开始习惯起来。

离京时他的皇祖母曾拉着他的手说他活得太寂寥了,那时他不以为意,现在回想起来,竟有种自己寂寞太久的孤寞。

“阿嚏!”

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拉回凤逆渊的思绪,回神才发现手上的公文还停留在那里一点没动。

回头,温初九正在揉?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嗯。”

我信了你的邪!

淡淡应了一声,卷起还没处理完的公文放到一边。

“咦?”温初九疑惑出声:“王爷不看了?”

好像才刚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吧?按照常理,这阎王不是应该处理公务到半夜吗?

凤逆渊没回答,径直走出书房,温初九也不多问了,丢了手里的研磨石跟上去,确定凤逆渊是要回房间休息之后,温初九松了口气,看来这阎王今天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